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嬉戏
“你放心,有朕在,无人敢欺负你。”月色如水,洒落在四周,朦胧而温柔。周欲礼望着他,眼中满是柔情与宠溺,仿佛要将他深深融进骨间。
温言听后,轻轻一笑,这皇帝果然好色。他不过是露了十分之六的真面容。这皇帝就被迷得如痴如醉了。
他不禁有所怀疑,这皇帝真的能给温家和赵家平叛?
然而他并没有表露出心中的疑虑,他知道,在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皇宫中,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他必须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与皇帝周旋,才能为自己和家族争取到一线生机。
烛光摇曳,两人相对而坐,暖昧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转,甜蜜的笑容
在他们的脸上绽放。
周欲礼弯腰在温言耳边低语,热热的鼻息得他有些痒。他伸手帮他把松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光滑过他的面颊,若有若无的凉却叫她的脸烫起来。
温言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从后颈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
“放轻松些。”话刚说完,男人的息划过耳上轻薄的皮肤,细碎的轻吻落下,在耳颈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顺势握住他的手,理智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渐坍塌。
月光轻柔地透过窗棂,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温言感到空气似乎在逐渐消逝,一股难以言喻的晕眩感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周欲礼轻吻上他的眼眸,接着是眉心,鼻梁,唇角,再滑至下颚,密密麻麻的细吻烙得让人面红心跳。
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衣衫尽褪,男人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地剐蹭在耳后轻薄的肌肤。下巴被他碎短的发茬扫过,某个瞬间,伴随着他低沉发闷的声音,尾音止不住颤动。
“不行。”温言猛地推开周欲礼,大口呼吸着。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为何?"周欲礼敛眸,眸色深沉。
“臣妾、臣妾今日来了葵水。”情急之下,温言突然想到了这个,他呈跪拜式趴在床上。
周欲礼当下眼眸柔和了一下,女子中就有那么几天,扶起温言:“朕知道,那朕抱着你,如何?”
“臣妾谢陛下。”被皇帝抱在怀中,温言还是有些不适应。
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周欲礼笑着抚摸他的头:“无妨,朕不会为这个责罚你。”
我也怕你抱着我抱出一些什么。
温言刚想说话,周欲礼又道:“睡吧,朕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他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本想等皇帝先睡着之后他就开溜,然后等第二天早上就说起得早,皇帝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
却不想,还未等皇帝睡着,他就睡着了。
周欲礼望着他的睡容,轻叹一声,一夜未阖眼。
第二日,周欲礼子时便起来,看了一眼还睡得香甜的温言,轻声招呼明昌进来服侍,却见帝王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明昌会意,这是不打搅温言的意思,便挪到外室伺候洗漱。
温言醒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自己这么简单就过了?
直到看到杏儿荷花的笑脸,他才相信。
不过这后宫之中谁都没有小秘密,万事小心,所以他特意嘱咐杏儿荷花在后宫不得讨论他身世,一切都以书信的形式来议。
温言被宠幸地消息自然传到了后宫,有人嫉妒有人羡慕。嫉妒他可能像赵银柳那般会怀上龙胎,羡慕他得恩宠圣眷。
可事实上皇帝都未碰他一根手指,当然这他根本不能说。
六月里景色醉人,温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进宫这么久,每天被围起来学规矩,这还是第一次走出永坤宫拂。
果然皇家圆林非民间可比,一路上穿花拂柳,花香宜人,彩蝶环绕,恰似天阙仙境,若非自省身份,不敢放肆,温言恨不得就此驻步,好好赏一场春光繁华。
后面有几人同路随行。
温言注意看了看,都是以前一同进宫的秀女,时子怡也在其中。看这方向是去见赵银柳的,只怕是时子怡对他有了成见,特意拉开距离,不肯同行。
杏儿有些气愤道:“这些人,真是个”趋利避险”的,如今赵嫔不过几句话,赵婕妤还没说什么呢,就一个个地动了心思!”
温言无奈的向杏儿使了个眼色安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对有意疏离的人,犯不着客气。”
杏儿捏紧帕子,低头道:“是,杏儿明白。”
温言看杏儿不似以往那么冲动了,知错就改,又和荷花对视一眼,都欣慰地微微颔首。
只是,有人在后尾随性,终究不方便。温言便带着杏儿和荷花从旁边一条小路绕过去。
行了没几步,有蝴蝶在旁边飞舞经过。杏儿大喜,拉着荷花去扑蝶。温言瞬间哭笑不得,到底是个女儿家,才刚说她好了许多,就又乐得忘了形。
不过在这宫中生活烦闷,几年如一日。左右现在四周没有旁人,今日难得她们有兴致,且也不赶时间,就由她们去吧。
温言在花坛旁寻了个石凳坐下,清风拂面,花香四溢。他用帕子轻扇着风,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思绪飘远,
若是父亲二哥还在,他也会想这般无忧无虑像个孩子一般。
杏儿见温言坐在一旁,便小跑过来,欢快道:“小主,一起来吧,反正没有别人,你看,这儿的景致多好。”
荷花也道:“是啊,您有多久没这么放松了。难得寻到这儿一块无人的静寂地。”
被两个丫鬟所感染,温言轻笑着摇头,但敌不过杏儿的口舌,拿着团扇加入到了扑蝶的行列。突然,他看到一个凤尾蝶,正要悄悄过去。旁边似是有脚踏枯枝的声音响起。
温言循声看过去,仿佛在眼前的转角处看到了玄色衣裳的一角。
下意识,他猛地开口道:“谁?”边说着,边赶紧直起身来看过去,却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
温言不放心。又转过去瞧,一个人都没有。他低下头这才注意到,那附近砖墙下方是漆了暗红色。暗道许是自己多心了,便没再多想。看着也玩得差不多了,再闹下去,要出一身的汗,
温言赶紧唤上两个丫鬟继续前行。
来得不巧,赵银柳正在小憩。
沙惟低垂,钢兽炉熏香袅袅。
明悦嘉站在门口,目光痴痴地望向外,不知在想什么,两颊微微生晕,衬得她原本不甚出众的五官多了几分动人颜色。
温言正要打招呼,忽闻身后传来轻语与脚步声。
回首正见一个穿着明艳宫装的绝色女子被几个丫鬟拥簇而来,路上见到几个秀女赫然也带着满脸笑得紧随其中。
明悦嘉一个激灵,忙上前行礼:“给长公主请安。”
温言没见过这位女子,但是入宫前大哥怕他失仪,特意求人找了后宫几位嫔妃公主的画像来让他熟悉。因此也看到眼前人,他稍加一思索,便能猜出她当今是皇帝生母温太后唯一的女儿惠安长公主周凝蕊。
周凝蕊比皇帝年长几岁,却尚未出嫁,一直陪伴在温太后身旁。在宫中,除了温太后、皇帝、皇后和贵妃外,其他人见到周凝蕊都需下跪行礼。
温言按忙规规矩矩地也跟着明悦嘉行礼。
周凝蕊对温言友好地笑了笑,装作惊讶的问了问明悦嘉:“你还在这里啊,难不成真的打算陪赵婕妤生下孩子?咦,你们赵嫔娘娘呢?”
温言心中暗自一笑,这位惠安长公主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谁不知道明悦嘉自甘下来照顾赵银柳是有趋迎之意。不管嫔妃私下里不屑也好,嘲讽也罢,都是回避着。
惠安长公主倒好,当着人家地面就戳了心窝。
明悦嘉眼睛微湿,轻轻垂下头,跪下说道:“我只想尽些绵薄之力。等过些日子,贵人身体恢复,我便会离去。近日赵嫔因赵姐姐之事疲惫不堪,此刻正在正殿休息。这边的事务,都是梅儿在指点我处理。”
惠安长公主微微一笑,道:“那你便在此照顾赵婕妤吧。两位贵人都怀有身孕,务必小心谨慎。”
明悦嘉微微俯身,语气柔弱地答道:“是。”
此时,长信殿。
周欲礼一身玄色衣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旁边是站着磨墨的明昌。窗外风声呼来,树叶落下。
明昌耳尖一动道:“陛下,苍阳来了。”
苍阳抱臂将今日之事一一所述,突然身边传来一声了略微夸张的尖叫声:“陛下,不得了,哎呀,这惠安长公主真是个戏精呢,说话这么直接,也不怕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不过,这明美人也是挺有韧性的,就算被长公主这么说了,还是能够保持礼貌和谦逊,真够隐忍的。这温言啊,不争不做,倒是有些手段。”
此人穿着身着鲜艳绯红的飞鱼服,金丝绣制,华丽非凡,尽显尊贵与高雅。衣身内松外紧,贴合身形,完美呈现。一头青丝,以精致无暇的玉冠束起,更显风姿绰约。双眸深邃,宛如深夜的大海,透着冰冷与深邃。鼻梁高挺,如悬梁之木,唇色红润,似涂丹砂,肌肤如雪,细腻如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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