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大半夜地,写饿了😢
颜之祜赶来的时候着急忙慌、不眠不休的跑了十多天,回程却是不急了,总是在路上走走停停,到了驿站自然是要住间上房,好好闹上一闹,挥洒一下青年人太过茂盛的欲望。
景翳则不必说了,太过频繁的欢爱根本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应有的欢愉,而是无尽的痛苦和耻辱。
但是再怎么内心不忿,他也在过度的颠鸾倒凤下学会了示弱和讨好,身体也在颜之祜的药物调理下变得敏感温顺,即使是想要反抗,也被颜之祜压迫着软了腰。
颜之祜乐见其成,愈发觉得景翳实在勾人,常常是两人正正经经地赶着路,景翳便突然被颜之祜抵在了当处,吓得面容失色,颜之祜则会趁着马背颠簸、行人络绎,威胁他服软。
真是打碎银牙也要和血吞。
越是这样想着,景翳内心越是沉痛,心里想着东西,自然是茶饭不思,神情萧索,不过十几天的光阴,他的身子就彻底消瘦下去了,颜之祜夜里把手伸进他的被窝里,还会嫌弃他突出的胸肋硌手。
……但即便如此,颜之祜那泼皮无赖也不愿放过他。
甚至平日伙食里也多了许多油腻荤腥——肘子乳鸽一样不少,颜之祜吃得倒是蛮香,生怕他咽下去一口。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了小半月,他们再一次踏入了淮安烟花地。
本来正常回京,倒不必在这淮安逗留,但说不准颜之祜到底是怎么想的,没准是为了把他带回来算算总账也说不定!
景翳这样想着,身子又是打了一个哆嗦。
颜之祜若是知道了,大概会说一句“天地良心!”——那股邪火早在路上就慢慢散完了。
他又不是文官那些小心眼的,不至于把陈谷子烂芝麻都撩出来参上一本。
颜之祜只是看着景翳一日日虚了下去,便想着让景翳留在淮安修养一段时间,毕竟之前景翳就是在这里调养身体治理眩晕之症的。
本来昨日刚刚立了春,这南方地界再冷也不过是春寒的地步,大氅自然就用不上了,颜之祜让景翳留在客栈休息,自己下楼去打点些吃食。在这片地界,口味只要不刻意去寻找荤腥,便不再那么荤腻。
话说前两日颜之祜天天买肘子给景翳,也不过是因为看着景翳太瘦了。
而他印象里的景翳还是那个噎死自己也要把云片糕塞嘴里的馋鬼,完全没预想过,景翳毕竟是当了七八年的南国皇帝,肠胃不大好,口味自然是清淡的。
颜之祜看着景翳对肘子之类的东西也不大稀罕,便寻思着买条鱼让小孩子尝尝。
最后买了一屉灌汤蒸饺、一份水煎、一条鲜美非常的软兜长鱼,经过一楼时又叫了碗阳春面并凉拌蒲菜,兴致勃勃地上了楼去。
……
景翳缩在床榻一角,对于颜之祜带回来什么吃的根本不在意,他只是双眼空茫地望向窗外,看着远处笼罩在云雾里的连绵山峦和点缀其间的村舍,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脚腕上被缠着锁链,连着小腿都被绑牢,一步都迈不出去,若想下床,只能蛄蛹着,像一条恶心的寄生虫。
“来吃饭。”
景翳被抱起来,那人顺势捏了捏他身上唯一还有点饱满弧度的地方。
景翳别过了脸。
今天的饭竟然破天荒的没了冰糖/糖醋/红烧/热卤肘子,景翳抬了抬眼,不语。
少年拿了桌边的茶碗,借着热水一涮,轻手轻脚地舀了半碗阳春面的高汤,挑两筷子面,牛肉片动也不动。
喝着这口汤吃了小半条味道尚可的鳝鱼,然后就着蒲菜将碗里的汤喝净了。
过后歇了一会,又翻开桌上另外一个茶碗喝水,才算洗净了口中的酱油味儿。
颜之祜正往嘴里塞第二个牛肉水煎,蒸饺是早就吃完了的,见景翳放了筷子,顺手抱过来那个装面的大碗喝了一口。
和景翳慢条斯理、矜持贵气的吃相不同,混兵营的颜之祜最烦规矩琐碎的席间规矩,他这个习惯连母妃和皇兄劝过了都没用,甚至一度觉得颜之禄(宋帝)真是假斯文虚正经。
可最近见着景翳那种细嚼慢咽的吃法,才觉出吃饭的好看来。
那人连吃块白糖糕都是斯斯文文的,让人疑心这糖是波斯进贡来的稀罕货。颜之祜回想起自己吃八宝荷叶酥的样子来,更对比得自己如同是牛嚼牡丹、粗俗不堪。
心里对景翳是又稀罕又嗤之以鼻,复杂无解地缭绕在心头,使得颜之祜对景翳又疼惜了几分,但想到景翳敢偷偷逃跑,又生起气来。
——再加上皇兄对这景国皇帝的怀疑……若想要皇兄放心把景翳安排在身边,真得把握好尺寸。
但是对于景翳吃食上的挑剔,他却是不限制的。
一是景翳那孩子食量实在是小,比皇兄养的狸奴也好不多少;二是景翳与自己吃食习惯大相径庭,买来的饭食,两人少有重叠的地方。
但是,比如景翳表达出对软兜长鱼的特殊喜爱,颜之祜也乐得不和景翳争抢——这小子这么瘦,只怕是自己多抢几口,他就得饿死。
颜之祜自觉是在照顾景翳,但是对上景翳平静无波、甚至是带点鄙视的目光,却总觉得自己被狠狠冒犯了,心里便不满起来。
——而这种不满,往往会在夜晚,在床笫间被痛痛快快地找补回来。
颜之祜叫了小二,吩咐撤了杯盘又抬上热水,解了景翳的锁链,让他泡进浴桶里。
景翳不习惯受他人瞩目,只得背过身子,缓慢搓洗起来。
“哗啦——”
水声在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无比响亮,几乎是贴着颜之祜的耳朵在勾引。
“……啧。”
颜之祜本来是想让景翳今晚好好休息,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未必差这一晚,于是忍不住绕过屏风,伸手搭在景翳赤裸潮湿的肩膀上。
景翳惊地一个哆嗦,手上动作都停了。
“……你洗你的,我做我的。”颜之祜嗓音干涩。
景翳真是怕了这个随地FQ的畜生:“滚!别碰我!!”
颜之祜才不听呢,三下五除二剥下了身上碍眼的衣袍,迈腿跨进浴盆。水漫过了边沿,流到了地板上。
“滚……呃,别、别动我!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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