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当官

第二日卯时，朝廷——

“皇上，现在国家缺的就是向燕尘这样的人才！”郑儒兰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这样说是一定会遭人反驳。很快反驳的声音就传出来，“郑大人，我知道您的眼光一向很准。但是燕尘连科考都没过，难道郑大人就这么欣赏一个连科考都没过的废物吗！”

郑儒兰看着那个人，去想不出一句反驳他的话。

就在这紧要关头，江序池悠悠开口道：“大人，既然您都说了郑大人眼光一向很准。您觉得他会欣赏一个废物吗？”

“那江公子认为燕尘该任职哪个官位？”

“明阁五品。”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看向他。就连平日里放纵儿子的江宰相此时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明阁是什么地方，那是掌管国家文化最昌盛的地方。别说皇上不同意，就连朝廷上的老人，都觉得让燕尘任职官员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别说让他任职明阁，还是五品。

“江宰相真是有一个好儿子，明阁这种地方让别人任职就任职。”

“大人何必这样说呢？燕尘他有的是能力。若是大人觉得不妥，总不能让人家那么有才华去当一个九品芝麻官吧？”

那人听到后，没法反驳只能狠狠的瞪他一眼，良久说道：“江家小公子，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官！”

“大人放心，在下会一直铭记于心。”江序池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那人看到他这样子更是气愤。

这句一出，也遭到一些人观看。这人能在朝廷上就说出这件事，足以看得出他有多讨厌江序池。江序池能当上官，已经掺不少“水”。关键他还是世家子弟，还有个当宰相的爹。不然他年纪轻轻不可能就任职三品。

皇上紧握着拳头，即使心里不服，可仍然咬碎牙咽肚子里。朝廷上的事情他只有一半的话语权，剩下的一半在宦官高官手里瓜分。

燕尘小府邸——

“公子，有人找你。”清脆的女生从门外传来。

“青碧，谁？”燕尘坐在摇椅上，没有睁眼没有抬头，淡淡的说出这一句。

青碧，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私生女。从出生起就和她娘一块生活在破烂小宅里。直到一群乞丐霸占这里，她娘被乞丐活活打死，她就逃出来正好遇到燕尘。便被收做府里的丫鬟。

燕尘看清来人，是一位四十多的男人。面向风尘仆仆，看上去很着急又不是礼节。

“在下是郑老爷府上的陪读。郑老爷让在下给您传话。说，当官的事已经妥了。好像是明阁七品。听皇上的意思，大概在等个几天就好了。”

明阁七品这几个字一出，让青碧和燕尘都微微感到震惊。

燕尘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震惊，道：“替我谢过郑大人。”

男人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燕公子，您可真是好福气。”

他特地在“好福气”上加重几分，不仅这几个字让燕尘感到疑惑，这一整句话更是让他找不着北。

但还没等他开始询问，那个男人就离开了。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几秒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对青碧平静说道：“青碧，去切一壶茶。白青长玉的。”

“啊？哦。”青碧慌乱的应下来。然后便去准备。

她细细一想感到奇怪。人在的时候不请别人喝，为什么人走后，却要自己喝呢？

等到青碧走后，他依旧站在那，低声喃喃道：“白青长玉，白青常玉…………。哼，一杯白青长玉能有多贵？”

他又是想到什么，又道一句：“不，太贵了，两个人的命都不够陪的。”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离开这里。回到刚刚待过的地方。

没等多久，青碧就端着一杯茶在燕尘眼中道：“公子，白青长玉的好了。”

燕尘刚刚愣了一下，被青碧这么一叫瞬间回过神来。

他端起那杯白青长玉，喝下去，细细品味一番。没有特别之处，却硬是赔了两个贫苦人的性命。

但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两个人站在高处俯视他们。他们都一举一动，都被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好似是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般，被人操控着。

那便是那日在醉云楼的两个人，江序池还有五皇子。

沈萧景看着发生的一切，笑着调侃道：“你选的人脑子转的真快，不过也太记仇了吧。要是知道他的父母是被你杀的，他肯定会拿着剑来砍你！”

江序池却感觉不解气的说道：“哼，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选他？他父母做错在先，这种死法也真是便宜了他们。”

听到江序池这么说，沈萧景更是感到疑惑：“那你为什么还要选他？”

江序池无奈道：“那我也不能白白损失一个人才吧。”

几日后——

他收到信，是面见皇上的信。还有官袍，鲜红的官袍。

他确实感到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面见皇上，能当上官。一切晃如梦境般，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换上自己的官袍，满怀高兴的去见皇上。

但在皇宫的路上，他再一次遇见了江序池，他小声惊讶道：“江公子？好巧。”

江序池听到后，老狐狸般微微一笑，然后道：“不巧，我一直在等你，燕公子。”

这让燕尘感到奇怪，江序池是怎么知道他会来这。

但还没等他开口，江序池就率先开口道：“燕公子，恭喜。我也是来面圣的，不如一起？”

燕尘低下头，不敢看他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陪笑道：“一起，一起。”

然后，他们便一起走到皇上的宫殿。一路上他们没有任何的话语，是燕尘单方面的自卑，他不敢过多说话，怕引起对方的烦躁。但这样也显得他们十分尴尬。

钟德殿——

门口等侍卫一看到江序池就毕恭毕敬，反而看到燕尘就是多么鄙夷。

随即便通知宫殿里王公公。

王公公听到消息后，立即报告给皇帝：“皇上，燕尘来了。”

皇上听到后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里奏折。道：“只有他一个吗？”

虽然皇上没有太多实权，但仍然是皇帝。一些奏折也要给他看，给他批改。

“不，还有江家小公子。”

“江家小公子来凑什么热闹？哦，对！这件事就是他指使的。”

说话期间，他眼中竟是对江序池的厌恶。

江序池进来后，对皇帝行一礼。但并不是毕恭毕敬，而却显露一种轻蔑。道：“皇上，父亲说要为东宫太子之位考虑考虑。”

“可真是为难你了，江爱卿。”皇帝咬着牙说完这句话。

江序池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他什么意思。

但他没有表示出来，反而开始推荐身边的燕尘。

他诚恳的介绍道：“皇上，这位就是燕尘燕公子。”

他这么诚恳的态度。让皇上和王公公都不敢相信。就连皇上也放下奏折，与王公公一起抬头都看向他。

燕尘的目光也看向他。但燕尘看他却是感到疑惑，他想知道江序池为什么突然提到自己。

再到后面，后面的事过得更快。谁都经历过，但谁又都忘了。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小会。

然后，燕尘就不知道怎么和江序池一起出来。

好似只记得，他临走前对江序池说的那句：“江公子，明天见。”

江序池好像回他，又好像没有回他。

回到府宅的时候，他脱下官袍后，就静静的坐在躺椅上，没有吃晚饭。简单洗洗就睡下去。

第二日——

他再次穿上那个鲜红的官袍，他感觉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还抑郁起来。他不明所以，也并不想知道。

他好像想起一件事，他想知道自己是该去明阁还是朝堂。

第一次进入官场的他，心思又是多么简单。

他迷茫的步行到皇宫的路上，他又遇到了江序池。他惊喜的开口问道：“江公子？”又再次张嘴，但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句话，尴尬的再次闭上。

江序池疑惑的看他一眼，道：“燕公子？你现在不应该直接去明阁吗？怎么往这走？”

燕尘听到他这么一说，瞬间明白过来。又尴尬的说道：“我……不熟悉路。”

江序池听到后，好似轻声叹口气。然后对着他道：“那一起吧。”

等到皇宫的时候，江序池直接带他来到明阁。

明阁是一个很大的建筑，看样子，应该抵五六个皇宫宫殿。

当然，明阁的许多地方跟皇宫都不一样。明阁可以说是国家机构，并不但属于皇室。虽然建立在皇宫，但整体一定不能跟皇宫相似。

燕尘在江序池的带领下，才进到明阁内部。

随后，江序池就将他带到一个老者面前。老者整个身体都“埋”在书堆里。对那个老者毕恭毕敬道：“明阁老，这就是那个燕尘燕公子。”

老者听到后，头从书堆中钻传来。扯着沙哑的嗓子问：“谁？燕尘？”

当燕尘知道眼前的老者就是明阁老后，也对他毕恭毕敬起来。道：“您好，您好。久仰明阁老大名。”

老者思索一下，才恍然大悟起来。然后满脸欣赏的看着他，语气中都有骄傲：“小娃娃，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明阁七品，能力不小啊！”

正当江序池要离开时，忽然就听到有人在叫他“江家小公子”。他回过头，便看到沈萧景在远处。

他大步走过去，眼神轻蔑，勾起邪笑道：“五皇子怎么有兴致来明阁？”

沈萧景双手抱胸，与江序池的眼神一样，但在轻蔑中还看出一丝深情。他心情似乎很好，道：“江家小公子，越家的脏料我可都帮你找到，还处理好了。不给点犒劳吗？”

江序池拿过资料，很不耐烦的说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沈萧景听到后，用手指了指脸庞。道：“亲这里就可以了。”

在江序池的眼里，这明显就是在挑衅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愤怒道：“我亲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