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中蛊
阿苕划破自己的手,将血滴落药炉。苦涩的药味随着温度的升高,染了她一身,阿苕倒进碗里,摸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碗端出了厨房!
在这个古朴的村落,没有太多的喧嚣,鸡鸣鸟叫还有时不时的狗吠,都是大自然的气息。
“新鲜的空气,浓雾掩盖的青山,是梦想的仙境。”时问靠坐在窗前,用手机敲打着:“我在这里虚构着一个门派,里面住着不染尘埃的仙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是我的爱人!”
“若隐若现的身影,我能看得见,别人看不见,是鬼是仙?她的倩影时不时的蛊惑着我的心,我想追随她的脚步,踏进她那神秘的地界……。”
“时问!”敲门声打破了时问的构思。
时问摁灭了手机屏幕,心虚的用花瓶挡住一只蓝绿色的虫子:“阿苕。”
假笑在看见阿苕手里的碗后破碎:“又要喝药呀?”
“那蛊有毒,得解!”
“还没解吗?”她昨晚已经喝过一碗了,还以为已经没事了呢。
阿苕沉默了一会,摩擦着碗,不敢直视时问的眼睛:“这蛊的毒比较复杂,我们寨子里几乎没人能解,只能暂时用药物压制。”
“啊?”时问震惊了:“那不是……我随时可能会死?”
到底还是没有违心的安慰她:“嗯。”
时问的心沉了下来,没想到来玩一趟,会把命给丢了。
时问和阿苕是大学同学,是同一个宿舍的,但不是一个系的。阿苕是后来大二搬到时问宿舍住的!
临近放暑假了,其他两个同学都打算去干兼职,积攒点社会实践经验。时问没有经济工作的烦恼,她高考那年签约了一个网站写小说,每个月都有收入,不多,刚好够生活费。
整个宿舍,时问的经济是最富裕的,她能每个月领两份生活费,不算上写小说的收入。
因为她是离异家庭,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爱给不了,就只能给点钱补偿一下!
阿苕要回家帮忙,闲聊时,时问听说阿苕是从古寨出来的,是挂上网的风景旅游区。
时问查了一下,发现还是很有名的。便和阿苕结伴来了这流云寨,没有借着同学室友的名头占阿苕便宜,而是住进了客栈。
昨天,也是时问来流云寨的第二天,阿苕邀请时问进山采药。采什么药,时问问了,但是没记住,阿苕说的是方言,她也不知道怎么翻译,所以时问迷迷糊糊的就没记住!
“听说你们流云寨后面的那个苗遗山上有很多的虫蛇是不是真的?”时问查的时候,网上还有人说这附近的村民都会下蛊。
“嗯。”
“你们应该不会随便对人下蛊吧?”时问自认为她和阿苕的同学情谊不算深,但也没得罪过她。
就算是得罪吧,那也该遭罪了,用不着等到把她带到自己的地界再明目张胆的下手。再说了,阿苕看起来也不是坏人,但是:“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禁忌,就是不能触碰的习俗,给我这个外乡人说说呗!”
“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也让你为难不是。”
“不会。”时问看出阿苕的心情有些不太好,笑得有些牵强:“她们不会对你下手。”
“为什么?”时问问完,便想到了:“是顾及你的面子吗?”
“那我还是抱了一个大腿。”
时问其实是有些疑惑的,她本来以为阿苕会跟她说流云寨没有会下蛊的人,网上说的都是一些传说而已。
没想到,她会没有解释。是之前这样跟她说的人太多了,所以不想解释了吗?
进了山,爬到了一处叫半月溪的地方,时问才知道网上说的并不是谣传。
半月溪,是一处壁谷,有一条形状如同半边月亮一样的溪流,由此得名!
“这里山窟窿多,你小心点。”阿苕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好。”
时问一边走,一边拍照,这里的稀罕物太多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虫子,不知名的野花,还有五六条不一样颜色的蛇,时问害怕且兴奋。
阿苕说阴云天气,才是采摘那种草药的最佳时机,时问不懂,但是尊重。此刻,她们被雨拦截在半月溪的一个山窟窿里,这个窟窿很大,里面放了很多的坛子还有供台占了不少的面积。
如果不是这些东西,怕是能住好多人,在这安家,除了交通不便捷,安全性低了些,其实也还蛮不错的。
“这些是放置蛊虫的坛子,还是你们用来安置先人的?”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时问去过的地方多,了解的习俗也多。
有的地方,就是把先人的尸骨安置在通风的山洞风干的,每年后人祭祀,都是带着东西爬山涉水的去祭拜。
阿苕头也没回,很随意:“你要不猜猜看?”
“这不妥吧!”
“储大大!”阿苕笑了一声:“你说过艺术的世界该是百无禁忌的。”
“这不是得尊重一下你吗?”话落,得到了惊雷的回答!
时问被吓了一跳,阿苕也赶紧往里面走了走:“风大了,雨也大了!”
“你这句话好像暗示呀!”时问想起了小说里面埋的伏笔。
“这又打雷又闪电的,会下多久?”
没人回答!
空气在风里被雨水浸湿,某人的良知被雷电惊醒:“我们回去。”
“这么大的雨,怎么回去?”时问对阿苕突如其来的拉手表示很诧异,她不习惯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哪怕那个人也是女生,连忙挣脱了:“你不会想淋雨回去吧?”
阿苕被问住了。
“到家都是落汤鸡了,我身体挺差的,不想感冒。”时问说完解锁,把手机递给阿苕:“要不你联系一下你家里人吧,让她们来送个伞。”
结果,没信号。
“对不起!”又是突如其来的道歉,一出一出的,时问有些懵了:“这是天气问题,我又没怪你。”
阿苕掐着手掌心,听着时问的呼吸有些闷:“这山洞是不是氧气有点不够呀?我怎么感觉心脏有些呼吸不过来。”
“时问。”
“嗯!”
“别动。”
时问僵住了,锁骨处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酥麻酥麻的。阿苕上来,一巴掌打飞一只虫子!
那是一只类似于蚕的蓝绿色虫子,时问在看清楚之后,在阿苕完全没想到的情况下伸手弯腰捏起,不到十秒。
触感冰冰凉凉的!好可爱呀!会不会吐出蓝绿色的蚕丝?
也不到二十秒,时问的手挨了一巴掌:“这是蛊虫,刚才它咬了你。”
“你们炼制的?”时问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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