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入魔
门外那人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见到他的一瞬间甚至忽略掉了他身上的魔气。
眸光闪烁,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将其照亮,能够看清容颜。
来人正是白瑾,无数个日夜里都曾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却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眼眶已有了泪水在打转,想要哭出来却没了力气。
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白……小白,小白!”
嘴里的声音越发的大,逐渐的凛渊也能听得清他在碎碎念什么了。
“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
白落衡快速的跑了过去,以至于凛渊还没看清他就已经到了白瑾的身旁。
“他可是魔族!很危险的!”
可白落衡现在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伸手就拉着白瑾的手臂,反复打量着。
“怎么魔气这么重,伤口在哪呢?可恶的魔族!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难道是有魔族的人跟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哪有魔族!我出去看看!”
白瑾皱着眉,对于面前这人似乎很熟悉,但走记不起来了。
而他,也是魔王给的任务上的人。
拔刀相向,两步便将白落衡逼的步步后退。
“小白?你怎么了?在外面受委屈了?来抱一个~”
白落衡竟然直接上手抢了他手中的刀。
张开双手就要抱上去。
凛渊跑了过去,将白落衡拉住,并用枪挡在两人之间。
将枪对准了白瑾,并向后退去,让白落衡可以退到门内。
门内有着朽木布下的特殊结界,在里面不能够使用任何与魔修相关的法术。
白落衡的手还停在空中,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气氛未免有些尴尬,白落衡不知所措起来,手不知该往哪放。
这时凛渊也意识到了什么,默默的收回了枪。
“你们……认识?”
“嗯,认识,放心,他不会做什么的,小白不是坏人。”
“可他身上有魔气。”
“也……”
“他身上有魔气!”
“但……他是……”
“他身上就是有魔气!绝对不能让他进这个门。”
白落衡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只好点点头。
深夜来访的魔族,这并不是什么小事,即是那个人是曾经最为亲密无间之人。
“小白,你这是?”
“取你狗命!”
白落衡和凛渊两人同时瞳孔地震,难以相信,甚至是手中的动作都停顿住了。
“你们不是认识么?”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开什么玩笑嘛,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说着便要去拉他的手,想要把他往里拉。
白瑾没有多说什么废话,抽刀直逼他的脖颈。
此时白落衡还没有动手的打算,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拨开架在脖颈上的刀。
然而没等他多做反应刀便横着划向了他。
好在是凛渊在一旁,出枪将刀卡在枪中,向上一翻,刀便飞了出去。
刀插在土里,魔气四散,在刀周围的土地变成黑色,植被枯萎,就连在土里面的甲虫都一一爬出土里。
白落衡扭头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完全不敢想这一刀划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小白你难道真的是来……取我狗命的?”
还不死心,凛渊都看不下去了,一脚给他踹门内了。
“清醒点,这家伙已经入魔了,他身上不仅有魔气,而且他还是魔修,你看不见吗?!”
此时刀已经回到了白瑾的手中。
一刀便将朽木布下的结界打碎,他抬腿步入茶馆。
当他步入茶馆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气。
直面而来的魔气,就像当初妖界被入侵前感受到的一般,甚至还要更强!
就连在里屋睡觉的无爻子都感受到了这魔气,他从床上坐起来,抬头看向窗外。
“真是一群毛燥的小孩呢,打吧打吧,只希望不要把小道的茶馆给砸坏了就好,你倒也该管管。”
无爻子随手用符折出了一个千纸鹤,将它放在窗边后便又睡了下去。
窗边的千纸鹤化为活物,飞向窗外。
“梆!”
一刀斩出巨大的气浪,白落衡和凛渊两人及时躲过,斩在了门上。
大门被斩断,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声响在这偏僻的茶馆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只有几只狗在远处不断的叫喊着回应这声响。
听见动静的无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年轻就是好呢~还有精力拆家,小道我呀,可是老了哦~一会朽木来了管他要点损失费罢。”
白落衡手中拿着剑,面对白瑾的进攻也只是防御。
直到白瑾一刀削掉了他的一截长发,刀身贴着脖颈而过,险些就要了他的性命。
顿时醒悟了过来,即便他是白瑾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既然你入了魔!那我就把你打出来!打醒了就好了!”
狠下心来拔剑对准了白瑾。
接下来的每一招均是刀刀致命,在这深夜里,刀身泛着暗红色的魔气,剑影泛着寒光,刀光剑影间凛渊甚至不知该如何插手。
两人从庭院中打到里屋,就在无爻子的房内。
将无爻子房外的结界打破,于是无爻子一抬头就看见了两人在自己床边互砍。
险些砍到他本人,只好唯唯诺诺的躲在床的角落中看着他俩在那里互砍。
“可别砍到小道了呀。”
等他们离去时这屋子已经被砍得的破破烂烂了,屋顶都塌下来了,就剩下无爻子那张床了。
全破洞天窗星景房,能完美的看见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和放飞的孔明灯。
“无妨~晚安。”
给自己盖好被子,总不至于今晚一觉都睡不好吧。
白落衡将剑抵在了白瑾的脖颈上,将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墙上。
白瑾的刀就架在他的剑上,这样才不至于被一刀给砍了脖子。
“小白!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是魔族的人我还能接受!你若是现在不说,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白瑾不做回答,只是手中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嘴里在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词语。
挂在腰间的玉牌隐约的发着红光,在不远处的山丘上正有一只魔兽在蠢蠢欲动。
而在魔兽的身后也同样出现了两个身影。
他戴着看似奇怪的面具,手提医药箱,身后那人同样手提医药箱,他们就如此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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