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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他通过这种方式报复我

“慢着,慢着,等一下。你什么意思……”

褚宴又羞又恼,该不会这两天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都在想那些龌龊的事吧。

可惜他的声音传达不到对方那里。许思远一个挺身直奔主题,下个瞬间,褚宴就发出了溃不成军的惨叫。

麻了。昨天在派出所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报案——!

……

*

“没脸见人了。不想活了。”

褚宴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一醒来,他就被迫回忆起昨晚各种不堪入目的场景。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可见昨晚他哭得有多厉害,睡梦中眼泪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到了枕头上。

更要命的还不止这个。因为被刺激得太厉害,他竟然像青春期的小男生那样那个了,掀开被子床单上还留下了痕迹。

“许变态,去死……去死……”

褚宴一脸的呆滞表情,嘴里机械重复着。他一个黄花大闺男,XO的姿势,爱死爱慕的方式全在许变态那里学会了。就算是死一万遍,也不够补偿自己的!

躺了很久,涩情的画面还是在脑海中飘来飘去,丝毫没有要褪去的迹象。胸口火辣辣的疼,后面那里更是比起以往还要不舒服。

“都是死道士的错。”

褚宴一把拿起手机,给原祁拨去了电话,他要把道士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因为他作法出了问题,自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只要姓许的想要羞辱惩罚他,就能随时随地得逞的地步。

原祁的电话接得特别快,仿佛就在等着他似的。“褚先生早。”

“破道士!假道士!你他妈快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褚宴一顿疯狂输出,抓着自己的头发,原本精致的五官全部拧在了一起。“我要被你那个破作法害死了!”

“褚先生冷静。”原祁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客服皮笑肉不笑地在安抚客户,“我向老师确认过,那次作法没有任何问题。”

“何况委托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从因果关系上看,如果你不提出这个委托,也不会有后续的这些情况发生。”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发疯中的褚宴一时语塞,差点被他绕进去,转了半天才转出来。“要是情况正常,为什么我会出现不作法,还继续保持着灵魂出窍的状态?!”

“你赔我损失——嗷,呜……”

持续怒吼造成的动静太大,扯到腰和屁股那边,褚宴可怜地嗷嗷叫了一声。

可能是他叫得太惨了,勾起了原祁的同情心,道士的态度也软化了一点。“本来今天我正想联系你的。”

褚宴强忍泪水,凶巴巴地问。“联系我干嘛?难道……”

原祁不动声色地回答。“老师已经回来了,准备跟你见上一面。想问问你哪天有时间?”

“……今天就有!”

褚宴差点想从床上跳起来欢呼,最后只敢小心翼翼挪动了一下屁股。他摸着激动的小心脏吩咐。“快帮我安排,现在马上就出发!”

*

几个小时后,褚宴踏上了前往道观的路途。

本想补一天觉的助理被他拖起来买机票,因为是临时订票,最早的航班只剩经济舱的两个余位了。褚宴阻止了陈哲向虹姐汇报行程,大摇大摆地坐着经济舱就出门了。

一路上陈哲都如临大敌,生怕被粉丝发现了这趟行程。褚宴甚至还想要一个人出门,还好被他拼死阻止了。

结果飞机上也就被认出来了一次。

“我就说吧。”

下了飞机褚宴开始吐槽助理,他又不是顶流怕什么。只有许思远那种才会围得路都走不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去的地方是道观,他整个人都变得清心寡欲了,想到这种落差居然不觉得生气。

“哥,然后怎么走。”陈哲头一次需要向老大问行程。

“死道士说会来接我们。”

两人从机场的贵宾通道出去,被一辆按喇叭的兰博基尼闪瞎了眼。即使贵宾通道这边人少,也吸引了很多驻足的目光。褚宴真想捂嘴哭泣,这架势好像包养自己的金主接他去做不可描述。

“车是你的?”

原祁隔着车窗点了下头。“嗯。”

不用问其实褚宴也知道,上次见他,他手上戴的是国内仅有几只的限量款表,开这车也在情理之中。

不要欺负褚宴读书少,他至少高中毕业了,都说胖和尚瘦道士,道士修炼讲究的是抑制欲念,仙风道骨,原祁这种人简直是道士队伍里的败类。

“上来吧。”

陈哲望着大鹏展翅一般向上抬起的车门,站在一旁手足无措道。“请问我坐哪里?”跑车只有前面两个座位。

原祁平静地看了看他。“我以为只有他来。发你个定位,自己打车过来吧。”

“……”褚宴突然觉得助理有一点惨。

*

原祁的车子开到山脚下,又沿着盘山公路开了一段,就不能再往上了。他们在停车场等着和陈哲汇合,接下来都是步行。

“还有多久啊?”

褚宴扶着腰开始气喘吁吁,他经过昨晚折腾再次变得柔弱的身体,爬起崎岖的山间小路简直要了老命。不过一想到,此行是为了前去解除跟变态之间的诅咒,立刻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见过道长之后,他再也不用晚上受制于变态了!

就在褚宴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道观的红色大门。

“呜,终于到了……”

他加快速度想要上前,却一个趔趄绊倒了在地上。助理赶紧冲上去扶他。“哥,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要说他了,另外两人的额头上也满是汗水。陈哲将褚宴带到树荫底下坐着。“先歇歇,估计还要走一会。”

他们刚爬时阳光耀眼,此刻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天色渐黑。陈哲过来问道士还有多远。

“他平时也是这样吗?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这个样子。”原祁问。

“啊?这么说来……”陈哲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每次变成扶着腰走路,心情都会很差。今天算好的了。”

“……”一个两个都是处男吗。这都看不出来。

“你笑什么?”

助理不爽地盯着他,感觉那是嘲讽的笑容,原祁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或许今天见过老师之后,以后不会再变成这样了。”

……

褚宴喝光了两瓶水,狼吞虎咽地吃完带来的所有零食,然后进了道观。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昏暗的古建筑里,响起了乌鸦的叫声,有一点渗人。

“你平时就在这里读博士写论文?”

“怎么可能。”原祁伸了个懒腰,他也好久没来了,“我在家写论文,偶尔去道教学院做助教,给新手上上课。”

再偶尔骗骗圈里人的钱是吧?

待会见到道长,看我怎么打小报告揭穿你的真面目。褚宴在心里阴险一笑,在他看来道士跟许变态都是相似的坏种,他甚至有种感觉,这两人联手起来干了什么坏事都不足为怪。

“……”这两人?

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就在褚宴想要理清思路的时候,眼前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师。”

原祁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褚宴也赶紧跟着挺直了腰板。人比人果真不一样,面前头发花白的老者,就像小说里面走出来的世外高人,外表朴素,慈眉善目却又威严有气场,真的是印证了仙风道骨那个词。

“道长,您就是玄通子道长?”

下一秒褚宴就要哭出来了。“我被诅咒了,请您一定要救救我!”

……

“别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人进了屋子,褚宴坐在坚硬冰冷的凳子上,屁股那里隐隐还有昨晚残留下的异物感。

他低垂着头,情绪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可不可以让他们先出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哥,我也要出去吗?”陈哲忍不住了,感觉像是遭到暴击,原祁就算了,怎么连自己都不能旁听?

原祁拉住了他。“给褚先生留点自尊。不告诉你,又不代表不信任你。”

陈哲怔怔地看了道士几秒。行吧,之前没看出来,这道士还挺会安慰人的。

“那我们走了。哥别急,慢慢跟大师说。”

门被掩上了,褚宴忍住不哭,道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父亲,或者爷爷奶奶那辈,亲切温暖。他决定把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不过决定归决定,真要讲出来还是比较艰难的。褚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完原祁给他作法那天晚上的情况。

“那之后,又出现了好几次相同的情况……”

道长一直都不打断他,很有耐心地听他全部说完,然后问。“所以你觉得那是诅咒,想要解开?”

褚宴的小脸涨得通红,光是阐述自己跟情趣娃娃之间的关联,就耗费了很多力气。“我之前干过一些坏事,他平时应该是通过这种方式报复我。没想到现在我会,进到那个,那个里面……”

褚宴紧张地将自己做过的事一语带过,就好像那种……很怕被和蔼长辈谴责教育的感觉。他向对方投去了可怜巴巴饱含期待的目光。“这样的诅咒,道长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吗?”

玄通子道长沉思片刻,观察了一下他的面相,又问了生辰八字,然后问他要许思远的照片和生辰八字。

褚宴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深山里没有WIFI没有4G,居然上不了网。他一咬牙,从相册里找出几张为了制作小人而保留的许思远剧透生图。没想到在这种时刻派上了用场。

道长看完,掏出几张符纸,开始在桌上写写划划。褚宴在旁边候着,像一只眼巴巴等待投喂的小狗狗。

“怎么样了?”

道长好像终于解完了,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你俩命中连理。”

“啥?”

褚宴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一脸蠢相,都是汉字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道长继续捋了捋胡须。“你和他命中有羁绊,此非不洁不祥,而是羁绊太深,机缘巧合,成了定数。”

“?”

这回褚宴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但直觉告诉他,这句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褚宴急了,追着道长问。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诅咒?那跟原祁的作法没关系?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造成的?”

道长略微点头。“那就是机缘。”

褚宴又要疯了,能不能说点自己听得懂的啊?不是诅咒那到底是什么啊!

他抓着道长的手臂使劲摇晃。“那到底能不能解除啊?!大师,祖师爷,想想办法把那个什么羁绊断掉好不?我不想再跑到那玩意里面去了!”

“我快要受不了了,帮帮我……”

褚宴声泪俱下,场面感人。道长似乎也被触动了,又继续写写划划,然后将那张符纸,丢进了取暖的柴火堆里。

火苗一下子窜得老高,大师盯着沉思。褚宴跟着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来。

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此定数要遭遇三劫。然后,倘若你还是想断,作法之人违抗天命,牺牲极大。”

一听到有办法了,褚宴的眼睛都亮了,拽着对方的衣袖哀求。“什么牺牲,花多少钱、多少代价我都愿意……”

小木门从外面被狠狠推开。“够了。”

原祁的表情有些吓人,他从道长身边将褚宴拉开,语气像是结上了一层冰。“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凭什么让别人替你承受。”

褚宴觉得莫名其妙的,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原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再说了,他在门外偷听的行为,自己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我这么远跑一趟,就为了让道长帮忙解开诅咒啊。”

褚宴一把甩开原祁的手,理直气壮道。“你别添乱,道长说了,那个什么机缘也是你搞出来的。”

“……”

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痛了起来。褚宴捂着半边脸,脑子里一片空白,意识到自己刚才被原祁扇了一巴掌。

“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上去就回敬了原祁一拳,打得道士倒退几步,脸颊也肿了。褚宴最厌恶被人打了,他好久没挨过打了,原祁这一下,勾起了他非常不好的灰暗的记忆。

“你们两个住手。”道长批评自己的徒弟,“不知者无罪。你向他道歉。”

“道歉?”

原祁不仅没有照做,冷调的眸子里还带了明显的嫌弃和鄙视。“让我来告诉你牺牲是什么。”

“老师都说了这是违抗天命,帮你解不是不行,代价是作法的人,老师或者我,因此要少活好几年。这下你听懂了吗?”

“……什么?”

褚宴震惊得连说不出话了。

*

褚宴和助理回到半山腰的停车场时,星星都开始在头顶闪烁起来了。往下望,是城市连成一片的灯光夜景。

“唉。”

褚宴垂头丧气。道长邀请他们在道观过一夜,早上再回去,他执意要走,才不想跟刚吵过架的原祁住同一个地方。

自从原祁说了那话之后,他就放弃了,总不能真的让人家因为自己少活几年。

“你这个情况很特殊,我会再找找别的法子。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临走前道长是这么跟他说的,那就是总归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这么晚了,如此偏僻的地方根本叫不到车,原祁把钥匙扔给了陈哲,让他们开回机场,帮他停放好,回京城后再还给他。

“哥,你别难过了。先回去再说。”

助理一边安慰褚宴,一边激动地在豪车里面左摸右看。这辈子他还没开过这么奢华的车子。褚哥除了往许思远身上花钱就是攒钱,都舍不得买辆好车。

褚宴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喃喃自语。“不就是艾草嘛。”

“你说什么?”

陈哲转过头问,褚宴指了指前面黑乎乎的山路。“开好你的车,想明天上社会新闻不?”

助理赶紧专心开车。被四周的寂静包围,褚宴下定了决心。他这两天也太怂了,在等道长找到解决办法前,他还是得先集中精神,搞到爆料许思远的证据才行。

……不过有个疑问一直盘旋在褚宴的心头。道长起初说的那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山路下到一半,终于连上信号了。他打开手机,准备上网搜索一番。

就在褚宴输入那个词的同时,头脑里已经有了答案。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卧槽。”

褚宴顿觉身上一阵恶寒,车窗外,传来了几声乌鸦嘎嘎的叫声。

……

“也就是说,”电话那头追着问,“大师那边可能有办法,解除目前这种情况?”

“对。有这种可能性。”

原祁坐在破败但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里,抬头望着星空。几秒之后他收回目光开始算钱。

“第一阶段尾款未付,加上第二阶段的全款。你该给钱了,不刷信用卡不接收分期付款哦,亲。”

一通见不得光的秘密转账过后,原祁准备结束通话了。“山里信号不好,明天我再核对数目。”

“等一下。”

电话那头认真地问。“你见了他两次,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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