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思念成疾,无药可医
李承泽假死脱身后,范闲难掩悲伤,日日醉生梦死
前面有些刀,后面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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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从嘴里吐出大口乌黑的鲜血,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承泽!”
范闲此刻彻底慌了,抱着怀里的人,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泪水早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他万万没想到,分手以后的再次见面竟然就是此生诀别
李承泽用已经冰凉的手艰难的抚上范闲的脸颊,范闲赶忙用力的抓住,好似这样就能将他留住
“安之……若有来世,我愿放下一切,许你一世…………”
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就再也没有了支撑的力气,只剩下手心里还未干涸的血迹来证明他曾经活着
“李承泽!别死!我求你!”
范闲声嘶力竭的呐喊,却已经追不回怀中人的魂魄
良久,望着逐渐冰冷的身体,他早已哭的失了声音,眼角红的好似能流出血来……
谁也不知那日范闲抱着李承泽的尸体去了哪里,大家只知道,自从李承泽死了之后,范闲整个人都变了,他学着他的样子,光着脚走在地上,学着他的样子蹲在椅子上吃着葡萄,学着他的样子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他的一举一动都开始变得一如生前的二皇子那样,好像二皇子的魂魄就此附上了范闲的身,又好像这样才能让范闲觉得,他还在自己身边
但他也时常在深夜,回归范闲灵魂之时,拎着酒壶,来到他自立的坟前,失声痛哭,然后抱着冰冷的坟墓度过一夜,人们都觉得范闲疯了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曾经的范闲在李承泽死的那一天,也随着他的灵魂一同离去了
又是一日深夜,范闲再次提着酒来到了坟墓前,他伸出瘦的竹枝似的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墓碑上的字——爱妻李承泽之墓,这是他亲手刻上去的,他将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颤抖着诉说着思念,就在醉生梦死之时,范闲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墨绿色的外衫,火红的裙摆随风摇曳,那个让他思念成疾的人,终于愿在梦里与他相见
于是他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过去,将那个模糊的身影紧紧拥入怀中
“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真是好狠的心,去了那么久,都不肯来梦里见我一次……”
范闲颤抖着肩膀哽咽的说
“范闲,你醉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承泽想要拉开范闲的手,但却被范闲紧紧抱住,即使手腕勒的发白,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生怕这一场醉梦过后,自己抱着的依旧是那冰冷的墓碑,甚至觉得就这样醉死在梦里也好
良久,范闲才渐渐松开了李承泽,他用红肿的眼睛注视着他,接着狠狠的吻了上去,带着无处宣泄的思念,带着夜以继日的孤独,带着失去挚爱的痛彻心扉,这个吻,吻得格外的热烈,太多的思念之苦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唯有深深的爱抚,范闲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撕扯,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仿佛要将他吃干抹净,揉进骨血,在这一夜,范闲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最终在徐徐夜风的吹拂下,沉沉睡去,这是他自李承泽死后,睡的第一个安稳的觉
直到第二日午后,范闲被一缕刺眼的阳光照醒,他才恍然,昨夜只是一梦黄粱
他拍了拍发胀的后脑,心中巨大的落差让他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此时,王启年也终于寻到了他
“大人,听闻你昨夜又夜半外出,只是直至今日中午还未归来,府里上下担忧,便让我出来寻你,大人你果然在这里”
范闲红着眼眶说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扶我起来吧”
“大人,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啊”
王启年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起身后范闲才发现,自己的领口不知何时被撕破了,大概是昨夜自己大醉之时做了什么荒唐的事,但是继而他便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他看到自己撕破的领口里面胸口处,竟有一个浅浅的红印
范闲又惊又喜,他立刻转身对王启年说
“不用扶我了,你马上去给我查查谢必安和范无救这二人最近都干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大人这么说,莫不是二殿下之死或有转机?”
王启年的心情也略显激动,因为他眼见着范闲自李承泽死后,消沉颓废的样子,若这事真有转机,那他家大人也会再次恢复往日的生机
“去查吧,查到就知道了”
“好嘞!”
范闲难掩心中的激动,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随着王启年的几日勘察,关于二皇子一事,终于有了眉目,他发现范无救时常带着吃食出没于一间私宅院落,此地要途径几处暗道,极为隐秘,若非他是一等一的追踪高手,定是难以发现
“你说谢必安整日守在里面?”
“是的,大人,若不是那样,我定将里面也探查清楚”
看着范闲期待的表情,王启年也笑着说
“想必大人心中已有答案了”
“老王,你马上给我画一幅地形图出来,画仔细点”
“得嘞,大人!”
入夜,范闲悄悄潜入了白天王启年勘察之地,院子里的布局很简单,一间主屋,东西两边各一间厢房,范闲不假思索直奔主屋而去
深夜,床上之人一身绛色里衣,睡得正沉,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挪动自己,待他缓缓睁眼时,却发现自己下身不着片缕,双腿被人抬起,正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躺着
“殿下,你终于睁眼了?”
范闲猩红着眼,带着激动和欣喜,也带着几分怨恨,正直勾勾的看着身下的李承泽
“范……唔”
闲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范闲就狠狠堵住了他的嘴,这一吻带着些怨气,比昨晚还要更激烈,甚至带有些病态的咬破了他的嘴唇,许久的唇舌交织,直到李承泽有些眩晕,喘不过气来,范闲这才放开了他,但紧接着又开启了新一轮的攻势,范闲暴力的撕开了他仅剩的里衣,然后用伸出舌头将他上身舔舐个遍,接着又向下游走,范闲将他的双腿举起,灵活的舌头直奔隐秘的角落而去,范闲好像在用这种羞耻的方式惩罚他不告诉自己,他还活着,让自己独自承受了那么久的痛苦
李承泽被弄得脸颊滚烫,咬着手指,阵阵轻颤,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接连不断,他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出口却都变成了娇喘
“安之…………我……我快要受不了了”
说着李承泽想去扶住范闲的脸颊,却被范闲一手抓住,举到了头顶
“急什么,好戏才刚刚要开始呢”
范闲抬起头,俯身而上,一下就长驱直入,深入了腹地,触电一样的疼痛与酥麻感,让李承泽叫出声来,继而伏在范闲肩上忍不住的颤抖,随着范闲的每一次用力,李承泽也好像从云端不断的坠入深渊,接着又马上被拉入云间,如此反复,浮浮沉沉
“李承泽!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范闲一边狠狠的用力,一边对着他低沉的吼道
“我……也……想你……”
李承泽断断续续的说
“可你明知我相思入骨,思念成疾,你都不肯来见我一眼!看我一人承受蚀骨剜心之痛!”
范闲越说越委屈,热泪又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对不起……安之……我没想到,我走以后,你会那么痛苦……”
“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不是铁做的!”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看着范闲委屈又愤恨的模样,李承泽睫毛煽动,口耑息着也流下了眼泪
范闲再次吻上了他,只是这一次温柔了许多,两行热泪交织落下
紧接着范闲又将他翻了过来,跪伏在床上,两只大手掐住了李承泽纤细的柳月要,用力向后一拉,直冲云霄的快感直达头顶,随后又是一番激烈的翻云覆雨
那夜,李承泽的床幔晃动了一整晚,直至二人脱力,瘫软在床上
次日下午,范闲怀抱着李承泽,还不敢相信昨日一切竟不再是梦,看着被亲吻的体无完肤的李承泽,范闲最终在他额头深情一吻说
“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
“好,我以后绝不会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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