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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熟悉的身影

时光荏苒,转眼间六年的时间过去了。

已经成长为成熟男人的裴少煊,此刻正身处在京城最大的花楼之中,他左拥右抱这京城最美的姑娘,自从他从六年前从金陵回来之后,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宫里的御医说,他是因为受到巨大刺激,导致他不愿意醒来,没人知道他当年去沈家看到了什么,他也不愿意说,醒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玩世不恭。

整天流连于烟花之地,起初裴老将军还会管教他,但是都没有用,后面索性放任他不管,只要不做出杀人害命的事,裴老将军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少煊嘴里叼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扬起下巴,露出性感的喉结,喝下去的酒液从嘴角流出,顺着他的下巴一路流到他的衣襟里,让人浮想连篇,想扒开他的衣服想看看那滴酒液会流到哪里去。

身边拥着的美人将他嘴上的酒杯拿下,被酒水打湿的薄唇如同千金难买的琉璃盏一样,想让人一亲芳泽,而他身边的美人就想这样干,她才刚刚靠近裴少煊的脸部。

谁料,裴少煊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被他抱在怀里的美人猝不及防的甩到在地。

其中一个长相妩媚的美人,揉了揉被摔痛的手腕,嗓音娇媚,“裴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奴家的手都红了。”

裴少煊手上拎着一支白玉酒壶,身形摇晃的走到窗边,窗外的欢呼声吸引着他的注意,他身形懒散匍匐在窗边,看着底下围满人的地方,仰头喝了一口酒,嗓音漫不经心,“下面什么情况,围着这么多人。”

花魁扭着腰肢,如同白玉般的手攀附上裴少煊的肩膀上,她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裴少煊的身上了,媚声入酥,“今日是科举放榜的日子,下面围着的都是今年参加科举考试的读书人。”

说着,她纤细素白的手挑起裴少煊胸前的头发把玩,红唇贴在他的耳边,呼出的热风打在他的耳上,“不过,裴少爷是裴老将军的孙子,不用通过科举,想必也能在朝堂上获得一番成就。”

裴少煊不适的将女人推开,双手耷拉在窗边,“我对朝堂之事没兴趣.....”

人群中一抹浅蓝色吸引住他的目光,在看到那人的侧脸,裴少煊瞳孔猛然缩小,手中的酒壶从二楼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吸引住过往来人的目光。

包括那位蓝衣少年,那人先是看到地上的白玉酒壶碎片,顺着目光往上移,对上裴少煊的眼睛,在与裴少煊对上眼的时候,裴少煊睁大眼睛,微微张大嘴巴,眼中倒影出的人和儿时记忆中的人,身影慢慢契合,如同就是一个人一般。

沈望尘看着裴少煊惊讶的神情,嘴角噙着浅笑,对他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裴少煊看见他离开的背影,身体往前倾,欲翻窗跳下去,追上沈望尘,但是他身边的女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声音娇软,“裴少,快来喝酒啊。”

裴少煊看一眼身上挂着的女人,原本美艳无比的女人此刻他眼中看来十分丑陋,没有了之前的玩心,反而充斥着厌恶,再看向沈望尘离开的地方,此刻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他的心上涌起烦躁,将手从女人的怀里抽出来,神情不耐的跳窗离开。

女人还想挽留他,“裴少爷。”

女人媚骨入酥的声音吸引了观看科举放榜的人,却留不住裴少煊。

在京城西门的一座府邸处,沈望尘停留在门口,里面立马迎出来一个人。

“公子您回来了,唐太傅已经在主厅内等您很久了。”

提到唐景初,沈望尘眉宇间附上的冰霜才消些,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沈望尘身形孱弱,但脚步轻快的走到主厅,脸上挂着笑意,“老师,您怎么来了?”

主位上的唐景初双鬓早已染上了白发,眼角的皱纹都比几年前多了不少,也留起了胡子,他轻抿一口热茶,眼带满意的看着沈望尘,“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我当然要来恭喜你。”

沈望尘掀起自己的衣摆,身形笔直的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要不是老师当年的知遇之恩,望尘也不会有今日。”

唐景初连忙起身将沈望尘扶起,“快起来,这都是你本事,望尘,你能有今日,我很开心,我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期望,陛下有意封你为刑部的员外郎,你不要辜负陛下对你的有意栽培。”

沈望尘就是六年前在躺在破庙前濒死的沈知远,当年唐景初在破庙收留他,为他改名为望尘,授他诗书,教他本事,让他去参加科举,经历了多少个寒窗苦读,才会有今日的京科状元。

沈望尘微微低头,语气诚恳,“望尘明白,定不会辜负陛下与老师的希望。”

夕阳余晖,暖黄色的阳光洒在树叶上,春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

夜晚的京城灯火通明,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叫卖声,亮可照天明。

裴少煊半依靠在窗边,在他的身边放着一壶酒,看着杯中清澈散发着香味的酒,液面上逐渐浮现出沈望尘的面容,那熟悉的面容让裴少煊不禁有些看呆了。

手不自觉的附上腰间挂着的红玉玉佩,温热的触感将他的思绪拉回六年前,沈家灭门,他不远万里驱马从京城赶到金陵,在乱葬岗找到沈知远时,红玉玉佩就是从他身上拿下来的,这也是他送给沈知远的生辰礼。

原本不相信沈知远会死的裴少煊,在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不得不相信他的好友沈知远已经死去,他将沈家一家人埋在一起,拿着这块玉佩回到京城之后就无缘无故的昏迷了七天七夜,醒来之后的他就变得无所事事,成为京城有名的顽固子弟。

整个京城都在惋惜将军府前途坦度的裴少煊一夜之间变成顽固,有些人甚至将裴少煊的变化怪罪到沈知远的身上。

一片落叶落在裴少煊的酒杯中,掀起片刻的波澜,打散了杯中沈知远的幻影,裴少煊也回过神来,他低下眼帘,看着杯中的落叶,反手将酒倒在地上。

裴少煊的神情悲伤,六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失去沈知远的悲伤中无法走出来,起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走不出,随着年轻的增长,他逐渐明白自己对沈知远的心思不是平常好友的感情,他对沈知远有着不同于别人依赖。

尤其是在得知沈知远死了,这种捉摸不透的情绪如同积攒已久的洪水一般,冲破束缚,他的整个胸腔都被这种不知名的情绪充斥,长大之后,他才明白,这种不知名的情绪叫做心悦。

他心悦沈知远,却还来不及告诉沈知远,沈知远就离开人世间了,这也是他心中的一大遗憾。

“哎,那不是状元郎吗?他怎么来这了。”

“稀客啊。”

裴少煊顺着他们看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袭蓝衣的沈望尘出现在酒楼中,酒楼的小厮上前去将他引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裴少煊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追逐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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