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一战
正常来说,修真界的弟子一般都不用吃食果腹,但近日就要招收新弟子,为了让他们不受饿,在一月前就公厨就已经在练习做菜,种类繁多。
段祁时最后还是抱着松简,单手提食盒,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住处。
推开小院门,入眼就是翠竹和小池塘。
他与普通弟子不同,普通弟子都是固定安排的住处,而他的住处是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某一次试炼大比第一,特地换的僻静小院。
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自己所建。
松简被段祁时放在软榻上还依依不舍,不愿松开段祁时。
至于原因,松简把这归咎于重生的代价。
吃过晚膳,松简昏昏欲睡,折腾一天累的够呛。
段祁时就直接让松简留在这里睡觉,还主动烧水帮松简净了身子,他又找出几套自己以前的衣袍,都是颜色比较多,自己从前基本未动的衣袍。
那件白袍胸膛和膝盖处都被石子磨开了线,穿不得了。
硬生生把铁芷花扯断,可见用力程度,师尊说那小石路有几道血痕,应当是把手心割破了。五指的印记都留在了泥上。
松简在睡梦中感觉指尖有些凉意,盖过了原本的刺痛。
段祁时凑近松简,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呢喃细语:“你要是能来伍萧宗,我定会全力护你。”
在很久很久不知道是多久以前,有一片森林,里面住了三种动物,绵羊,狐狸,黑熊。
绵羊是最弱小的,自保的能力很弱,所以它们寻找了共同敌人黑熊的狐狸。
他们合作,狐狸说会护着他们,只要他们每年上供,就算拼尽全力也会保护他们。单纯的绵羊相信了他们,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狐狸身上。
淮阳镇
今是上街采买的日子,人人都会上街,买东西卖东西。天刚蒙蒙亮,就有从不同乡村大清早赶来的人,背着瓜果蔬菜,手提背篓摇篮……
卖早点的店主们拉开店门,包子面条饺子的香气传遍四周。大街小巷都是商贩的吆喝声,烟火气十足。
南启安背后挂着布包,满眼欣喜的在这四处张望,掂量下荷包里的银两后,在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在这安逸的小镇闲逛。
镇不大,但为了维持生计的人不少,各式各样的东西都在吸引行人注意,多卖一份,就多些银两就能吃饱饭,养家糊口。
南启安走进一家老旧的客栈,店里的小二忙迎上前,热情招待:“客官,你有啥需要的?”
南启安站在柜台,掏出银两放在上面,道:“还有空的客房吗?住一晚。”
掌柜眼睛一亮,忙翻开记账本:“当然有的,客官您看要住哪间?”他们这小镇多数都是穷人,基本没什么人会住房,就连亏本的钱也是硬靠平日吃饭菜钱凑的。
南启安放了两倍的银两,道:“菜钱也在这一起,少了到时候和我说,多的就不用还了。”
“好,多谢您照顾生意。客房在二楼,都是干净的,您看上哪间睡哪间。”说着,让小二带着客人上二楼选房去。
“客官,你看还有啥需要的不?”小二是一双杏仁眼,眼泡有些肿,笑的憨态可掬,一脸老实人的模样。
南启安道:“快到晌午的时候,送点你们这的特色菜上来。”
“好好好。”小二点头,然后关了门。
几乎是南启安坐于长凳上,刚将布袋放在桌上,窗户便被推开,外面一紫衣少女倒吊在外面,笑嘻嘻的冲他打招呼。
南启安倒是见怪不怪,还自顾自的倒了杯茶,那少女发现没见着自己想看的画面,只感觉遗憾,熟练的翻身进房。
“林墨小姐,你天天闯一个男子的房,不怕被人撞见败坏你的名声?”
宫林墨冲他咧个坏笑,毫不在意,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恒山宗的弟子从来不拘小格,岂会在意这些小事,再说,我又莫做什么伤天害理罔顾人伦之事,用得着他们评头论足。”
南启安视线停在宫林墨的身上,不曾离开。
那茶被宫林墨一饮而空,哐当一下放在桌上,笑着点评道:“唔,这茶不错,若有酒就甚哉。”
“嗯。”南启安耳尖微红,垂头下头喝了口茶,不敢正眼看她,脸颊蔓延绯色。
说着,宫林墨从腰间锦囊取出一张卷轴,平铺在桌上,做出一副可怜状看他,问道:“启安兄,那劳什子的收徒会你当真不去啊?”
南启安抿口淡茶,思索后斟酌开口:“在下还是比较喜欢做天涯孤客,拉宗结派属实不是南某擅长之事。”
少女可惜的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我还在宗主那儿求了个名额,若你愿意进恒山宗,便能直接把你强加进去。”
南启安的手微顿,抿唇不语,情绪忽得压抑。
宫林墨把卷轴收起,眼睛微眯的看向他,一副戏谑样,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腰间精致的锦囊取下。
她颠了颠满塞塞的钱袋,满眼赞赏:“豁,你赚钱的本领倒是挺强的嘛。给你的这个锦囊都可以装下两个你我了。”
她挑起南启安的下巴,看到他的脸逐渐涨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启安你好可爱啊。”
宫林墨自己也小脸微红,但是看见南启安这副模样就想逗逗他。
“启安,你少去修真大城,我少来人界城镇。正好,你缺灵石,我有,我缺银两,你有;我跟你跑,那你就什么都不缺了。”
南启安脸红的能滴出血,但还是磕磕绊绊劝导她:“在、在下就是一届散修,哪能与你一届宗主之女的位置相提并论,你要什么都能送到面前来,哪能跟着南某一路吃苦。”
宫林墨笑嘻嘻凑到他跟前,手巧把锦囊系回原本的位置,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出其不备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那本小姐要你呢。”
南启安捂脸将桌上的布袋推给她,侧头不去看她。
宫林墨眨眨眼,打开布袋露出精致的金丝楠木盒,打开盒子的瞬间眼睛一亮,不由惊叹。
“哇,是流星白金枪,启安,你还真的给我搞来了。一整个啊,天。还是实体,这么一个没认主的宝贝你就这么随便背在背上,实在是暴遣天物。”
南启安挠挠脸,不好意思道:“其实就算你今日不说,南某也是打算在今日向林墨小姐求娶的。”
宫林墨勾唇,道:“本小姐同意了,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回宗门拿那花名册,等着。”说完。不等南启安阻拦,直接就从二楼一跃而下,瞬间没了影子。
南启安捂脸躺在软榻,手不由触碰刚刚那温软的地方。喃喃自语:“林墨小姐实在是太可爱了。”
房间内安静半响,鸟鸣从窗外传进声。
突然,地面开始震颤,茶杯“砰”的声砸在地上,屋外是鬼哭狼嚎和惨叫声。
南启安抬头看向大街小巷,瞳孔猛的一缩。
是魔族,那些庞大的魔族手拿大刀大斧,毫不犹豫往平民百姓身上砍,瞬间便见了血。
“快跑快跑。”
“魔族,是魔族。”大街上人仰马翻,四处都是逃窜的人。
“柏洲,柏洲!我的孩子!”一妇人被人流挤走,试图逆流而行。
“娘,娘。救我,娘。”少年的声音充满恐惧,自下传来,一魔物手举铁锤就要砸死那孩子。
就在底下!
手唤佩剑,南启安一跃而下,斩下一只魔物的手臂,救下那少儿郎。他冷声道:“快跑。”
“谢谢哥哥。”那孩子面色惨白,被赶来的娘抱走,“多谢,多谢仙人。”
南启安神色冰冷,道:“找个地窖躲起来,整个镇子都被魔物围住了。躲好不要随便开窖。”
“是是。”妇人连连点头,边抹泪边跑。“乡亲们,仙人说找地窖躲。”
那少年看着南启安,有种感觉自心有什么发芽即将破土而出。
他的手冲着救命人恩人的方向悬空抓了几下。
仙人,英雄。
入镇的魔族只有五六只,难对付的是镇子一圈的魔物,只怕会破坏整个镇子。但现在还停在外围没进来,多半是背后之人没有发号施令。
南启安凝聚灵力在佩剑剑芒上一滑,剑身出现冰纹,如同藤蔓蔓延。他口中呼出一口寒气,额头出现冰纹,眼瞳染上冰霜。
被斩断手臂的魔族大怒,满眼猩红的扑向南启安。其他几只也被吸引注意力,纷纷攻击这一人。
只不过几息的功夫,魔族便全倒在地上,只剩残肢断臂凌乱一地。
南启安站在尸体上,喘着粗气,冰如血脉,蔓延至他脸颊。他摸出一张传信符,咬破指尖代替墨在上书写。
‘三月三,魔族炼其同类,庞大数倍,毫无理智。魔物齐围淮阳,活留窖中。求——南启安’
刚停手,南启安就举剑抵挡,一刺环正好撞在灼星剑上,但传信符的一处被三尸铁环割破一截。
消散一半的符纸原地坠落,无法,南启安只得将符纸放回锦囊。
屋檐之上,有一少年盘腿坐着,他手里把玩着三尸铁环。
少年满头红毛,耳挂长圈,表情极为挑衅,就坐在上面俯视他。“南启安,这是我们的游戏,你可不要随随便便拉帮手啊。”
南启安面色难看,咬牙吐字:“花卓雨。”
花卓雨,魔尊最小的儿子,心狠手辣,手中的三尸铁环更是用了三百多条人命制成的魔器。
花卓雨神色癫狂,死死瞪他,张开双臂,手中的三尸铁环变为数把,语气狠厉:“南启安,上次你侥幸逃过一劫,这次,这个地方归我们了,你,也得留下来当我们的食物。”
三尸铁环直直朝南启安砸来,抵挡几环后迅速后退几步,方才被打偏的铁环竟又折了回来。若不是躲得快,脑袋就直接开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躲什么,南启安,你不是最勇吗?怎么连我一招都不敢接啊?”花卓雨的笑声吵的人脑袋痛,声音还在整个镇子回荡。
三尸铁环砸墙上,直接裂开一个巨口,房屋断毁一半。
就这么光躲,死也是迟早的事。
冰脉又上涨几寸,遍布南启安的整张脸。他边躲边在背后掏出一块小玉,背面刻有三字“伍萧宗”。
花卓雨咬牙讥笑,“还敢用传信符?”慌忙之下,南启安只来得及在正面,画出一个近乎扭曲的“急”字。
在三尸铁环再一次攻来时,立马将小玉抛出,瞬间化为粉末。
他能死,但必须想办法为这个镇子人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同一时间,众宗收徒会。
段祁时笑着将松简送到门口,招手示意一会儿见。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伍萧宗弟子面如菜色,慌张找到段祁时,“大师兄,淮阳镇遇袭!”
段祁时笑容顿失,变得表情凝重,蹙眉道:“你去禀报副宗主,我先带弟子前去查看。”说完。迅速去铭记堂,令牌发令,金丹以上的弟子集合,凑够七人便直接赶往。
不远处的松简手拿令牌,出示身份后,往他们那里看了眼才走进去。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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