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墨卷目录

第22章墨卷

应天学院不仅仅是汇集九州的学子。也是实实在在有职能的机构。于掌院之下,设太师令,掌管教学和科考。礼宗令,负责南国的祭祀和礼乐。太史令,编制南国的国史。院务令,院务令负责一切的院务后勤。

可是一连三日,不要说掌院和院令,连少师,少礼都没有见过。

一早来打扫书阁,待到晌午便去伙房拉泔水。而后再打扫学子们的房舍。夜深的时候再去打扫茅房。晟越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从出生他就是公子,就是天之骄子。

书阁永远是干净的,房舍永远是干净的,甚至茅房也永远是干净的。想要东西只管张口,想要的人动动手指便可送到身前。

即使是如今,晟越也从未感受过穷途末路。但是这十天来,晟越却扎扎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

做着最脏最累的活,起得最早,睡得最晚。这十日做完竟然只分得十个铜板。好像每日三餐和漏风的居舍恩赐一般。可这些人,争抢着,争抢着讨要这份“恩赐。”他们的身段低到土里。只是为了地上不是是谁施舍的一块冷硬干粮。

与狗何异?

做工满十日之后,可以歇息一天。晟越笔画着告诉小五,自己要去找岑将军。小五自然不敢阻拦,只说后天早上按时回来。

晟越走在回家的那条小巷里。竟然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公子回来了?”北山连景站在门口。总觉得晟越的步子有点沉重。

“水打好了,公子梳洗吧。”

晟越泡在桶里,水是温的,房间整洁,烛火光亮。北山连景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轻轻按着自己的头。力道适中,这十日的疲惫似乎再慢慢消散。

“北山,我想起一句是诗。”晟越自言自语的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北山连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虽然他并不懂晟越的意思。

“害怕了?你说我就生来富贵吗?”

“公子,自然是生来富贵的。”

“凭什么呢,晟越就是锦衣玉食的侯府公子。小月任何人都可以欺凌的下等人。”晟越按住北山连景的手。“你一定想过这样的问题吧。为什么他是公子,我是侍卫呢?”

“公子永远都是公子,北山连景永远都是公子的侍卫。”北山连景边给晟越穿衣服。边回话。"公子说的问题,阿景从未想过。"

“可是,文字,语言,度量衡,车同轨,马同车辙。只有大一统才能最大程度的掌握资源,分配农耕,招兵买马。”晟越走向案台,看着北山连景收拾着。“这天下总要有人说的算,天下的人才能过的更好。”

“可是,那是王上认为的好。”北山连景说

“那么北山认为什么是好呢?”

“如果公子能唤我阿景,我便觉得日子过得好。”北山连景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地面的。

“此时,是我这个公子错。”晟越笑了笑“阿景,就不要责怪我了。”

北山连景没有回话,是他逾越了。北山连景懊恼的闭上眼睛。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在晟越面前会表露出自己都不了解的自己。

或许就是因为曾经的纵容吧。自己的这个坏习惯还是要改正的。

“公子”北山连景递上了一份誊录的试卷,第二百四十三号;陈召沅。晟越看着北山连景递上的那份墨卷。眉头紧皱。“我只拿到这一份。其余的试卷刑部应当没有单独存放,应该是全部放在了一起。只有这张和卷宗放在一起。”

陈召沅的这份试卷,虽说不算顶级,但是拿到名次其实是没有问题的。无论是字体,格式亦或是政论的内容。

朱墨不符舞弊的关键就是墨卷来自于不学无术的本人,而朱卷则是买通誊录官将事先背诵好的答案誊录在朱卷上。

监考官判卷的时,只能看到朱卷,并不能看到墨卷。然后再制造意外使得墨卷损毁或者遗失。

可是,这张试卷上的墨迹是黑色的。这就是陈召沅的那张考卷。这样的答案何须找枪手代写?

晟越急忙翻看卷宗。

十二月初五,陈召沅醉酒,大肆宣扬自己买到考题。陈召沅不学无数的纨绔做派早就被总人厌恶。此时一发生,更是有打批的考生联名上书。

不久陈召沅指认在贺璋处买到考题。当时贺母收了陈召沅的钱。当天府中的人全部可以作证。因为贺母收到钱之后和陈召沅一起大赏了下人。

晟越眉越皱越紧。在之后主考官谷锶被牵扯进来。判官认为是谷锶和贺璋串通。不久后贺璋供认是自己偷听到了谷锶的梦话。听到了考题。

于是一切尘埃落定。贺璋泄题被凌迟处死。谷锶辞官回乡。陈召沅发配边疆用不录用。而考生的所有成绩全部作废。只得来年重考。

“梦话?”晟越总绝此时蹊跷至极。难不成贺璋和谷锶也每天睡在一起。这完全就是托词。恐怕是贺璋为了不牵扯到自己的老师,一个人承担起了所有的罪责。

“公子,天不早了。”北山连景给晟越倒上水。晟越还是喜欢喝茶。

、“你竟然能潜进刑部?”晟越看着手中完整的卷宗.“江湖上,还有多少人,是有你这样的能力的?”

“我不清楚,北山阁还是有一些人可以做到的。”

“知道了。”晟越把眉头舒展开。

“辛苦阿景了。”晟越起身往床上走去。“早些歇息吧。”

这是十天来,晟越睡得最好的一天,即使心里都是贺璋的案子。起身时已接近晌午了。“今日且去岑将军府上拜访,拜帖我昨日已经写好了,你先替我走一趟。”

晟越把帖子递给北山连景。

见他走远了,便打开苏牧的房门,日上三竿了,这个人还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晟越无奈的叹了口气,:“起了,起来,有事同你说。”

“嗯,越哥,怎么?”苏牧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晟越。

“穿衣,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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