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我在福利院长大,那算是我的第一个家
到家拿到文件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公司,至于祁妄说的公司要被收购这件事,还是他到了公司之后听同事们系统的讲了一番,没有什么收不收购,只是将公司产业合并了而已,那些跳槽的大多都是不愿去海城市分公司工作的,一是离本市远、二是工资卡在中等收入。
这种情况下,公司会从职业能力、工作经验等方面挑选一些员工,老员工差不多都留在原公司,周平愿也不例外。
了解了大概,文件的事告了一段落走前他给自己请了一周假,原定是多请的几天但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因为他觉得没多久自己就会辞职,现在纯属于是走一步看一步。
慢慢来,说不定运气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呢.
驾车回家的路上他又再一次路过了南浦大学,这次他没停留而是加速驶离这里。
犹如闪电一般,只“唰”的一下,几百米关于南浦大学的大道就这样离他越来越远,直至彻底开出‘南浦中路一号’
好像他从没来过这里,上过南浦大学。
——
医院前面载着好几棵无患子树,通篇的绿树高达十米多,据说每年无患子的结的果都会给病人拾去,一到落果时节医院前面捡无患子果的人格外多,都是捡去做些手串以此保健康长寿。
亓安玉坐在无患子树遮盖的阴凉下,这医院前边他还是头一次来,人少也安静。
头一转,刘倩英正对着一棵无患子树望的出神,脸上的严肃虔诚无法忽略。亓安玉看不到她的正脸,只一个背影让他疑惑,酝酿许久他问,“妈,树上又没结果,正值花期您看什么呢?不热吗?过来避太阳啊!”
“妈就随便看看。”太阳底下站了许久,身上的灼热感窜袭着整个皮肤,刘倩英顺着阴凉地走过来坐在长椅上。
母子俩坐在同一条长椅,中间隔了些空位,挤一起太热。这里并不能让她身上的燥热瞬间褪去,刘倩英用手扇凉,“这里的无患子树好多,我想着等落果了捡一些串成手串。”
“落果还早呢。”亓安玉说,“妈为什么一定要穿成手串,它还有别的用法啊。”
“别的……别的我们不用。”她转过脸,极度小心的说,“我看他们都是穿成手串,第一次见这种东西不得也试着串一串。”
“嗯,那就等落果了。”亓安玉觉得串手串这件事有趣,提前给自己也预定好,说,“到时候我也串一串,妈您捡果的时候可得告诉我哦。”
刘倩英心情极重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这刻许下的诺言像是支撑着她的桥梁,停在没路的桥上来回踱步让她心急这会儿有路可以让她下去,她想都没想就下来了,“好,等落果时我告诉玉哥儿,到时候我们娘俩一起来捡。”
不管桥下有没有路,她还是拼尽所有下了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在这儿不知坐了多久,最后回病房时只有他一个。
刘倩英中途回家去准备午饭了。
进了门他直接坐在了右手边的空床上,他的床被太阳晒温暖,躺下去还有光束刺眼实在不宜休息。
外面溜了一圈回来已经很累了,尤其最近他觉得自己身体格外疲乏,明明心里清醒的很却耐不住疲劳要时时躺在床上,他想也许是自己住了几天医院给住懒了。
拿过手机,他想着给周平愿发几条消息问问他在做什么,可当手停留在微信页面时,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没有周的微信?
是之前一直没有加吗?
“有过吧?”他半信半疑,实在不记得了。
放弃微信,他又去翻电话。
电话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他翻到底也没有找到周平愿的电话。
“电话也没有,为什么呢?”他盯着手机发呆,记忆来回翻篇就是没有跟联系方式有关的。
好奇怪,有些事好奇怪。
他想不起来,也没有记忆。
安静思考之余,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偷偷亮了…
紧接着,手机页面跳转,突发的声音惊了他一跳,连带着手机差点就摔了,“叮咚!小小菜提醒您:该吃药啦!”他拿起手机去看,卡通人物的软糯声还在继续,“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要推辞,小小菜提醒您:准时吃药,一天两粒。”
抬手关了闹铃,在四下无人的病房里,他毫不掩饰叹了口气,眉眼之间都是忧愁,“又要吃药了。”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
寻着床头柜找去,抽屉里放有两个药瓶。一个是白色无标签的,一个是灰色的,这瓶医生给他开的药。
他拿起灰色的那瓶倒出两颗白色药粒放在手心,杯里的水是满的,就着水他把药粒含在嘴里仰头咽了下去。
吃完药,他皱着眉头又吞咽了次喉咙,药片留下的苦涩在嘴里化开,混着唾液让他一次次感受着苦。
拧紧瓶盖放回药后,他又喝了一口水。望着白色无标签药瓶,他选择了忽视。
白色药瓶的药不用吃了。
合上抽屉,他往手侧的床上躺去,阳光照不到他这儿。
好像这样好的阳光总会令他困倦。
侧着身子背对着窗户他闭眼小眯了阵,手机就放在枕边,即使睡着了他在梦里也在思量着那个困惑他的问题——我为什么没有周平愿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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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钟左右…
早早结束工作的祁妄在还没有得到老板准许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溜回了家。
这回换别人给正在开车的他打视频了。
简云初已经炸了!逮着他就上演了三连问:“喂!你什么意思?溜的挺快啊!老板允许了吗?这烂摊子谁给你收拾?”
祁妄拿过手机对准自己的脸,说的理所当然,“你啊,你不是还在公司嘛,我俩这关系你帮我收拾收拾不挺合理的嘛。”
简云初对准屏幕,“呸!咱俩啥关系啊?一不沾亲带故,二不识久往来。凭啥撂给我啊?你就不能下班了再回去?路上是有狼还是鬼啊挡着你晚上回家的路了,非要现在回去?”
“emm…”祁妄伸着脖子透过面前的玻璃瞧了瞧,“我走的是大路不是草原和地府。所以你应该看不到狼和鬼。”
祁妄还蛮认真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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