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争论目录

第16章争论

墨清细细看了他许久,终道:

“太医说你只有三月可活,本殿记得跟你说过,不想便算了?”

墨清知道,他认准目标,惯会学认主的牲畜般,做出一副,不顾死活的为对方付出的痴情人设,

博取怜爱的同时找到找到对方的七寸打下去,将女人的心思拿捏的很准,

就像当年对付她一样,这也是墨清当初让墨竹帮自己的原因,

因为只有他能做到让顾文甘愿当自己的利刃。

可墨清没想到他竟对自己这么狠,

至于什么还有三月可活,墨清是不信的。

墨竹抬指圈住她的小拇指,依旧笑着,对她的话,还有她的态度,甚至于她信不信,

都像没听到,没看到,

于时间所剩无几的墨竹而言,只要能看见她就好,这些琐事根本没有争辩的必要。

“嗯…我都听皇姐的,皇姐,我饿了…”

除过声音有些许虚弱以外,再其他不管是语气还是语调都没变,

此刻他就像讨食的小猫崽,可爱又委屈,

墨清拿过凉在一旁的小米粥,尝了一小勺试了试温度,才将墨竹扶起靠在床头,

一勺一勺的给他喂,

“以后你就住在太女府,其余的事本殿会处理好。”

墨竹吃了两口,就不想再吃了,粥太淡,没胃口,而他也感觉不到饿了,

侧头拒绝她的投喂,笑意也收敛几分:

“皇姐,我那日酒楼所说,并非气言。”

来这里,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很快就会走,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不想让她再做无用功。

墨清答非所问:

“你刚流产不久,吃不了其他。”

太医说,他常年饮食不当,近半年内又尝吃些不该吃的东西,现在得小心调养,

有盐有辣的都尽量不要食用,小米粥养胃。

说着,就重新将米粥喂到他嘴边,

墨竹见状也不拒绝,乖乖吃下,中途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难受,

恐又要吐了,

“皇姐,我困了不想吃了。”

言罢便动了动身子躺下,手伸进被子不动声色的揉着肚子,缓解难受,

皇姐喜净,他不想在她面前展现难堪。

墨清看着碗里没怎么动的粥,犹豫片刻放到一旁,

“你可是在怪皇姐?”

怪自己一开始让他用身体拉拢顾文,所以现在哪怕让回到自己身边,他都不肯,

用这种方式罚自己的无情?

毕竟他最喜欢用这招。

墨竹闻言,故作思考,随即腾出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笑言:

“我怎会怪皇姐,即便皇姐阻止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命运如此,岂是皇姐能左右,我又为何怪要皇姐?”

事实上是怪过的,那场宴席,从母皇开口赐婚,到宴席结束,他是怪的,

怪她一言不发,怪她默不作声的离席。

只是离了那场宴席,就发现没什么可怪的了,

他命运本该如此,白头偕老不过是一场妄想,

如今不过是大梦初醒。

“那你又为何不肯离开将军府。”

他以前都很听话,唯有这次,死活不听,偏要将她那晚交代的事做到,这不是赌气是什么?

墨竹用拇指来回抚摸着墨清手背上的肌肤,许久才再次开口:

“皇姐是真想让我离开将军府吗?”

“本殿何时骗过你?”

“好,那便听皇姐的。”

既然皇姐已经不想让他继续了,那便算了。

他也坚持不下去了,想早些解脱。

墨清喜上眉梢,俯身就要去吻吻他,墨竹微微侧脸避开,那一吻毫无预兆的落在脸颊,

这里,也脏了。

“这段时间皇姐不用再做什么,让我来处理可好?如若不行,皇姐再插手也不迟。”

墨清的关注点却不再这里:

“为何要避开,不让皇姐吻?”

那日一别,许久未见,她早就念着他了。

“皇姐,我口中发苦,改日好不好…”

“那行,你先歇着,皇姐还有事,先去趟慎刑司。”

“嗯。”

再次俯身退而求其次吻了吻眉心,才起身出了卧房,而宇轩逸也早就在外等候多时,

见墨清出来宇轩逸一言不发的朝院外走去,这里说话不方便,

墨清也紧随其后,两人出了清雨竹,行至一处凉亭,宇轩逸才起唇问道:

“殿下同十皇子什么关系?”

知道他方才都听到了,墨清也不再隐瞒。

“墨竹并非母皇亲生。”

谁都不是傻子,一句并非亲生,就足以说明两人之间关系不纯。

宇轩逸沉思良久才说起正事:

“顾将军这些时日,日日在太女府外求见,对十皇子一片真心,

而且,朝堂之上,对殿下也是马首是瞻,讨好之态明显。”

“我虽不知其中细节缘由,但殿下,十皇子是万万不可一直留在太女府,而且迟早是要让顾将军带回去的。”

墨清却已下定决心:

“师父方才在外面想必是已经听到了,送他回去,是不可能的。”

宇轩逸蹙眉沉下:

“墨清,不可意气用事。”

四皇女看着人畜无害,实际是一众皇女里最疯的一个,

当年她险些被废,其他皇女夺嫡之争中无辜枉死的几位皇女哪一个没有四皇女的手笔?

为了储君之位残害手足的事都能做出,如今女帝已年迈,顶多再撑个几年墨清就会继位,

四皇女在这是豢养大量私兵明显是要在墨清刚刚登基,根基最弱时谋权篡位。

届时哪怕她有拉拢了朝臣又如何?没有兵权照样任人宰割,

此时大好机会放在眼前,她竟为了一个男人不要兵权?

要不是现在他与墨清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才懒得管她。

“本殿若只能靠一个男人来达到目的,那着储君不当也罢。”

她可以将男人当做谋利的工具,但绝不能除用男人外无计可施,

倘若权利地位只能需要男人来维持,那她还不如早点让出储君之位。

“墨清!你最好清醒清醒自己在干什么!一但让顾文知道你和十皇子的关系,再以顾文现在对十皇子的在乎程度,届时四皇女再趁机挑拨,你只会腹背受敌!”

她究竟在想什么?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偏要为了一个男人将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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