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欲火焚书阁
是时朗月当空,清冷的月光落在皇宫的瓦砖上,树影婆娑,一派静谧。
皇宫的书阁内,烛光昏暗,书籍弃置于地,被风吹开了几页,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地衣物,凌乱不堪,烛灯摇曳,两道影子在烛交叠,难舍难分。
喘息在闷热的角落里交汇,水声滴落,一派淫乱。
一番大汗淋漓,宋淮云在情欲和欢爱的余韵中恢复一丝清明,微睁着眼,脑袋晕乎乎的,看着上方那张模糊的脸,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是谁?”
“宋大人希望本官是谁?”
那人轻笑一声,腰间猛然发力,宋淮云猝不及防地仰头惨叫,血液一股脑地冲上头顶,撕裂般的疼痛贯及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宋淮云清醒过来,终于看清了眼前俊美的脸庞,他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这不是他的死对头苏封序还能是谁?!
“苏封序?”宋反应过来,挣扎着从苏封序身下退出,不顾还未褪去的疼痛手忙脚乱地往后爬。
苏封序怎么会在这?
为什么我会在他身下?
他为何与我做这种事?
他不是日日去青楼厮混吗?
怎么会好男色?
……
无数个问题冲袭着宋淮云的大脑。
他只记得今日入宫参加皇后的生辰宴,自己在酒席上被灌得迷糊,宴会散后自己本是要出宫,却忽然想起昨日吩咐守阁人找出来的书还没去取,于是又摇摇晃晃来了书阁,之后的事情便记不清了……
宋淮云没爬多远,苏封序就抓住了他的脚踝。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滚开!”宋淮云蹬着腿,像一只着急逃跑又被抓着脚的兔子。
“宋大人清就想跑?这可来不及了。”这一夜苏封序等了三年,他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就放宋淮云走了,他摩挲着宋淮云的脚踝,将宋淮云一点一点拉回来。
宋淮云喝了酒,浑身绵软,几乎没有反抗之力,手指扣着地板划了一路。
“放开我,你这个老流氓!登徒子!放开我!”
苏封序把宋淮云翻了个面,让宋淮云面对自己。
宋淮云还在一通乱骂,平生所会词汇在这短短的时间都使出来了。
苏封序压着宋淮云耳鬓厮磨:“宋大人骂的可真脏,本官爱听。”
他早想要了宋淮云,每次宋淮云骂他时,他就想把宋淮云拉上床狠狠蹂躏,只想听听这小狼崽子在床上骂的如何,现在看来,甚是好听。
苏封序含住宋淮云红到快滴血的耳垂,细细地啃咬。
宋淮云欲哭无泪。
怎么回事?
苏封序从前不都会骂回来吗?
如今怎么像是听爽了?
“你……”宋淮云被他吓到,第一次软了脾气,“苏封序,你冷静点,你看清楚,我是男的,我不好男色。”
“本官眼睛再不好也分得清男女,宋大人多虑了。”苏封序的指尖滑过宋淮云的肌肤,“宋大人现在不好男色没关系,今夜以后就好了。”
惹得宋淮云一阵战栗,心跳便越发慌乱,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苏封序,你疯了?!放开我!畜牲,老流氓……唔……”
“早疯了。”
苏封序扣住宋淮云的脑袋吻下,舌头灵巧地撬开了宋淮云的牙关,粗暴地索取宋淮云的每一寸气息,将每一句谩骂化成呜咽。
宫外,苏封序的侍卫朱临此时正抱着剑倚在马车上睡觉,周围的马车宴会结束后不久便走光了,偌大的场地只剩下苏封序和宋淮云的马车。
宋淮云的侍卫余长明等候许久也不见宋淮云出来,想进宫又被门卫拦着,只能望着宫门干着急,转头看见鼻子上挂俩泡的朱临睡得正香,宋淮云与苏封序是死对头,所以余长明与朱临也是不打不相识,余长明朝朱临走去,踢了下车轮子,道:“喂,鼻涕虫,醒醒,你家主子怎么还没出来。”
向生听到余长明的声音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迷迷糊糊擦了把鼻涕,又挪了下屁股,带着鼻音的声音说着:“急什么,你家主子不也没出来吗?俩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儿?”
说完,朱临又要睡着了,余长明不得不惊叹他的睡觉速度。
朱临倚在马车边缘,睡沉了,身子要向马车外倒去,余长明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朱临被惊醒了,身体坐正,以为余长明要抢他的剑,于是把剑紧紧抱在怀中,警惕地看向余长明:“你要做什么?”
余长明将他放开:“鼻涕虫,你要掉下去了。”
同时在心里吐槽:跟狗护食似的,谁乐的稀罕你那破剑。
朱临皱起眉头瞪着他,脸上的奶膘鼓了起来,道:“我不是鼻涕虫。”
还以为自己凶着呢。
余长明被朱临的模样逗笑了,冷嗤一声:“鼻涕虫,先把鼻涕擦干净吧。”
“不许笑!”朱临拿起帕子将鼻涕擦干净,但没一会儿鼻涕又流了出来。
不知等了多久,宫门缓缓打开,宋淮云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一路上踉跄了好几次,月光下的宋淮云头发披散在肩,腰带是歪的,衣领杂乱,蓝色的外衣几乎怂着肩,里衣看起来比外衣宽长……
余长明看见宋这副样子愣了半晌,眼见宋淮云又要摔了,才反应过来上前将宋淮云扶住。
“主子这是……”余长明感觉到宋淮云的身体在打颤,又瞥见他睫毛上细小的泪珠,欲言又止。
宋淮云腿软得快站不住,余长明的话让他发觉如今的狼狈,更是不敢抬头,只能把嗓音压低以掩饰声音的不对劲:“回府。”
朱临见到宋淮云出来了,还是那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于是也往宫门望去,却没出现苏封序的身影,嘟囔着:”主子难道打架打输了不好意思出来?“
坐到马车上时屁股的痛让宋淮云倒吸了口凉气,堪堪扶住了车壁才没摔下。
宋淮云一手撑着车壁,一手扶着腰,怎么都没想明白与他明争暗斗三年的苏封序为什么会与他发生关系。
是以此来羞辱他吗?
还是他本来就图谋不轨?
……
无数想法在宋淮云脑中闪过,他却终究没能琢磨头苏封序。
文昭帝重用奸臣宰相仇广林,导致仇广林的力在京城盘根错节,上危皇权,下犯民利,受到了诸多忠臣义士的弹劾,久而久之,朝廷上形成了以仇广林为首仇党和忠臣义士自组织的义党两派。
其中最是水火不容的便是仇党的苏封序与义党的宋淮云。
仇广林在京城最重用的人便是刑部尚书苏封序,因此苏封序也受文昭帝重用,在京城也算半个权势滔天。
宋淮云是宋家二公子,宋家虽远在岑州,但手握重兵,连文昭帝都得忌惮三分,宋淮云背后有这层关加持,在京城也是待的顺风顺水,凭借自己的努力得了个大理寺卿的职位,唯一的不顺就是苏封序。
文昭帝要给宋淮云升官,苏封序说年轻人还要再历练历练;宋淮云破了大案,文昭帝要给宋淮云赏赐,苏封序说给多了易心浮气躁……
于是宋淮云与苏封序斗得不可开交,朝堂上时不时怼两句,朝堂下更是不给对方面子。苏封序仿佛是宋淮云天生的宿敌。
前段时间苏封序因宋淮云接手的一桩案子入狱,审讯时两人差点在狱中打起来,苏封序证得清白出狱后在审堂写下了大大一个蠢字,把宋淮云气的不轻,第二参了苏封序一本。
苏封序礼尚往来,第三日也参了宋淮云一本。
二人就这样接连参了对方几日。
最后宋淮云得出了个结论:苏封序克他!
所以两人的立场和架势来看,来说苏封序对他没意思的才对,而今夜的苏封序却一次次地与他……
宋淮云越想越耻辱,恨不得冲回书阁将苏封序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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