第19章他是第一次吻戚言

窗外的雨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酒店楼层高，时不时会传来风啸声。

室内又陷入安静，戚言止住哭声，抬头看那个说帮他还钱的楚沉，鼻尖酸酸的。

他摇头，吸了下鼻子，嗓音里还沾着刚哭过的低哑声：“不用……我自己能还……”

楚沉抬手又给他擦了下眼角的泪渍，轻声哄他，神态间满是温柔：“我不是帮你白还的，我们要像以前一样做交易。”

戚言瞬间就明白了，他自己擦了下眼睛，低声说：“约炮吗……”

楚沉安静了几秒，这空出来的时间他特别沉重，心里头像被人用手掌攥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一直觉得找戚言约炮是追求一个人错误的开始，他也想像别的追求者一样慢慢来，先一起吃饭，送花，然后再恋爱。

是要循序渐进而不是先斩后奏的。可他一开始就错了。

这错误的关系就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水一样，不受人控制的延伸，晕染大片大片的区域。

楚沉也没办法立刻停止这种关系，他想占有戚言，想让戚言只属于他一个人。

于是，他只能顺其自然，看看这不着调的错误关系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嗯，可以吗？”楚沉声音低沉，细细听有种强迫意味。

戚言对于跟楚沉约炮这件事完全没有异议。他缺钱，这是挣钱最快的办法。

而且楚沉给的特别高，他不是不了解约炮的规则，楚沉给的钱是平常人的两倍。

虽然戚言并不知道楚沉找他约炮的原因，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讨厌他跟楚沉发生关系。

约的第一晚，楚沉洗澡的时候他很想立马溜掉，但咬牙想了想，还是钱重要。

于是他强忍着在他认知范围外即将要发生的关系，已经做好了让他可能会难受的生理反应。但真正等到那一刻，看着眼前是楚沉的脸，他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对他来说，约炮赚钱可以，但那个人只能是楚沉。

戚言仔细看着眼前人的脸，他当然愿意，“嗯。”

楚沉点头，然后平躺在床上，对站在床侧的戚言说：“那睡觉吧。”

戚言呆愣地看了他一眼。

睡觉？是动词还是名次……

楚沉眼底深邃，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下：“很晚了，睡吧。”

戚言长长地哦了一声，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躺到床上对楚沉说的真挚：“楚沉，谢谢。”

楚沉悄无声息的伸出手指，掰指头数：“六万那就是三次，以后我想的话直接找你，可以么？”

戚言侧身躺着，面朝楚沉，认真道：“看你帮我的份上，我免费加一次……”

楚沉伸手关了床头的小夜灯，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黑暗。戚言揉了揉眼想去适应突然暗下来的房间，手刚放下，楚沉突然把脸凑过来，就在鼻尖快要碰上鼻尖，戚言呼吸快要停止时，楚沉慢慢开口：“所以免费是自愿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之间，周身的空气仿佛升了几个度，让戚言有点发热。

他别过脸点头：“自愿的。”

随之他听到一声闷笑，“戚言，你应该知道自愿给我是什么意思吧，那可都是情侣间才这样。”

戚言不置可否，但他还是说：“就报答的意思，没其他的。”

他还在安静等着楚沉的回答，可楚沉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戚言觉得这个转过身的背影有些沮丧……

窗外的月光淡淡勾勒出楚沉的轮廓，雾白色笼罩在楚沉身上。

戚言就这样看着他想，如果没了楚沉，他现在估计已经打算去卖垃圾赚钱了。

夜色绵长，直到身边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楚沉才慢慢转过身。

盯着那个让自己喜欢的欲罢不能的脸，楚沉又靠近了一点。

他小声叫了下戚言，见他没回答，这才肯定戚言睡着了。

他伸出食指用手侧轻轻刮了刮戚言的睫毛，然后又轻轻点了点戚言的脸蛋，他觉得这样很好玩，还想要过瘾点，于是他又捏了捏戚言的耳朵。

戚言被弄得有些不舒服，他不满意地哼了一下，转个身继续去睡。

楚沉看着背着自己的睡影，他轻轻把戚言掰了回来。

让他面对着自己。

楚沉又不知盯了多久，等到戚言皱着的眉头舒缓下来，他靠得更近了。

拨开戚言额前的碎发，光洁白皙的皮肤一下展露出来。戚言皮肤很好，摸上去很滑很软。

楚沉慢慢把嘴唇靠过去了，一个安静短暂的吻落在了戚言额头。

他是第一次吻戚言，虽然是偷来的。

楚沉满意地躺好，用手不断揉着刚刚吻过戚言的嘴唇。

人贪心的欲望会不断增大，楚沉歪头看了眼戚言露在被子上面的薄唇，咽了下口水，还是忍住了。

再亲的话真是有些欺负人了……

戚言睡到自然醒，迷糊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见坐在小沙发上的楚沉，他突然有种宿醉感。

他摸了摸屁股，一点都不疼。

戚言松了一口气，看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楚沉已经买好了早饭，他看见戚言坐了起来，喊他过来：“醒了就过来吃饭。”

戚言穿好衣服过去，楚沉给他拿了个肉包：“待会儿你跟黎塘确认一下，我钱已经给他转过去了。”

戚言咬了口包子，嗯了声。

他没精打采吃着早饭，回想着昨晚在酒店的事。

他在楚沉面前哭了，哭得很凶的那种。

戚言猛吸了一口豆浆，心想自己怎么那么没气概，跟男子汉大豆腐似的，动不动就哭。

戚言故意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对楚沉说：“那个......我昨晚......”

“放心，你昨晚没哭，是我出幻觉了。”楚沉笑了声，抢着回答。

戚言：“......”

“待会儿一起回学校？”戚言边说边拿出手机看。

“嗯，吃完就退房。”楚沉话音刚落，从戚言手机里传来一声响亮正气十足的甜美音——

“小！哥！哥！你最近！怎么不理！人家！！”戚言不小心点了外放，也被这洪亮的声音吓到，他立马合上手机，有点尴尬地对楚沉说：“......认识一个月了，跟我混的熟，别介意......”

楚沉把没吃完的包子放下，抽了根烟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