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一个大灵

经过这么一闹，他们也算达成初步的共识。

无论如何，都以解决鬼帝为重。

“长风，刚才我听到了，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给人类留下希望？”

沈岁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又坏心眼地揪了揪他的耳朵。

“我是恶鬼，你管我怎么想的。”叶长风故意松松手，沈岁差点摔下去。“再乱动就自己爬着去。”

“是是是，麻烦鬼帝之子千万别把我扔了，不然荒郊野岭的我怕鬼。”

叶长风磨磨牙，果然沈岁这种人还是魂飞魄散比较好。

等一行人终于到风城，已经是三天后。

风城以窑子出名，风城风城，风尘风尘。

现在沦为鬼城，人们也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心思。

进去后，周围都是破破烂烂的屋子，和砸得稀巴烂的牌子。

还有一种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会有毒吧。”陈阿霜捂住鼻子，带着点嫌弃。

叶长风摇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没毒，应该是风尘女用的那种香脂味。”

“香脂？”

“风尘女接客的时候，总是很喜欢抹上这些东西。这样，就能吸引客人赚钱。”

赵立凡有些揶揄地看向他，“你好像很懂……”

“因为沈岁很喜欢去醉欢楼。”叶长风面无表情地将这件事抖出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将视线移到沈岁身上，本以为是看起来爱玩，没想到实际真的很能玩。

沈岁摇了摇扇子，露出一抹笑意，将手搭在叶长风的肩膀上。

“没错，我很喜欢去醉欢楼。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猫，就爱闻这些香脂味。”

叶长风听着这句话眼皮子抽了抽，当初为了躲避沈岁的追捕，他躲过很多地方。

最多的就是醉欢楼，还能赚点钱。

他说为什么每次当小二的时候都能见到沈岁，感情早就知道故意耍自己玩的。

“无耻！”叶长风咬着牙拍开沈岁的手，气呼呼地走了。

沈岁脸皮厚得很，自然不在意，继续凑上去。

被遗忘在原地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感情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兄弟。

天色渐晚，风城的鬼城主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一直没出现。

于是他们找了个不那么破的房子休息，打算明天继续找。

叶长风站在门口，虽然神情淡淡，可眼底里的烦躁出卖了他。

“长风。”沈岁站到他的身侧，“大灵其实一直在跟着我们吧？”

“你知道，那为什么不跟他们说？”

“因为我很疑惑，恶鬼的前身也是人，它们就这么憎恨人吗？”

听到此话叶长风嗤笑出声，讽刺道：“沈岁，有的时候你的天真真让我作呕。”

“恶鬼就是恶鬼，人死后，只能变成恶鬼。”

“那我死了，也会这样？”

“不会，你连魂都剩不下。”

沈岁挑挑眉，也不恼。“真过分，长风。”

两人沉默下来，叶长风没有回屋的意思，沈岁就这么陪着他。

直到屋内传来林明礼的尖叫，他们才进去。

“我靠！大个子变成女人了！”小孩指着赵立凡，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此时赵立凡手捏兰花指，身体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一个汉子看起来如此的……恶心。

旁边两个女人已经笑得没了形象，沈岁已经憋得脸色发红。

“都怪这娃娃，奴家才附身错人～”矫揉造作的话从那么粗壮的声线发出，简直让人鸡皮疙瘩。

原来风尘女本来想江晓蓝和陈阿霜选一个人的，没想到正扑过去，林明礼为了争夺床铺把赵立凡一推推到她们面前，就这么附了身。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床那么小，大个子那么大。”林明礼怂怂地躲到柱子后面。

叶长风皱着眉，沉声道：“好了，闹够了就出来。”

“少主，为什么呢？”风尘女带着点悲切，“明明是你将我们放出来，现在却又希望让我们回到地狱。”

“是不是他们，是不是他们威胁你！”声音又忽地尖利起来，愤恨不已。

“我说让你从他身上出来！”叶长风直接杀了过去，风尘女见状只能不甘心地脱离。

但这不代表她会善罢甘休，她漂浮在上方轻点朱唇，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少主，我会替你报仇的。”轻轻的一句话落下，她也消失不见。

赵立凡瘫软在地上，林明礼这才小心翼翼挪过去。“大个子，你没事吧，我以后不推你了。”

“人应该没事，就是心灵会遭受重创。”江晓蓝笑着。

“心灵？”小孩不明所以。

沈岁看向目光沉沉的叶长风，问道：“报仇，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他深吸一口气，笑了。“也是觉得在醉欢楼的时候，你把我当小二使唤被她看到了吧。”

叶长风总是这样，不愿意说的时候，就会跟沈岁秋后算账。

而偏偏，沈岁没办法，每次也会妥协。

陈阿霜脸色异常难看，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换了条裙，而且还是一条那么暴露的裙子！“阿霜穿起来也甚是好看。”江晓蓝倒不意外，色眯眯地摸了一把陈阿霜光滑的后背，把人逗得红了脸一副小女儿姿态才罢休。

至于林明礼和赵立凡则变成了小二，生无可恋。

“为什么沈岁是在幻境里都是富家公子，我不服！”林明礼小声嘟囔着，突然被大个子拍了拍后背。“干吗！”

一个回头，叶长风穿着舞姬的衣服出现，柔软细腰肤白大长腿，再往上就是紧致的臀部线条。

“有病！”他扯着身上的衣服，瞪了眼林明礼，吓得小孩眼泪从嘴里流出来。

沈岁摇摇扇子，遮住下半张脸，收敛笑意。

“你们恶鬼都那么喜欢玩这种……额，cosplay？”江晓蓝打量着叶长风，别说，真挺那啥的。

叶长风看向楼下那些沉迷于醉酒色欲的客人，沉声道：“心境永远都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心死了，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她应该是想让我们感受下，她心死的时候。”

“心死？”陈阿霜砸吧砸吧嘴，大灵就是麻烦，正常的除鬼都直接开打，现在还要玩剧本杀。

正当他们商量怎么办，客人突然爆发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