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对面住户是新搬来的,以后都是邻居
“祁妄,我今天新认识了一位高二的学长,按照赌约你输了。”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和我有关吗?”
“装不认识我?我是你同桌,好歹找个好理由啊,多损啊。”
“你就配合我?……好吧,我输了。”
“那我赢了……要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你昨天放学都没等我。不算不算!”
“哇塞,还有你这样的?”
“是啊,我这样的怎么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
“把我们的双手打开,转转腰身。”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首优美动听的旋律入耳,隔着一扇门,这歌声把正在睡梦中的祁妄给轰醒了。
梦里掺着各种健身运动祁妄忽觉不对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卧室的窗帘拉的密透不进来一点光。
一觉睡醒太累了,他想的是多躺一阵,再者被柔软的床铺困住,他好像还没想起今天是工作日。
…
听着门外的传来健身节拍,他睁着眼想到了刚才做的梦,“好能扯,我都毕业多少年了,还梦回初中。”
“扩胸运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
“靠,这门的隔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祁妄吐槽了一嘴紧接着声音更大了…
“……”
“妈!妈!”祁妄从床上坐起光脚着下了地,外放的声音很大祁母可能没听到这两声“妈”。
卧室的门一打开像是走进了中学生做课间操的操场,祁妄两眼一闭就想转头回去,走错了、走错了。
“妈呀!”拖着刚睡醒就蔫了吧唧的身体,他一步一步脚印去了客厅。
这每走近一步,声音就在耳蜗里炸了锅。
当活生生的人出现在客厅里时,祁母先是被惊住了一会儿,而后……
“祁妄?!你在家啊?”
“不——然——呢?”祁妄一字一句拖的很长回道:“妈——把——您——那个——先——关——了——呗!!”
电视屏幕上放的是一众有关健身的运动,祁母站在瑜伽垫上偷工减料,不好好练。
祁妄走过去拿过遥控器退出搜索页面,“哇塞,您大早上的不怕扰民啊?您就不怕楼上或楼下,又或是一整栋楼的住户投诉我们?”
就这超大音量,说楼上、楼下未免有点太谦虚了。
要是音量再加几格,祁母恨不得用这点音量把地球都给炸了。
“投诉什么?我运动运动有错吗?”祁母拿过电视柜上的水杯,疑道:“你不是早上跟你爸出去了么?睡到这会儿,要不是没点声音都不打算醒了?”
“谁说不醒,您要不放我早醒了。”祁妄胡扯道。
“呵呵。”扯谎这边还得下点功夫祁母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嘛?“这都几点了……”嚷嚷着,她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钟,“你是不打算去上班了?你爸这会都坐到工位上了,你还搁这站着?”
祁妄思绪游神,盯窗外发呆。
刚才妈说什么?
上班?上什么班——
“woc!”祁妄突然一个激灵,“woc、woc……”
“脑子抽住了。”见他神经兮兮的,祁母说,“又发什么病,起来这么晚我没说你都算不错的了。你去哪啊?就这么不愿意听我唠叨?”
“上班要迟到了!”祁妄一溜烟的跑进卧室,丢下一句话给祁母。
要说损祁妄,祁母也是一把好手,“你还要上班啊,我以为你当上老板了呢。”
一溜烟的进去,换好衣服又一溜烟的出来进了卫生间,此过程漫长又焦急。
在卫生间刷牙的祁妄喊了一嗓子,“妈,几点了?!”
没几秒,客厅里给出了回应,“八点四十五!”
还有十分钟!
祁妄吐了嘴里沫子,两三下洗完脸、擦脸动作一气呵成。
而后,祁母看到的就是,手忙脚乱的祁妄拿着衣服、手机走到玄关处又回了一趟卧室拿车钥匙,最后紧打紧的穿好鞋走前又把手机落在鞋柜上了!
好吧,最、最、最后东西终于拿齐了。
出了楼,去车库把车开出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车上,祁妄特意给自己点了首《凉凉》
他纳闷今天的闹钟怎么没响呢?
后来一翻手机才发现:好家伙,根本没有定闹钟,昨晚不知抽什么风给关了!
公司其实离的不远,车程15分钟就到了。
他已经放弃了,反正今天周二离周四也不远了,明天一递辞职报告他就要去自己公司打工了,扣不扣工资已经无所谓了,他心的心已经凉了,连带着尸体也凉的差不多了。
可贺的是,这段车程还有意外之喜——出了小区没多远他在路边看到了简云初!
……
“简云初,可喜可贺啊,还有你陪着我。”车继续行驶,祁妄被晦暗笼罩的心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副驾驶的简云初瞪了他一眼,“你有病?有病就放我下车,我也不是非要坐你的车。”
“别啊,你这走到公司得多累,顺路嘛,我送送应该的。”
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简云初当面捏碎了他刚织幻好的美梦,“我跟Bai请假了,算不上迟到,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话犹如一道闪电劈的他瞬间失了理智,连把方向盘的手都松了松,一脚刹车停在路边,“我……!简云初!你……!”
简云初气定神闲,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我怎么了我??你又没问,搞的好像我辜负了你似的。”
祁妄憋了半天,憋了一句“你好狠”出来。
“切~我这就狠了?我可没觉得。”简云初说,“你在不走,又得迟到好几分钟。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和Bai说。”
以往都是他为这位傲娇同事兜底擦屁股,现在换过来,改他打击打击这位傲娇同事了。
“艹!”祁妄此时恨他恨的咬牙切齿,紧咬着牙关没让脏话漏出来。
见他脸色铁青,简云初偏过头低笑了声,原来每天准时下班打卡的祁妄这么‘狠’…
“笑屁呢你,有那么好笑吗?”偷笑被抓住,祁妄直接对他贴脸开大,“简云初,下车记的给车费,上次你失恋喝酒吐我车里还没算呢。我工资都扣的没什么了,这月要喝西北风我转头就来找你。”
“……”
静了两秒,简云初气势不减,“不给,这是你心甘情愿拉我的,要车费你应该在我上车那会儿就告诉我。你这纯不负责,你知不知道。”说完他停了下,“还有,上次那件事过后我问你要不要赔偿,你亲口说的不要,那我能怎么办?塞你嘴里?”
好一个有理有据!
“那会儿是那会儿,现在是现在。”祁妄咬牙切齿,字字句句硕的格外清楚,“哎,你是不是不想认账啊?没门!我告诉!”
“哎呦呦~吓死我了。”简云初说,“有本事你把我扔路边,或者从哪里拉的我把原路送回去。”
“你怎么那么会算呢,简云初。干脆明儿我举荐你当老板。”祁妄偏头看他,“把扣的工资都退给我呗!”
“鄙人不才,只坐得了副部长这个职位。”
“才才才,你最有才——”话落,一道声割破了车内争辩的氛围。
俩人齐声道:“你手机响了!”
祁妄看他:“你的响了。”
简云初闭眼说:“你的响了。”
声音又撞在了一起。
无奈之下,俩人双双去看自己的手机。
五秒后,祁妄败下阵来,“好吧,是我的响了。”
来电人——周平愿
祁妄没避讳,按了接听,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对面似乎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才悠悠开口,“祁妄,在公司吗?”
“没啊,我在去公司的路上。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对面没说话。
祁妄伸手去拿手机,免提开着呢。
“你不想说话啊?”
这边他刚说完,那边周平愿就接上了,“去年我让你寄回来的东西,还有一份是放在你那吗?”
“我想想啊……”他好像忘了,去年寄给亓安玉的那份他记得,另一份……另一份……“奥,你说的是黑色礼盒吗?我去年就带回了那一个。”
“嗯,包装是黑色礼盒,去年我让你带回去的。现在在你家?”
明知故问,祁妄说,“不在我那还能跑了。我看的好好的,你是要那个礼盒吗?要的话我下午给你送去,你在家还是公司啊?”
对面拒绝的利索,明显不让他去,“下午五点左右我会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
“那也行,左右都是交给你。”祁妄说。
“嗯,那先挂了。”
说完,“嘟”——电话挂断。
“又想早溜回去?”简云初的发问直击要害。
祁妄不以为事,答的理所当然,“啊,不然呢?好的习惯是养出来的,我让你早早养,你不养,看我早溜你又眼红。”
“……”
“好吧,你溜。”简云初摆烂说,“这次你自己跟Bai还有老板说去。”
祁妄:“……”(小气鬼!)
呸呸呸呸呸!!
一阵吐槽,已经到公司了。万幸的是他溜进去的时候没有被Bai抓到。
不幸的是,他刚坐下,Bai就自己找来了。
祁妄:“Ծ‸Ծ”(好你个简云初!居然敢告我!!我们势不两立!啊啊啊!)
————
站在门外打完电话,看着护士查完房出来,他这才推开门进去。
早饭已经吃完,这会儿亓安玉正吃药呢。
想起昨天吃药的经历,这会儿他一看到周平愿就不自觉的捏紧了药,趁着他还没过来亓安玉流利吞了药喝了水,几秒钟的事昨天硬是拖了好久。
“吃完药了?”刘倩英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喜道:“今天怎么了,药吃的很快哦。”
话出,两位知根知底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亓安玉尴尬笑笑,随口想了个理由,“怕苦,我吞的快,这样就尝不来什么味道。”
“怕苦那以后都吞快些。”刘倩英很是自然的接受的这个理由,倒没察觉不对。
亓安玉点点头又喝了口水:以后、以后再说吧。
水下肚,周平愿坐在了他身侧,“这是昨天剩下的?”
“嗯?”亓安玉迷茫的抬眸看他,“什么剩下的?”
“水,杯子里的水。”周平愿指着床头柜上的彩色涂鸦水杯,道:“今早接的水在那个杯子里。”
亓安玉晃晃手里的杯子,“这个也一样的。”保温杯里的水是温的,喝下去不成问题。
“嗯,我知道。给玉哥儿提个醒,等会儿我再去给你手里这个杯子接满喽。”
“等人少的时候你再去。”亓安玉凑到他耳边,超小声的说,“我喝不了那么多。”
周平愿一天要去接两趟水。
只是水杯。
说完,他轻咳了一声,眼睛乱瞟时对上了周平愿的眼睛。
俩人眼神交流。
亓安玉睁大眼:这么看我做什么?
周平愿眨眼笑笑:真可爱。
亓安玉皱眉:什么意思啊?
周平愿瞥了眼另一边,回看过来:生气了?阿姨在呢。
亓安玉递给一个求知的眼神。
周平愿不忍他继续这么没头没脑的猜下去,拉过他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开,接着在他的掌心写了几个字。
一笔一画,格外清晰。
亓安玉歪头去看、去感受他写的那些字。
玉——
哥——
儿——
认——真——
起——
来——
真——
可——
爱——
(写完附上一个爱心)
周平愿抬头去找他的眼睛,身侧的低着头还没从刚才写的那几个字中缓过来。
周平愿又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
看——我——
意思是抬起头来看我。
亓安玉会意,慢慢直起身偏头去看他,小声说,“看了周,然后呢?”
“然后——让我看看玉哥儿——”他用嘴型告诉亓安玉。
知道了他的意思,亓安玉心里顿时生了个坏想法——那就用手把脸堵上不让他看!
说做就做…
周平愿本来看的好好的,接下来亓安玉的行为让他有点理不通。
把脸蒙上,是不让我看?
他心道。
不让看是亓安玉的法,有本事让自己看是他法。
只见,周平愿俯身在亓安玉耳侧,小声说了几句话。过后,亓安玉移开挡在脸上的手,两侧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
几乎是“唰唰”的一下!
转头看周平愿一脸得意,丝毫不在意接下来亓安玉会生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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