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时至雨深
“不在英国多待几天吗?”
“不了。”
林深时迫切地想要回去,叶纪言在想,大概是这些琐事阻碍了他想要见的人。
江蓠也是如此,每次匆匆与他见一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叶纪言正欲开口,林深时接起一个电话,眉宇间多了细微的惊喜。
他快步走入一处私人空间,叶纪言望着背影有些愣神,猜测似乎证实。
……
“你、吃饭了吗?”呼吸不稳,林深时先开口,“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冷不冷,钱还够吗?”
他有些着急,语速加快,显出几分笨拙。
“吃了,有按时吃饭,不冷,钱很够。”
黎瑜荋耐心地一个个回答。
鼻息加重,林深时似是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还生我气吗?”
黎瑜荋稍滞,回答:“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找我。”
心尖猛地一颤。酸涩即刻难以下咽、如鲠在喉。
林深时等不到他的回应,只是小声地诉说:“我好想你。”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对不起。”
长久的沉默,几近让林深时的心被反反复复的碾压。
“我后天就能回到江北。”林深时说,“你好好休息。”
挂断。
思绪翻涌,怅然苦涩仅彰显于微蜷轻抖的指尖。
**
韩泽奇做了一个噩梦。他毫无预兆地掀开眼皮,意识恍若清醒。
寻到药瓶,就着床头冰冷的水喝下。微小的药片还是呛咳喉腔,韩泽奇重重咳嗽几声。
胃里翻江倒海,他忽感一阵反胃,额头沁出细汗,紧攥着拳头忍耐。
天旋地转间,韩泽奇听到骤响的铃声,全心当做救命稻草。
转瞬,如坠冰窟。
“韩泽奇。”
“给你两分钟,我在楼下。”
“……”
“你想我在林深时的家里操你吗。”
“……”
“现在只剩一分钟。”
“……我很难受,”韩泽奇哀求着,“我现在动不了,李形光、我很难受……很难受。”
消寂几秒,不似冰冷刺骨,语气缓和稍许:“哪里难受。”
“胃……”
“我上去找你。”李形光说,“去医院。”
小声的啜泣替代回答。
“收拾好东西,回我家。”毋庸置疑的命令,“我会照顾好你。”
韩泽奇忍痛蜷缩成一团,冷汗涔涔,不知从何而来的反抗情绪,他咬着唇轻声说:“我不要去你家。”
清晰传来的呼吸声无形压迫。李形光又似笑了,哼道:“如果你想一直待在林深时的家里……也不是不行。”
韩泽奇抽出心力去专注听,却只听到李形光暗哑着嗓音,上扬的声线诡异颤抖:“你杀了我。”
“……”
“开门。”李形光缓缓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他。”
韩泽奇知道,李形光一贯秉承着不达不休的做事风格。只要他在乎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所以他寻求林深时的庇护,从一开始就只是缓兵之计,欲想寻求一刻的安宁罢了。
抉择中,片片剜落的血肉是凌迟处死的折磨。
李形光期待着、兴奋。
可他又畏惧。
他不能失去韩泽奇。
韩泽奇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施予善意的人。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无趣、枯燥直到死亡。
如果韩泽奇真的选了林深时……不。他不会允许的,除非他死,他不介意杀了林深时。
他要让韩泽奇恨他一辈子。
恨,也是爱。
“三……”
“二……”
“一。”
“你还是选择了我。”
李形光笑着,格外灿烂的笑容昭显真挚的少年气,澄明的眼眸框入韩泽奇惨败无光的脸。
弯腰在他的唇上轻点一吻,李形光柔声安抚:“疼不疼?”
“……疼。”
李形光将他打横抱起。他格外温柔,笑意盈盈,在那双深棕得有些发黑的瞳色中荡漾,缱绻的迷恋深刻,病态而癫狂——“我们一起回家。”
“我现在有很多钱……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永永远远,不会分开。”
“我爱你,韩泽奇。”
“……”
**
江北是一座繁华的城市。
人与车,车与河,河与人,会一直流淌,潺湲不绝。
林深时长久杵在门口,低头凝望脚边光洁的瓷砖。微卷的发丝稍乱,素白色的卫衣揉皱,锁骨凹陷。眸色微冷,视野范围内停置着一个行李箱。
思绪搁浅。
黎瑜荋似乎听到敲门声响,他顾不得刚洗完澡的潮湿,奔着门口去,指端在搭下门锁的一刻,顿住。
他无法得知来人,情绪却无由紧张。心里隐约有些期许,满溢着,又发涩。
再次敲响的门,催促着他尽快做出决定,也提醒着他,外面的人一直在等待,耐心地,仿佛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都会包容和宥恕。
他似乎等到了原谅。
视线涉及到日思夜想的轮廓,便不舍得挪走,林深时立在门口,或许是长时间的怔神,灰眸很快氤氲湿润,嗓音也沾染冷意:“……我回来了。”
“吃饭了吗?”黎瑜荋问道,自然拉过他的行李箱。
林深时跟进,隔着半步距离,“没有……”
“那我去楼下买点。”黎瑜荋说,“你先休息一下。”
黎瑜荋刻意避开视线的交汇,转身的瞬间被捉住擅自潜逃的指尖。林深时坐在床沿,一点点握上他的手,直至包裹完全。
两只手臂轻轻摇晃着,似是在撒娇:“对不起。”
黎瑜荋没带助听器。可林深时撒娇的意图太过明显,所以他回正身,倾低视线看到蓬松的脑袋。
林深时在自顾自地说着什么,黎瑜荋一点都听不到。
好可爱。黎瑜荋不合时宜地在想。
林深时忽地被空余的右手捏住下巴,乖顺地随着黎瑜荋的力度抬头,眼底满是迷茫,听到黎瑜荋说:“接吻吗?”
眼睫迟滞眨动,林深时点点头。
他被推着躺下柔软的床垫,黎瑜荋欺身俯下,对准润红的唇瓣,克制地轻点。软唇被方方面面地照顾着,鼻尖相抵,呼吸加重。
舌尖探出,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与往常安静地配合不同,林深时生涩而局促地主动缠绕,舌尖在口腔里密不可分,相互汲取甘甜。
两人沉迷其中,静默的室内只有舌头搅弄的声响暧昧、升温。腔室的温度令人不舍分离,下腹不断积攒的躁意使得性器蓄势待发。
黎瑜荋居上,直起半身,手指勾到领口一扯,居家的长袖便脱除。精壮的肌肉走向分明,斜挎的裤腰扎隐凸起的青筋,埋没到深处。他喘着热气,趴身寻到林深时的耳际,舌尖舔弄,沉着声嗓:“做吗?”
灰眸里的白雾更浓,高挺的鼻梁相依,唇仍旧留有距离。黎瑜荋专注盯凝林深时的唇张合:“身上脏……”
“一起洗。”
黎瑜荋简短地做出回应,挺身下床,动作迅疾地扯过长腿,分开后托紧臀部用了力,林深时便顺从被他抱在了怀里。
黎瑜荋往浴室去,期间不忘舔舐挨近的唇角。
林深时有些失神。
大敞的浴室温热尚存,伴随门口遮掩,黎瑜荋侵上前,替林深时脱掉碍眼的上身。半身裸露,寸寸肌肤勾连,黎瑜荋随手打开热水的开关,又去脱掉林深时的长裤。
很快,两人一丝不挂地站在淋下的水帘中。
粗糙的指腹描摹腰腹的平坦,不断下移,目标清晰地握住尺寸可观的坚挺。上下撸动着,黎瑜荋埋头啮咬视线平处的细腻皮肤,以他的角度,不断滚动的喉头,正和他手上的频率一样。
林深时靠在本该冰冷的墙面,许是体温过于滚烫,要融化一切寒意。他分不清是热汽,亦或是汗液,感受到无边的快感叠加,喉头处冲出一声低喘、释放。
“射了……”黎瑜荋说,“舒服吗。”
林深时怔着神,低眸看到黎瑜荋的掌心里沾染的白浊。黎瑜荋特意收拢一点手心,在林深时不瞬的注视下,凑到舌尖吮舔。
眼尾的红,更像血饰般惹眼了。
“你有没有自慰过,”黎瑜荋问,知觉林深时又似开始般生机勃勃、性器昂扬,“像这样……你想着的第一个人,是我吗?”
手指重新覆盖掌握。
悉力忍耐的喘声还是冲破枷锁,林深时恍然摇着头,接刹到棕眸,又情不自禁地点头,“是、是你。”
“一直、是你……”
叫嚣的欲望即刻膨胀得更大,黎瑜荋牵引着他的手,扶上颤悠的性器,解放的双手从此置身事外,缓缓道:“你自慰给我看。”
流水撞上阻碍的人形,飞溅的弧度互相击打。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攀附上挺立的柱体,学着刚刚的频率,上上下下。
挑不出一点毛病的身材,搭配林深时那张英气凌人的眉眼,完全挪不开眼。懵懂的神色意外成了勾引,张扬着性欲色气。
关闭水流,余剩些微的低喘回荡。
喘声消失,堵塞在纠缠的舌尖。
“我爱你,”短暂分别,唾液牵扯,“林深时。”
沐浴露的香味弥漫,林深时怔着,性器淋抹上透明冰凉的液体。他醒过神来,黎瑜荋已经将全部体重倾压在自己身上,站立着单抬右腿,扶稳性器的顶端尝试接纳。
没做润滑的措施,妄想吞没,是非常困难的。
林深时挣动着推脱,“……你会受伤的。”
“不会。”黎瑜荋坚定道,“我现在就要做,你插进来。”
“下次……好不好?”林深时安慰似地低头吻落他的嘴角,“会很痛。”
“我不要。”黎瑜荋回答得干脆。
他依靠在林深时的胸膛,吮吸着锁骨往下,细细啃啮每处,指腹摩挲乳尖,而后舔咬接替。
热雾再度倾泻。
香气升腾,肌肤开始变得滑腻,手指打着滑抚弄。林深时迁就着他的动向,双手搭在臀腿处安放不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消了要继续做下去的念头,黎瑜荋只是认认真真地清洗林深时身上的泡沫,顺带洗净自己主动招惹的油润。
热淋的水在两人之间交融。黎瑜荋倏然开口:“你转身,我帮你搓背。”
于是林深时顺从地转了身,背对着,有些局促地双手撑在瓷砖墙壁,凝视砖面的纹路。黎瑜荋揩油般摸了起来,不像在搓背,反倒专心揉捏起腰腹,张开虎口丈量,说:“腰好细。”
原本静止的身形轻轻颤动起来。指腹的每一次刮蹭,都引得敏感的细微战栗。黎瑜荋蓦地吻上光洁的背,游走下移,目光仓促停留在挺翘的臀,牙齿随之啃咬。
有些用力地咬合。
移开,齿印的痕迹明显。
“疼吗?”黎瑜荋又去含咬他的耳垂,急切的气息流连。
“不疼。”林深时轻声答。
短促的气声,尾调上扬:“洗干净等我。”
林深时下意识点点头,茫然转身,灰眸迷濛着,安静看他随意扯过一条浴巾遮掩下身。
“……”
:“你好,给我送一瓶润滑油和一盒避孕套上来。”
:“好的。请问您对品牌和尺寸的要求是什么呢?”
:“冈本003……就这个品牌的。”
:“好的。请稍等十分钟左右。”
……
林深时迷迷糊糊地套上浴袍,脸上的红热仍未褪散,白皙的皮肤游漾晕红。松松垮垮的浴袍恰当裸露锁骨和一点胸膛。
黎瑜荋端坐床侧,目光灼灼投来。心头顿起涟漪,林深时快眨着眼睫,莫名的心绪驱使他逐步趋近。
他确实肖想过黎瑜荋。
两人同床共枕的第一个晚上,他便硬了。
……
亲吻会令人上瘾。黎瑜荋喜欢甜食,和林深时接吻的时候,就像在吃一块蛋糕,是草莓味的。
黎瑜荋跪在林深时的身体两侧,胯部紧贴着,骑跨的姿势使他俯视那双含蓄的灰眸。
蓄满的爱意平铺直叙。
于是灰眸波澜,恍若宏伟的陨坑,瞳缘翕张,风沙侵蚀,行经的旅者会身不由己、一切顺其自然地深陷其中。
他再次诉说:“林深时,我爱你。”
说完,一股脑倾倒下冰凉的油,刺激得身下的人一抖。黎瑜荋注视着,似乎颇为艰难地塞进了半个头。其实在这一刻,什么诗情画意都没了,他有点想骂人。
他实在是逞强了。
黎瑜荋想过两人之间谁来主导的问题。他也是经历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水到渠成地成了被干的那一个。说实话,以林深时的单纯程度,保不准他还得哭,还不如自己掌握。
能由他掌握的度,却超乎想象。
林深时不仅人很优秀,小小林深时更为优秀。
黎瑜荋在这边水深火热,林深时在那边红了眼眶。虽然林深时没掉眼泪,但已然有了想哭的倾向,他抖颤着声线问:“疼吗?”
“不疼。”黎瑜荋佯装愉悦地弯了弯眼睛。
林深时稍稍睁大了眼眸。
电石火光之间,林深时莫名从躺平的状态改成直起身,穴口处小心翼翼吞下的半柱竟凑巧地一下子到底。
吃痛的闷哼瞬时显意。
黎瑜荋抢先说道:“我没事。”
“噢……”林深时欲想亲吻他的唇角,“现在舒服了吗?”
轻轻一顶。黎瑜荋情不自禁地颠簸一下。
“……舒服。”
试探性地轻抵。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黎瑜荋感觉到一开始的刺痛变成了不痛不痒的酸麻。
抱着腰的十指为了施展力度,潜行去紧抓臀部把控,林深时埋入他的颈窝,生涩、却恰当地一下下顶弄。
力度不重不轻,黎瑜荋愈发觉得酸胀。
累积的痒成了纠缠深重的喘息。黎瑜荋有些不争气地踏软了腰。只是小弧度的抵弄并不解痒,他哑声开了口:“快一点。”
埋藏眉眼的林深时才微抬起头,露出一点眼睛,声嗓同样嘶哑:“好。”他说着,轻松将黎瑜荋抱起。
姿势改变,下体仍旧相连,林深时无师自通地捞起膝窝打开,低头便是性器深埋穴内的景象。视线停滞,失神般,又似在观赏。
意识到林深时的目光落处,黎瑜荋格外羞赧,快声提醒:“别看了……”
“……”
林深时木讷地眨动睫毛,喉头重重滚落一轮又一轮。
他迟迟没有动作,黎瑜荋不耐地挪了挪腰,穴口稍微吐露些许。下一秒,不减力道地撞上。黎瑜荋始料未及,惊愕地望到林深时的眸色浓重,灰瞳如同幽深浸染的墨黑,背匿令人惊颤的兴奋。
“我可以重一点吗。”
“……”无声对视着,黎瑜荋觉出一丝不可名状的怪异。
林深时略微蹙额,灰眸揉碎的光零星柔和,方才的凌人气势荡然无存。他抿出酒窝示弱,黎瑜荋心软了。
“……可以。”
得到允许的刹那,两颊的酒窝深深凹陷,眸光汇聚,一心一意地刻画身下英挺的五官。
林深时缓缓挺腰,在逐渐增大的粘腻搅缠的声响中,频率愈来愈快地操弄,眉目间的愉悦无形蔓延。
寻到那处敏感,黎瑜荋轻声一哼,引得林深时的动作更加急重。
处男开了荤,后果很严重。
黎瑜荋几近不耐受,被撞得声音断断续续:“林……深时、等、等……慢、点……”
从初始的毫无章法的乱顶,到现在有节奏的刻意轻缓急重的变化,足以证明林深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这样不舒服吗?”林深时问着,身下挺弄的力度丝毫不减。
黎瑜荋扪心自问,确实是无法否认的爽快。
很爽。
他原本以为林深时会像愣头青一样找不到方向。
积聚的快感迫切需要发泄口,思绪停滞,摒弃所有杂念,恍惚间,黎瑜荋似乎被爽感包围。
他无法自抑地颤抖着。深入体内的坚硬随之停下,贴心地等他缓和过满的快意。
林深时真的……太持久了。
黎瑜荋只知道被林深时操弄得一塌糊涂,思绪成了粘稠的浆糊,仅能张口呼吸维持,以免自己缺氧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瑜荋已经完全失去控制身体的权力,炽热的液体不等思考地充溢。他知觉湿滑的流液从体内淌出。
林深时伏低半身,吻落到润湿的眼睫。舌尖轻柔殷勤地舔弄脸颊,清理干净他唇角流泻的唾液。
餍足、又迫切渴求,灰眸明目张胆地侵略,林深时问:“还可以做吗?”
“唔……”
黎瑜荋仍在神游,忽感手指入侵,指腹磨着已然合拢的穴口,抹上持续泄出的白浊,反推回紧致的肉穴里面。
林深时这样恶趣味的做法,实在是有违那张冷漠矜贵的脸。黎瑜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腰谨小慎微地扭动几下,连带半瘫软的性器好似挣扎着,“……不要弄了。”
“……哦。”林深时不无失落地小声应答。仅过几秒,抬眼牢牢锁定不适乱晃的棕黑眼球,“真的不可以吗。”
“我、难受……”
林深时说着,伸手去撸动不知何时昂扬挺首的性器。他喘出热气,神情茫然,纯良的模样分外委屈。
黎瑜荋很难再坚定立场。无奈妥协:“可以。”
灰沉的眸色霎时燃亮灼光。
黎瑜荋点头,顺由他翻转而背对趴着。白光淋漓,线条走向流畅,手臂支撑,肌肉结实鼓动,几颗小痣连缀在肩头。
双腿叉开,完全展露后穴。黎瑜荋觉得凉飕飕,又觉得羞耻,刚想收拢腿,却被识破动向制住。
盖子开合的声音黎瑜荋听不见,所以微凉的润油浇下时,身形显然抖了抖。
这个姿势,他难以听清林深时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多想,林深时倾压下来,如漆似胶地挨近着,气息汲换。
肩头湿润,林深时流连于轻吮点痣。
呼吸悉数喷洒左耳:“我开始了。”黎瑜荋知道林深时在说话,只是无从得知他所表达的内容。
他稀里糊涂地,脑子又乱成麻,在林深时更进一步地顶弄下,一次、一次地沉浮。
爽到头皮发麻的性爱,令人迷失。
凭借着所剩无几的神智,黎瑜荋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抬高臀迎合,吟喘勾连。
胸乳被揉捏,分心去握住可怜耷拉的肉柱,巧劲捋动,产生的快感要将他溺毙。
身下的被子没有一处平整,指尖紧攥着,恍若以此能承受更多。眼泪肆虐,哭腔明显:“林、林深时,太快了……慢点……”
黎瑜荋径自哀求着:“停一下、停、慢……”
“……”
哀怜无用,指尖抖颤,比划停止的手势。
奏效。
林深时减慢了速度,深深浅浅地抽插着,双臂撑扶在黎瑜荋栽倒的脑袋两侧,呼吸拂动了头顶的碎发。
黎瑜荋终于缓过劲,略微扬起下巴,偏脸瞧到紧绷撑持的手臂,再往上,是浅显的疤痕。
凭着心念,黎瑜荋在林深时双臂的庇护下撑起一点身体,轻轻吻落那处痕迹。吻毕跌落的下巴刹那被桎梏,偏离脸,目前扫过灰眸,很快笼罩阴影。
轻柔的吻,却深刻。
舌尖交绕,难舍难分。
须臾撞碎呼息。经历几回合的深切厮磨,阻隔薄薄的膜,新一轮重蹈覆辙。
许久,黎瑜荋恍恍惚惚间,意识是林深时晃悠着两个小酒窝,轻缓地为他擦拭身上的各种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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