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搭乘顺风车偶遇少时邻家哥哥目录

第56章搭乘顺风车偶遇少时邻家哥哥

七点零五分的闹钟准时响起,从床尾爬到床头的祁妄找到手机关了闹铃。

今早要比平常提前醒来十五分钟,他不能贪睡,不然就错过来接他的车了。

摇摇晃晃的下了床,穿上拖鞋去洗脸,门刚一打开,他就站在那不动了。

愣怔几秒,骤然间祁妄唰的倒了下去!

继而,开始碎碎念: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好困啊、真的好困、为什么星期四还要上班、为什么不能休息一天、为什么……

准时从房门里出来的祁母每日一遍巡视,到这儿的时候被躺在门前地上的祁妄吓了一跳!

地上人平躺着,睡得沉像是睡死过去了一样。

慌张失措的扑过来,探着地上人的鼻息,祁母晃着他的胳膊害怕道:“小妄啊,你这是怎么了?小妄,醒醒啊,这是怎么了……也没发烧啊……”

祁妄闭着眼喊了她一声,“妈,我没死,别晃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睡在这儿做什么?”祁母安放下心,试图把他拉起来,“快起来,床上不睡睡这儿,可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祁妄把这儿当成床一样翻了个身,背对着祁母,“妈呀、我困。”

“困了去床上啊,好像睡这儿能睡饱似的。”祁母又晃着他的肩,催促道:“赶快起来,你今儿还要去公司吧,地上这么硬你不咯吗?快点起来,别撒懒了,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快点啊!”

听着耳边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祁妄强撑着一口清醒气睁开眼,无力向前爬了几步,最后不得以甚至是费了好大劲才坐起身。

前后摇晃着身子,祁妄感觉自己的瞌睡已经从身体里溢出来了,就这么呆坐着也比走两步好受。

半睁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下一秒,

啪啪两声,他抬手打在自己的脸上,“醒醒祁妄,迟了没人送你去上班!要打车,坐公交…都好麻烦…”

“对,打车比专人接送好……”

哄了自己两句,祁妄乖乖的起身去洗漱了。

大多数时候,祁妄都是自己把自己哄开心,像每天早上懒床这种情况他都是赏自己一巴掌,然后稀里糊涂的去洗脸。

今天比较特殊,赏了自己两巴掌,多说了一句哄自己的话。

这些别人看似有病的做法于他而言常事。

从洗手间出来的祁妄显然清醒多了,首先走路不摇晃了,再一个就是恢复了活脱模样。

“妈,早饭做好了没?”

人还没到声音先来了。

“你收拾好了呀。”隔着厨房,祁母说,“我热了一屉包子,马上就好了。”

“嗯,我收拾好了。”祁妄靠在厨房门口,鼻尖一股香味窜过,不忍闻了闻,“好香啊,做的什么好吃的。”

许是这股香味打开了他的胃口,肚子咕咕叫叫了好几声,昨天回来的晚,晚饭也没怎吃,熬到这会儿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饥饿了。

口水从嘴角流出。

“就热的包子呀,昨天下午包的,你回来没吃我又放冰箱了。”

一转头,祁妄巴巴站在她身后。

祁母心一惊,“走路没声啊,刚才没吓够还想吓我啊。”

祁妄撒娇,“妈,我要饿死了,好了没啊。”

“马上就好。”说罢,祁母抬手在筷筒里拿了一只勺子给他,“饿了先去喝粥,我给你盛出来了。”

接过勺子,祁妄感激的道了声,“谢谢妈妈。”

祁母:“哎呦,你每天能准时起来就是谢谢你妈了。”

祁妄在她身后嘀咕:那真的太不可能了,比中奖概率还低。

没一会儿,热好的包子端上了桌。

祁妄吃了两个,喝完了那碗粥。

举着杯子,他对某一件出于人道主义事深思,心道:

要不要给裴莫湫带早饭呢?

他来接我……我好歹是个讲义气的人,总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吧?这也不对啊……反过来想,他没提条件啊,送我回来是心甘情愿、来接我也是心甘情愿;可我要这么空手出去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像个白眼狼?

叩叩!

祁母轻叩了两下桌子,“想什么呢?吃完去穿衣服,时间也不早了。”

思绪被打断,祁妄呆呆的“哦。”了声,去卧室穿衣服。

走了没几步,他下定决心回头说道:“妈,帮我装一份早饭。”

好吧,做人还是要讲良心的。

祁母:“哦,你带公司去吃啊,我给你多装几个。”

“您看着装就行。”后半句不宜说给祁母听,他自己嘴里叨咕着:“反正又不是我吃,要撑死也是陪莫秋撑死,我良心到了就行。”

五分钟后,他带着那份早饭出门了。

小区门口,祁妄左瞅右瞅没看到裴莫湫和他车的半点影子。

“还没来啊。”……“说不喜欢等人,搞不好还得我等你。”

他这么杵在这儿太引人注目了,小区里出来进去人眼睛都往这瞟,太过尴尬的时候他就对着看他的人笑回去。

“要不发个消息问问?”

手机都打开了,恰逢这时,微信消息弹出来了。

[老男人:我到了。]

“到了?”祁妄抬头望去,“哪呢?连车带人隐身了?”

微信消息又来了一条。

[老男人:你家小区外、商店门口,过时不候。]

“靠!搁那儿等着呢!”气的收了手机,他往商店门口走去。

也不远,就五六百米……

几乎是小跑到商店门口的,只因裴莫湫的一句过时不候。要是换作别人发这句话他铁定不当回事,裴莫湫就不一定了,那老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眼前的一辆黑色车使得祁妄火气增生,“该死、tm的裴莫湫,多开几百米你会死车上吗?呸!呸呸呸呸呸!我真是、吃的早饭都要吐了。”

车内,裴莫湫迟迟不见他上来,无奈按了两声喇叭。

第一声,惊的祁妄一哆嗦。

第二声,‘震的耳膜要破了’

振奋人心的两声喇叭过后,祁妄疯叫:“啊啊啊啊!MD别嚎了!!”

压着火气坐上副驾驶,他赌气般似的不给裴莫湫好脸色,关上车门将手里的早饭扔过去,嫌弃道:“我妈让我带给你的。”

预料到裴莫湫接下来可能要问些什么,他及时堵回去,“不白坐你的车,就这样,没别的意思……”顿了几秒,他又补了句,“我妈说的。”

裴莫湫反应不大,甚至对祁妄刚才夹枪带棒的话没有一丝察觉,“嗯,替我谢谢林姨。”

祁妄没说话,心里却道:谢什么谢,撑死你算了!!连几百米都懒的开的人还想道谢,也不怕你懒死在道谢的路上。

车驶离商店门口。

路上,谁都没开口,俩人之间的氛围更是染上了一丝诡谲。

头靠在窗玻璃上,祁妄观着外面的风景,以往都是自己,今儿有个司机还不一样。

行驶了一段路,祁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去公司的路,更像是把他拉去卖了的路。

“哎,您往哪开呢?这是公司的方向吗?您就乱开?”祁妄心里一团糟,仿佛下一刻就要炸了。

裴莫湫不紧不慢,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又没说马上就去公司,朋友那有份文件要取回来,反正都顺路了,谁会傻乎乎的跑第二趟。”

祁妄:“………………”我竟无言以对!!!

摆烂了,祁妄吃了瘪靠回去默默看着窗外。

心道:我就不该多嘴,真的是,一肚子气!!

之后,一直到裴莫秋朋友的公司门口,俩人都没说一句话。

凄凉呐、太凄凉了。

车里留着祁妄一个,像是等家长马上回来的小孩。

“去这么久,不会是跟朋友叙旧呢吧?”瘫在座驾上,祁妄跟没骨头的动物似的,举着手机翻来翻去。

偶然点进一个视频,里面的背景音乐好听到爆。

“极光掠夺天边”

“北风掠过想你的容颜”

“我把爱烧成了落叶”

“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车外,路边的树叶缓缓飘落,红似火的一片叶子被阵阵风吹起、吹落;从路边吹至车旁,最后落在显眼的地方。

外面的嘈杂声透过降下的半扇车窗稳稳的传进来,只言片语虽短听的清楚。

一行人零零散散的从车旁走过,心像是被某种钻进勾勒出一条牵引的线,断断续续拉着他想要往外一瞧。

某种意识断开,鬼迷心窍般他坐起身朝车窗外扫了一眼。

几秒后,

顿感不对,他再一次朝车窗外看去。

刚才那一行人走的只剩下两个人了,

其中一人,黑色衬衫口罩帽子打扮的跟明星似的。

隔着一扇窗,祁妄的心突突跳动。

害怕又紧张。

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这样想着,那人突然摘下口罩,朝这边看来,扫了一眼又转回头去。

喀嚓——保持了九年‘理智’在一刻断掉了。

毫无预兆的,极其严重的,不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哥、斯闻哥、哥……”

压抑着猛烈跳动的心,他躲在车内不敢出去,下半身像是瘫痪了一样使不上劲。

不知是说了什么,穿着黑衬衣的人笑了笑,随后带上口罩欲要离开。

感知到下一步行动,祁妄迅速开了车门,站了出来。

没有半点勇气上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祁妄颤着声说了句:“喻斯闻,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时隔九年的第一次见面是这么的仓促,不,应该是我的狼狈,方寸大乱。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肯定那一瞬间里他害怕了,害怕见面、害怕见不到。

身影消失无踪,祁妄仿佛海停在刚才,不止是心跳的猛烈了,他感觉到自己全身涌着一股无力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呆愣的站在太阳底下,仰面望着天空。

好像…

下雨了。

脸上怎么湿漉漉的呢?

上午九点多,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公司。

因为几个小时前与喻斯闻的一面,导致他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心里很乱,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要说是恨,他特别恨。只是除了恨之外,好像还参杂了别的感情,之前只隐隐有过矛头,可当再看清那张脸后,矛头越发的深了。

在微博上翻着喻斯闻之前的过往,种种和他有关的视频爆料,那一瞬,祁妄像是魔怔了。

疯狂的,不停的挖找。

像是在补回这九年间落下的所有关于喻斯闻的消息。

“疯了,我真是疯了……”祁妄哀叹,心里很不是滋味,堵得慌。

——

“玉哥儿,我去送阿姨,等我回来。”

“啊,好的,我不会乱跑。”

楼道里,刘倩英下了最后一台阶,停下脚步犹豫的往后看了眼。

“您有话就说直说。”

身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周平愿站在台阶上,一步步往下。

“微信里说可能不方便,这会儿玉哥儿也瞧不见,我想您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是啊。”刘倩英勉强笑笑,“既然平愿都猜到了,那我就直说了。”

对于下面这些话,她做了极强的心里建设,也是想了好久觉得周平愿有知情权也有选择权。

她不能左右别人,逼他选择。

“玉儿的病……我想你有知情权。”刘倩英深吸一口气,“癌……”

或是不想听到那几个字,周平愿打断她,“我知道,玉哥儿的病我知道。”

话出,刘倩英惊愕不已,“你知道?”

她着急问,“你怎么知道的?玉儿告诉你了?”

“没有,玉哥儿没告诉我。”周平愿简洁说,“从您第一次出现的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第一次?

刘倩英回想:第一次不就是玉儿晕倒被送医院的那天吗。

“你、你当时也在医院?”刘倩英向他确认。

周平愿一五一十道:“那天刚结束在民阳的演讲,跟朋友吃饭不小心过敏送他来了医院,之后在挂号处瞧见您,我就跟了上去,之后……就这样。”

“这样啊。”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了一瞬的踏实,继而继续说道:“那玉儿知道吗?”

周平愿:“不知道。”

“所以你瞒着玉儿就这么一直陪在他身边?”这么隐瞒的动机是什么?她蜷紧手指,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为什么?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你是要报复玉儿吗?为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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