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二狗相争
人群中,荣国公夫人王氏一听,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急声到:“陛下,不可能,阿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三个妹妹也慌忙跟着母亲跪下,大声喊着冤枉,为姐姐努力辩解着。
趁大家不注意,从暗处溜进人群中的沈云初,善解人意地开口道:“陛下,不妨派人进去看看,便可知到底是哪一方在说谎。”
太子忙点头,出声附和着她的话。
皇帝点了点头,一旁的侍卫快速进入偏殿,没过一会,拖出了屋内的三个人。
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衣衫不整,慌乱之间只裹上了一层被单,露出的手臂上满是青紫。
太子得意地笑了笑,走上前,掀开那人挡住面庞的头发:“没想到,洛将军竟然如此荒淫啊——”
“不,你不是她,你是谁?!”太子如见了鬼般,惊恐地叫着。
众人听着这似乎有大瓜,连忙朝那人脸上看去。
“这不是齐安侯的庶女柳芸吗!”
“是啊,根本不是洛将军啊,那为何那个宫女说会是洛将军。”一旁的同僚听见赶忙捂住那说话之人的嘴。
“臣参见陛下,臣去换了身衣服,耽误了一会,还请陛下见谅。”
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人群不自觉的给她分出了一条路。
洛时笙穿过人群,走到所有人的面前,牵起跪着的母亲和三个妹妹,揉了揉她们的膝盖。
太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洛时笙。
就在这时,原本倒在地上晕着的柳芸,侍卫和那个黑衣人,突然暴起,朝周围的人发起进攻。
站在最前方的太子,被柳芸狠狠地咬住手臂,疼的大叫,却根本甩不开。
另一边,黑衣人朝两名守在前方的侍卫直接攻去,那本该躺着的侍卫则趁机越过挡在身前的俩人,直接一掌向前方的皇帝挥去,电光火石之间,皇帝揽过身侧的美人,挡在了身前。
美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击打得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侍卫们看着眼前的乱局,反应过来,慌忙地冲上去制服住三人。
太子眼看着事情朝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捂着伤口,慌张地跪下请罪,想要把大事化小。
沈云初眸光转冷,根本不给他机会,快速开口道:“这侍卫似乎看着颇像前日在聚会上,齐王向大家积极引荐的那个人。”说完,歉意的弯了弯腰:“臣眼光不行,怕是看差了。”
皇帝脸色一沉,他虽然昏庸无能却疑心颇重,尤其随着年龄越大,对两个成年的儿子更是肆惮。
前日,齐王为了向大家引荐这个侍卫,大肆办宴这事他是知道的。
不过那侍卫是他最近的新欢琪美人的弟弟,齐王这么做也是为了讨好那个美人从而讨好他。
这点小心思他本不是多在意,不过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有了点别的东西。
银白的月光洒在众人身上,本是一片祥和寂静之景,此刻却多了几分刀光剑影,肃杀之气。
齐王看着皇帝紧皱的眉头,不敢在置身事外,他是知道他这父王有多么冷酷无情的。
慌忙上前,踉跄地跪下:“父皇明鉴,儿臣只是见那侍卫稍有点拳脚功夫,这才为宾客们引荐,儿臣绝无二心啊!”
可惜忠心还没表完,就被那皇帝一脚踢翻在地:“是有些拳脚呵!可是差一点点就成功刺杀朕了呢!”
齐王虚弱地倒在地上,听到这话,赶忙狼狈地爬起来:“儿臣……”
跪立在旁的太子,看见这急转的局势,虽然不在他计划当中,却意外的让那齐王吃了大亏,不禁暗自高兴得意着。
高兴没多久,一个侍卫拿着从那黑衣男子身上搜出的书信,呈给了陛下。
皇帝接过信,看了几眼,瞬间勃然大怒,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直接抵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众人都被这不断的变故吓住,不敢上前。
最后还是丞相硬着头皮上前,替太子求情道:“陛下三思,太子乃国之储君,无故不可杀啊。”
皇帝冷哼了一声,把书信扔在地上,厉声道:“你看看这畜生做的事,值不值得他死千回百回!”
丞相拾起地上的信,迅速看完,惊呼道:“太子竟敢派这黑衣人刺杀陛下!这,这!”
本以为这次栽了个大跟头的齐王,见这事似乎有了新的转机,忙抓住机会道:“皇兄,你,竟敢派人刺杀父王,还故意找来这个侍卫陷害臣弟,企图让臣弟替你背上这大不逆的罪名!”说完,气的颤抖地朝皇帝猛磕了一个头:“还请父皇做主!”
趁着众臣议论纷纷之际,沈云初接过那封信,细细看了起来,突然一怔,目色深沉地朝洛时笙看去。
洛时笙知她是发现了那封信的玄机,朝她眨了眨眼。
沈云初看着她递来的信号,扶了扶额,果然这贼船上了容易,下了难啊。
轻咳了两声,再次开口道:“陛下,还请三思,只怕这其中还有隐情。”
皇帝一愣,放下手中的佩剑,不悦地道:“沈公子,这可是朕的家事,你一个别国之人竟敢插手。今日你若是说不出几分来,便别想走出这宫门了!”
沈云初似是并未听出那话中浓浓的杀意,神色淡然道:“依臣所见,这封书信似乎并未是太子的笔迹。”
这话一落,太子如被困绝境突然发现逃生之路的猛兽,不管不顾地站起身,一把夺过这封书信,惊喜地吼叫着:“父皇,这确实不是我的笔迹,这是,这是齐王的啊!”
洛时笙看着如遭雷击,上一秒还幸灾乐祸,现在却突然跌落地狱的齐王,唇边浮起一抹笑容。
这封信确实是她所写,不过纸上就是齐王的字迹。
上辈子她爱惨了齐王,因为他一句“你这字迹气势太盛”,便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字迹,到处收集齐王的作品,模仿他的字迹,最后更是练到足以以假乱真。
齐王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眉间一片郁色,他平日小心谨慎,作品更是很少外传。这到底是谁,竟能写的和他一摸一样。
感受着父皇再度盯过来的冷冰冰的目光,齐王脑筋急转:“父皇,这一定是有人为陷害儿臣模仿的字迹,儿臣冤枉啊!而且儿臣并不知今日会来这偏殿,何谈安排杀手,倒是皇兄先是故意把人引过来,后又安排三人刺杀,嫌疑更大啊!”
“皇弟倒是巧舌如簧,那侍卫和柳芸,可都是与你亲近之人,而且这书信还是你的字迹,你竟还敢在这推脱罪名!”
二人争执不下,却都没办法把自己的嫌疑洗清,只能疯狂给对方泼污水,如两只疯狗般互相攀咬,皇家颜面丢的更是一干二净。
众人怕着陛下的威严,不敢当面议论天家之事,却忍不住好奇之心,互相使着眼色,悄悄八卦着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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