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被迫回忆屈辱细节

“你到底行不行啊？自己解决不了，就让道长来解决。”

电话里，褚宴一副对着售后客服趾高气扬的模样。自从受伤那天许思远回去拍戏，他最近没再被弄进情趣娃娃之中，腰不酸屁股也不痛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连气焰都嚣张了许多。

“懂没？还想做生意，快让道长出面解决。”

褚宴随手拿起新做的小人，一针扎在了双腿间，心里得意地笑。不知道扎这里，姓许的能不能感应得到？废不了他的作案工具，至少也要让他疼得半死不活。

“老师被公派出国了，处理紧急突发事件。”原祁回道，“你想见他，也得先等他回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国外也需要道士？”

“出国的消息可以上官网查到。”

“你……”

无论褚宴怎么威胁，原祁的态度都是不急不慢的，手机那头还传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他顿时起了疑心。

“你在做什么？”

“写论文。我很需要论据素材，之前被禁锢的情形能展开说说了吗。”

“……道长回来就联系我，不然找人揍你！”

实在不想跟他废话了，褚宴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就是许思远到他常驻的综艺进行录制的日子。褚宴想着解除了诅咒，便可以肆意妄为了。毕竟是自己的主场，录节目时可以重点“关照”许思远，让他出丑难堪，积累些黑料在网上作为素材攻击，然后等到潜入他家里拍照的机会，GAMEOVER。

现在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道士拖了后腿。

【哥，节目组把下周末综艺流程的详单传过来了。】

陈哲一连发了几条未读信息。【我跟道具那几个人熟，要不要做点手脚？阴险JPG】

褚宴接收了文件，他感觉自从被许思远折腾了两晚之后，自己变得缩手缩脚的。录节目是在湘市，只要许思远不回京城，自己到底在怕什么？这两天扎小人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

褚宴横在沙发上摇晃着两条诱人的长腿，发出一声冷笑，言简意赅地回了个字。“搞。”

道士那边不行，他就直接从第二步开始。褚宴翻了翻文档，许思远是顶替另一名常驻嘉宾的位置，正好这两期的特邀嘉宾当中，有当年成团夜一起出道的余锦文。估计节目组想把三人凑在一起，作为怀旧的卖点之一。

不是想要节目提高收视率吗，小爷我来助一臂之力。他从沙发上跃起，拨通了通讯录里的号码。一个有点嗲的男声，在嘈杂的环境中喊着他的名字。“宝，出来玩不？”

*

“啊，不要了……”

包厢的另外一边，余锦文在跟两个猛男少爷玩游戏，激情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声音小点行不。”

褚宴表情严肃地拎着打印出的那叠纸，挡在面前，企图阻断那边传来的浪声浪语。都可以去拍GV了，严重影响他此刻干正事，他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如何利用综艺流程让许思远翻车。

关键是这声音，怎么跟晚上自己被许思远折腾的时候那么像？

一边被迫回忆各种屈辱细节，一边琢磨着怎么打败他，许思远那张带着欲望的脸在眼前飘来飘去，褚宴受不了了，猛地一拍茶几。

“吵死了！待会再发情，先把正经事办了！”

两名少爷听话地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职业习惯，含情脉脉的眼神流连在他身上。褚宴心里直犯恶心，别孔雀开屏了，许思远的身材可比你们好得多，小爷我都懒得看一眼。啊呸……为什么要夸那个变态？

“宴宝生气了。”

余锦文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贴到褚宴身边。他母亲是弯弯人，从小在弯弯那边长大，虽说签了大陆的公司发展，说话还是自带嗲气。

“到夜店来玩，就别管工作了。”

他们自选秀节目认识后，关系一直都很好。褚宴帮余锦文扣好扣子，五年前他就因为比其他人年长，习惯了照顾他们。就连跟他对着干的许思远，一开始他也那么悉心照顾，已经成为了他的黑历史。

褚宴语重心长道。“找个男朋友。这些鸡啊鸭啊的很脏。”

“宴宝最关心我了。”

余锦文开了瓶酒，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你放心，不就是下周录节目让顶流出糗嘛，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不好弄啊。”

褚宴烦躁地抓乱了头发，眼睛还是盯在那几张纸上。他担任常驻嘉宾的综艺，叫作《向前冲冲冲》，是个老牌的大型综合游戏类节目。褚宴接手过来成为主力，已经好几年。平时整蛊嘉宾的手段花样百出，许思远一来风格都变了，变得保守了许多。他本人在流程里面接近于一个花瓶摆设。

“估计是谈好了的。”

毕竟许思远很少在游戏综艺露面，塑造积极正面形象，肯定写在合同里了。想到要昧着良心，时隔这么多年跟对方上演温情互动的一幕，褚宴都要吐了。

“宝，来喝酒。”余锦文将酒杯递到他嘴边，“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想得太多会生白头发。你今年二十五了吧，过完年就二十六了。”

“……谢谢提醒。”

自己比他们年纪都大，偶像转型的压力也来得比他们早。褚宴叹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姓许的那样，这么年轻就开始演电影并得到认可了。

姓许的不可能没有弱点……他灵光突现，问道。“你知不知道，许思远害怕蟑螂和老鼠？”

余锦文一脸茫然的表情。“没听说过。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

“五年前……”褚宴有些得意，“我亲眼看见的。”

“你们当年的关系这么好吗。”余锦文面露恐惧，向后退了一步，“宴宝，你到底想干嘛？我也害怕那些东西，不要扯上我。”

“你怕？”

褚宴无语，这一个两个都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吗。他曾经被迫天天跟蟑螂和老鼠作伴，甚至可以当宠物养了。褚宴中断了思绪，那不是什么好的过往，他根本不想回忆起来。

“那到时候这个环节你别跟我一组。”

褚宴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我的主场，他非要来插一脚。咱哥俩携手，把他弄到后悔参加这次节目。”

“不……”褚宴脸上展现反派式的邪恶笑容，“是后悔被生出来的程度。”

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那几天许思远露出的丑态了。

*

这次《冲冲冲》的录制也按照以往惯例，部分嘉宾选择提前一晚入住湘市的酒店，其余的乘坐一大早的航班赶到场。

由于经常需要过来录节目，褚宴有家固定合作的奢级酒店，车子轻车熟路地从员工通道开进去，上了电梯。十分钟后，他已经换上睡衣，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了。

“哥，喜欢这个床垫，就买一个回去。”

陈哲边帮他打开行李箱边劝说，他每次都看见褚哥在上面待得不想下来。

“太贵了，几十万干什么不好。”

……你在许思远身上何止花了几十万啊。助理把话咽了回去，从箱子里拿出一只很有年代感的毛绒小狗，放到床头，半边的毛都快磨秃了。褚哥从来不跟他提当练习生前的事情，看得出来肯定不富裕，他自己也是早早进入了社会摸爬滚打，两人有点同病相怜。

褚宴开始用黑粉小号刷起许思远的话题广场，突然像丧尸一样，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

【许思远私服生图，配图】

【我舔我舔舔舔，许思远机场路透来了】

这不是他每次来湘市必走的机场通道吗！为什么姓许的今天就到了？褚宴睁大了双眼继续刷新。这么巧，几秒钟后，工作室团队拍摄的写真照片也发了出来。

只有VIP才能进的餐厅背景墙。房间里一整书架的艺术品，那吊灯，那靠垫，那摆在角落里七扭八扭的白色树枝。褚宴双眼发直，许思远不仅仅是今天抵达，甚至还跟自己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快去，问问。”

他气得胸口发闷，一字一句地往外蹦。陈哲立刻冲出去，找认识的楼层服务员打听消息了。

过了一会，助理表情郁闷地回来。“他一个小时前到的，住在咱们楼上的套房。”

“……是故意的。”

褚宴的脸色很是阴沉，许思远代言的奢侈品牌子，集团下面有酒店业务，跟这边不是一家，没道理非要入住到这里来。对方越来越嚣张了，完全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挑衅。

“哥，怎么办？”

“不管他了。明天的事确定了没？”

他呵呵笑了几声，拿起流程详单又仔细看了一遍，褚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变态计较。明天起，让你体会到过山车般的“惊喜”和“快乐”。

……

褚宴是怀揣着对第二天的憧憬期待，在他最喜欢的酒店大床上睡着的。

宴宴。有个熟悉的嗓音在低低地叫着他。还有一种被摸着的触感。

褚宴慢慢睁开了眼，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傻掉。他原本关了的卧室灯被打开，许思远不知怎么进了自己房间，上了自己的床，还压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