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大师兄
江锦也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还在心里想着这要是被大师兄抓住会不会被打一顿,现在真被抓住了,江锦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可是他的小把戏哪里瞒得过大师兄的法眼,还没等他迈开腿就被贺松提到了半空中,接着怀里放着的小拨浪鼓、春风阁姐妹送的锦囊、小巧精致的铃铛……一溜窜地往地上掉。
抖到最后,甚至还从怀里抖出半截没有吃完的糖葫芦。
还好糖葫芦外面套了一层纸袋,不然的话险些连糖葫芦都吃不了了。
江锦整个人就像一个蔫儿巴了的小黄菜,干扁扁地任由贺松提溜在手里,还时不时地诈个尸,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呵,刚刚遇见我就要跑,现在知道喊大师兄了?晚了!”
贺松裂开嘴一笑,像草原上的孤狼露出牙齿准备思考如何像自己的猎物下手,惹得江锦面上更是装得委屈巴巴,祈求能让自己的大师兄放过自己。
“师兄,我知道错了,这次离家出走是我不对,但是这还在外面,要是有心人看见成何体统啊。”
江锦这话说的不错,正在他们说话间,周围时不时就有人悄悄将目光挪到他们身上,虽然这些人看的隐秘,可江锦和贺松的功力毕竟摆在这里,自然清楚地知道这样子实在是太过招摇。
于是,贺松咬了咬牙,将人放下,临了还不忘威胁一句:“我把你放开,乖乖在原地等着,要是再敢跑,我就把腿给你打断。”
一边说着还一边作势吓唬人,江锦嘴上乖乖应着,心里却早就做好了打算,准备贺松一把他放下立刻就准备跑。
说是迟那是快,贺松手松开还不到一秒钟,江锦连地上的糖葫芦都舍不得捡,运起全身的内力集中到腿上,可是还没等他跑出去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
江锦学过初中物理,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刚刚他用了多大的力逃跑那么现在就有多大的力把他往回拉,贺松虽然送了手,但是深知这小子的性格,早就悄悄趁他不注意将一根绳子绑在他腰上。
可就算是他也没聊到,这小子能一落地就跑,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狠狠撞在一起。
江锦的后脑上直直地磕在贺松下巴上,震得贺松整个后槽牙都在晃,江锦整个人连带着贺松一齐倒在地上,呈一个叠肉山的姿势。
江锦虽然不重,但怪就怪在逃跑时候用的力太大了,江锦下面有个人肉垫子倒是没什么感觉,苦了贺松牙被磕了不说,整个人狠狠倒在地上,大小不一的石头将他身上隔得青疼。
这下贺松是真的生气了,抓起江锦抗在身上就向国师府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江锦想要挣扎,可是不论他怎么捶打贺松的后背,他都没把自己放下。
江锦心中暗道一声要遭,但是看着周围因为这场闹剧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倒也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举动。
以当今圣上的性子,朝堂之上屁大点事他都要派锦衣卫调查清楚,若是今日事情闹到了,必然会被锦衣卫注意到,到时候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同僚发现国师府的大弟子扛着锦衣卫南卫的扛把子,恐怕不大好。
再说,江锦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回一趟国师府将林家的事情调查清楚,如今倒也不用他选了。
于是背后的挣扎力度渐渐小了起来,这倒是让贺松觉得他有些反常。
若是平常时候,这个小祖宗怎么也得要哭天喊地说这里疼那里痒,哄着自己将他放下来自己走,怎么今日如此反常,倒让他疑心江锦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大招。
贺松加快步伐,同时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拍了拍江锦的屁股,“臭小子,憋什么大招呢?”
江锦骤然之间被拍了屁股,一下子像是被使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一瞬间脸色爆红:“师兄!你怎么可以打我屁股?我都多大的人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恰好他们这个时候已经从后门进了国师府,国师府的神仆们对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无外乎有些惊奇,离家出走多日的小公子竟然今日回了府中。
“都是些自己人害什么羞,小时候我还给你把过尿,这不是国师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吗?”
一听到贺松说这些话,江锦脸上羞色更重,他双腿不断挣扎着想要从贺松肩膀上下来,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按在上面,甚至圆嘟嘟的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贺松有些意犹未尽,说实话,软软的,打起来还怪舒服的。
“师兄,求求你别说了,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快放我下来,我做饭给你赔罪!”
江锦挣扎不开,便开始采取怀柔政策,这种小时候的糗事为什么贺松会记得这么清楚啊!江锦心里一阵抓狂,简直想要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江锦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戳到了贺松的哪根肺管子,不仅没让他消气反倒惹得他发起火来:“你知道错了?从小到大我听到过多少遍你说你知道错了,结果呢?每次知道错了也不改是吧!”
贺松这句话说得倒是事实,让江锦一时间哑口无言,贺松今年26岁,整整比江锦大上8岁,在江锦刚来还是一个小团子的时候就一板一眼地说着要把江锦当亲弟弟一样照顾。
往后的日子倒也践行着当初的诺言,尽管那个时候的贺松也还是一个小团子,但是还是尽力地照顾着江锦的衣食起居。
对于江锦来说,贺松于他确实是宠溺无比,自己每次犯了错,只要撒撒娇认个错,多大的事情贺松都会替自己扛下来,所以听到贺松的话,向来没心没肺的江锦也哑火了。
见背后的闹腾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贺松也将人带到了目的地,轻轻一抛,江锦整个人就呈现一个抛物线落在了房间最里端那个雕红漆戏嵌螺纹紫檀大床上。
床身异常柔软,江锦掉下去整个人被埋在杯子里,好半天才从那绫罗绸缎中伸出一个头来。
贺松活动了一下手腕,从房间中央的桌子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浑身放松地往椅子上一靠,双眉微微一挑,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老老实实说吧,这些日子都跑到哪里去了?留下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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