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暴露

两人到时女帝已经同皇夫等候多时，不过1比起皇夫见到女儿成家的欣慰，

女帝面上却始终没有好脸色。

墨清心下预感不妙，果不其然，刚请完安，女帝就起身离开，勒令墨清跟上，

宇轩逸被留下陪皇夫说话，

——御书房——

“母皇？”

女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将几封密函砸到墨清脸上，

“别叫朕母皇，朕没你这样的女儿！”

墨清预感不好，捡起密函查看，

一封封一件件都是她亲手除掉老七老八的证据，

可…母皇明明知道自己当初对皇位没任何想法，

更别说对姊妹下手，

但手中的证据又如此齐全，是谁？老三没这脑子，那便是老四，

不对，老四没这么大能耐拿到这些印章，除非…是母皇。

所以母皇竟真的要废储…

看样子，母皇是找好储君人选了。

但为何如此突兀？自己到底是母皇亲手教导的，不该如此情薄才是，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才让母皇如此？

“母皇，儿臣冤枉，还望母皇明鉴。”

“证据确凿，朕如何冤你？”

墨兮夜看着下首跪着的墨清半分都不曾动容，

“母皇，这确实是儿臣的印章，但却不是儿臣的字迹。”

“你是朕教大的，朕难不成还看不出你的字迹？”

“别以为这天启储君非你不可，姊妹相残，朕能立你，就能废你。”

墨清心下骇然，母皇怕是知道与尚书府一子发生关系是她自导自演，为了不让尚书府同四皇女结亲的一出戏，生育也根本没什么问题，

今日一事不过是给她最后的警告，不能姊妹相残，是底线。

到底是谁？是谁泄露了风声?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墨清尽力稳下心神，既而答道：

“母皇若觉儿臣妄言，拿来纸笔一试便知。”

她是女帝看着长大的，自诩对墨清了如指掌，并不行她那套说辞，只当她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挥手示意身侧的海姑姑去备纸笔，

待纸笔呈上，墨清在墨兮夜的注视下，用右手执笔，运笔间一行流利的字体便落于纸上，

海姑姑呈给龙椅上的人，墨兮夜只是淡淡一扫，密函上的字工整中带着锋芒毕露，

而宣纸上的却圆滑内敛，又不失流畅的美感。

明显不出自一人之手。

不过…

“你当年学字是朕亲手所教，朕到不知你何时开始用右手写字。”

这个女儿竟如此糊弄自己，当真是养废了。

底下的墨清，一言不发的掀起左腕上的衣袖，露出腕间恐怖如斯的伤疤，像是被猛兽的利爪生生抓出的伤痕。

“母皇可还记得那些次狩猎遇到棕熊？

母皇当时被刺客所伤，又棕熊，最后不敌昏迷，醒来时已被儿臣救下。”

“这伤便是那时留下的，左手也是从那时废的，儿臣一直恐母皇因此责备儿臣武艺不精，所以从不敢声张，

每日送进宫的折子，也是儿臣找人模仿当年的字迹代写。”

回想起曾经愚蠢的赤诚，墨清如今只觉可笑，

一个只认利益的母亲，那配得上她的孺慕。

不过没关系，曾经每一片赤诚，她如今都会好好利用。

墨兮夜走下龙椅，握住墨清满是抓痕的手腕，这样的伤，手确实就废了，她却一声不吭的忍着，

甚至明明是救了她这个母亲，第一反应却是怕她为此责怪武艺不精。

思及此，墨兮夜心中五味杂陈，

冥冥中总感觉如今的墨清变得野心勃勃，狠厉过度，

可为何总……

难道真的是自己帝王疑心重吗？

“是朕冤枉你了，昨夜朕看你被灌了不少酒，回去歇着吧。”

墨清未动。

墨兮夜不解，她这又是要做什么，

“可还有事？”

“母皇，儿臣确实有罪，还望母皇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