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分歧
姜少卿问罪完许疏云才匆匆赶来医院,探听到病房号,在门口不巧与刚打完电话的楚时臣碰面,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的目光来回交锋,谁也不让谁,最后是姜少卿这个没名没分的弱了气势,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来看望小书,他醒了吗?”
“来探望病人什么都不带?更何况他还没醒过来,你可以回去了。”楚时臣不留情面的讽刺道。
姜少卿这才想起来确实不合礼数,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安顿好小书的弟弟才匆忙赶来,太着急倒忘了买点补品啥的,一会我让人送来。”
提到许疏云,楚时臣一肚子的火瞬间有了发泄口,他毫不客气的怼了过去:“哦?小书的弟弟,他跟你提过吗,他们关系有多好,好到想置对方于死地!你又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替他照顾家人?”他才不信对方不知道可可有应激障碍。
“我”姜少卿被一连串的质问砸懵了,谁想让谁死?他之前的确没听小书谈起过家人,而他是他的同学,还是朋友,许舒书爱慕的人也是自己,想到这姜少卿立马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是他的朋友兼同学。有义务照看他的亲人。”
“亲人?看来只是浅薄的同学之谊,做为朋友怎会不知他已与家人断绝关系,没在一个户口本上,而他的监护人现在是我这个男朋友。”楚时臣冷笑一声,字字珠心,一句一刀。
“姜同学,你还是回去吧,想必他现在也不想见到你。”然后给予他最后一击,接着打开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姜少卿被点醒了,原来他对许舒书一点也不了解,也缺少对他的关心,一直都是他围着自己转,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不会过问他的事情,姜少卿想明白后灰溜溜的走了,他决定以后多关注留意许舒书的事情。
许舒书幽幽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简洁的装饰,他这是在哪?咳咳,起身控制不住的咳了几声,才意识到有人存在,那人身形高大,背对着他看向窗外,听到咳嗽声才转身看过来,两人相望无言片刻,看到楚时臣泛红的眼尾和黑眼圈,许舒书不知为啥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对水有应激障碍你不知道吗?我也是才知道站起来到腰上的水也能差点淹死成年人。”楚时臣一夜未眠,没控制好情绪,语气不佳的说。
“别阴阳怪气人,我是真不知道我对水有这么严重的心里阴影,我八岁时落过一次水,醒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生活中也没排斥水,除了不喜欢泡澡,我平时也会玩水的,就是没再下过水了。”后面他被管得严,也没机会下水,长大后对游泳也没兴趣,他哪里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许舒书看似气势很足,只不过话是越说越小声。
楚时臣调整了一下心情,关心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舒书摇头。
楚时臣走近抱住他,又心疼又自责的说,“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事不过三,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许舒书只是抬起右手轻抚着安慰道:“我不是菟丝花,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吗?”他仗着自己有上辈子的经验,低估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今生已经与上一世不同了,他不能再以过往的眼光看待,他得做好准备谨慎的对待仇人,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不争不抢,只要他活着,那些人就不会放过他,这也是他重生后想要复仇的主要原因,不然他早就摆烂当咸鱼了,远离这些人难道过得不好吗?这次大意就让他吃了一个哑巴亏,不过他不可能不报复回去,既然有人上赶着找不自在,他岂能不成全对方,就愉快的决定先送许疏云的礼物吧!正好不用犹豫做选择了。
“我很担心你。”楚时臣不好意思袒露自己的真实感受,只能轻描淡写的说。
“安啦,我这不是没事了嘛!”许舒书不觉得有什么,他经常受伤,已经习惯了。
看着他无所谓,轻松的表情,楚时臣握紧拳头,默念了几次他还小,不能跟他计较,这才忍住了怒火,他怎么就这么不在意他的感受,连对自身的安危也不以为意,用力咬着后槽牙略显强硬的说:“做为你的男朋友,我会负责你的安全,我不想再担惊受怕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好笑,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的男朋友了,上过几次床有什么大不了的,楚少有这么纯情吗?搞清楚我们没那么熟,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我的安全也不需要有人保护,你少自作主张。”他生平最反感打着为他好替他做决定的人了,问过本人的意见了么?
“这是你认为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会负责的,如果你不习惯,那我就先追求你,我们从谈恋爱开始。”楚时臣退而求之,先稳住他,让他别那么偏激的急着否认。
“没什么好谈的,喜欢就做,不喜欢就散,你喜欢我,还是爱我?或者只是因为你比我大,觉得对不起我,才想负责?”许舒书毫不犹豫的拒绝,哪怕知道他有可能是真心的,但他要不起,也给不了。
“我对你有喜欢,现在爱不爱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会爱上你的,我也并不是因为做了就想负责,因为是你,所以想对你负责,呵护你,爱惜你。”
楚时臣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很苍白无力,但他会用时间证明他不是一时兴起。
许舒书一直抱着的心态就是爽就完了,负什么责,谈什么恋爱,现在跟他说爱?别笑人了,他也不是会爱人的那种人,他都不懂什么是爱,至于爱他?呵,他根本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人会真正爱他的。上辈子多少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以爱的名义捆绑他,对他做了多少伤害他的事,又让他做了多少他不情愿的事?一笔烂账,早已数不清了。
“我话是说清楚了,随你,喜欢谁爱谁是你的自由,我也可以选择接不接受,在我看来,我们之间只存在交易和情义,没有一丁点感情,做爱双方自愿,无关其他,概不负责。”说完许舒书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拿起手机耍了起来。
楚时臣生平最感挫败的就是面对这人,他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打舍不得,骂又掌握不了合适的度,生怕语气重了他会难受,惹他生气了会不理自己,“好,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谁让自己是先动心的那个人,他认栽。
许舒书在医院没呆多久就办理出院了,他不喜欢没完没了的客套探望,才一上午就来了几波人,走流程似的一体化公式,怪膈应人的。
姜少卿发消息问他醒了没,他回信后,打电话说要过来,他直接拒绝了,说自己已经出院,再三保证明天会去学校,这才打消那人要来的念头。
也是这次的落水,让许舒书心生怀疑,许疏云的目的显而易见,反正不会是意外,他为什么能笃定自己会失去反抗无法自救,还有他在昏迷前隐约记起来他似乎与人做了约定,项链就是那人送他的,而且上辈子他没被推进水过,难道是因为这一世他没有乖顺的按他们的步骤走,让人狗急跳墙了?
百思不得其解,许舒书干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只身一人,贱命一条,根本不带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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