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梦

袁翎涛觉得辜若没说实话，心里却是莫名心安，还甜滋滋的，对不在意的人，她避之不及，辜若帮她解决了这些事情，她乐得清闲！

有人说所有的心动都有迹可寻，可又有谁知道，那些踪迹中又藏了几分心照不宣的怯怯不安。

有人习惯性将两人相同的思想认识归结为心有灵犀，却忽略曾经的过往、可预见的未来阻隔在他们面前所带来的深重影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有毒液深入血液、刺入骨髓，那些下意识的想法或许只是他们生存的砝码。

她们二人便是如此，她们相互试探、相互依偎，将自己的领地一圈圈缩小，一步步靠近彼此，却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西城一中的一道分水岭便是高二分班制，给之前选错或不合适的同学再一次选择机会，等到尘埃落定就得全力以赴了！

期末考试一完，高磊就给班里同学拿了“选文选理意向表”。

三班刚开始建班就是理科班，三年都不会变，意向表是给有需要的同学申请去重点文科班就读的机会。

“我呢，是希望完完整整地送你们进入大学的门，但大家的未来最重要，你们都要好好考虑，不要一时冲动选了不适合自己的……”

辜若双手撑着桌子盯着某人埋在手臂里的半边脸，白皙无瑕的肌肤，像瓷器一般通透；小巧可爱的鼻子，让人有捏一捏的冲动；红润有光泽的嘴唇，修长脖颈，紧致锁骨……

可能是梦到了好吃的东西，她“吧唧”一下，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辜若眼底带了细碎的笑意，那是别人不曾发现的暖意。

她轻轻捏了捏她手，觉得手感还不错又忍不住多来了几下，心底彻底舒畅了许多。

高磊发现了睡着的某些人，用力拍了拍桌子，提高音量道：“大家别不当回事啊，学文学理你们可得好好想清楚，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高磊突然停下来，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以更大的声音道：“听！明！白！没！有！”

袁翎涛一惊，快速爬起，直愣愣盯着老高的看了好几眼，发现没事后，像只树懒似靠在椅子上，眼神迷离，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眼角似有泪花闪现，眼底下青黑的一圈格外明显，这两天考试，她复习得有点用力过猛……

众人发觉老高有发怒征兆，立刻附和。

“嗯！明白了！”

“高老放心！我们一定认真思考人生方向！”

“知道了！知道了！”

“高老放心！我从一而终只是三班的人！”

“三班人！”

“三班人！”

“……”

高磊无奈摇了摇头，笑看他们，“就你们会贫嘴！好了！收拾好东西的同学就可以离校了！赶不及的明天再回去！安全最重要！回家后在班群里报平安！听到没！”

“还有！假期作业也认真点，别光想着玩了！”

这次，众人倒没敢不应的，好声好气答应着。

袁翎涛就安安静静听着老高讲话，困倦从眼底慢慢消散，清醒了许多。

班长拿着意向表走来走去，她眼神也跟随着班长的步伐。

等班长走到四组，夸着轻盈的步伐，停在袁翎涛身侧，朗声道：“四组同学有没有人需要意向表？！”

班长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举手，正准备离开，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班长！我能看一眼那意向表吗？”

刹那间，乱糟糟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空气都凝固了。

班长面露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有点大，愣愣道：“你要吗？”

“你要选文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第二个声音更加强烈而且带了些疑惑不解和震惊不已。

袁翎涛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热切目光，脸都要烧没了，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看一眼那意向表长什么样！”

她又朝辜若笑嘻嘻肯定道：“我肯定选文科……啊呸…我肯定选理科！”

班长了然，抽出一张意向表递给她，“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都要选文呢！那我们这些渣渣都没活路了！”

她刚才真就是好奇使然，现在也不敢仔细看，随意瞟了一眼就还给班长：“谢谢班长！怎么会，我觉得大家都很不错啊！三班这么好，我只适合这里！”

辜若仔细盯着她脸上浅浅的睡痕，点了点她手，“袁翎涛！”

“怎么了？”

“真想好了？你是真喜欢选理吗？”

“嗯嗯！”她小心凑到辜若耳侧，声音细细软软，“我以后想学医，学理应该要好一点！”

她说完了，食指抵在带了水渍的粉红唇上，笑意无限。

“嘻嘻！不可以跟很多人说，说多了就总会出现相反的结果！”

辜若侧眼，轻哼一声，“明白！那你可得好好加油！”

袁翎涛点头，“那必须的啊！我一定要好好努力！”

外面下着大雨，雨势渐大，井盖上的小孔在周围汹涌的雨水中旋转着小旋涡，空气中都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臭味，冷意透进脊背，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了。

干净整洁的房子里却极尽温暖，可坐在沙发上眼神时不时瞥向门口的人却显得有点焦躁不安。

敲打窗檐的雨滴似乎也狠心落在她心上，让她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痛苦却难堪。

“嘀嗒—嘀嗒—”

时钟的轻微响动在安静的房子也变得异常清晰……

随着一声轻响，所有一切都变得不那么清晰，注意力都在那扇门上，她立马跑去门边，却在门边突然站定，不敢往前了……

辜若开门进来，不出所料，全身都湿透了，苍白脸色中掺杂了冷漠无情的厌恶，无视门边的人直接朝着房间走去。

袁翎涛愣愣望着辜若单薄的背影，瞬间红了眼睛，声音显得弱小无力。

“辜若……”

袁翎涛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久到双腿发麻僵硬，加深的夜晚确实挺难熬。

终于，她鼓足勇气，走进辜若的房间，房间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暗淡。

辜若静静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大雨已停歇，天空却黑不见底，一丝光亮都不曾闪现。

袁翎涛走到床边坐下，盯着辜若看了许久，眼底蓄了满满的泪花，声音哽咽道：“辜若，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嗯。”

辜若冷静至极，语气冷漠到绝情。

昏黄的房间，悲伤无限蔓延，气氛趋于压抑。

好一番安静后，袁翎涛垂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苦笑道：“那辜……”她艰难哽咽，觉得这样不对，心底的苦意又加深一层，“那……顾小姐！你怎样才肯放我回家！”

辜若冷漠的表情破碎了一瞬，却也只是一瞬，她冷漠极了。

“跟我zuo一次！”

袁翎涛震惊盯着眼前的人，似是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什……么？！”

辜若皱了皱眉，语气颇为不善，“你跟我搞一次，我们就两清了！”

袁翎涛晴天霹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到辜若都以为她要放弃了，她却苦笑着说：“好啊！”

热气瞬间氤氲了玻璃门，坦诚相对的两人却相对无言。

最后，辜若先开了口：“过来！”

袁翎涛怯怯抬头，看到眼前人洁白无瑕的躯体像绝美艺术品般令人向往，全身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听话往前走了几步。

辜若看着她羞怯的脸上沾了热水，白皙的脸颊、耳尖都爬上一抹蛊惑的颜色，她一把将人扣紧，锁在怀里，或许她会听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声，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唔……”

辜若张嘴就将那诱惑的红唇含进嘴里，极尽温柔亲吻，双手搭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摩擦。

袁翎涛刚开始还有点挣扎，渐渐却身陷其中，慢慢配合着辜若的一举一动，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这是她最爱的人，再怎么痛心，总会对她的一丝眷恋忍不住情动……

辜若眼神迷离，脊背窜进一股股电流，激得她全身血液沸腾，双手不知不觉已经转移阵地，从柔软的山峰向丛林深处探去。

“嗯……嗯……”

袁翎涛忍不住咬紧牙关，却还是泄了一丝颤抖的轻吟。

那个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格外敏感，被人那样摸着，很难受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渐渐的，身体似乎是渴望那种感觉，可她依旧难受……

“辜……若……辜若……我难受！难受……”

她声音破碎，眼尾带着潮红，眼底被情欲所遮盖，更加让人激起忍不住欺负的冲动，辜若声音沙哑，温柔说了句：“乖！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她低头堵住她轻微红肿的双唇，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没过一会儿，袁翎涛受不住了，一阵快意席卷而来，脑中一片空白，她下意识抬手挽住辜若，双腿虚浮站不住，轻声喊着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辜若！！”

她瘫倒在辜若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辜若低头亲了亲她，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握着她的手朝自己的那处丛林探去，她本就快要受不住了，那人手一贴，她舒爽地叹了口气，随后加快了速度。

在她濒临崩溃时，隐忍着喊了声“涛涛”，那声音含了许多感情，反而让人瞧不出其真实表达的意思。

“涛涛！！！”

她刚想低头看看某人，却发现她不见了！

而她正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西城一中大门前。

她心里一紧，赶紧去找人，可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站在天台上俯视一中，隐约听到了袁翎涛的声音，可仔细一听却什么都不清楚，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弱……

“叮叮叮………”

辜若身体僵硬，睁眼盯着头顶的吊灯，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在哪里！

等到闹钟再一次响起，才想清楚早已放暑假，她回京城了！

轻叹一口气，刚才一切都只不过梦罢了！

她怎么可能会对袁翎涛那么冷漠？！

想想都不可能！

她正想起身去洗漱，却整个人都定住了，她感觉到了身下异样的感觉……

她愣了好一会儿，又重新钻回被窝，将头埋起来！

额……这么羞耻吗？

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