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祸害
听到颜之祜这么说,景翳惊惧得脸色都变了,头被迫埋在床铺里,身子仍旧扭动挣扎着,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他妈的敢反抗老子!
颜之祜更生气了,抬手对着少年的屁股就是一掌。
那一巴掌带着掌风,虎虎生威地打在少年软弹雪白的臀肉上,惊得景翳“啊”地一声,浑身触了电一般颤抖的剧烈。
“无耻宵小!你还打孤!”
“安静些!怎么,想招惹人都来看你?”颜之祜见景翳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更加气急败坏,说话间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滋味。
景翳挣扎两下,闻言便不动了。
“对,乖些。”
……
这回,颜之祜一点都没收着力气地来了一次。
大概是存心让景翳难过,这次又出血了。
随着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景翳仰头哭叫一声,便晕过去,人事不知了。
颜之祜也停下来动作,汗水顺着额角滴落,砸在少年白皙瘦削的背部,沉闷的巨响。
……
门外吵嚷声音小了,只是还能听到妇孺的哭泣声和老板的告饶声。
颜之祜把景翳用床单一裹,踏着大步出了卧室。楼下院子里聚着一圈人,大多数都畏畏缩缩蜷在角落,也有头铁的对着官兵骂人——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而院子正中跪了一家三口,正是老板、老板娘和他们的弱女。
小姑娘缩在母亲怀里,吓得眼泪直掉,连哭声也是“吚吚呜呜”地不敢大声。
“郭斗金,包藏朝廷要犯,知情不报,系通敌叛国之罪,可是你了?”
官兵头子是个黑脸壮汉,一脸络腮胡子看着就不好招惹,说话也声如洪钟:“问你话呢!是与不是?!”
郭老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自己好好地开客栈,如何就成了“通敌叛国”?——于是他也只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颜之祜怀抱着昏沉的景翳坐在廊下上首,闻言竟然使劲掐了景翳一下:“你不替他们辩解两句吗?赵、公、子?”
景翳腰侧剧痛,醒来见是一片火把、寒风凌冽,而自己只裹着被单被男人拥在怀里,靠外侧的半边身子发僵,颜之祜胸膛处的肌肤却热烘烘的。
可是景翳恶心难受的几欲呕吐。
他不能以赵公子的身份说任何一句话。
——颜之祜不仅仅知道了他藏在这里,也许连自己粗劣的伪装也看得一干二净。
景翳半闭着眼睛,随意而恶毒地说:“怎么?刚正不阿的大将军也要玩草菅人命那一套?”声音很轻,像落在湖中央的一点杏花瓣。
颜之祜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联想是哪里来的,长在沙场,他早就忘了花的姹紫嫣红、淡妆浓抹;但这种联想却很奇怪地、轻飘飘而无比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就像……
就像他记忆里存在过这样的画面一样。
“哼。”颜之祜干脆的下令,“郭斗金私藏逃犯、通敌叛国,其他人系包庇不告之罪;兹事重大,郭斗金一家腰斩,其余之人——斩首,即刻行刑。”
腰斩。多么残忍的死刑。
景翳眼睫微颤,虽然理智告诉他是颜之祜故意重罚,却也知道那些人的死去,无异于被自己的欺瞒连了坐。
哭叫和怒骂声像惊雷炸起,景翳似有所感地回头。
视线扫过了神清激愤的房客、哭声震天的老板娘和对着自己哭天抢地、骂出口水的老板,最后落在了老板娘怀里的小姑娘身上,呆滞住了。
小女孩也在哭,满脸是泪,眼神却依旧懵懂纯稚的望着前方。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恨自己,就像她不知道为何上首男人一段文绉绉的官话就定了自己凄惨的死法。
她应该恨的。
景翳心想——不要那么单纯地看着我。你应该恨我,像其他人一样恨不得杀死我。
看着小姑娘被拖到闸刀下,景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明明不屑与俗人相交,却对小姑娘如此宽容。
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她太像景昭、蕙兰,或许也太像……曾经的自己。
背负着必败的结局,眼中却不带丝毫恨意。
但现在是恨的,恨不得让颜之祜即刻去死。
景翳被颜之祜抱起离开,装作听不到身后刀刃切开肉体的钝响。
“怕了么?”
景翳抬眼看了颜之祜一下,只见那人眉眼之间全是阴翳,点漆般的瞳孔中是嗜血的光。
他禁不住般打了一个哆嗦。
颜之祜见状,得意的哼笑一句,紧了紧景翳身上的被单。
这一夜,典当行处血光冲天,而景翳被颜之祜压在当地知县温暖的床铺里,强迫了个彻彻底底。
次日。
太阳白花花地照在窗棂上,景翳彻夜未眠,腰部以下麻木地失了知觉。
景翳被颜之祜半拖半抱地扯上了马,马儿嘶鸣一声,抬腿往官道上跑过去。
第五关城内安安静静,或许没有人知道,曾有一位“赵公子”来过,走时带了一场屠杀。
……
……
好累。
景翳缩在颜之祜怀里,一双修长白皙的臂膀在颜之祜背后交缠,手背上绷起一根一根黛青色的血管,手心里更是汗涔涔的。
颜之祜倒是安然自得的样子,他骑马速度,并不十分快,且这匹马难得的稳当,在马背上也只能感受到一点轻微的颠簸。
但是怀里的少年实在太过娇嫩,寻常人都能接受的程度,到了他/体///内/却是被数倍放大,声音呜呜咽咽,被马背颠簸成了破碎一地的口申///口今。
饶是如此,颜之祜还是坏心思地吓道:“你抱紧些,掉下去可就让马帮武夫看光了去了。”
——他们身侧,正有一队马帮汉子从身侧拉着货走过。
景翳背着身看不到,只好蜷着身子往颜之祜怀里躲,腿也圈紧了男人的腰。
颜之祜抖了抖毛氅,将景翳遮严实了,确保外人看不见他一根头发丝,才夹了夹马肚子:“我要加速了。”
怀里的细白皮肉一阵哆嗦。
马儿速度快了起来,颜之祜感觉这个姿势有些别扭,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呜呃……”
景翳掌不住磨损的酸疼,低低哭出声来。
……
夕阳照在官道上,冷寂得很。路人只看得到一位丰神俊朗的高大男子策马扬鞭,一领灰毛大氅将周身围地严严实实,却不知道他怀里藏着一位纤细少年,长手长脚都缠在男人身上,一节纤细柔韧度腰肢更是在男人手中揉//搓//把//玩//,却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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