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滚，有多远滚多远

"走，都给我滚，都给我滚，灿灿不想和你说话，你给我滚。”

“滚，都给我滚。”

小P把两人拉出去。

“滚。”

灿灿跪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自己以后是没妈妈的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灿灿一点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一点也不想失去妈妈。

白鸽抱着她，周雪出来坐在车上，周章秋拿着花再次进去。

“老子都说多少遍了，滚啊，非要我打你们吗？”

“你们京华的人是土匪吗？”

“我是林正美的朋友，我想来送她最后一程。”

灿灿抬头看这个人，她和周雪长得好像。

周章秋跪在一灿傍边。

“我和你妈妈有一段快乐的时光，让我送她最后一程吧。”

一灿把妈妈下葬，她一个人住在家里，过年小P她们要来找一灿，被一灿拒绝了，她一个人躺着，留了学费之后一灿就把剩下的钱拿去还高利贷，灿灿把云吞的房子买了还高利贷，高利贷涨钱好厉害，一天就好几千，灿灿收刮家里的钱还，她不敢告诉小P和木瓜，开学拉着行李去学校，灿灿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出去外面打工，三四十的温度她还在外面跑，她就像失联了一样不和任何人联系，也不和任何人说话，自己独来独往。

“你他妈什么时候还钱？”

“怎么还他妈不还钱。”

灿灿骑着自行车，路过胡同的时候突然被大力拽过去，扔到胡同里，灿灿砸在地上，胳膊肘被擦破皮。

“你们……你们怎么追到京华来了，我不是每个月按时打钱给你们了吗？”

“你他妈打的那点小钱，还不够还利息呢。”

“快点还钱。”

“可是你们的利息涨得太快了，我赚不了那么多钱。”

那人冷笑，扯着灿灿的头发把人头抬起来。

“你借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啪！一巴掌甩在灿灿脸上。

“在京华上大学会没钱，你长得那么好看，要赚钱还不容易，哼，走啊，老大哥带你去买一晚上比你一整天还赚得多。”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会报警，我会报警抓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报警也没用。”

灿灿被丢上一架黑色商务车。

“老大哥，要不要我们先享受享受。”

“滚，那人要他妈要干净的，你这样搞当心没钱赚，给我看好点，别让她跑了。”

车刚停下，灿灿就要跑出去。

“老大！”

“打晕她。”

灿灿感觉眼前一黑。

“救……救命……救……”

“老子他妈就不去结婚，有本事让杨家伟来桑花酒馆找我。”

周雪穿着大红裙叼着烟进酒馆，她随便朝酒馆外面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去，就看见一些狗仔举着相机在那拍，无所谓周雪就是想让他们拍，她和杨家伟的婚事都搁浅好几个月了，正好可以添把火，桑花酒馆在年轻人那很出名，在姬圈更是天堂一样的存在，在京华是数一数二的酒馆，进去里面一个男人都没有，全是穿着凉快的女人。还不是很晚，酒吧里没有嘈杂声，都是一些驻唱嘉宾弹唱着小伤感的情歌。周雪在黑色沙发上坐下，很快有人端着酒水过来。

“周总，您预定的人已经到了，就在楼上。”

“嗯。”

周雪不打算回去，她点了黑桃A神龙套，一边喝酒一边给驻唱的人打赏，上来服务她的工作人员周雪也是大把大把拿钱打赏。小姨跟自己说了她和林阿姨的故事，听完周雪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封建的烂世界，什么时候全部死光了，她觉得所有问题都会自然而然的消失。

周雪想林一灿，想她，想了解林一灿的小时候，她的成长过程，可是林一灿不愿意见自己，每次周雪要强行去见林一灿就会看见林一灿一脸你要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的脸色，周雪不想林一灿不开心，她不想逼一灿，周雪喝到麻木，看见几个狗仔进来，她颤颤巍巍的上楼。

周雪推开大门，她坐在床上看着躺着的女孩，周雪皱眉，自己不是说了喜欢白净点，大眼睛黑头发双眼皮最好有点可爱的女人生吗？怎么给自己带来这么又黑又瘦还有点黑黄黑黄的女人一看就营养不良。

周雪觉得没意思，去浴室洗澡，穿着浴袍坐在阳台吹风，清爽的晚风吹在周雪脸上，她看向楼下灯光交错的夜景脑袋里全是一灿的脸，她哭得伤心委屈的脸，这几年周雪一直在想如果当时不和一灿在大学湖吵架，接她的电话赶回来，两人是不是没分来，还一直住在一起，周雪每次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没用，像他妈傻呗，林一灿和白鸽在一起怎么了，自己把她抢回来就好了，把她带在身边，花钱把白鸽弄到国外去不就行了吗？那时候自己呕气什么，现在什么都回不去了。

周雪酒醒了大半，她走过来换好衣服，把钱放在床头柜，想了想，给那女孩盖上被子，周雪走近看。

“灿灿？”

周雪坐在床上。

“灿灿？”

灿灿脸红扑扑的，周雪伸手去摸一灿的脸，皮肤好粗糙，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着灿灿受苦变成这样，周雪眼睛红红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渴……”

周雪立马打开水，灿灿喝了一口又迷糊的到下去。

“我……救命，救命，救命。”

“别怕，我在这里，灿灿，我在这里，别害怕。”

“救命。”

灿灿爬起来，浑身发烫，她闻到熟悉的茉莉花香，灿灿伸手环在周雪脖子上。

头埋进周雪脖颈间，周雪被一灿扑倒在床上，她睁眼看着一灿，周雪伸手去摸一灿的头发，一灿扯开裙子，迷糊睁开眼睛，看见一头白发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一灿看不清她的脸，她好热，好奇怪，想和别人做……她伸手和周雪十指相扣。

闭上眼睛眼泪滴在周雪脸上。

“姐姐，我想你姐姐。”

一灿把这个白头发女人认成周雪了。

她心里很委屈很难受，每天都像在吞刀片，她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抬头看天上的白云，姐姐现在结婚了吧，她和那个男一起睡觉了吧，她们应该快要有孩子了吧，一灿说不出祝福的话，但也不希望姐姐过得不幸福。知道姐姐结婚的那一刻，灿灿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再遇到爱情，这辈子再也不会谈恋爱结婚了。

她要孤独一辈子。

灿灿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周雪胸上。

她的眼泪糊在周雪肉上，周雪抱着一灿，轻轻安抚一灿，灿灿一边哭一边身体发热。

“救我……救……救命……救我。”

“没事别害怕，姐姐在这里，你安全了。”

“灿灿安全了，别害怕，别害怕。”

“*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