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江湖奇遇🍁
在遥远的江湖中,曾有两个少年,因父母指腹为婚的誓言结为兄弟,然而,命运却让这对本应并肩成长的兄弟,因江湖纷争被迫隐退山林。此后洛河榆北与雾云泠顷两大门派销声匿迹
颜宁与墨瑜笙两人在十四岁那年彻底失去了联系,然而在墨瑜笙心中他们的感情早已越过了兄弟之情
这十年间,每当清晨,墨瑜笙抬头望见那一抹残月,总会想起颜宁手持玉箫,清丽脱俗的面容和望向他的温柔眼神。那抹残月,如同颜宁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你我分别这十年间我似乎失去了关于你的所有讯息,直至昨日我才从他人口中得知你的踪迹,阿宁,这次无论你愿不愿意见我,我都会去找你.———墨瑜笙”
墨瑜笙的信笺如同他十年的思念,穿越茫茫江湖,飘落在颜宁的手中。颜宁倚窗而坐,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颜宁』
洛河榆北隐退山林这些年来,颜宁也时常偷跑下山去寻些乐子。虽不同人打架斗殴但成天与那些个小倌混在一起,也引起了他父亲的极度不满
『墨瑜笙』
倒是墨瑜笙在雾云泠顷隐退这十年,刻苦修炼,不仅剑法精进,还练成了失传已久的千里传音之术
想必比雾云泠顷重现江湖还令人震惊的,只会是这快要失传的千里传音之术竟被墨瑜笙练成的消息了
颜宁也收到了些零零散散的江湖传言,虽不知是谁能修得这种术法
但颜宁听闻那人接了云梦风清派嫡长子夜暝的宣战后,立马溜下了山来到京城,打算到映月阁内住几日,好在那两人切磋时去凑个热闹
踏进映月阁,推开门后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颜宁眼前,他先是愣了愣随后又迈出步子向那人身后走去
墨瑜笙大概是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转过身正巧对上颜宁的目光
但墨瑜笙突然转身让颜宁的心猛然一紧,墨瑜笙的面容并未有明显的变化,但身高却比颜宁高出了整整一个头
两人视线交错,只有清风吹过,带走了岁月的痕迹,颜宁的脸上尽显慌乱,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墨瑜笙伸手敲了敲人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才十年不见,阿宁就把我忘了?”
墨瑜笙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但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情感
颜宁皱了皱眉心想:阿宁?这究竟是墨瑜笙傻了还是自己耳朵有问题?难不成墨瑜笙被人“掰弯”了?
见颜宁没反应,墨瑜笙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颜宁回过神后,将手抚上了墨瑜笙的脸颊探了探虚实
果不其然那所谓的墨瑜笙又只是个虚影罢了,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触不可及
颜宁气愤的一拳捶在桌上,“你既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屡次用这虚影来骗我,很好玩是么?”
“抱歉”,颜宁闻声抬起了头,门外墨瑜笙那一张厌世脸,还有那身素衣和他的佩剑———雾云,一切都那么的熟悉
墨瑜笙走到颜宁跟前,摸了摸他的头,但脸上的表情却冰冷的如同尸体一般,“没想到,颜公子竟喜欢呆在这种地方,过得如此潇洒,可是将所有的术法都修习完了?”
颜宁听到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人活着何必日日挂心修炼术法,倒不如多玩几日,墨公子觉得呢?”
墨瑜笙叹了口气,一把将人横抱起,“我既答应了你父亲要好好看管你,那从此刻起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更不能到这种地方来寻欢作乐”
颜宁在他怀里挣了挣,“别啊,那该多无趣,我不到这来与他们玩闹,我还能调戏你不成?”
墨瑜笙挑了挑眉,“好啊,只不过这是雾云泠顷的门规禁令,颜公子可得忍住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有损颜面的事小心受罚”
这样的话也是成功让颜宁闭了嘴,老老实实的呆在人怀里
出了映月阁后墨瑜笙抱着颜宁上了一辆马车,这才将他放了下来
见颜宁双手抱在胸前佯装生气的样子,墨瑜笙脸上先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又沉了下去,仿佛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他从袖中取出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子,递到颜宁面前,“以后莫要再将簪子送给小倌了”,话语间,似乎夹带着些许无奈与醋意
颜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墨哥哥吃醋了?那这根簪子我赠与你可好?”,颜宁抓住墨瑜笙正拿着簪子的手,往他身上凑了凑
想将那簪子取下戴在他头上,却没想到被墨瑜笙反制,那根白玉簪子又回到了自己头上
“簪子可不能随意送人,颜公子还是自己戴好了”,墨瑜笙松开束缚着颜宁的手,下了车,颜宁紧随其后
两人走进宅院正巧碰上,墨瑜笙的父亲墨辞在那座石桥上喂着池塘里的鱼,颜宁见状放慢了脚步,轻轻扯了扯墨瑜笙的衣袖
墨辞也注意到了两人,撒完鱼饲料后,朝着墨瑜笙颜竹二人走去,颜竹往墨瑜笙身后躲了躲,“墨……墨掌门”
墨辞笑了笑从小到大能被自己的儿子带回来的人也就只有颜宁一人了
墨瑜笙将身后的颜宁往外拉了拉,墨辞瞧见两人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年未见颜公子怎么生得越来越“娇”了,还有你们这般拉拉扯扯的,容易引人误会,我虽不反对断袖之情,但你们也要注意些分寸”
墨辞还未说完,墨瑜笙就出言打断了他的话,“父亲这些话您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您在颜宁面前怎可胡言”
颜宁松开了拽着墨瑜笙衣袖的手,“墨掌门说的是,我们的确不该如此。劳烦掌门给我单独备一间房”,说完颜宁还对着墨辞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但颜宁刚刚行完礼,还未来得及直起身来,便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牵引着自己,他抬头,正对上墨瑜笙那双深邃的眼眸
墨瑜笙不言不语,只是拉着他,朝着自己的院内走去,只对身后的墨辞留下一句“不必”
墨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发现墨荀正站在自己身后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伸手拍了拍墨荀的肩膀,墨荀这才回过神来轻声开口,“墨瑜笙这孩子,平常倒挺循规蹈矩的,今日怎的如此冒失?”
墨辞笑了笑,走过石桥在那小亭子里坐了下来,“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可管不着他”
墨荀则坐在了墨辞身旁,“你不管,怕是有人要替你管了”
“墨琂岚?”,墨辞抬手斟了一杯茶递给墨荀,墨荀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不错,墨瑜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好苗子,也是他这些弟子里最出众的一个。而颜宁虽有天分,但成天不务正业,墨琂岚自然会对颜宁有所介怀”
『海棠花』
颜宁被人拉着来到一个院子里,院内的海棠花树开的正旺,一阵清风袭来颜宁伸出手接了一片海棠花花瓣
犹如胭脂般粉中带白,质感仿佛一抹轻纱,应当是被人悉心照料着的,“墨公子怎么种起海棠花来了?不是说不喜花草吗?”
墨瑜笙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落在那些盛开的海棠花上,“你不在,院子过于冷清了些,种些花总是好的”
“为何偏偏是海棠花?”
墨瑜笙伸手摘下一朵海棠花,别在了颜宁耳上,“好看”
颜宁怔了怔,“是因为好看你才种的?”
虽然墨瑜笙本意并不是在说花,但他还是对着颜宁点了点头
“你可知海棠花的花意是什么?”
墨瑜笙手指微蜷,“不知”
“咳”,墨琂岚这一声给颜宁吓得立即站墨瑜笙身后去了
墨瑜笙对着墨琂岚行了个礼“叔父”,语气恭敬而谦卑,但墨琂岚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颜宁的身上
“瑜笙你随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墨琂岚语气严肃,让墨瑜笙不敢有丝毫怠慢
墨瑜笙看了一眼身后的颜宁,随即跟着墨琂岚来到万卷阁。两人走到书案前墨琂岚手一挥,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墨瑜笙脸上
“我早在十年前就与你说过,不可同颜宁有过多的来往。你可知我们隐退山林的缘故?”
墨瑜笙虽不语但这原因他必定是知道的,十年前的江湖大乱,洛河榆北惨遭围攻,他们雾云也因与洛河榆北交往甚密而受到了牵连,损失惨重,连住处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他洛河榆北是势力强大,可又有多少人对他们不满?江湖大乱我们损失了多少弟子?你当真以为我们愿意呆在山上,整天除了修炼别无他干?若不是洛河榆北我们又怎会隐退,你如今是长大了我管不了你,可你怎能将颜宁带回来?你可知你这么做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会给雾云带来多大的麻烦?”
见墨瑜笙低着头沉默不语,墨琂岚深吸一口气,“你既不语,那我便将他赶回洛河去”
眼看着墨琂岚甩了甩袖子就要去赶人,墨瑜笙终于开了口,“叔父!不可!”
墨琂岚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就算听到了墨瑜笙的话也并未停下脚步,墨瑜笙见状只好伸出手将他拉住
“叔父,十年前江湖大乱洛河也损失惨重,我们怎能将罪责全都推到他人身上?况且我探到颜宁他内力紊乱,叔父就暂且将他留在此处可好?”
墨琂岚不语,甩开墨榆笙的手,改变了去向。墨瑜笙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回到自己院内
颜宁正静静地坐在石桌上沏茶,手中的茶壶轻轻摇晃,一缕茶香袅袅升起,他身穿一袭青色的长衫,头发简单地束起,露出清俊的侧脸,宛如一幅山水画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颜宁抬起头瞧见墨瑜笙回来,便将刚沏好那杯茶递给了他,“又被训了?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墨瑜笙接过茶杯,但没有立即喝下,“我前些天收到你父亲的信,信上说近来山上有异,让我好好看管你暂住雾云。你留在此处吧,至少我能确保你的安危”
颜宁闻言微微点头,“好”,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墨瑜笙见状走进屋内,再出来时怀里多了一只雪白的猫,颜宁瞧见都移不开眼了,起身走向墨瑜笙
等颜宁走到墨瑜笙跟前,那只猫才懒洋洋的抬起头睁开眼,“异瞳?”
墨瑜笙点了点头,“它是我两年前在遇鳕村救下的,名为雪臾”,颜宁伸手摸了摸雪臾毛茸茸的头,没想到这小家伙倒也挺自来熟的,用舌头舔了一下颜宁的指尖
“遇鳕村?我曾听闻丹露行羽的大弟子,赵子昔在那修行已有五年之久,箭术了得正巧我还没亲眼见过,不如今日我们一同前去瞧瞧?”
墨瑜笙思索了一番,“遇鳕村从两年前起就怪事不断,我也是奉命前去查探。只可惜这偌大的村子我就只瞧见了雪臾一个活物”
“啊?那赵子昔会不会是藏起来了?不如我们再去瞧瞧?”
墨瑜笙沉默了一会,迅速将雪臾放下拟了一封信,安放在石桌上,拽上人的手就御起了剑,颜宁双脚离地悬在半空瞪大双眼
“诶诶诶,墨瑜笙!!!你这是要摔死我啊”,墨瑜笙微微低头瞟了一眼颜宁,又将他拽到了剑上
还没等颜宁适应剑就在空中飞速降了下来,这让平衡力不怎么好的颜宁险些摔下去,立即抓住身后墨瑜笙的手臂
“到了”,墨瑜笙才将剑收入鞘内,身后就传来一丝声响,两人回头望去,一个瘦的不成人样的躯体正跪在他们身后
两人朝着那诡异的身躯迈出步子,忽然一阵风吹过那“人”的头颅竟掉在了地上,正巧滚到了颜宁脚边
颜宁似乎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颗头颅是他从纸人身上扯下来再安到自己头上的”
“怨念”,墨瑜笙仔细打量着这具无头尸,发现他腰上系着一个锦囊,墨瑜笙正准备将那锦囊取下颜宁就出言制止了,“不可”
闻言墨瑜笙将悬在半空的手收了收,颜宁走到无头尸身后,发现他的脚被锁了起来锁上还嵌着一张字条,「吾有罪当诛」
“难不成他跪在此处是为了赎罪?”,墨瑜笙摇了摇头,“若是如此,他又为何会尸变祸及村民?”
“也对,为何村子里一点生人的气息都没有?不如我们到别处走走?”,墨瑜笙嗯了一声,随后两人再次迈开步子
可整个村子里貌似只有一间屋子是没有门的,看起来稍微有点破旧,牌匾上只能勉强看清两个字「同心」
看屋内的陈设大概是个小医馆,两人走进馆内,忽然一支箭从颜宁和墨瑜笙两人之间穿了过去,他们避开箭的同时,脚下的阵法也将两人分别定在了原地
向馆外瞧去,一个手持弓箭的翩翩少年出现在两人眼中,那少年缓缓走近,颜宁视线下移少年腰间挂得正是丹露行羽特有的玉佩
少年走到两人跟前解了阵法,“雾云泠顷才重返江湖,墨公子不好好练剑,跑来遇鳕村替人试阵法做什么?”
闻言墨瑜笙拔出剑抵在赵子昔的脖子上,赵子昔用两指轻轻将剑推开,“我实属无意之举墨公子何必刀剑相向?”
“此村颇为诡异无法居住,赵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
“若想知道那二位就先跟我回去,此处可不宜久留”,墨瑜笙收起手中的剑,两人跟在赵子昔身后,来到一个较为简陋的屋子里
赵子昔示意两人坐下,“遇鳕村本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我在此修炼三年并未发现异处,直至两年前,一位名为夙烽的男子身受重伤倒在了村里的寺庙内”
『忆』
两年前正打算到寺庙内祈福的赵子昔发现了夙烽,并将他带回了自己屋内疗伤,夙烽昏迷了整整三日才清醒过来
夙烽醒后赵子昔从他口中得知,他家族世代名医,医术精湛但也因此遭人陷害,赵子昔对此深感同情一直对他悉心照料
在夙烽伤好之后,他们还开了一家医馆名为同心堂,可不知为自夙烽来到遇鳕村起,村子里就生出了许多怪事
村民们虽对夙烽的怨言颇多,但碍于赵子昔他们还不敢对夙烽下手,直到一天夜里一位名为稚岩的男子闯进了遇鳕村
他的身后皆是凶恶无比的血尸,可惜一路狂奔的稚岩始终没能甩掉这些血尸,他手脚并用爬到了树上屏住了呼吸
那些血尸瞬间失去了目标,开始在村里四处游走,恰巧碰上村里的几个酒鬼,血尸们立即聚在一起将那几个酒鬼活生生咬死了
次日清晨村民们瞧见了那几个死状凄惨的酒鬼,纷纷将罪责怪在了夙烽头上,并在赵子昔出门后,把夙烽绑进了寺庙的柴房里上了锁
赵子昔回来后村民们都不作声,直至傍晚没瞧见夙烽的赵子昔很是担心,出门寻找,发现了树上早已昏迷的稚岩
赵子昔利用轻功将树上的稚岩抱下来带回了家,给他喂了点水后醒了过来,赵子昔见稚岩并无大碍就打算出门去寻夙烽
可赵子昔刚起身稚岩就拽住了他,“天色已晚不宜出门,公子若有事不如明日再去办?”
赵子昔挣了挣被他拽住的手,“我的一位友人尚未归来,怕是出什么事了,我得出门寻他”
还没等赵子昔将门打开屋外就传来一阵咆哮声,赵子昔微微皱眉迅速拿起弓箭出了门
门外几只血尸正啃食着一位村民,赵子昔瞧见后立即拉弓朝其颈部射去,可中箭后的血尸并未倒下,像毫无知觉似的继续啃食着村民
赵子昔又连着射了好几箭,那些血尸终于有了反应朝赵子昔走去。他引诱着这些血尸走进一片竹林,开启了阵法
简单将血尸压制住后,往青山寺走去本想请方丈出手封印血尸,可谁曾想进入青山寺后不巧碰上几个不可理喻的村民,手里拿着火把说要将夙烽烧死
赵子昔一听头上已是三把火,一脚将地上的水桶踹到了几人身上,连带着摔落的火把也一同熄灭了
几个村民从地上爬起来就拔腿就想跑,但被赵子昔先一步截住了问道,“夙烽在何处?”
见赵子昔这副样子几个村民被吓得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夙烽所在那间柴房,赵子昔得知此消息后立刻往柴房方向走去
用弓稍硬生生把锁砸开了,推开门夙烽正倒在草堆上,他身下的枯草已被鲜血染红,赵子昔把夙烽抱在怀里唤了几声他的名字,见夙烽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轻轻的将他横抱起,走出了柴房
赵子昔抱着夙烽回到家后将他放在了榻上,还未睡下的稚岩见此情形,原有的一丝睡意更是直接飘散,“公子这是?”
“嘘,莫要多言”,赵子昔一把扯开夙烽的衣衫,身上好几处淤青应是他人殴打所致,还有些旧的伤疤被人用刀重新划开了
赵子昔望着这些村民的杰作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摸了摸夙烽的脸微微皱眉,“好冰,看来是未能及时处理,伤口恶化了”
赵子昔让稚岩站到门外,自己则帮夙烽处理伤口,又是几天过去了,夙烽缓缓睁眼赵子昔瞧见将刚熬好的药放了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你这次睡得久了些,身上的伤……一定很疼吧”,夙烽轻轻摇了摇头强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赵子昔端起药碗吹了吹送到夙烽嘴边
一边给夙烽喂药一边讲述着血尸的事,他昏迷这些天血尸之事并未有所好转,就连先前被攻击过的村民也纷纷被同化
见村里越来越不太平稚岩这才将自己的罪行说了出来,为了赎罪他还特地将血尸都引进了寺庙内将其镇压
就这样村里寥寥无几的几户人家总算是安定了,可没等安定半月一位号称甄余的道士就前来教唆村民,让他们去把寺庙内的血尸烧掉以绝后患
可若是这样将自己作为阵眼与血尸一同镇压的稚岩便也会丧命,此事传入赵子昔和夙烽两人的耳朵里很是气愤
想将道士赶走,可甄余非但不走还与两人打了起来,甄余自知功法不如两人便径直朝青山寺飞去,赵子昔夙烽两人努力追赶着,赵子昔射出的箭被人尽数躲了过去
甄余几乎一眼就找到了阵眼所在,伸手抓住一支箭刺进了稚岩身上,“不过是一个赵子昔罢了,你杀不了他那也该死了”
说话间甄余已经用箭在稚岩身上刺了好几下,夙烽一剑将甄余的右手砍下,赵子昔接住了即将倒下的稚岩
随后几人脚下开始晃动,无数血尸在地下钻出才赶到的村民像是发了疯似的将火把一个个扔到青山寺里来
赵子昔扶着稚岩抬头一看甄余已经跑了出去,“夙烽趁血尸还未彻底钻出快走!”
三人跌跌撞撞朝寺庙唯一的出口走去,可出口早已被大火隔绝,夙烽见状果断脱下外衣披在两人身上,再用躯体抵挡带着两人冲出了寺外
赵子昔不可置信的看着夙烽,手颤抖的停留在夙烽背部那块被烧得不成样子的皮肤,还没等赵子昔有所言语村民们就一把抓住夙烽,将他推进了火海里
“夙烽!”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对夙烽与血尸一同淹没在火海的事早已淡忘,本以为此事会就此结束的赵子昔也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就在赵子昔准备离开的那天晚上出事了
村民们的哀嚎整整响了一晚,赵子昔却如同一丝风声都听不到般,直到清晨满地的尸体出现在赵子昔眼中,他才知道是“他”回来了
『忆尽』
“仅一晚就屠尽村中所有人,赵公子可知是何人所为?”,颜宁将手轻轻搭在赵子昔的手上,被颜宁触碰到后赵子昔如触电般缩了缩手
“赵公子的手……好冰”,听到这话墨瑜笙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起身往年前重建的青山寺走去,颜宁和赵子昔也紧随其后
“看来赵公子是不打算坦诚相见了”,墨瑜笙抬手把剑再次抵在了赵子昔脖子上
赵子昔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随我来”,墨瑜笙闻言收了剑,与颜宁一同随赵子昔来到禅房内
赵子昔推开密室的大门,向前看去密室内没有丝毫光亮,见赵子昔往里走去墨瑜笙也迈进了那黑暗的密室中
颜宁胆怯的扯了扯墨瑜笙的袖子,墨瑜笙察觉到后轻轻牵起颜宁的手,“若实在害怕就在密室外等我”
颜宁微微摇头,两人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仿佛没有尽头,突然一点火光出现在两人眼前,是赵子昔手上的煤油灯,他已然到达密室尽头
这点微弱的光让两人都看到了一个身影,然而,仅靠这点微弱的光并不足以让他们看清密室的全貌
赵子昔点亮两侧的烛台前特意叮嘱了,颜宁墨瑜笙两人莫要有过大的反应,这回墨瑜笙更加确定密室内的就是夙烽
尽管两人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在赵子昔点亮烛台后,他们还是愣住了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