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朱卷目录

第25章朱卷

晟越等了白辞川两天,面具之下的六公子越来越不坦然。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看着小五每天因为分到一个馍就开心的好像吃到了什么稀世佳肴一般。因为小月聋子哑巴的人设。

小五这个话唠就一直说个不停。晟越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如此看来阿景的周到和牧牧的嗜睡是多么可爱。他最喜欢说自己的小青梅。她出落得多么水灵多么善解人意。他们有多么幸福。她怎么在灾年里把最后一口吃食给了小五。

他问晟越,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晟越脑子里闪过很多人,有女官,有府门的小姐,有侍女,甚至有青楼的女子。然后他的脑海里,落下一个人,连翘。

“前行无去处,可问天南星。”她轻柔的声音和眼睛里的慈悲和恭敬,在晟越此生最狼狈的那一刻恰到好处的留下了一摸惊鸿。

晟越摇摇头,这个丫头。

可每每想到连翘,晟越都会想到迎春,想到那个钟情于迎春花的人。该死的北山连景。留又要防着,杀又舍不得。

晟越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刑部查案,请无关人等回避”进来一队官兵,白辞川一身官服人精神多了。晟越和小五被清理了出去。

“小月,你呆着。”小五比比划划让晟越留在原地,自己探头探脑的出去看情况。不久后晟越和小五分别被带了出去。白辞川直接让手下把晟越带到了藏书阁的第四层。除了上锁的五层,余下四层已经被白辞川的人守住了。

“公子,这脸确实逼真。”白辞川细细端详这晟越的面贴。“六公子,是如何知道藏书阁的看守杀了人的?”

白辞川直抒胸臆,在那封信里,晟越只写了,渭水商船有梧州人溺亡,此事为应天书院藏书阁看守所为。当日岑之焕向晟越引荐白辞川的时候,晟越当真觉得运势在自己身上,恰逢自己看穿了藏书阁看守的疑点。

找金吾卫查一个藏书阁看守的案子虽然也说的通,但是也太过诡异了些。

“此人早上从来都是双眼猩红,鞋底沾着泥土和松针,而京师松树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赌场附近。可见此人常常夜晚前去赌馆。不久前,此人慌慌张张问小五借钱。那一日,他身上的玉佩也不见了踪影。怕是一夜输光了家底。还欠了赌场银两。”

晟越其实并没有心思去解答白辞川的问题,他更想看到陈召沅的朱卷。但是有很多事情一个人是做不完的。比如治理天下,仅仅两面,晟越便觉着白辞川很适合刑部这个位置。

正义,规矩。不懂变通。所以晟越也愿意和白辞川来往。岑之焕和白辞川都是很简单的人。晟越经常能把两人一眼看透。那么,贺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呢。

晟越接着说“三日前,我在打扫的时候,见到他房间角落里堆放的衣物有种腥臭味,衣物上还有杂草,衣柜里的钱袋更是梧州常见的花样。

所以我猜测,这个人是去做了水鬼,在渭水中蹲守过往的商船,等夜深潜入杀人抛尸。夺取钱财。”

“所以公子,让我去找近日的渭水商船中,可有溺水而亡的梧州人。”白辞川看着晟越。“六公子不愧为京师第一公子。”

白辞川发自内心的。能把一个一个支离破碎的细节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场景。白辞川也只能承认晟越在探案上有极高的天赋。

“只是现在试卷在这里,但是我们不知道陈召沅试卷的编号或者他的字迹两百多张试卷,仅凭我和六公子,如何找得出来。”这朱卷只有编号,墨卷上才有编号和姓名。

每一场考试编号都是随机的。现在这些朱卷白辞川根本不知道哪张是陈召沅的考卷。

晟越没说话,找到那一批策论的试卷。从后面开始看,刚打开最后一张就看到熟悉的内容和字迹。

“朱墨相符。”晟越喃喃的说

“公子说什么?”白辞川并没有听见。

这张策论的朱卷和墨卷是相符的。其实晟越在看到墨卷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可现今看到了,还是蹙起了眉头。

“我们要去见一见谷锶太师。”晟越说。

“谷老师如今已经回秦州老家,年前还是我亲自送的。”白辞川说。

“那也要见见。”

“六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这书院我不必住了。”晟越说过后,下午安排白辞川去找岑之焕,刚好借这个事情的由头把晟越领出来。对小五说是安排在金吾卫任职了。

回到小院,北山连景说苏牧回竹坊去了。北山连景下厨做饭的时候,晟越一直站在门边看着。

“公子,我做的不如回春楼的师傅。”

“这些日子,你就在做这些。”

“公子不在,我都在北山阁,练功读书。”北山连景回“从前,这些我也没有用心思学。”

因为从前,公子不会用北山连景做这些。

“让阿景做菜,还真有些杀鸡用牛刀的味道。”晟越浅笑着说。

"公子的事,都是大事。"

北山连景将几个小菜端上桌子,把碗筷备好。

“阿景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倘若有一日你我流落街头,还要仰仗阿景给我打打牙祭。”

北山连景思考着。怎么会流落街头呢。只要晟越放开让自己接江湖的单子,赚些钱财,甚至富甲一方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晟越吃完饭,才想起问苏牧怎么回去了。“苏大夫今日看过我的右手经脉,便说回去配制蛊虫,不日便可以给公子解毒。”

“总算是个好消息。”

“阿景,好好陪我睡上一觉。”晟越老早就躺着床上。这些日子奔波劳碌。不日还要准备前去秦州。确实已经先好好休息。

“公子”

“怎么”

北山连景问不出口,公子若是不需要其他的什么……北山连景想到这个,脸就红了。整个人一个羞愧的发烫。体温升高安神的香气浓烈,晟越舒心的睡沉了。

北山连景吐了口气。他们做杀手的,尤其是在北山阁长大的人,其实没有什么羞耻心。十几岁的时候这些课业大家都是精通的。如果不是晟越给了北山连景一个家,给了他情感,那现在只要晟越需要,自己可以分分钟爬上晟越的床。

“晟公子,弄巧成拙了吧。”北山连景暗暗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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