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幻觉
“不是。”阿苕摇头:“不知道是哪个先人炼制保存到了今天。”
“啊!”
“总之它很危险,你别碰它,离它远点。”阿苕指了指时问的锁骨:“紫了。”
时问低头,果然紫了,还肿了一块。
“有得解吗?”问得小心翼翼的。
阿苕:……
“我回去问一下我妈吧。”
看阿苕不着急的样子,时问也就没怎么担心,目光一点不错的盯着那只虫子跑。
夜幕将临,雨终于停了下来。时问背着阿苕悄悄把虫子藏起来,带出了半月溪,然后被带到了阿苕家,喝了一碗苦涩涩的药汁!
当晚,时问被迫睡在了阿苕家的木楼上。
“时问。”
“嗯?”
阿苕深吸一口气:“如果有时光机,你想做什么?”
“穿越时空呀!”
“为什么?”
时问回答不上来,便问回去:“你呢,你想干什么?”
“回到过去,阻止自己愚蠢的行为!”
“你过去干了什么错事?”
“我有个男朋友,很爱我。”阿苕低着头,时问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是他为了救我,死了。”
“你很自责。”
“我很后悔。”
时问没经历过感情问题,她不理解阿苕的悲痛。
如果穿越时空,她想,那就来一场时空旅行吧。
如果能够在时空旅行里,遇见一个像小说里面一样的完美情人就更好了!
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阿苕!”时问叫住了楼下的阿苕:“你去哪了?”
“半月溪。”
“去那干嘛?”时问指了指外面拿着灯火往山里走的人:“山里出了什么事?”
时问喝了阿苕的一晚药,起了困意,睡醒都下午四五点了。外面的人好像都在往山里走,时问想凑个热闹,被赶了回来。
“找蛊虫。”阿苕没有隐瞒:“想要解蛊,必须得找到那只蛊虫。”
看来事情是严重了。
时问有些心虚:“不用找了,蛊虫在我这里。我昨天没忍住,就把它带了回来!”
阿苕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时问不舍的把虫子送出去,在流云寨待了十来天,人都成苦色的了。阿苕在时问的追问下,面色古怪的将蚕蛹带到时问面前!
“这是要化蝶吗?”
阿苕:“是蚕蛾。”
“蝴蝶的幼虫阶段是毛毛虫!”
“那我是要等它变成蚕蛾才能拿到解药吗?”
“不知道。”阿苕也觉得奇怪。
时问用手指戳了戳它,然后裂了,然后:“嘶!它咬我,好疼。”
蚕蛹被她戳破了,还没来得及反应,里面苏醒的蓝绿色蝴蝶黏上她的手指,一口下去,时问能感受到,她的血在被蝴蝶吸吮。
时问甩不开,阿苕想帮忙,手触碰到蝴蝶,结果被冻结成了冰。
“阿苕!”时问在震惊中昏厥,不是被吓的,而是蝴蝶吸吮够了,扑闪着翅膀主动朝她眉心飞去。
刺痛在眉心晃了一下,被冰凉抚平,时问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一身蓝绿色的长裙,是汉服的一种,未束发,坐在山岩上,眺望!
孤独是时问对那个人的定义,还有迷茫,仿佛被困住了又寻不到意义。
和她好像,心有点悸疼,她看见了被忽视的过去,不敢回忆的青春。
琴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惊扰了梦,时问睁眼。屋里,阿苕没了身影,雾进了屋!
窗沿上坐了一个女孩,是时问梦里看见的人,换了一身丹青色长裙,手抚冰蓝色箜篌,沉醉的模样惊艳了屋里的另一个女孩。
还是梦吗?时问这样问自己,不然怎么会看见了仙女呢?
乐声停了下来,一曲终了,白皙的脖颈侧过来,手指还搭在弦上。目光对视着,有人找到了灵魂!
“你在看什么呢?”门被人推开,幻影消失,时问被惊醒。
来的人是阿苕的妹妹阿偲,语气有点冲:“你怎么还把窗户开了?看着对面的山像被山神摄了魂一样。”
可不是,时问想,那就是山神!
“阿苕呢?”但她不敢说。
阿偲看时问的眼神带了点怨恨:“你对我阿姐做了什么,她怎么被冻住了?”
“她现在在哪?”原来不是梦。
阿苕的房间里,温度低得跟提前进入冬天一样,冷得钻心窝。
“阿苕。”时问看着阿苕躺在床上,跟冰塑一样:“怎么回事?”
“你还问怎么回事?”阿偲气得咬牙:“昨天是你跟我阿姐待在一块的,我们发现你们的时候,我阿姐已经这样了。”
“昨天,昨天……。”时问如实交代:“昨天蛊虫化蝶,咬着我不放,阿苕碰了一下它,就这样了。”
“化蝶?”
“蚕蛹不是化蛾吗?”
“蝶和蛾都分不清。”阿偲恨恨地:“难怪会把我阿姐害成这样。”
阿苕的父母连忙喝了她一声:“阿偲。”
阿偲不服气的出去了,阿苕的父母问蝴蝶去哪了。
时问指着自己的眉心,阿苕的父母脸有些尴尬:“这不是贴的?”
“贴的?”
时问连忙去照镜子,才看见自己眉心印了一只小小的蓝绿色的蝴蝶,用手指扣了扣,扣不掉,仿佛是长在血肉里面的。
她什么时候去纹了个身?
难道梦游了,去了一趟纹身店,时问发散着脑细胞。
不对,没听说过,她有梦游的行为呀!
而且连血都没有,一看就不是新纹的,倒真和贴纸一样。
时问怪异的扭头去看阿苕的父母:“不是贴的,好像是纹的。”
这话一出,两个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是蛊虫认主。”
“蛊虫还有认主的?”
那对夫妻连连点头:“蛊虫认了你,你可以让它给阿苕解毒吗?”
“我试试吧!”时问很没信心。
时问摆弄一会儿给自己整出一脑门的汗:“可我不会呀!”
“滴血到阿苕身上试试。”
时问照做,没用,不过温度确实有在降低:“是血不够吗?”
“没用。”割了好多血出来,时问虚得站都站不稳,还是没用。
阿偲听见动静进来,触碰到阿苕的身体:“好烫。”
“血融不了冰,又加热了冰里面的温度。”时问被阿苕的父母看得头皮发麻,该不会她要流血到死吧?
“我再割点?”
“不能再浇血了。”时问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阿苕会被烧死的。”
问题还没有解决,也没人有心情搭理时问。
她累了,需要回客栈休息,便自己慢慢走回去了。
又飘雨了,时问在毛毛细雨中摔了一跤,被人扶起来。
“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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