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周平愿,跟我回家吧,我有家,你也会有目录

第17章周平愿,跟我回家吧,我有家,你也会有

这一袋可真是太有分量了。

他拆了一包青柠味的薯片递到祁妄面前,问道:“哥你吃嘛?”

沉浸在自我休闲中的祁妄对突如其来一袋薯片表示拒绝,“不了,你吃。”

他不喜欢吃薯片。

嗯……大多数口味都不爱。

“哦。”他有些失望的收回薯片,“那我自己吃。”

见不得瓷娃娃失望叹气,他想了想措辞,最后补了句,“给你买的,你就吃,我刚吃完饭回来的。”

失望一扫而光,脸上重新爬上笑意,他美滋滋的吃着薯片嘴里咕哝着,“嗯,我吃,哥最好了。”

变脸忒快,祁妄心道:这么好哄?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哎,哥你去哪?”看到祁妄起身,他紧追着问道:“不坐在这了么?”

“还有工作要做。”他停下来,摇了摇手里的手机解释说道:“今天被骚扰了好几次,再不解决晚上睡觉也不会消停。”

“噢,这样啊。”祁若戚忽然一本正经起来,放下手里的薯片,擦了嘴,学着祁母的模样对他嘱咐道:“那哥快去,不然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得快点。”

祁妄被他这正经模样逗笑了,还以为能说些什么什么,今天在家混了一天,嘱咐人都学会了祁母的那一套模板。

得知原由+催促+弊+快点.

“好,我快点。”

尽量……快点。

离了瓷娃娃专注的视野,他进门就去书桌前坐下,轻车熟路的打开电脑,翻开一旁的记录本。

哦吼,祁大少爷开始工作了。

电脑屏幕上是今天下午没阅完的邮件,今天打来的好几通电话就是因为这些邮件,一部分已经交给简云初去看了,剩下一部分还得他亲自来。

“都是些什么东西…”审阅着邮件内容,他嘴上毫不留情的吐槽,“这种职位都让我代理了,怎么不把老板位置让我代理。天天批邮件,不行!明儿不干这冤种活了……得抛给简云初。”

刚批完邮件的简云初:阿嚏!谁在念叨我?

“还有好多啊…”他叹息,收回气继续干。

……

一个小时后.

“眼睛酸死了。”

他瘫在座椅里,仰头分享着喜悦,“终于批完了!设计部不是招新了嘛,以后都扔给新人去干。”

在他辞职后,这些琐碎的小事都会扔给新人。

“哦!对了…”他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干呢,火急火燎的从椅子上坐起屁股面带着椅子往前滑了滑,手摸到鼠标往下一划在一众邮件里找到了极为与众不同的一封:主题『爱丁堡』

注视着电脑,他手上动作有些犹豫,似是不愿打开邮件。

下午看都看了,这会儿要纠结什么。

他给自己洗脑。

洗脑成功后,他坚定如往常带着工作范去审批这不寻常的邮件。

……

内容是些高质量略带质感的图片。

在爱丁堡拍的。

不知何时拍的,但唯一肯定是拍完打包丢给了他。(或是突然想起打包丢给了他)

“真是有病,给我看这些做什么…”嘴上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屏幕,甚至把座椅拉的更近了些试图看清图片上的每一寸每一分。

口是心非…

盯着图片,他眼里升起点点笑意,一种盼归焦虑悠然爬上心头。

大抵是困了又想做梦了。他想。

月色沉沦,卧室里的灯暗着,昏黄的台灯下放着一张折起来的青色信纸,上面写着:寄遥遥长路漫漫无.

——

早晨的六点多,天大亮了。

浴室里的灯开着,哗哗的流水声顺着门外缝隙一点点传出。

不多时,水声停了,浴室里探出半个身子的人穿着浴袍拿好换洗衣物出来去了阳台。晨起的第一缕光尽数落在客厅,洋洋洒洒似倾泻而下的瀑布,取之不尽;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叮铃、叮铃,周平愿在开窗时无意碰到了上面挂起的风铃,响了两声重归宁静。

他无暇顾及,做完早起必做的事他想着先去换衣服,厨房还熬着粥换完衣服得去看看。

他今天要出去一趟,去见想了很久的人。

衣柜多是些白黑色调的衣服,以前他外出出差穿的都是这些,对衣服倒没什么要求,干净简单就行。

无可挑剔,最后他穿了件水蓝色短袖衬衫和一条水洗牛仔裤。

锅里的粥熬好后,他盛了一大碗装进了保温饭盒,还装了些切好的水果,忙忙碌碌让他感到心慌,就连盛粥时的手都是抖的,他始终无法平息心里的巨浪。

弄好了一切,他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维尼月四季府离医院有些远,需要多开上些时间,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五了大概七点多才会到。

路上,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昨天祁妄说的话,昏昏沉沉让他分不清虚幻与现实,这一刻跳动的心带给他更多的还是急切。

“咳咳!咳咳!呕…”躺在床上的亓安玉突然咳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厉害的像是要把脏腑都咳出来。借着床沿他探起身坐直,咳嗽逐渐退去取而代之是一阵阵的呼吸。

被咳嗽折磨的眼角泛泪,缓歇下来他下了床去卫生间洗脸。

在这之前他已经醒过一回了,只是身体乏累不想离床就又躺了回去。

一通洗漱他顿感好了许多,举着湿淋淋的手从卫生间出来甩了又甩,差不多半干了他娴熟在两侧衣服上擦了擦。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这时连续振动了好几下,“谁啊?”他出言疑道。

以往手机很少在这个时候来消息。

拿过手机,消了疑虑他咕哝着,“妈给我发消息做什么?”

难道今天有空来医院了?

哦,不是。

四条消息没有一条是跟他的猜想有关的。

[妈:起来了没?]

[妈:起来了就去早饭。吃完给妈说一声]

[妈:今天剩的东西不多,估计下午就寄完了。]

[妈:好好吃饭。(笑脸)]

相同的语句以文字表达再现,他撅着嘴喃喃道:“昨天晚上已经嘱咐过了,我都记着呢。”

刘倩英习惯把第二天做的事头一天晚上就嘱咐给他,到了第二天又原模原样的嘱咐回来。

即使亓安玉已经听习惯了,但偶尔也觉得这样太啰嗦了。

逐条回复完,他答应的要去吃早饭的事在退出微信后已经被抛之脑后了,刚才的咳嗽差点把命要了,他实在没胃口吃饭,一肚子温水喝饱早饭也就此作罢。

照着昨天椅子摆放的位置,他照旧将椅子搬到了窗前,舒舒服服的坐上去,手机也打到了昨天没看完的电影上《往事屋》

1:45:25

手机倒扣在窗台上,依旧听的是声音,一时间病房多了些欢声笑语,还有些奇怪的声音。

走廊不过三两个值班的护士,再就是一些文明的患者进出病房。

提着饭盒周平愿再次回到了这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往前过两个病房就到了……到了亓安玉的病房。

迈着沉重步伐,他着急又恐惧的来到了病房门前,走廊上每踏过的一步都是对他的折磨,是精神上的。

站在门外,里面的声音隐隐传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抬起已经僵硬的右手试图去推开那半掩着的门,手指碰到门的那一刻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咽下恐惧颤颤巍巍推开那扇阻隔了他好久的枷锁。

咯吱一声,门开了…

椅子上的亓安玉对捕捉到的这点声音已经习以为常。

护士查房来了。

他站起身朝后看去习惯的歪头带笑,“护……”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头,他眯眼细看,等看清门外的人内心如巨浪席卷滚来,刹那间,全身血液凝固留下空白的大脑听足心跳,眼睛呆呆望着门外。

周平愿一个劲的咽喉咙,不知该说些什么,提起勇气往进迈了一步。

亓安玉终于回神,缓缓抬起的手落了下来,“我……我……”眼眶几乎是瞬间蓄满泪水,带着阵阵哭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是你…你………”

呼吸频繁导致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委屈的哭出声也道出那句很想说的话:“周平愿,我的爱人。”

门里,他哑着嗓子沉重的道了句,“玉哥儿,我回来了。”

亓安玉,你等的周平愿回来了。

带着失去后重新拥有的感觉,亓安玉向前走了几步,泪眼模糊的跌进了一个久违的怀里。

还是那般温暖熟悉。

单手拥着怀里人,他满眼都是心疼。

七百多个日夜,在这一刻终于盼来了重逢。

电影声夹着哭泣声,一时让病房陷入虚幻。

电影里的人在因分手哭泣。

电影外的人在因重逢哭泣。

“周平愿,是周平愿啊…我很想你,我很想周平愿,很想很想。”亓安玉牢牢抱着眼前人,头埋在颈窝处一遍遍重复着他对周平愿的思念也在确认着他就是周平愿的事实。

感受着胸前被泪水打湿的那一块,他不断的揉着亓安玉的头发以示安慰,嘴唇贴近耳侧回应他,“是我,我是周平愿,安玉抱的是周平愿,不要害怕了,我不会走了。”

这话似乎对怀里的人起效了,腰身被紧搂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依然回应道:“嗯…不、不走了。你不许在走了,我会把你忘掉的。”

在记忆涌回时,他最怕的就是在一次把周平愿给忘了。

“我不走,你也不许忘掉我。”

永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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