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宋淮云在嫖
寂静的夜里,床架嘎吱的声音格外响亮,像是能将整个夜都穿透。
“宝贝儿……心肝儿……你爱不爱我……”苏封序粗喘着,唇瓣贴着宋淮云混着泪水和汗水的鬓发,撕咬着宋淮云红透的耳根。
苏封序要把宋淮云揉碎,湿热的吻印在宋淮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把所有的欲望都融在宋淮云的眼泪中。
苏封序在余韵中长舒一口气,抹了把小腹的液体,看着身下狼狈的宋淮云,餍足地吻了吻他挂着泪的睫毛。
这一夜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几乎是野性的,野蛮的。
枕头和被子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杂乱的床单半挂在床边,衣物凌乱不堪,有的被他们压在身下,有的在地上,狼籍不堪。
次日久违的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宋淮云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几滴雨水沿着砖瓦落下,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响。
宋淮云被苏封序抱在怀里,感觉浑身酸痛,跟被车碾过一样。
苏封序穿着朝服,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参加完商会回来了。
宋淮云抬头,视线顺着苏封序的轮廓描摹,最终落在苏封序的睫毛上,苏封序的睫毛很长,密密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苏封序。
苏封序的鼻子也很高挺,唇瓣不薄不厚,是适合接吻的厚度,昨夜宋淮云亲的着急了,将苏封序的唇角啃破了一小块。
昨夜真的太疯狂了……
宋淮云耳根红了几分,小心翼翼要从苏封序怀里挣出,没想到刚动一下,苏封序就醒了。
“醒了?”苏封序在宋淮云的额头落下一吻,将宋淮云往怀里带了带,扶着宋淮云的腰,闭着眼用脸颊轻轻蹭着宋淮云的头发,声音是慵懒的磁性,“乖,还早,可以再睡会儿。”
宋淮云听出他语气里的疲惫,昨夜折腾那么久,今日又得赶早去参加商会,不累才怪了,宋淮云缓和着语气,道:“你这么抱着我,有些热。”
苏封序抵着宋淮云的额头,嘴角挂着笑,道:“宋大人热了?那本官帮帮宋大人。”他说罢便将手往宋淮云大腿移,隔着单薄的里衣肆意抚摸。
宋淮云抓住他的手:“再摸就剁了你的手。”
苏封序将手上移,继续扶着宋淮云的腰,道:“小的不敢,还请宋大人饶命。”
宋淮云抬脚踹了下苏封序脚踝,没打算让他睡了,问他:“少贫,你刚参加完商会?”
苏封序迷迷糊糊应了声:“嗯。”
宋淮云不可思议道:“那都近午时了,还早?”
苏封序耍无赖,没睁眼就低头精准无误地在宋淮云唇上波了一口:“还早。”
宋淮云狠狠摁着苏封序肩头的一块肉,昨夜他在哪里咬的最恨,他最清楚了。
“啊……”苏封序疼得叫出了声,睁开眼睛,“谋杀亲夫。”
宋淮云又重重一拳上去,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放开我。”
苏封序闷哼一声,更加抱紧了宋淮云。
“昨夜宋大人可叫了本官夫君,怎么?宋大人占了便宜打算翻脸不认人?”
“那些话做不得数。”宋淮云气恼间脸颊浮上了一层红晕,那些话都是他意识涣散的时候被苏封序哄骗说出来的,自然不能作数。
苏封序低头咬在宋淮云的耳骨上,埋怨着:“薄情郎,负心汉,连哄带骗地把本官骗上床,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作数了。”
宋淮云道:“我何时成薄情郎负心汉了?还有,我又何时连哄带骗地把你骗上床?你少胡言乱语。”
宋淮云挣扎着要离开苏封序的怀抱,却在挣脱的那一刻扭到了腰:“嘶……”
苏封序赶紧又像方才那样扶着宋淮云的腰,宋淮云这才感觉好些。
今日苏封序参加完商会回来,看到宋淮云紧皱着眉头,睡的不安,嘴里痛苦地梦呓着什么,苏封序就上床这样抱着他,他才安稳些。
苏封序轻轻揉着宋淮云的腰,指腹的温热一点点浸入宋淮云腰部,苏封序问道:“可好些了?”
“嗯……”宋淮云点了点头,问他,“你觉得昨夜是谁下的药?”
“宋大人的酒中掺了一味药,名为紫卢,这药产自西域,是一种性烈的春药,后劲强。”
“春药?”宋淮云推开苏封序,还是疼得直皱眉头,但他依旧往旁边挪了挪,用一种警惕地眼神看着苏封序。
苏封序觉得好笑,道:“本官还不至于猴急到要给宋大人下药的地步。”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宋淮云声音冷冷的,方才刚升起的暧昧氛围在此刻荡然无存,若他的佩刀在手上,此时已架在苏封序脖子上。
苏封序自己都笑了:好色的就本官一个是吧?
苏封序不紧不慢地解释:“紫卢与钧歌相克,若同时服用,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钧歌产自南疆,是多种药丸的辅药,三年前,宋大人刚来京城的时候,仇广林生了怪病,配药里就有钧歌,本官每日替他试药必喝三大碗,三个月下来,钧歌早已深入本官的骨髓,而此事只有仇广林知道。那酒应是给本官喝的,不知哪位宫人了茬子,那酒成了宋大人的口中琼液。”
宋淮云闻言周身那股警惕地的气息才软了下来,道:“仇广林也想杀你?”
苏封序平躺在床上,似是在感叹着道:“谁不想杀本官?”
苏封序转头看向宋淮云,问他:“宋大人想杀了本官吗?”
宋淮云沉默了。
宋淮云的答案苏封序心里早有预料,他给自己打着圆场,道:“宋大人不舍得杀了本官。”
是不舍得,不是不想。
宋淮云换了话题道:“昨夜的酒也白喝,你没死成,我们也知晓仇广林在凉朝有关系,如此一来,仇广林通敌的罪名可以确定了。”
“先是出京城后的刺杀,后有凉朝的紫卢,难为仇广林为本官设这般缜密的局了,前方长路漫漫,不知还有多少杯毒酒等着本官,不过幸好,本官也没给他留活路,他这些年吃的药,哪杯没有本官的礼物?”
“所以你才给他试毒?”
“试药博取信任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这些年下毒本官可没停,至于三年前那次试药……是个意外。”苏封序摸了摸鼻子。
宋淮云没想到这场算计一早便开局了,可能人就是这样,在欢笑的皮囊下,总是丑恶的自私自利,只是不知道,他与苏封序之间,会不会走到苏封序与仇广林这步,他冷笑着:“苏尚书与仇丞相还真是主仆情深,一个个的肚子里都打着算计。”
主仆?
苏封序挑了下眉,转身迅速压在宋淮云身上,没敢用力,只是虚架在宋淮云上方。
“是啊,全是算计。这场局里,本官不仅伴君如伴虎,跟在丞相身边更是半只脚踏进棺材,本官好可怜,宋大人可得好好爱本官。”
宋淮云感觉不妙,还未来得及说话,苏封序已俯身堵住了他的唇。
半晌,两人都喘着粗气,苏封序又在宋淮云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宋淮云愠怒地抹掉脸上和唇上的口水,瞪着苏封序道:“从我身上下去。”
“从前本官与仇丞相主仆情深,现在闹掰了,宋大人是本官唯一的退路,本官自然要与宋大人相濡以沫。”
苏封序将主仆二字咬的很重,宋淮云不明白苏封序闹什么脾气,推开苏封序自顾自地下了床,却因腿软差点跪在地上。
苏封序在身后轻轻笑了一声。
宋淮云要强,颤着腿走到了屏风后,刚要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先拿走了衣服。
“本官服侍宋大人更衣。”
现在宋淮云浑身酸痛,抬手都难受,凑上来的苦力不要白不要,宋淮云没有反抗,张开双臂任由苏封序替他将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最后苏封序从身后环住宋淮云的腰身,将玉佩挂在腰带上,顺势抱住了他,问道:“宋大人打算什么时候给本官一个名分?”
宋淮云没回答,将苏封序的手扯开,苏封序又问道:“宋大人这是不打算对本官负责?”
宋淮云拿出一袋银子扔给苏封序,将手环在胸前,道:“负责。”
苏封序掂了掂手中的锦囊,这次比上次多了不知多少倍,宋淮云拿钱打发他,他们是盟友,他宋淮云亦是他的买客。
苏封序勾唇一笑,缓缓道:
“宋大人,您当是在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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