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话多
“为什么要留下来?”云岫看了几张小孩子刚刚画的画,画不是很好,但是都很认真努力。
“你是真心想陪着她吗?”
“你想学画画吗?”阿苕不想回答:“我可以教你,我的画虽然没有得过奖,不过教你足够了。”
“不用,我想学,有的是办法。”
阿苕点头,不再说什么。
日落西山,余晖散尽。时问和古徽忆一人扛着锄头,一人提着菜篮子从夜幕里走出来!
她们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发现了一处长满了鱼腥草的山坡,时问看见高兴坏了,连忙向路过的干完农活要回家的寨民借了锄头。
古徽忆看着时问三下五除二挖了一大堆鱼腥草出来,汗水淋淋的脸在余晖中发着光。时问随手擦了一把,摸了自己一脸的污泥,很滑稽可爱!
菜篮子是古徽忆现场编的,时问没想到她还有这技能,本来都打算先回去取的。
古徽忆直接用灵力劈了竹子,当成编起来。这个下午,她们两个在我看你挖菜,你看我编篮子中度过。
路过溪流,时问还把鱼腥草洗了洗,古徽忆踢了一块石头下水,蹦出来一条鱼,被当场冻住放在了鱼腥草上面。
她们先去还了锄头,时问又送了点鱼腥草,云岫看着古徽忆手里的菜篮子一脸的扭曲:“小阿祖喜欢吃这个?”
“你们不吃的吗?”
云岫嗯了一声:“这玩意我们几乎不吃的。”
“这很好吃的!”
“这玩意真没几个人接受得了。”阿苕看了也嫌弃。
既然这样:“那我和古徽忆自己吃吧。”
古徽忆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云岫瞧见了她的反应,偷偷的笑着。
“这里也有冰箱吗?”阿苕戳了戳菜篮子里瘫着的鱼:“这冻的好硬呀!”
“那是古徽忆现捕的,当场就用灵力给冻住了。”
阿苕惊讶的抬头看着古徽忆,她知道古徽忆会结冰,没想到这灵力还能这么用。
“冰箱是什么?”云岫听不懂冰箱这两个字,有点好奇。
阿苕认真解释:“就是一个冰柜子,用来储存东西的。”
“哦。”云岫懂了:“我们用不着。”
“那你们东西都是怎么储存的?”这下轮到时问和阿苕好奇了:“地窖吗?”
“结界呀!”云岫示范了一下:“可以防蚊防腐还能储存温度,很方便的。”
“是不是有了灵力,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了,不需要再借助外力?”时问充分利用了自己的想象力,给自己找了个答案。
“倒也不是完全不用外力,只是很少用,因为没必要。”
时问眨巴眨巴眼睛:“我想学。”
“我教你。”古徽忆立马接话。
看得阿苕一阵羡慕,她也想学,有人愿意教她吗?
古徽忆这次下山,来到前寨的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是要和云岫还有族长说的!于是,吃完饭后,时问和阿苕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阿苕有点耐不住的问:“古神山你里里外外都逛完了?”
时问奇了:“你没逛过?”
阿苕一脸无奈的扭头看她:“姐姐,这地方是随便让人逛的吗?”
“也是,我都是古徽忆带着逛的,虽然好像每个我看得见的地方,她都带我去了,但是还真没有让我自己单独去过。”
时问想了一下:“那你这几天怎么过的?”
“房间里躺着,喝了几天的药,才被放到这院子里透气。”阿苕叹气:“跟住院一样。”
“你这比喻真恰当。”时问抽抽嘴角。
“你这几天都是跟那个大祭司待在一块?”
“嗯。”
“她好像挺看重你的,又是带着逛,又是教蛊灵术的。”
时问听出了言外之意:“是很特别。”
“哎!”时问拉着椅子靠近阿苕:“你说一般什么情况下会把一个外人的名字写进自己家的族谱里,辈分还得和自己一样高低的?”
“她要把你写进族谱?”
时问“昂”了一声。
阿苕立马咂巴道:“一般情况来说的话,只有夫妻。她该不会是同,喜欢你吧?”
一句话砸进时问的心湖,涟漪一圈一圈浪开,她拉扯着神经试图找补:“有没有可能是姐妹?”
“你会把你闺蜜写进族谱?”阿苕不信:“不会吧。你说是姐妹,你算她哪门子的妹妹?
她多大,你多大?如果是转世,当我没说。不过,可能性大吗?”
“也不小呀!”时问掰掰手指:“我这不也炼化了冰蚕蛊嘛,这玩意这么厉害,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就把她给炼化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这个也是概率问题吧?
还有,她说我身上有她的东西,这不也说明了问题?”
“那倒确实不小。”
“那你就没有问问她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
时问还真没有问过。
“如果没有的话,多半是喜欢上你了。”
时问有点慌了:“我还想过拜她为师呢。”
“但是云岫说我不能拜她为师。”
“为什么?”阿苕想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不会是怕乱了伦理吧?”
时问横她一眼:“你好污呀!怎么总想着把我和她凑一对?”
“你很反感和她成为情侣吗?”
阿苕拍拍时问的肩膀:“你有没有发现,你心底里很喜欢苗遗山,很喜欢古神山?”
“喜欢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阿苕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指了指面前的山峰:“你自从来了这里,话都变得多了。”
“我以前话很少吗?”
看见阿苕点头,时问挪了椅子,起身离开了:“我先回去,帮我跟古徽忆说一声。”
话少吗?
时问还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古徽忆发现最近几天,时问总是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不开心?”
“嗯?”时问纳闷的看向古徽忆。
“你脸上写闷闷不乐四字大字,有心事?”对了,想起来了:“你是想家了吗?”
时问摇头。
“那你怎么啦?”
时问犹豫了很久,才扭扭捏捏的问:“古徽忆,我话多吗?”
这话问得稀奇古怪的,古徽忆没转过弯来:“你嫌我烦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古徽忆懵了。
时问低着头,用脚在地上胡乱的踢:“就是随便问问。”
她其实很怕别人说她话多!她是离异家庭,从小就被丢到了爷爷奶奶家,但是爷爷奶奶又重男轻女。
爷爷奶奶家挨着叔叔家,叔叔家里还有一个小堂弟,时问小的时候很怕孤独,常常跑去找小堂弟玩。
小时问想讨人喜欢,话就有点多,被婶婶嫌弃的吼:“能不能闭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话痨?”
“一天天的叭叭叭个没完,我一辈子的话都被你说了,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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