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玩玩而已目录

第7章不是玩玩而已

他的感情不是一时兴起,是从11岁到21岁这十年的努力,是拼了命也要站在高处和他并肩的执着。

人人都说他是天才,当年以联考第一,文化课第一考进A大。

实际上,除了画画有些天赋外,其余的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最开始他的文化成绩并不突出,转折是在高一下学期的某个晚上。

他还在为一堂模拟考试而发愁,恰好在财经频道看到陆北的身影,当时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五年,天河刚成立不久,还不是商界新贵的陆北和画坛泰斗一起同台。

他那时就想,如果继续努力,是不是有一天也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以自己最优秀的样子。

在主持人讲到陆北的学生时代以及留学情况时。

他说:“高中以前是在国内上的学,后来转去了美国,大学自然也是在那边上的。”

“斯坦福大学的环境不错,那里的同学也都很优秀,我们经常飞到各个地方去比赛,那段日子,算是我人生中难得的好时光。”

“如果没留学?估计会保送到A大。”

“哈哈,陆总果然不谦虚。不过凭你的实力也确实很有可能。”

“……”

无心的一句话,他记了五年。

执念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是魔咒,正如他当年执意要减肥一样,现在执意考A大。他都做到了。

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怎么会是一时兴起呢,是无数个无人问津的角落,用血和泪换来的。

如果当年没考进A大,又哪来的现在的重逢?

晚风微凉,吹乱他额前的碎发,眼眶微微发红,鼻头酸涩。

才不是这样的。

他停住脚步,转身往回跑,从后面伸手抱住男人。

右手还放在车把手上,身体随着青年的拥抱一僵,略带委屈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有一句话你说错了,不是玩玩而已,是很认真的谈。”

青年的体温滚烫,紧贴腰部及背部,他愣住,一时没有动作,身体的躁动,让他忍不住贪婪的汲取对方的温度。

随着体温渐渐升高,垂下的手颤动一下,他缓缓握紧拳头直至青筋凸起,紧接着细细密密的红点冒出来。

糟了!

他用力挣脱青年的拥抱,丢下一句:“我知道了,下次再说。”

坐上后座,叫刘秘书开车。

“回公寓!”

语气中的急切,加上脸上隐忍的表情,刘秘书顿时明白过来。

一轰油门飞快驶过,然后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人到公寓等着。

“陆总,刚才你为什么不——”

“现在不适合。”

知道他要问什么,陆北打断他的话。

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多,颤动也愈发明显,已经到不受控制的地步,四肢开始刺痛,如一根根细而密的针扎进肉里,疼得他满目狰狞。

他开始暴躁,呼吸急促,握紧拳头狠狠砸向靠垫以此缓解痛苦。

还好刚才离开得及时,否则不知道继续待下去会发生什么。

青年漂亮又明亮的眼睛,白皙的脖颈,纤细的手臂以及靠近他时起伏的胸腔,每一处,每一处都那么迷人有温度,想占有,想触碰。

如果被他看见这个样子,估计会被吓跑吧。

陆北自嘲一声,幽深的眸子下满是欲望。

到达公寓,医生当即准备给人注射一支镇定剂,结果刚打开车门就被踹了一脚。

“滚开!!!”

“别碰我!”

猩红的眸子带着戾气,此时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毫无理智。

刘秘书见状赶紧下来帮忙,两人分别从左右两个车门联手把陆北压住。

随着液体注入身体,暴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正当两人松口气时,处在右车门的医生再次被蹬过来腿踹到地上。

“我去!”

这一脚很重,医生直接跌倒地上,镜片也踢飞了一片,落在草地里不见踪影。

刘秘书按住人干着急,“李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你把他按稳,我再给他来一针。”

李医生扶了扶还剩半块镜片的眼镜,从医疗箱拿出药剂。

车上的人很不安分,一直隐忍皱眉,好在红点没有先前那么多。

随着第二支镇定剂注入,终于平静下来,但由于连续两针的剂量,人直接昏睡过去。

“他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刘秘书细想,今天陆总没跟什么人有过身体接触,除了最后那个拥抱。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医生听。

趁着人昏迷不醒,有话也就直说,“我早就跟他说过,注射镇定剂不是长久之计,要么看心理医生,要么找个他愿意碰的人,他偏不听,这不,一支镇定剂已经不起作用了。”

李医生今年四十几,性格直率,对着给他发工资的老板都敢骂骂咧咧,边搀扶边说比过年的猪还难摁。

两人扶着陆北回到卧室。

出来后,递了一支烟给身旁的人,见人婉拒也不强求,然后自己点一支抽起来,“你说他跟那小孩触碰不反感,确定没看错?”

刘秘书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角,“是的。”

“他对小孩是什么想法?”

“不知道。”

李医生“啧”了一声,语重心长,“你做好两手准备吧,一方面是让他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另一方面给他再找个信得过的伴侣,今天的情况如果还有第二次,我可不干。”

“好的,我会转达给陆总。”

李医生手一扬,“我先去客房睡了,有事叫我。”

人离开后,刘秘书重新进卧室查看情况,确认一切没问题后才关门出来。

他目光定在窗外,暖黄色的灯光有些晃眼,看得渐渐入神。

那是在巴黎的某天下午。

阳光刺眼。

床上的人因为刚注射过镇定剂显得不振,跟扒了皮的狮子没什么两样。

他当时就站在光里,很久才开口,语气却不是上司与下属。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乔夏?”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把眼睛闭上。

他却从沉默中读懂些什么,也没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开口。

“拟一份协议吧,至少你的负罪感能少些。要求给我,我现在就去。”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些动静,缓缓睁开双眸,目光落在对面的大白墙。“……好。”

最终,乔夏没能见到这份协议就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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