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哭了

李以然倒是有点震惊，虽然不知道黎栩这个老大是什么范围内的，但是确实黎栩是有一堆小弟，而且他还可以霸占澡堂，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被盯上的人啊。

看着李以然好奇的目光，黎栩冷淡出声：“怎么，有想问的？”

黎栩点点头，如实问出心中的疑问：“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当老大。”

这话说得实在好笑，黎栩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向李以然，一言不发。

其实这个话题如果要说起来的话也是很奇怪的，黎栩当时被抓进监狱之后，可能是因为一看就像是天之骄子，自然而然就被监狱里面的人盯上了，然后拳打脚踢，言语辱骂，是样样不落。

突然有一天，他好像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毕竟他犯的事，如果不是在监狱过下辈子，可能就是要在监狱里面过下半辈子。

他想要不干脆拉着所有人一起死算了。

于是，想到这里的黎栩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乌木沉香，霎时把监狱里面的alpha们全部压到了地上，就连alpha的管理员都没有办法近他的身，最后还是来了一群beta管理员，才把他关进禁闭室。

可关进禁闭室又能怎么样，黎栩依旧释放着信息素，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近身，那个房间周围那段时间没有一个alpha能靠近。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还是给黎栩打了镇定剂，让黎栩睡着了才好了。

然后黎栩就坐在床上，每天听着那些beta给他讲道理，一直给他洗脑，直到他点头说好，才被重新放出来。

这次出来之后，没有任何人刺激他，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惹了这么大的货，为什么没有人惩罚他，直接一颗子弹崩了他多好，永绝后患。

然后大家对他恭恭敬敬，如此这般，他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日子就这么过着，黎栩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信息素，我的信息素等级高，放了一回，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黎栩把他惹了那么大的货，概括成了一句话，李以然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故事。

李以然瞬间垂头丧气：“那完了，看来我当不成老大了。”

黎栩看着他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像是一只无精打采的小猫。

又听他说：“希望不会被打了，我还没有这么疼过呢。”

李以然感叹了一句，但其实他觉得不可能。

活了这么多年，要是对世界的发展规律没有一点看法的话，那是白活了。

他看他现在分明就是刚刚掉进了大坑了，一时半会儿怕是爬不出来。

李以然听完黎栩的事，心中其实也猜到了点东西。

要是黎栩是因为信息素等级做的老大，那么估计这个老大是整个监狱的老大，其实找黎栩帮忙是最好的了，可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和黎栩的关系真的没有能张嘴寻求帮忙那么好。

他说了又能怎么样，黎栩会管吗？

李以然闭了闭眼，想起上次早饭的时候去和黎栩打招呼，被人嘲笑的滋味不好受，只是李以然一般不会太搭理这样的笑话。

李以然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再想下去，他也依旧要好好过日子，那些人也不会因为想一想，就放过他。

李以然身上有药，也就没有穿衣服，直接倒下睡觉了。

黎栩关了灯之后，闻了闻他身上夹杂着云南白药味道的腊梅味，还是张嘴说话了：“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性子。”

李以然有点困了，又或许是因为黎栩周围莫名其妙的安心，李以然倒下就要睡着了，模糊听见黎栩说这样的话，疑问道：“什么？我怎么了？”

听见这么迷茫的回答，黎栩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也该说什么，李以然要是找他帮忙的话，他会帮吗？

好像不会，他想把怀中人这一副天真的性子改掉。

他才是那个最坏的人。

李以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在昨天的时候会火辣辣的疼。

因为半张脸都擦破了皮，好像就是在地上蹭的。

这种伤很痛，而且好的过程中还会结痂。

要是伤口快好的时候，因为太痒了没忍住把痂扣掉，还会留下疤痕，很久很久才能恢复原样。

李以然第二天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的时候，用手轻轻碰了碰，有哪个omega会对自己的脸不在意，就是李以然现在在监狱里面，都还是因为这个样子的自己，让自己难受了。

这样的情绪真的太陌生了，活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李以然加起来的难过都没有这么多过。

可人在悲伤的时候，更难过的事情是会一起来的。

就比如，脸成了这样的李以然，听见下午有人来探监了。

还能是谁。

除了自己的老爸，还能有谁。

他半个脸都是伤，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样子他怎么能出现在自己老爸面前。

于是他隐忍着泪水推了这个探视机会。

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管理员特别人性化的放他回去休息了，李以然晃晃悠悠走回自己的宿舍。

魂不守舍。

老爸来了，看不到他，会着急吗？

李以然打心里着急，害怕他老爸多想。

越想越不得劲，头就在那一刻，疼起来了。

太阳穴跟着一抽一抽，李以然在那一刻崩溃了。

从监狱里出去的李正清，一步三回头。

刚刚管理人员给出的答复是，今天不能探视。

可他来之前明明已经问好了，今天是可以探视的。

这种地方也会临时变卦吗？

他的乖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左右这也快两个月了，他还从来没有和李以然断了联系这么长时间呢。

***

李以然哭累了就睡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又变成了以往开心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在李以然的眼底出现了一点点悲伤的情绪。

一颗种子被埋下，就是没有任何雨水的灌溉，在某一天也会深入泥土，无法根除。

***

小剧场：

黎栩：好心疼，你什么时候让我保护他。

我（深沉）：还没到时候。

李以然：保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