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就是城主
白蔹诧异地瞪大眼睛,“你……你们……”白蔹再傻也能感受到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哦?怎么了?小大夫,干嘛这么看着我。”川乌用手拨开惟帽的皂纱,露出没有那毒纹的半张脸,戏谑的笑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白蔹跌跌撞撞的后退,脸上是藏不住的恐惧。
“啊啊啊!怪物怪物!”那个女人还在喊。
白蔹缓缓侧头,看着川乌“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川乌嘛,还能是谁?”川乌停止瘆人的笑意,缓缓放下皂纱,又遮住他清冷的面容。
白蔹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于是转身看向妇人“夫人,你说,他到底是谁?说啊!”白蔹焦急的想从妇人口中得到答案。
结果,那妇人还未张口,一道黑影就窜过她的脖子——是川乌的毒。那妇人瞬间晕厥,瘫软下去。
“你!”白蔹既愤怒又害怕瞳孔微缩地看着川乌。“为什么……”白蔹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声音颤抖。
“为什么?因为她多嘴,你要是也多嘴下一个就是你。”川乌并不把白蔹的恐惧放在眼里,反而多了一种意味深长的得意,他平静的擦了擦刚释放完毒素的手指,然后挑衅的指向白蔹。
“可是……既然你要杀她,为什么还不远千里的请我来救她……”白蔹被川乌指的发毛,语气里充满不解,愤怒,但眼神里却透露着惊恐万分。
“别担心,她还活着,只是中毒晕过去了。”川乌绕过战战兢兢的白蔹走向床上的妇人,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不会死,我也不允许她死。她还没赎罪,她欠我的还没还完。”川乌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晕厥的妇人,然后转头看着白蔹“而你,就是我折磨她的工具。”
“我?不可能!我不会助纣为虐的!”白蔹紧皱眉头,大声抗议。
“切,你到底是叫白蔹啊?还是叫白痴?你现在有选择吗?嗯?”川乌哭笑不得地看着白蔹好像看着一个弱智。
“呜呜呜呜呜,续断你丫的坑死我了,给我找了个掉脑袋的差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白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你不是很会演吗?我演的那么假,你为什么没看出来?”川乌讥笑着崩溃的白蔹,还不忘再羞辱他一番。
“我来得及看出来嘛!”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啊!”白蔹愤愤不平的擦着鼻涕和眼泪,怒目圆睁地盯着川乌。
“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何干?”川乌无奈的摆了摆手。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现在孤立无援,你要是条汉子就给个痛快!”白蔹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高高扬起下巴露出白皙的脖子。
“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川乌看着视死如归的白蔹觉得很可笑,居然还有点佩服,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又蠢又勇的?像脑子有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毒傻了。
“重要?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你要利用我伤人?!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我说了这由不得你!”川乌已经失去了耐心,大步走到白蔹身后,一掌劈下,白蔹就直直倒下,川乌连忙接住他并把他搂在怀里“好一剂解药。就是不知道吃了会不会伤脑子。”
川乌抱着白蔹离开了河边小屋,临走前对着空气命令道。“狼毒,把那个人带回去,把那里清理干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声音是从木屋房顶上传来的。
避生城
这里尽是各种毒药妖灵,整个城市乌烟瘴气,到处都是中毒身亡的尸体,那些尸体发烂发臭都没有一个人收尸。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打招呼,人与人之间似乎充满敌意,连商贩都懒得对顾客一展笑颜,这里仿佛是炼狱,又仿佛是一座监狱,或者是,一个被世间遗忘的角落……
“唔……好痛。”白蔹迷迷糊糊的揉着自己被打了两次的脖子。“醒了?”川乌站在一旁。这时,白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板床上,硬邦邦的,一动还嘎吱嘎吱响。“你!你把我带回家了?!禽兽!”白蔹涨红着脸气愤的对着川乌破口大骂。
“有病,你不会以为我馋你身子吧?哈?你脑子有病啊?”川乌已经无语到翻白眼了,他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能让他这么无语的人。
“我把你绑回来,是为了让你做解药的。”川乌支着腰,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你中毒了?你自己不就是毒药吗?”白蔹疑惑不解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川乌。
“不是解我身上的毒,是那个男人的狼毒。”川乌指着屋子一旁的草席。白蔹定睛一看“妈啊!死人!”白蔹吓得往床里边缩了缩。
“死不了,这不是有你吗,呐,放血。”川乌丢给白蔹一把黑曜石柄的匕首,刀锋一看就很快。白蔹愣了一下,然后用脚把匕首踢到一边。“凭什么?”白蔹一脸不屑,一副十分有骨气的样子。
“你自己放,还是我帮你放!”川乌懒得和白蔹废话,一把把匕首插到白蔹双腿间的木板上,然后掐着他的脸威胁道。白蔹一看情况不妙,这匕首只要再往前插一点,自己这朵小花就要从雄蕊变成雌蕊,连忙识时务的改口“大人大人,我就是开开玩笑,不就是一点血嘛,只要不放光,吃两顿就补回来了,我这就放。”然后白蔹就乖乖拔起匕首,闭着眼睛割开了自己还没怎么愈合的刀口,想死……白蔹现在的想法就是希望快点投胎转世。
血顺着白蔹的手腕流进碗里,没过一会儿,就流了半碗。“够了。”川乌满意的拿起碗,递给身后的侍卫“喂给他。”“是。”侍卫恭敬的接过碗,然后强迫的掰开男人的嘴,一滴不留的把血灌了进去。
“那个……其实也不是非要用我的血的……我会熬药的。”白蔹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以后就熬药。”川乌也没拒绝。
“不过,你不是川乌吗?为什么他们中的是狼毒?”
“呐。”川乌指了指身后的侍卫,这时白蔹才发现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存在感好低。
“他就是狼毒?助纣为虐啊!兄弟!”白蔹忍不住吐槽。
“不算。”狼毒回答。
“所以他们到底是你们的谁啊?”白蔹不解的看着川乌。
“我们的养父母。”
“你们是兄弟?”
“不是亲的。”
“哦。”
“对了……你养母中了你的川乌毒怎么办?”白蔹忽然想起来。
“你不是大夫吗?一会开个药不就好了。”川乌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
“哦。”白蔹回答完,然后就是尴尬的安静。
“醒了。”存在感超低的狼毒开口说话。
川乌和白蔹问声急忙看向草席上的男人。
“看来小白蔹真的有点用啊,父亲,你可要好好感谢你的救命恩人。”川乌对着男人露出阴森诡异的笑。
“你们两个畜生!”男人惊恐的指着川乌和狼毒。两兄弟的脸比冰窖里的冰还冷。而白蔹则是在一旁专心吃瓜。
“我当初就不应该对你们手下留情!两个怪物!”男人愤怒的边指边骂二人,骂得狗血淋头,满嘴喷粪。终于,川乌忍无可忍,用了刚刚那一招,把男人也毒晕了。
“聒噪。”川乌瞪了男人一眼,然后看向白蔹,“去煎药吧,解我的毒。”川乌连看都没看白蔹一眼,就离开的房间,狼毒自然也出去了,就留下白蔹和那个养父两个人和一堆药材,和几个煎药的砂锅。
几个时辰之后,白蔹煎好了药,喂了一碗给那个养父,还留了一碗给那个养母。川乌在这时走进来,看了看那碗药就拿了起来,然后打算离开。“喂!我为什么时候可以走啊?”白蔹着急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走到川乌面前问。
“无须多问。你只需要安分守己。”川乌冷冰冰的抛下这句话,就打算离开了。
“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们避生城城主?!”白蔹用了自以为最豪横的语调威胁川乌。
“城主?不好意思,我就是城主。”川乌头也不回的离开,就留下了这句震惊白蔹一百年的话,和濒临崩溃的白蔹。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