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蛋卷作妖
嘟岛,嘟族,长生殿。
是夜,一道又一道唢呐的声音从一处禁闭的殿门里,抑扬顿挫地传到整个漆黑廊道上。
丁丹娟一袭月白色对襟长裙,斜鬓一支翠绿的柳簪,手提一盏小巧玲珑的灯,迎着夜色下,朝着廊道深处走。
“丁护法,族长还在里面和其他长老商讨要事,恕您不能进去。”看守的人冷眼看着丁丹娟。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丁丹娟抬眼看着紧闭的殿门,里面的唢呐声还在继续响着,敛下眉,转身走到附近的亭子里,望着湖水就这样站着。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禁闭的殿门打开了,从里走出来一波又一波的,都是丁丹娟印象里整个嘟族德高望重的各位长老。
今日的时间约莫于比往日里还要稍久点,想来事情有点棘手。
收起乱窜的思绪,丁丹娟提着灯,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殿门去。
没等跨进门槛,身后一道声音的响起将她叫停了下来。
“这不是丁护法吗?怎么着从极冰炼狱里出来了这是?”
一个身材俊黑的魁梧男子,用手肘搭在一个瘦弱的男子肩上,挑着眉,说着嘲讽的话。
丁丹娟认出来这是三年前陷害她的人。
没想到三年不见,这人愈发猖狂。
看了一眼的丁丹娟,收起浑身的躁意,转身走了进去,连个眼神都没给身后的两个人。
来日方长,今天这是在他殿门前,不想见血。
“哎,哥你看她。”瘦弱男人气地要上去抓丁丹娟,被魁梧男人一把拉住。
“行了,这是在长生殿前,我们两个耍耍嘴皮子就算了,至于她有的是时间收拾。”
长生殿殿门外的小插曲,没有传到里面的男人耳朵里。
或许是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的。
整个长生殿,打造的金碧辉煌,令人夺目。
丁丹娟小心避开地上错综复杂的机关,等走出来,将灯放在一边,回头的时候却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掐住脖子。
由于动作过大,不仅让身后的灯碰倒在地,而且刚刚还明明灭灭的烛火,顷刻间便熄灭。
“你这是出来了?”季乘岐看着眼前三年不见的丁丹娟,原本还含着怒意的声音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看着丁丹娟涨红的脸色,不禁让季乘岐想起来什么,松开了手,将人提了起来。
哐当一声,丁丹娟被重重地丢在冰凉的石板上,疼的眼圈微红的她,强撑起身子爬了起来。
“主人。”丁丹娟收拾好凌乱的裙摆,低下头用着最好的状态叫出了,她很久没叫的称号。
然而,始终未见季乘岐开口说话的丁丹娟,有些忐忑不安。
她不清楚三年未见,会不会让季乘岐打消了想法。
与自己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丁丹娟抖着胆子,抬起头一看,却发现一副令人惊异的场景。
季乘岐对着墙壁上的一幅壁画正深情忘我地抚摸着。
丁丹娟注意到,那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女人,舞姿轻盈地蹁跹在莲池里,一颦一笑都仿佛在勾着人的魂魄。
看到这,丁丹娟突然想起来,身上的这套白色长裙,跟壁画上的女人穿的衣服风格极像。
原来,他所喜欢的颜色,只是是心上人喜欢的颜色。
乍然,眼前劲风一过,季乘岐高大的身子迎了下来,脖子再一次被掐住,丁丹娟气得挣扎起来。
“你刚刚在看什么?”
季乘岐不悦地看着丁丹娟,狭长的眼里透露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没有。”
挣扎无果的丁丹娟,用着一丝力气,断断续续的辩解着。
未闻丁丹娟说的话,季乘岐手下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就在丁丹娟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殿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救了她。
“族长,爆爆蛋有事禀告。”
季乘岐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眸光一沉,没等他有所动作,余光瞥见丁丹娟舒缓的神色。
“怎么着?以为他可以救你?”
接二连串的问题,问的丁丹娟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季乘岐却松开了手。
门外的爆爆蛋,等到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殿门打开了。
看着里面漆黑的场景,爆爆蛋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一进去,爆爆蛋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只见一袭白袍的季乘岐,姿态随意地坐在座位上,手里还拿着一根纤细的人指细细吮吸着。
听到动静,面色苍白的丁丹娟,扭头瞥向发愣的爆爆蛋,撑着身子爬起来。
“族长,我们安插在北陵的人都死了。”爆爆蛋强忍着恶心,心疼地看了一眼丁丹娟,便神情恭谨地低头示意。
“云弦那小子也跟着一起死了?”季乘岐吐出手中的断指,随意丢到一边,拿起一块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爆爆蛋犹豫一瞬后回应:“据我们收到的情报
是死了。”
一声落下,久久不见季乘岐回应的爆爆蛋,站的要发麻了的时候,声音再度晌起来。
“死了就死了。”季乘岐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惊得爆爆蛋头皮发麻。
看着下面的丁丹娟,支着头的季乘岐凝眉挑了一眼,随后便大声笑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话毕,季乘岐换了一个姿势,斜躺在座位上微微阖眼。
听着绵长的呼吸声传来,一直提心吊胆的爆爆蛋松了口气,转身扶着丁丹娟离开。
偏殿。
“今天他下手也太重了。”爆爆蛋拉起丁丹娟还在往外汨血的断指处,言语间尽是不假掩饰的担忧和害怕。
“没事。”丁丹娟有些不自在的,收回自己被包的乱七八糟的手指。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爆爆蛋不舍的看了一眼丁丹娟,便离去。
等爆爆蛋离开之后,一道黑影紧紧盯着殿内的丁丹娟。
等丁丹娟察觉到什么的时候,殿外还是一切正常。
翌日清晨。
赋京从睡梦中醒来,还没等开门,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面前的门,扑通一声被人推开。
“京哥,出大事了。”面前呈现的是盛弦惊慌失措地神色,不由让赋京心里惴惴不安。
赋京跟随盛弦上了马车,在路上听他讲述了事情的来往。
原来自那日一分别之后,楼淮就与盛弦分开,各自回家。
谁知,第二日盛弦去找楼淮的时候,在家没找到人。
问了家里人,才得知昨晚根本就没回来,可是盛弦明明是和楼淮一起分开的。
家里没人,楼淮这个性子实在是让盛弦想不到,还有除了他们几个以外的朋友?
平日里又怯懦的很。
想来想去,盛弦烦躁的捶了捶头。
“没事,不用担心,说不定他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来。”
赋京瞧着盛弦的状态微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肩膀安慰道。
没想到,他平日里对楼淮一副凶狠的样子,私底下还是挺重情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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