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风起目录

第34章风起

晚上九点,C城区,小巷口。

一群下了晚自习的高中生结伴走在路上,因为不想走远路,他们其中一个人提出了抄近路的意见。

为首的是一个叫孙路路的少年,是他怂恿其他几个学生绕进了旁边的小巷。

“路......路哥,你有没有听见前面的怪声。”其中一个胆小的少年被前方黑漆漆的路吓成了筛子。

人在陷入极度恐惧的时候,感官是会被无限放大的。

孙路路不耐烦地回头:“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就没长胆子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孙路路身后传来,像是衣料摩擦水泥地的声音。

“大家别怕,就是一只老鼠。”孙路路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他壮着胆子朝前望去,身为领头的人,不能露怯,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蹲在墙角里,不停地用身上的衣料去擦拭着水泥路面。

他许久未打理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沾满了污渍,看见孙路路拿着刺眼的手电照着自己的时候,并未露出害怕的表情,一直痴痴地望着那一束白光。

“就是一傻子,”孙路路骂了一句脏话,“还敢在这里吓你爷爷,靠了。”

孙路路一脚踢向那个“傻子”的胸口。

被人打了之后,那个“傻子”眼神呆滞,坐在地上很久都没有动,他突然开始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发出似婴儿哭泣般尖锐的笑声,在这阴森的巷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傻子”站了起来,慢慢朝孙路路走近,孙路路双脚像是被定住一样,他想跑,但身体却动不了。

“噗呲”脖子上血管被咬开的声音......

......

凌晨3点,骆绪被通讯器急而尖锐的铃声吵醒。

骆绪下了床,转身去了阳台接了这个紧急来电。

温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骆绪就着床头台灯微弱的灯光收拾行李。

“怎么了?”

“没事,就是上头说战区有事,要我回主城区开会。”骆绪停下手上做着的事,走到温澄床边帮温澄压了压被脚。

骆绪吻了吻温澄的额头,释放安抚信息素:“算是出差,出去两天就回来了。”

这些天温澄总会感到不安,总是在做噩梦,每当这个时候,骆绪总会把陷入梦魇的他喊醒,温柔拭去他眼角的眼泪,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这些天我总是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温澄闭上了眼,感受着骆绪的亲吻一点点落下来。

“傻瓜老婆,”骆绪笑着揉了揉他的耳垂,“等我回来再好好陪你。”

或许是上边催得急,骆绪没有和温澄温存太久,拿着随意收拾的行李出了门。

温澄在床上躺了好久才睡着,心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导致他这段事情心力憔悴。

第二天去研究院上班的路上,他接到了肖冉的电话,说施柏找到了,现在在城区医院接受治疗,情况很不好。

温澄听到这个消息,之前不好的预感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这和自己的梦有着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他调整了急促的呼吸,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和司机说先去趟医院。

温澄在路上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施柏能从那个地方捡回一条命属实不易,但药剂的影响是终身的,施柏没有像温澄那样高阶级的分化,抵御不了药性的作用,这使得他很大程度上会痴傻。

温澄不了解施柏的家庭,但就施柏周周出去赚外快的程度来看施柏的家庭估计挺困难。

共情到这些,温澄心里有些堵,心生怜悯之心的是他,无能为力的也是他,施柏只是一个被药剂影响的众多学生的缩影,除了施柏外,还有更多的人遭受着这些欺骗,而温澄自己却无法真切地帮到他们。

来到了医院,温澄换上了厚厚的防护服进入了隔离病房,一进去就看见了站在玻璃窗前的肖冉。

“有时候觉得你挺幸运的,同样是被注射药水,你却能抵抗住药性。”肖冉望向被隔离起来的施柏。

施柏的手脚被黑色的束缚带束着,苍白的脸上是点点汗珠,在学校里那么要面子的施柏可能都不会想到今天会如此狼狈。

肖冉:“他有时清醒有时痴傻,在迷糊的时候,攻击性非常强,连警署的人都控制不住他……”

“他现在还在努力地与药剂抗争,当自己清醒的时候,我们尝试与他交流,他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有康复的机会么?”温澄不敢再看躺着病床上的施柏,背过了身去。

肖冉:“别自责,我们不是救世主,没必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要看后续治疗,但现在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好……”

“医生说,这种药剂似乎在普通人体内生成了一种迅速扩散的病毒,感染了这种病毒的普通人似乎会丧失神智,无差别地攻击任何活物。”

温澄:“这又是什么情况?”

“施柏他撕咬了一名叫孙路路的高中生,那名高中生被一起送往了医院救治,不过那名高中生并未有等级分化,难以抵御这类转换病毒,现在已经成为见人就咬的疯子……”

温澄在走廊上踱步缓解焦躁,他的每一步都好似负重万斤,梦境和现实在他的脑海里变成两根弦,不停地来回拉扯纠缠。

看出了温澄的焦虑,肖冉说道:“我们先走吧,咱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先让他好好休息。”

“你说的也是,我们先走吧,我好像能猜出点什么东西了。”

肖冉:“你开车来的吧,搭我一程,我们车上说。”

“可以啊,不对,那你的车呢?”

“我被谈姜送来的,”肖冉撇了撇嘴,“他现在还在楼下等我。”

“所以我是那个工具人么?”温澄显然有点不敢相信。

“不是,我刚刚和谈姜发消息,让他先滚回去上班,我有同事接我回去了,他现在估计走了,你总不能看我多费钱去打车吧?”

“你这样真的好么?对谈总?”

“他乐意我也没办法,又没人逼他。”

温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但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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