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旁若无人展现他变态的一面

他急忙撇清，以极其厌恶的眼神盯着许变态，想叫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许思远不为所动，继续编故事。

“这两天我俩吵架了，因为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可他不同意。今天晚上宴宴不愿意过来，我就在房间里欣赏我俩之前拍摄的涩涩视频。里面有强制内容，还玩了爱死爱慕。我为了气他，可能把声音外放得太大了，听起来比较乱，而且每个视频的风格也不同。”

“……”

褚宴满脸通红，眼里全是震惊，不愧是变态，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地，跟民警讲述这些限制级内容啊？还是自己平日里对娃娃做过的事。

啊啊。褚宴快要疯了，真想把许变态吊起来抽打一顿，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民警同志，别听他瞎逼逼。我跟他没……”

他着急得要命，狠狠瞪了许思远一眼就扭头跟民警解释。……说到一半，嘴被捂住了。

褚宴的视线难以置信地往下瞟，许思远居然伸过来一只手，严严实实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唔……”

男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帅气的脸上带着害羞的笑容。“民警同志，他还在生我的气呢。你们能不能替我们保守秘密？”

“这事要是捅给媒体知道，男朋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答应他，以后我们还是继续偷偷摸摸地交往吧。”

“唔唔！唔……”

褚宴拼命想要开口反驳，柔软的唇蹭在许思远有一点厚茧的掌心上，怪异的感觉渐渐升腾起来。

刚刚许思远好像就是用这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的。

还有晚上他曾用这只手，对着娃娃做了比这些更加过分的事，让自己哭着求饶……

褚宴感觉心脏跳得好快。在气愤、不甘、屈辱、难堪，各种心情混乱交织的驱动下，褚宴对着许思远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

他咬得很用力，许思远却没有皱一下眉，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咬着。

褚宴越想越觉得委屈，眼角都有些开始泛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委屈。或许是因为诅咒消除不掉，又或许是因为刚刚许思远摸他的时候，他竟然有了生理反应。

“咳咳。”

对面的民警轻咳几声，打断了他们两个之间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要不就等监控结果出来？小两口吵架的话，还是回去吵吧，这里是办案场所。”

“……”褚宴默默地松开了嘴。

许思远手上靠近虎口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两道触目惊心的咬痕。有几处还破了皮，渗了一点血丝。

褚宴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便转过头不想再看对方。

因此他没有看到，许思远低下头，在那两道伤口上亲了一下。旁若无人地展现他变态的一面。

民警感觉有点受不了了，对着褚宴问。“最后跟你确认个问题。按照最新法律，婚内弓虽女干也算弓虽女干，如果他曾经或者今天强迫了你，可以按强制猥亵的名义起诉他的。需要起诉吗？”

起诉什么。告他强制猥亵娃娃吗？褚宴在民警的注视下差点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很累，只想赶快结束一切，远离许思远回去睡觉。

都到了这一步，干脆就顺着变态的说法说下去算了，也没有其他更说得通的解释方式了。

“不用了。那是……”

褚宴边说边起鸡皮疙瘩，为了能早点离开派出所他忍了。“情趣。”

……

褚宴和许思远从审问室被放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到了一大堆人。

除了双方公司的工作人员，电视台对接明星的导演和法律顾问也来了，一个个顶着鸡窝头，愁眉苦脸。看见他们两个的身影出现，呼啦一下全部围了上去，眼巴巴地等待结果。

“没事了，是误会一场。”办案民警拍了拍顶流的肩膀，神神秘秘道，“放心，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

他不知道从哪找出来本子和笔。“替我女儿签个名吧，谢谢，就签这。”

许思远写完，微笑着递给了褚宴。看在警察蜀黍的面子上，褚宴板着张脸，勉为其难跟他签在了同一页。

民警点头示意。“可以接走了。”

他们坐在那里等到酒店的监控画面调出来，证实了只有褚宴在快一点时，独自进过许思远的房间，符合许思远所说的供词。这下两人的嫌疑都被洗清了。

“总算没事了。”

陈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赶紧给经纪人打电话汇报情况，叫她别来了。

民警一离开，现场的人群立刻分散开，围在两人的身边，仿佛中间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线。电视台的导演在两小撮人之间跑来跑去，确认第二天的拍摄受不受影响，能不能继续进行。

褚宴从派出所出来，往停车场走，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事发突然，派出所又在一个院子里面，狗仔的鼻子应该嗅不到。困意涌上来，他走路都开始有点摇摇晃晃。

“哥，哥。”

陈哲一路跟在他后面，自知理亏，想道歉又不敢吱声。到了车旁边，抢先帮他打开后座的门，准备好好解释一番。

“褚哥。”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他。

许思远站在停车场路灯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里，仿佛跟黑暗融为了一体。不出声都不知道他在那里，怪吓人的。

褚宴也被吓了一跳，这家伙不是先自己一步回去了吗？

“我想跟你说两句话。就我们两个。”

顶流踌躇的模样里还透着点害羞，像纯情少年，看得陈哲一愣一愣的。周围没人，他真的是一个人在这等着。

褚宴本来想拒绝的，他今天在派出所看够了许思远的那张脸，很累很讨厌，只想回酒店补觉。可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事要问对方，于是同意了。

“给你五分钟。”

“哥，你再考虑考虑？”

助理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只是进了趟局子，这两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一个敢开口，一个敢接受，原本褚宴可是一秒钟都不愿意跟他多处的。

陈哲感觉顶流目光阴沉地看了自己一眼，好像是在嫌他碍事。这么一说早上给自己的眼神也是这个意思，碍于有人在没完全表现出来。

“没关系，五分钟到了就赶他走。”

……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封闭的空间里褚宴想起被压在玄关发生的事情，莫名有了压迫感。他瞥了瞥助理所站的位置，安慰自己许变态敢再对自己动手动脚，就拖出去暴揍。二对一，褚宴有了底气。

“你要说什么？”

见对方还在犹豫，他不耐烦地决定先问。“你今天……昨天是怎么猜出余锦文的答案的？”

许思远一脸正气。“我偷看到的。”

被自己猜对了，褚宴很生气，接着问。“那又是怎么猜出我的答案的？”

他特别特别在意这件事，生怕自己家的设备被黑了。这回许思远的语气中透着小孩子求表扬的骄傲。

“不是猜的。”那是？褚宴一惊，真的被黑了？

“盛合庄是我朋友开的，他知道你经常去吃饭。所以我想你偶尔叫一次外卖，也会叫这家的。”

“……”这种了如指掌的感觉，跟黑了摄像头有什么区别。

褚宴有点被自己蠢哭，就算许思远真的暗中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就像他之前找人搞的那些仙人跳，把证据扔他脸上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

“算了，就这样吧。”

褚宴不想再跟他废话了，赶紧回去睡觉狗命要紧。许思远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我还没说。”

“那你快点啊。”

“褚哥。”许思远拉着他不放手，视线也紧紧黏住他不放，“要不，我们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