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给钱就想跑?目录

第10章不给钱就想跑?

江堰猛地转头想去看邵江的脸,这样的姿势他什么都看不到。没办法捕捉邵江脸上的微表情,也就无法猜测他说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

其实邵江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就算江堰去看了也无法从中得知什么有效信息。邵江在成长已经被迫途中已经褪去这些了。

脸转过的瞬间目光先和邵江对上,他想从邵江的眼睛里捕捉一些情绪。然后就转不动了,邵江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的脸无法再转略带戏谑:“就算可以离得近,也不能亲我吧?”

江堰眼睛睁大,里面盛满了不可置信:“亲?...你?”江堰的大脑彻底宕机,脸通红。那种处变不惊的神情崩塌的干干净净。

呆愣的样子总算有了些十七岁年纪的模样。

邵江侧睨了一下很顺眼,全然忘记了自己每天也是一张死人脸。

难得抓住这样的机会,邵江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秦砚礼大喊:“邵江!你别欺负新同学!”他甚至还用新同学试图唤起邵江的一丝理智。

秦砚礼看邵江先是把江堰喊过去,语气凶狠。然后又狠拽了一下江堰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就见江堰和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江堰可是他好不容易拉来的!!!

他别把人吓跑了!

闻人迟抬手扶脸,遮住自己同情的目光和上翘的嘴角。

同情是给秦砚礼的。

翘嘴角是给邵江的。

江堰从小到大不论多么难受的实验,多么艰巨的任务,多么危险的情况都没有慌乱到六神无主的地步。如今却体会过了脑子一片空白,眼中只有邵江带着笑意的眼。

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想要别人来帮忙自己的念头。

拜托拜托,来个人救救他吧。

突然感觉自己被禁锢住的体位被猛的打破,有人抓着他的手肘拉了一下。

邵江那张漂亮到带有攻击性的脸逐渐在视线里远去,滚烫的热意和喷在皮肤周围的呼吸也没有了。

真的有人把他从窘境中带出,江堰回头看。

是秦砚礼。

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闻人迟在内心拍手叫绝大呼勇士,转头去看邵江的脸。

可算是白看一场变脸的京剧,邵江的脸上一秒还眼带笑意嘴角带蜜。江堰被秦砚礼拉开之后他的脸立刻黑如锅底。

秦砚礼迎着邵江几乎吃人的目光不想退缩:“你干嘛吓唬人啊?江堰是我们的新同学。你别欺负人行吗?”

邵江真想把他脑子撬开看看他脑子是不是光滑的没有沟。

他这是调情,不是欺负人吧?

江堰听秦砚礼的话也觉得自己是被欺负了,但是哪里不太对。他不想两人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主要是邵江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于是开口帮邵江说话:“没事的,他刚才和我...说了几句话。”随即一噎,虽然说的话不太好听罢了。

“那就行,邵江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别介意啊他就是看见新朋友脑抽想多认识认识。”秦砚礼实在编不下去了。

“没关系的。”江堰抬手整理了一下有点被拽歪的皮衣,冷静了一下。

房间灯光暗,江堰之前脸红透了的时候邵江能看到一些。现在离得远了又冷静了一下那点红已经看不见了。

邵江不动声色的用舌尖扫过了一下自己虎牙,牙痒痒的。想咬些什么:“没事吧?新同学。”

江堰下意识回他:“没事的。”

江堰是一个对痛都不怎么敏感的人,邵江只是拽了一下他又没伤到他。严格来说也不算欺负人,只是说了几句话。

他之所以想要个人来帮他只是因为都没这么窘迫过。但没有要怪邵江的意思,只是觉得邵江刚才有些奇怪。

邵江继续开口彻底打消了江堰的疑虑:“我刚睡醒状态不太对。抱歉啊,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江堰摇摇头,接受了他的解释自己也是Alpha对待领地的占有欲很强。他知道自己刚睡醒时别人在自己的范围很难受,秦砚礼和闻人迟是他的朋友。自己一个外人在,邵江的攻击性对着自己是很正常的:“不会的,是我不打招呼来的。”

秦砚礼看他们两好了立刻出来打圆场:“唉唉唉,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喊你来的呀。也怪我都忘记邵江在睡觉了,他刚睡醒信息素也有点冲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他记得江堰说过他腺体有问题,邵江是S级的Alpha信息素很强势不知道会不会对有伤害。

“没事的,我打过特殊抑制剂了。感受不到别的Alpha信息素。”这当然是江堰瞎编的,但他不想让秦砚礼感受到为难。不过说的也差不多,他确实注射抑制剂了。戴了手环感受不到邵江信息素的压力,只能稍微闻到点淡淡的味道。

秦砚礼这才放心,其实自己这边三个Alpha江堰一个Omgea放在平时他不会昏了头的要请对方来玩。这太不礼貌了,但他一看到江堰就觉稀奇还能在这儿碰到。而且对待江堰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忘记对方是Omega,可能从认识开始对方从未表现出弱势。和平时看到的Omega不一样。

“你饿不饿啊?”秦砚礼问他,喊他去显示器那里点些吃的。

江堰确实没吃饭,他从会所那边赶过来肚子里只有点酒:“我把钱发给你。”他这段时间钻研了一下绿泡泡,里面还有转账的功能。

秦砚礼凑着他耳朵小声:“不用啊,就当是赔礼道歉了。刚才邵江那样对你,你就随便点,反正邵江有钱。”说完之后挤眉弄眼又悄悄的:“邵江老难宰了,别放过啊。”

江堰觉得他们都很喜欢贴着说话,而且说的很小声。自己之前还大惊小怪也许只是一种友好的交流方式?

原本是饿的,但是真的去点他也不知道吃什么。

“你就点个果盘?”秦砚礼看他选来选去就选个水果。

“嗯,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待不了多久。”

“那好吧。”

闻人迟看他们一直杵在那里:“你们干什么呢?”

秦砚礼头也没回:“点吃的啊,闻人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闻人迟没啥想喝的,他现在就想看热闹:“来瓶水吧。”然后装作才想起来什么一样:“江堰你怎么一个星期都不来啊?闻逸说你刚来就这样太不像话了。要开除你。”

江堰之前没上过学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一个星期不去上课去确实有点过分:“闻老师真的这么说吗?”

闻人迟点点头:“对啊,你是不是也没请假什么的?刚开学老师抓典型呢,就你快一个星期都没来。”

“还要请假吗?”江堰抿着唇:“我真不知道,你们有老师的电话吗我和他解释一下。”

他们都注意到了:我真不知道。

一个上学的学生不来不知道请假吗?还是说之前江堰也没上过学?

家境到底好不好?

资料有几分真假?

有当然是有的但不能告诉他啊不然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秦砚礼不记得闻逸说过要把江堰开除的这种话啊,难道是他睡觉的时候说的吗?他刚准备开口说他有闻逸电话,就感受到邵江的视线投过来:闭嘴。

秦砚礼被糊住了然后下意识闭嘴。

“老师很生气,你和他道歉估计不会原谅你呢。”闻人迟摇摇头表示很遗憾:“怎么办啊。我才和你坐了半天的同桌你就要走了。”

江堰垂下眼睛,他好像有个习惯。如果和人离得远或者人多的时候他会坦然的站直。睁着漂亮的眼睛和人对视或者让人大大方方的打量。

但只要是离得近人少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垂下眼睛,避免和人对视。除非要从对方脸上获取信息才会主动抬眼去看。

其实对自己来说上不上学没有多大的影响,只不过教父不在这边。而且才有了新交的朋友......

他快速的抬眼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三个人,还是想挽救一下。

这时候闻人迟找准机会开口:“不过闻逸老师是我的叔叔,我可以帮你曲线救国一下。”

“真的?”江堰抬眸,眼里亮亮的。闻人迟花了一秒谴责自己的良心,真诚道:“当然是真的啊,我们是好同桌啊。但是你要告诉我什么原因没来,不然我不好帮你求情。”

江堰抿唇有点纠结,其实可以请教父帮忙但对方很忙。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而去打扰:“家里...有事。”江堰蜷缩着手指,原本垂下的眼睛看的更低了。

就连秦砚礼这个没脑子的都能看出江堰把我撒谎了写在身上。

秦砚礼又想开口。

邵江一直注意秦砚礼防止他捣乱,看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开口,终于憋不住了:“秦砚礼,水果怎么这么慢?你去问问。”

“什么?!你让我去做跑腿的活?”秦砚礼声音拔高两个度,他长这么大没被什么人使唤过。

邵江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稳定自己的情绪:“不是你把江堰喊来的吗?他不是你的新同学好朋友吗?你就看着人家等这么久?”邵江三连问句句都问到了秦砚礼的良心上,他挣扎了一下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转过来他只好开口:“那我去看看。”

“去吧。”邵江满意点点,还好这兄弟各方面都是个傻的。

秦砚礼走到门口:“你别欺负江堰啊。”他和离开孩子的妈一样千叮咛万嘱咐。

邵江懒得废话直接起身把门关起来。

秦砚礼在门口吃了会闭门羹,在走廊里走到一半也不知道厨房在哪里。

等会儿。

这个地方是私密的哪能那么轻易的遇到服务员?房间里有专门联系服务的按铃。

秦砚礼在原地让自己的脑子进化了一会儿,抽了的脑子终于开光了:他们这是在支走自己?!他们觉得他碍事?!

他们三个有什么事情需要支走自己才能说的?

他自认为:明明他们三个当中只有自己和江堰的关系最好啊。

江堰不在的这几天他们还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呢,虽然都是自己挑起话题,虽然江堰过了很久才回复,虽然没聊多少。

但…邵江那家伙不是连人微信都没加上吗?

江堰看着秦砚礼被邵江赶出去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他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他们下一个针对的就是自己了。

邵江抬眼看他疑惑:“站着干什么?坐。”眼神看向秦砚礼的位置。

原本江堰是没有位置的,不过现在有了。

因为位置的主人被赶出去了。

闻人迟思索了一会儿坐在江堰的旁边还隔了不小的距离,闻人迟是这么想的,先和江堰坐在一起让他知道这里的。就算和邵江坐一块也不会挤。待会儿秦砚礼回来的时候就让江堰去和邵江坐把位置让开。

江堰看着自己和闻人迟有不小的距离还在思索这‘床’原来这么大的吗?

闻人迟眼角带笑:“不方便说吗?”话题又被带回去了。

也不是。

“刚开始是有点事,后来我突然生病了就拖到现在。”江堰不想让他们对自己怀疑,抬手脱了左边的衣服,卷起袖口上面还有针眼和青紫。

一截手臂白的晃眼,邵江注意到上还有许多伤痕迟疑道:“什么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方便的话邵江不打算刨根问底。

没什么不可说的:“信息素,我的腺体有问题。”

原来是真的。

闻人迟装模作样点点头:“那理由很充分了,闻逸老师没有理由辞退你了。待会儿我就帮你求求情。”

江堰松了口气:“谢谢。”

拍卖品滚动的很慢,过了三个瓷器,两块地皮,还有一个标签,上面介绍这信息素,性别,年龄,样貌是性偶。

邵江注意到江堰特地多看了两眼,漂亮的眼珠微微睁大然后拧起眉眼神带着厌恶。

最后以一千万的价格被拍下。

如果江堰没戴手环,邵江就可以感知到他情绪的波动了。

下一个拍卖品是一节药剂,很小一罐。

邵江目测还没有成年人的手指长,上面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看不懂,邵江淡淡的收回目光。

没想到江堰站起身利落的说:“我该走了。”然后抬手摸了一下耳朵,想了一下解释:“我身上带了通讯器,但是我刚才没开。”

本来也没说什么不能被人听的话。

闻人迟和邵江点点头,表示不介意。

江堰现在着急和人说话,解释后立刻换了一种语言:“Ron拍下现在的品。”

“在加价了,少爷。”

“谢谢,请一定要拍下。价格不是问题。”

Ron对他说了什么,江堰点点头。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我要走了。”

闻人迟觉得该放人了:“去吧。”

邵江却不放开口问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水果怎么办?”闻人迟转头看邵江,心中了然。

江堰一愣脚步停下,直觉对方情绪不高:“你们吃吧。”

“你点的。”邵江又开口。

江堰实在摸不透邵江这个人,秦砚礼之前虽然说算是赔礼道歉,可以随便宰邵江。不过邵江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他语气带着商量:“我给钱?”

邵江抬起眼神色晦暗不明,语气还是很淡:“怎么给?这间包厢是我的名义,你不好越过我的权限给钱。”

如果秦砚礼在这里就要大喊:邀请函是我的名字,开的车也是我的车,司机也是我,就连包厢也是我的!我让江堰随便点是不想让他有负担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闻人迟转头看向屏幕,盯着那管平平无奇的试剂似乎要看出鸟来。

江堰认真想了一下,语气小心:“那我...把钱给你?”

“怎么给?”邵江蹙眉问他,随即想到什么补充一句:“我不要现金。”

江堰确实没带现金,他刚想开口。

邵江冷冷的又说出三个字越发像是要解释什么:“容易丢。”

“咳咳...”闻人迟实在憋不住了站起来,再待在这里看邵江笑话他会憋不住笑场。保不准邵江事后报复:“我烟瘾犯了,去抽根烟。”说完就去包厢的另一个房间。

江堰不明白为什么闻人迟抽烟要去隔间,他目前的问题在于邵江,他又带着商量的问:“那我转账给你?”

这个回答似乎很让邵江满意,他终于屈尊降贵的点点头:“可以。”语气带着明显的愉悦。

江堰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能从邵江短短的两个字里听出愉悦,只觉得现在邵江和以前养的被顺毛的白狮一样。顺着毛似乎还挺好说话?他伸手去摸口袋,结果摸了个空有点尴尬:“我...今天...没带手机。”

邵江的脸立刻沉下来,语气很不友好:“不给钱就想跑?”居然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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