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当街社死
这是赋京因得罪人设管理局而被下放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此时,赋京已经把自己关在府里闭门不出三天了,这可把他爹娘看得好焦急。
“孩他爹,你说京儿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人也不出去玩,也不出来找我们。”
看着自家妻子在这里担心,赋父安慰她。
“好了,你就别管了,一切有我在。”
送妻子回去之后,赋父找来了赋京的一众狐朋狗友,告诉他们今天谁要是让赋京出门,就赏五千白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点心动了。
他们大多数都是寒门子弟,因为之前科举的时候被官门子弟给陷害导致科考无望,由于这事许多人都开始跟着赋京这个纨绔公子哥自甘堕落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先出来的却是一个瘦高个的青年。
只见他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个盒子,招呼着一个人过来给打下手。
“你们可都看好了,这可是京哥最喜欢的玩意,可宝贝了。”
说完,他找了一处空地离赋京的房间稍近的地方,把盒子打开放在地上,紧接着一只披着一身黑衣服的虫子爬了出来,扑通一声飞了起来,把在场的赋父吓得半死。
“这是啥东西?”
赋父吓得差点原地起飞,惊声尖叫起来。
“小八快回来。”
瘦高个青年见状招呼着那虫子回来,只见虫子一离开,赋父就松了口气,一双浑浊的眼怒目圆睁盯着他。
“盛弦,你没事拿这虫子吓我干嘛?”
被唤盛弦的瘦高个青年,汕汕一笑朝着赋父示意。
“那个赋伯父,这虫子其实没有那么吓人的,这是从域外我淘过来的稀罕玩意,名唤蟑螂,听说它还有一个名号叫打不死的小强。”
盛弦得意地向赋父一番解释后,朝着另一人递过去一根笛子后,就把手中的蟑螂放在地上了,抬头示意着拿笛子的人。
“盛哥,可是我怕。”
听着这话,盛弦不由挺直身子,叉着腰,怒视着。
“我说楼淮,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们混了,见这玩意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快点,等京哥出来了那五千银子可不就是你的了?”
盛弦笑眯眯地看着楼淮,一双小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
楼淮怯怯地看着盛弦,紧紧握着笛子的手。
看着楼淮还不动的样子,盛弦气得想扇他耳光。
就在盛弦上前的时候,身后一道冷呵响起。
“干什么?大早上的在我房门外吵吵闹闹的。”
是赋京。
眼看三日未见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赋父激动地想要上前抱抱的时候,却被赋京嫌弃地走开了。
“我的儿啊,你终于肯出来见见为父了。
看着面前一把年纪的老头在自己面前哭得死去活来的,赋京从自己的记忆里终于找出了关于他的身份。
看着老头,赋京艰难地叫了一声。
“爹爹。”
赋父欣慰地笑了笑,眉眼间尽是喜悦之色。
赋京关了自己三日,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被丢到了海棠文,虽然系统也没和自己说这个世界怎么样,但是他也是有过了解的。
像他这样的直男,孤身一人在满是虎狼的海棠文里岂不是很危险。
“京哥,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来了。”
赋京听见这话,并转头一看,就看见一只硕大的蟑螂朝着他飞来。
顿时把赋京吓得转身跑走了,还边喊边叫起来。
“我的妈妈啊,这不是小强吗?你不要过来啊。”
大约半盏茶功夫后,天音馆包厢内。
“京哥,你不要生气啊。”盛弦递给了赋京一杯酒,讨好地看着他。
接过酒,赋京并不着急喝,他只是瞪了一眼盛弦,语气颇有几分不高兴的样子。
“说好了,你下次不要再带着那玩意出现在我面前了。”
“怪吓人的。”赋京后怕地喝下了手中的酒,心有余悸的补充了一句。
听着赋京的话,盛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心里默默地暗自腹诽。
这小祖宗可真难伺候。
这时,门外响起了楼淮的声音。
“盛哥,京哥,云早姑娘的表演要开始了。”
盛弦一听这话,顿时把赋京的筷子放下,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哎不是,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看着盛弦急匆匆的就要把自己往外面带,赋京想制止也没用。
“哎京哥出去就知道了,好不容易你肯出来了,来了这天音馆也不能白来是不是。”
待被盛弦按在桌子上坐下来时,赋京就想起身走开。
据他记忆里对天音馆的描述,那是一个男风馆啊。
赋京顿时感觉自己菊花要不保了,想要开溜。
“京哥,你干嘛?”盛弦不解地看着赋京。
赋京看着盛弦,想找借口离开这,还没等他想好措辞。
只见台上声乐响起,一红裙长衫的女子,笑意清浅的模样顿时俘获了在场贵人的心。
“京哥,快坐好,表演要开始了。”
云早瞥了一眼台下的赋京几人,眉眼间闪过一道冷光,待弦乐再度响起,她曳步起舞,红裙摇曳,溅起一丝丝扣入心门的莲花。
待舞乐进行了一半,楼淮才姗姗来迟,他抱着一堆茶点放在桌子上,便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就在舞乐进行完之后,一袭红裙的云早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幽幽退下了。
“这云早姑娘舞蹈真美,不愧是天音馆的老板娘。”
盛弦痴迷地看着云早离去的身影,说着赞美的话。
“盛公子,也可以来看看奴家的舞蹈啊。”
一声娇媚的男声响起,只见一袭蓝衫的男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来到盛弦的身边碰了一下他身子,随后扭头回眸一笑。
“云弦美人,你今日这是有空?”
盛弦嘻嘻哈哈地向赋京介绍了云弦,并跟云弦打了声招呼。
“京哥,这是云早姑娘的弟弟云弦,是天音馆的头号花魁。”
“云弦,这是赋公子。”
看着眼前抹了一身脂粉味的男人,有些心理不适的叫了一声你好。
“呦,这位赋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天音馆的吧?要不让云弦带你参观参观。”
着蓝衫的云弦,勾着笑就要上前拉起赋京。
赋京想要推辞的时候,却突然被一柄飞刀给吓得直接一愣一愣的。
“啊!”云弦吓的直接往后退,紧张的看着被飞刀中的一个婢女。
盛弦看着倒地不起的婢女,害怕地看向了赋京。
还没等赋京说话,接踵而来的飞刀像天空下雨似的,连绵不绝。
一时间,整个天音馆里人都尖叫起来,看着几个人倒在血泊里,赋京当机立断拉上盛弦往外走。
“楼淮呢?”跑了几步发现不对的赋京转头看着盛弦,盛弦摇头不语。
“哎,京哥你要去哪?”
“咱们不能丢下楼淮一个人不管。”
“可是,里面……。”
没等盛弦说完,只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个个执刀,朝着他们杀来。
“京哥,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啊?”在躲过黑衣人一刀的赋京,逮着空隙回着盛弦的话。
楼下的吵闹吸引了房里的云早。
只见云早掀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一双美艳的丹凤眼摇曳着风情万种的笑意。
“姐姐,怎么突然想要对赋京下手了?”
一道男声响起,一袭月华长衫的男人悄然出现在房里,赫然是楼下的云弦。
“自然是主人等不急了。”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云早笑意一顿,关上门扉转过身去。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更容易让你暴露了?”
云弦急声问道,清澈的眼里满满都是对云早的担心。
云早落寞一笑,朝着云弦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阿弦长大了,学会担心姐姐了。”
“姐姐。”
云早打住了,望向云弦的眉眼里尽是温柔。
“好了,云弦,现在该要去做你的事了。”
“习微。”一声落下,从屏风处走出来一个女人。
“带他离开这里。”
“不,姐姐。”云弦激动地想要抓住云早的手,却被身后的女人给拽走。
“少主,我们该走了。”
云弦骤然偏头看着习微,哽咽地语气说着不舍的话。
“习微姑姑,我不能走,那姐姐怎么办?”
听见这话的女人,把目光放在了背过身子的云早身上,见她点了点头,这才狠下心来,强硬的打晕了云弦。
扶着云弦的习微,朝着云早的身影深深地看了一眼,便离去了。
此时的云早,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转身朝着烛台走去,拿起一个蜡烛就这样丢在了纱幔上,瞬间,熊熊大火席卷了整个房间。
云早的身影在这场大火中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很快,火舌就吞噬了她。
这场火很外就蔓延到了楼下,让赋京和盛弦两人都不由一惊。
“我去,京哥着火了。”
盛弦一个踉跄躲过了黑衣人的刀,又差点被上面的横梁给砸到。
“废话,我不眼瞎。”
赋京捂着受伤的手臂与面前的黑衣人博斗,艰难地说。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大有与之同归于尽的架势,赋京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竟突然一鼓作气踢飞了黑衣人,朝着盛弦那里挥手示意。
“我们快出去。”
这边盛弦匆忙应付一下了黑衣人,就转身跟着赋京一起跑出去。
就在两人要跑出去的时候,赋京面前一支比刚刚的飞刀还快的箭朝着他脑门射来。
吓得赋京整个心都凉了半截,不由在箭来的时候就闭上眼了。
很快,赋京旁边就传来一声惊呼。
赋京睁开眼,顺着盛弦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刚刚那支箭射在了一个正要提刀朝着他们而来的黑衣人身上。
“还不快走!”这时大门处传来了一道清冷的男声。
赋京反应过来,转头接着拉起盛弦跟着跑了出去。
等他们两个人跑了出来,才发现周围安静的很,没等赋京喘口气,头顶上落下了一句讽刺的话。
“呦,这不是明昌郡主的未婚夫赋小公子吗?”
赋京抬头便看见一个身长玉立的贵公子,握着箭弓的姿势,正挑着眉看着他们两个人。
赋京还没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谁,旁边的盛弦急匆匆的就要拉着他跪下。
“盛弦见过世子。”
赋京疑惑地跟着下跪。
“哎,赋公子的大礼本世子可受不起,这要是让明昌那丫头知道了,本世子就有麻烦了。”
陈稳收回箭弓,递给身后的侍从,披上侍女给的白色披风,阴阳怪气地看着赋京。
一时间,赋京该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陈世子是原身未婚妻的表哥,一直疼爱他那个表妹,自从得知与自己这个纨绔子弟定了亲,就一直看自己不顺眼总找茬。
“世子,人跑了。”钟屿提着刀从已经熄火的天音馆废墟里出来。
陈稳冷冷瞥了一眼正胆战心惊的赋京,随后便要在侍从的带领下上马车。
被陈稳瞅的那一眼不知怎么回事,让赋京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崩了,随后便做出了此生令他人无法苟同的事情。
只见赋京一个起身朝着陈稳的方向而去,快到连盛弦都没来得及拉住。
“这小祖宗是要干嘛?”
赋京边跑边叫着。
“陈世子,等等我呀。”
此时此刻的赋京,在众人眼里像是个要生吞活剥了陈世子的女人。
听见身后的声音,陈稳的眉眼微不可见的皱着,还没等有所反应,身后一股大力将他拽了下来。
陈稳一身儒雅清冷的素色衣袍,就这样子散开了,而赋京手里还拿着他的衣带。
“你。”陈稳气极,想要上前掐死赋京。
脚下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打滑,陈稳一个踉跄,赋京见状一个箭步揽起了他。
路过的卖花小姑娘,看着陈稳和赋京的样子,甜甜地看着他们,还递给他们两束花,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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