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若能将此身此心……

我睁开眼睛，是昏暗又破旧的天花板。

这是哪儿？

哦，好像是我家。那间廉价的出租屋。

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早就搬到杜遥夜那里住了吗？

话说杜遥夜去哪了？

我摸出手机，却没有在微信找到她。

怎么回事，就算被删除了列表里还是会有的。

去克维特搜了半天也没找到。

好像她从未出现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痛的我在床上打滚。

我张开大口使劲呼吸，却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太空，怎么张嘴都是徒劳。

好难受。

啊，对啊，我病了，得了绝症，所以我快要死了。

我本来是要在死前和杜遥夜约会的。

可是杜遥夜呢？哪里都找不到她，她凭空消失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是我太寂寞，太想被人爱了，所以疯掉了？

其实现实里根本没人愿意和我这种人约会，就算是假吗……

对啊，我被家里人像扔破布一样丢掉，靠他们随手给的一点碎钱苟活，我又穷又自卑，还得了绝症。

我在想什么啊，哪有人会喜欢我啊。

我就应该躺在破破烂烂的出租屋里等死。这种结局和我再适合不过了。

……

所以和杜遥夜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临死前的幻想？

怎么能这样，遥夜……

不要离开我……

可是，我现在是快要死了吗？

好像是啊，胸口真的好难受啊，明明喘了半天却感觉一直在憋气，肺要炸了，身体使不上力气，眼睛也模糊了。

好孤单，好寂寞，好难受。

啊……啊……

啊!!!

我猛的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澈，面前的景色熟悉起来。

……是梦啊。

可是好真实啊，肉体的疼痛，精神的压力，还有死亡苦涩的味道，折磨的我差点要哭出来。

如果当时没能鼓起勇气去和杜遥夜敲定这场约会，可能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吧……

摸摸胸口，确实在隐隐作痛。

身体好累，什么都不想做。先就这么躺着吧。

身体……恐怕……

……

下午，杜遥夜下班回来，我正在切菜。

“怎么了？感觉你有气无力的，不舒服吗？”杜遥夜一脸关心问道。

这都能让她发现细微的异常。

“嗯，还好吧，就是感觉有点累。”

“哦……”杜遥夜若有所思。“那你歇着我来？”

“没关系，不碍事。”

“不行，你歇会吧，我来帮你。”杜遥夜过来要夺走我的菜刀。

“饭还是要交给我来做吧。”

“切个菜我还是能做到的吧。你去忙别的吧。”女孩发出不容置疑的语气。

“可是……”

“嗯？!”杜遥夜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没事……”还想怀疑她能不能切好，但我认怂了。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最后晚餐是我们合作完成的，到底是没出什么岔子。

晚上，我打算像往常一样去洗个澡。

拧动开关，一股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将我的疲劳一同带走。

沉浸在白雾蒸腾中，我的身体放松下来。

疲惫时来一场舒服的淋浴就是容易让人放空大脑。

我边洗边规划起之后的生活。

身体已经恶兆初显，为我敲响了警钟，催促着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至于我的计划……

工作，厨艺，学习，杜遥夜的生活也在渐渐步入正轨。

可是总感觉还不够。

她是不是还缺少一些什么？

我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快想，快点想啊季润禾，给我排上点用场。

她的生活起居，她以后的工作，还有……

她的情感。

我该怎么补齐她缺失的感情？

朋友的爱，家人的爱，以及……恋爱。

只靠我满足不了全部。

还要再想想办法，但愿来得及——

“嗯!？”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从后面贴了过来，吓得我一阵惊呼。

我没注意到，门早就悄悄地被打开了。

可我从来都是锁上门洗澡的。

什么情况？

但我似乎忘了谁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锁门纯属徒劳，想不想打开只是看她的心情，是我失策了。

可问题是……这背后是怎么回事？

又软又滑，就这么贴在后背上。

我去，这不会是——

季润禾不敢回头看后面的光景。

他连想都不敢细想，不然真的要出问题。

“你……你进来干嘛？”我问。“想你了。”

“哈？”这不明不白的回答。“那你……衣服呢？”

“都是老夫老妻了，还介意这点吗？”后面传来不满的嘟哝。

“你真没穿啊!？突然要做什么这是。”我慌了。

“一起洗个澡嘛……咱们都这个关系了，坦诚相见也没什么吧。”杜遥夜伸出手来，在我的胸前来回摸索。

“那也提前说一声啊，不声不响的……等下别摸啊!”面对这么突然的举动，我连忙把她的手按住。

羞耻感已经爆棚，我感觉头上冒的热气绝对不是因为洗澡水。

“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哟，真可爱。”杜遥夜笑道，随后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啊……这不是很厉害吗？”杜遥夜饶有趣味地评价道。

“哎？哇啊啊——”即便这么拼命忍耐了，自己还是没能在坚持住，下面不知何时挺拔了起来。本就如芒在身的我难堪到了顶点。

我不得不蹲下来避开她的视线。

该死……杜遥夜真的一点都不害臊吗？

真是气死我了，我该反击吗？我回头去看她她会不会害羞？

不行吧……她都敢脱光衣服趴我身上的。

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处男怎么对得过经验丰富的她呢。

她实在太会了。我就像是落入陷阱中待宰的羔羊，而她此刻化身垂涎的大灰狼要把我吃干抹净。

所以此刻的我根本无所适从，意识到自己如此不堪一击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偶尔开点荤不是更能增进感情吗？”杜遥夜旁若无人地开始洗澡。看来是真的满不在乎，真是佩服。

“我怎么觉得开过头了……”我没好气地说。

真是丢死人了。

“确实有点，看你反应这么大。那我向你道歉啦”看她坏笑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

“其实没关系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有时候醒的早，我就会掀开偷偷看两眼。”

“哈？你能不能矜持点？？”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她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光了，更是让我瞳孔地震。

明明我都忍住没去做这种事啊……

“本来还有点担心呢，毕竟没看到你有……就是那种反应。现在我放心啦。”

我脸一黑，她说的是晨勃吗？

“呜呃……我当然正常的好吧!这种东西又不是固定的!”我反驳说。

其实我也有些心虚，因为疾病导致我身体越来越虚弱，可能因此我的生理现象变少了，但是身为男人的尊严让我必须嘴硬。

“好啦知道啦，不过我真的打算一起洗个澡的，不介意吧？”

“随便你，这是你家。”

“闹情绪啦，对不起嘛，那我也给你看好不好？这样就扯平了。乖，回过头来。”杜遥夜摸着我的后背安抚我。

“不知廉耻……我要是想看早就看了。”我努力不去想象后面两只跳动的小白兔和下面从未亲眼看见过的光景，可是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兄弟自从挺拔起来就再没下去过。

老二根本不听他指挥，真没出息。

软不下去那就拉倒吧，去他妈的。

季润禾一咬牙心一横，站了起来。

不能输给女人。

洗就洗吧，早洗完早出去。

季润禾在羞耻中加快了洗浴速度。但他还是转过身不去看杜遥夜。

“可以帮我洗吗？”杜遥夜再次发起攻势，“有些地方我涂不到。”

“那你转过身去吧。”我说。

“为什么？”

“还用问？前面总不用我来吧？”

“哦……”杜遥夜乖乖转过身，长发披在后背，遮不住圆润可爱的臀部和雪白的长腿。

我掰开头发，美丽的后颈划出优美的黄金曲线，此刻的她毫无防备。之后我在后背涂上沐浴露一顿揉搓。

像泥鳅一样滑。女生的身体真让人羡慕。

“嗯……有点痒……”杜遥夜忍不住发出阵阵轻哼。

我稍微使了点力。

“这样可以吗？”

“啊……好舒服……哎怎么停下了？”

“已经差不多了。”

“噢……哎……”

见我如此点到为止，杜遥夜只得长长叹息。

无法理解的绅士之力在杜遥夜面前风起云涌。

之后，我们洗完离开浴室，穿好浴衣，紧张刺激的洗澡回才算告一段落。

明明也不小了，在对待性方面还是幼稚得像个孩子。

果然只懂得丰富的性知识在残酷的实战面前还是原形毕露了，我仍旧手无缚鸡之力，被耍得团团转。

我也想支棱起来，可是性格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改变的。

“哎——”拿着吹风机，我不禁仰天长叹。

本以为这些就是全部了，我们正常聊完天睡觉。但是熄灯后没多久，我好像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我有些困了，并没有在意，依旧闭着双眼，感受意识缓缓沉入梦中。

直到那动静越来越明显，随后一股温热的触感轻轻压在我的身上，然后慢慢加重。

这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把我从浅层睡眠里拽了出来。我睁开眼睛，模糊中发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坐在我的身上。

而且还有很香的味道。

“遥夜？”

“嗯。”

“又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夜袭。”黑暗中，全身赤裸的杜遥夜严肃地报出了这次行动的名称。

“额……”我不禁用手捂住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还真是不消停。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主动。我倒是不排斥她这样活泼的样子，可今天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润禾，你说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杜遥夜突然轻声问道。

“怎么可能呢？把我迷的不得了。”

“骗人。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连洗澡时也是……我都已经这样了，可是感觉你好拘束，一直和我保持距离。”

“我不明白……如果我们真的是情侣，你不会拒绝我的吧？”杜遥夜的话里满是沮丧。

原来是我太过冷漠的举动让她动摇了。

她满怀爱意向我扑过来，打算增进感情，我却不为所动，让她失望地热脸贴了冷屁股。

“难道心里有别人了？什么时候？”杜遥夜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住，开始审问。

“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也不会再容下别人了。”我说。

“那为什么对我这么不感兴趣？是不是因为……太小了？”杜遥夜低着头若有所思。“确实有点……原来你喜欢更丰满一些的吗？”

“怎么可能，说实话你这种身材最对我胃口。”

“那更说不通了啊，你骗人。”“千真万确。”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也确认过了，并不是身体原因吧？”

“……”我没有说话。

“润禾，如果是正常人，洗完澡后我们现在已经忍不住在亲热了吧？”

“我想和你做，洗澡的时候就想了。不成功之后我又在睡觉之前等了好一会，可你都没动静。”杜遥夜打算把话挑明了。

“我想不明白，我现在直接说了。”

“我喜欢你，喜欢极了。我想和润禾行房事，可以吗？”杜遥夜把身体凑得很近，几乎压着我的身体，我能清晰感受到那柔软的双峰贴在我的胸前，还有发丝散落在我的身上，而她正直视着我的眼睛，真诚的求爱。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和我做吧。”

“润禾的话……可以不戴。”杜遥夜红着脸补充了一句。

看着近在咫尺的杜遥夜，感受她稍有些急促的鼻息，我大概明白今晚是非做不可了。

只要我一点头。

可是……

“不行，遥夜。”我轻轻摇头。

杜遥夜沉默地盯着我。

之后，她叹了口气。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啦。”杜遥夜无奈的笑笑。

“毕竟我脏了嘛。”

“确实，我也是做过的，就算我不情愿，就算我戴了。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脏了……对吧。”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明明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这么得寸进尺，抱歉。”杜遥夜松开手，打算从我身上离开。

杜遥夜心想，这样就够了，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够了，别奢求这么多了。

从第一次卖身那天起，自己这辈子就不配得到这些了。

但是季润禾叫住了她。

“想什么呢，我可没这么说。”季润禾主动抓起杜遥夜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都说了这事不怪你了，又开始胡思乱想……笨蛋。”

“难道不是吗？”这是杜遥夜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当然不是啊，我可从没嫌弃过你，我说过吧，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干干净净的。”

“那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给你许诺一个未来。”

“未来？”

“是啊，我不能动你。”我说。“因为我不能陪伴你一生。”

“你要把你的身体，托付给一个你值得信任的，可以陪伴你一生的人，这样才对。”

“这种事，非要我说出来吗？”我苦笑，“我以为你都明白的。”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的是你啊，别的什么人。我想和在一起啊。”杜遥夜一点都不明白，这种托孤一样的话。

“我这辈子也只喜欢你一个人啊，你说我留给别人什么的，怎么可能啊。”

“那等我走了你怎么办？”我问。

“那我就一个人过。”

“你一个人能过好吗？”

“怎么不行，这么多年我都挺过来了。”杜遥夜不服气。

“明明就过得很难吧。我不想看到你再受罪了。”

“我，我不怕。这点苦算什么，只要心里想着你，再苦再累我也能撑过去。”

“那怎么行……那怎么行呢遥夜。”我还是摇摇头。

“你要找到可以信任另一半，你们互相支撑着度过余生，而不是我这个虚无缥缈的，随时都会消散的人。”

“我想要你幸福地度过人生，不留遗憾。”

“那你呢!？”杜遥夜喝道。

“那你怎么办，润禾……”杜遥夜身体颤抖。

“你一直以来都这么痛苦。明明都活不久了，现在却要因为顾虑我，连和喜欢的人做都不行，凭什么啊。你到底有什么错啊……”杜遥夜声音变得哽咽。

我一愣，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她在心疼我。

哎……

我当然知道这些，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愤怒，冲动只会让事情更糟，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当然不甘心啊，我这么喜欢你，怎么愿意把你拱手让给别人啊。

我也是有私心的。

可是，我又怎么能把你一辈子都束缚在我身上呢？

如果你能找到那个值得托付的人，而代价仅仅只是我得不到鱼水之欢，那也是一比划算的买卖。

毕竟，这幅破烂不堪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好珍惜的了，只要换来你能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去安慰她。

待她心情平复了一些，我说：“没关系，这都是值得的。”

“有你陪着就足够了。听话，睡觉吧，别再想这个了。”

“……不行。”

“还在坚持啊，反正你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唔唔!？”话都没说完，杜遥夜抬起头直接吻了上来，把我的嘴堵上了。

原来她打算来硬的了。

我想挣脱，可她直接搂住我怎么都拉不开。

“呜……啾……哈……呜呜……”杜遥夜完全占据了主导权，我只能眼睁睁感受着接吻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猛烈，然后她伸出舌头，变成成人间的舌吻。

我根本没力气说话，接吻的空档连喘息都很勉强。

就这样持续了一分多钟，杜遥夜伸手点亮小台灯，昏暗的房间被淡黄的光芒点亮，朦胧而温馨。

一丝不挂的杜遥夜在我面前一览无余，两只可爱的小白兔一颤一颤的，看得我气血上涌，头也有些发昏。

接着她解开我的睡衣，打算就此进入正题。

“等下，别……”我连忙喝止。

“事到如今还要让我停下来吗？”杜遥夜的手并没有停止，在我下面一阵摸索。

“那最起码，也要等我戴上吧。”

“不行，就不戴。”

“……会怀孕的。”

“这不是正好吗？我会把孩子生下来养大，那是你留给我的东西。”

“这也太随意了吧，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我要给润禾生孩子。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动了，交给我吧。”说完，杜遥夜终于找准了位置，慢慢坐了下去。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下面被肉壁紧紧包裹住，从未有过的体验猛烈地冲击着我的感官，这种舒服得简直要升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更刺激是，她还动起来了……

啊啊啊，没有退路了……

失算了，彻底失算了……

……

第二天清晨。

上午的阳光刺醒我的眼睛。一丝不挂的我看我疲乏地醒来。

都已经这么晚了啊，也是，毕竟昨天实在太累了。

我不禁回想起昨晚的激战。

跟她耐心沟通了半天，结果还是被强上了，我真是无话可说。

只能说不愧是杜遥夜吗。

我转头看向杜遥夜，她依旧是赤裸裸的，只用薄被遮住重要部位，可还是若隐若现。

此刻她就侧躺在我的怀中熟睡。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昨晚并不是一场梦。

可回想起那飘飘欲仙的感觉，总觉得缺了一份真实。怪不得性是如此让人上瘾。

“遥夜，醒醒，你上班大概要迟到了。”我捏捏她的小脸蛋说。

“哼……嗯……迟到……就迟到呗……”被打搅了美梦的杜遥夜不满地嘀咕道。

“好困……还想睡觉……”杜遥夜挪动了一下身体，打算继续沉眠。

毕竟昨晚消耗最大的就是她了。

“再不去就不是迟到了，可要丢掉工作啦。”我忍不住笑着提醒。

“懒虫。听话，起来吧，洗把脸就不困了，我给你做营养早餐。”我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弄醒她。

“你以为人家这么累是因为谁啊……”没好气的杜遥夜只好醒来，接着一头扑在我怀里，仰起头，驾轻就熟般靠近我。

“来，亲亲……”杜遥夜没有迟疑，对她来说接吻就跟呼吸喝水一样自然。

我只好顺着她吻了一会。

“呜……呜……”不可避免地漏出了声音。

嘴唇重合，分开，再重合，伸出舌头缠绵，再分开……基本流程已经被强行记在大脑里。

太软了，又滑又软，搅得我心都要融化了。

只是……这也未免太久了吧。

都亲了半天了，杜遥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虽然确实很舒服吧……

别耽误了正事啊!

“唔……好了好了，差不多该结束了吧。”我推开杜遥夜说。

“不够，还想要……”杜遥夜又凑过来，打算续上断章。

“唔……噗……哈，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亲多久……”

“多久都不够，一辈子都不够……”杜遥夜眼神迷离，好像彻底进入状态，我在她的眼睛里幻视出了粉红的爱心，她的手也不老实起来，慢慢顺着身体往下摸。

不是吧，难不成大清早就要做吗……

我顿时紧张起来，刚刚才结束战斗，现在继续顺着她来我怕不是要折寿。

“喂，大清早的别这样啊……这不是才刚做完吗？”我拨开她的手，但她依旧在纠缠。

“你以为让我欲求不满的是因为谁啊……”杜遥夜嘟起嘴。“最后搞这么一出，换谁都不满意吧？”

哦，她说那个事啊。

昨天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杜遥夜占据主导权，她出力最多，就算我想替她分担一点也会被她死死按住不让我动。理由依旧是怕累着我身体。

“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自己嘛。”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要做？”

“现在不做以后更没机会了。”

……

她考虑的还真多，虽然不正经，也确实有道理。

但我也有自己的算盘，就在最后冲刺阶段，我坚持要自己来，反正也不剩多少功夫了，杜遥夜同意了，再说她消耗也不小。

在一阵阵冲击中娇嗔的杜遥夜正满怀期待地等着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刻，那满怀爱意的灵魂的注入。在快要到达顶峰的一刹那，却发现身体猛的一空，只留她高潮的余韵在体内回荡。

是我从她身上快速抽了出去。

“哎？”杜遥夜呆住了，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被摆了一道。

我在快要去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这样就行了……不能让你怀上。”我拿开按住杜遥夜侧腹的手，严肃说道。

我还是坚持原本的想法。虽然这很不男人，也要为了她考虑。孩子什么的太草率了。

“什么啊!不行!”杜遥夜发出强烈抗议。

“我不要!给我继续!不然刚才岂不是白干了。”

“怎么就白干了，你不是挺享受吗？”

“肯定不够啊!而且你就好受吗？”

“我无所谓。”

“你真的是……”杜遥夜气坏了，“你懂什么!这根本不是行房事!”

“……不是就不是呗。”我不在意初体验是否圆满，倒不如说配合她快活了半天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虽然还是有些抱歉，把她耍了。

现在不能理解我，以后总能懂吧。

“不行!今天不完事的话，我就以后晚上天天夜袭你!”杜遥夜缠人地抱住我，不依不饶。

“……饶了我吧。”天天做谁还受得了，她是想让我累死在床上吗。

“那就继续!”

“这不能。”

“那就吃掉？”杜遥夜开始把手往下伸。

“哈？不干净的……别这样。”这种玩法对我来说还不太能接受。

“那就弄在身上吧。”杜遥夜微笑着说。

“所以这弄不弄真的有区别吗？”我真是不明白杜遥夜的执着。

“当然有!润禾你就是不懂，呆瓜，木头，大蠢货!”

“别骂啦，我知道了……之后别忘了洗干净。”叹了口气，重新摆好架势。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满足她的癖好未尝不可。

……

这就是当时的情况。

真是充满了曲折。

“我最后不也满足你了嘛。”我说。

“那只是妥协啦，妥协!总感觉差了一口气。一开始就乖乖听我的不好吗。”杜遥夜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的错……我道歉。今早就结束吧，算我求求你了，我吃不消的。”

“哼，知道错就好。”杜遥夜略满意地点头，停止了攻势，最后又不舍地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穿衣服。

看来我的家庭弟位已经坐实了。

看着杜遥夜忙活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叹这是个十足的魅魔啊。

她的欲望是不是太强了，之后我的日子大概是不好过了。

早晚要被她吃干抹净的。

想到自己没在病床上安静地停止呼吸，而是一丝不挂地在卧室里精进人亡，我倒吸一口凉气。

偏偏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法支撑他反抗了，只能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她肆意摆弄，要不是耍小聪明昨晚就交代在那里了。

大姐，你可得手下留情啊……我悲痛地穿好衣服，疲倦地向厨房走去。

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