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师徒目录

第53章师徒

“你又怎知我这一双腿是真的药石无医?”温柘厉声质问。

他绕过书桌来到温容的面前,温容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抬起双手,温柘将戒尺放在他的手上,下一刻温容就将双手举过头顶。

“可父皇从未这样关心过您,就连您受了重伤,他也只是象征性问候几句,明明你们是亲兄弟,为何要走到这一步呢?”

避而不答,温柘从未教过,但对于他的问题,温容是真的不想回答,所以他稍微转了话题。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温柘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书桌后。

“凭什么我不能关心!”温容发了狠心,怒吼出声,练身体奋斗跟着颤抖了起来:“你们一个是我的父皇,一个是我的师父,亲兄弟却形同陌路,让我如何自处!”

若真的走到了那一天,他又该怎么做选择!

他虽未说出,温柘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负手而立,背对着温容,许久后开口,声音中带了些疲惫:“为师同你保证,不会走到那一天的。”

“师父,您自以为算无遗策,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之中,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温容抬头直接看向温柘,那个熟悉的背影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觉得两个人相隔万里,不知从什么开始,他们之间的无形中多了一道墙。

“您若是掌控一切,又如何能让贼人进入府中,又怎么会喝下带了毒的茶水,被人挟持,最后跌落房下,身受重伤!”

语不惊人死不休。

温容今天确实是豁出去了,一句比一句狠厉的质问,透露出他的绝望,同时也远远越过了某条线。

“温容!”

温柘猛地转过身来,怒目而视,面对温容的质问,他满是不可置信,随后才是紧接而来的无边愤怒。

“本王做事,何时需要你来置喙了!”

温容不服输地顶了回去:“我就要管!”

他瞪着眼睛,眼里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面对发了怒的温柘,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怕死地和温柘对着干。

“你们一个个的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一面要求我听话顺从,一面在暗中较量,把我夹在中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又什么都不隐瞒,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用来博弈的筹码!”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流下了眼泪。

温柘被说的神色一滞,他不想承认温容说的话,又不得不认同他的话。

温容,确实是他和皇帝较量之中的一个平衡点。

只有事涉温容,他和皇帝才会各自退让,否则便是头破血流,也不会妥协。

“你该知道,不论是我还是你的父皇,对你的爱护都是真心的,我们都盼望着你能担起大任,将来做个明君,得百姓爱戴。”

罕见的,温柘也选择了逃避话题。

温容笑了起来,伴随着笑声,是他不住涌出眼眶的泪水。

“所以呢?”

他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后突然爆发:“你们有问过我的想法吗?”

他说:“你们用自己的方法逼着我成为你们心目中的样子,又有谁理解我呢?”

他想,他要的很简单,他求的不过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罢了。

“这是你的责任。”

温柘颇为无奈地说,他又何尝不想让温容过得轻松一些,可他的身份注定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如愿以偿。

他用严格的规矩束缚着温容,为的就是不想他以后痛苦。

“我只是想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温容哭着说。

“皇家本无情。”温柘只能这样说。

其实并不是皇家无情,而是被至高无上的权利侵蚀之后,能够保持本心的人太少,父子兄弟之间一旦出现猜忌之心,情也就走到了终点。

这个道理,温容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

但这个道理,只有他亲身体会之后,才能彻底明白,就算他现在告诉了他,他也不能理解其中的无奈与心酸。

“感情都双向的,可是一旦其中的一方出现了问题,你要的便只能成为空想。”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句。

“皇伯。”

温容突然换了称呼,他并非是不懂这些道理,他只是不能理解,明明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避免呢?

“我从来不相信您和父皇之间已经没有感情可言了。”

他这样陈述了一句,便不再言这件事,转而换成了一副请罪的姿态。

举了半天的戒尺,他的胳膊酸痛不已,可他强忍着放下的冲动,即使胳膊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他依旧将戒尺稳稳地举过头顶。

既然是请罪,他自然要拿出态度来,他就那样平举着戒尺,俯身叩首:“今日之事,错在容儿,请师父责罚。”

“你可知,今日你的言语若是传到大臣们的耳中,后果会是怎样的?”

温柘默认结束了上一个话题,实在是温容所求的东西过于渺茫,他给不了,就算是他能给,皇帝也未必给。

“左不过是被言官们弹劾罢了。”温容不甚在意地回答,他一向对那些御史没什么好感,嘴皮子上的功夫很到家,遇到正事,一个能顶用的都没有。

说白了,他看不上那些人。

温柘拿起他让青冥准备好的东西,来到温容的面前,伸手将戒尺拿了下来,把那几本奏折放在了温容的掌心上。

“看一看。”

温容疑惑着打开折子,入目之言就震惊到了他。

“放肆!”

他生了气,满目怒火,抓着奏折的手指紧紧用力,强人下撕毁的冲动。

“看完,一个字不许落下。”

温柘淡淡的吩咐,转身就把戒尺放到了桌子上,等着温容的。

过了许久,温容沙哑着声音开口:“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已然意识到,这基本奏折并非实是真的御史的奏本,而是他师父命人写下的,说简单点,就是他师父用来下他的手段罢了。

“你觉得呢?”

温柘并没有回答,反而叫温容自己思考。

“您是故意的。”温容冷静下来,看着奏折上的言语,陷入沉思;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说:“您这是在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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