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新身份

慕海赤坐在床边守着顾玉林，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或者是有没有打盹。司缨来到慕海赤的房前，敲了几声门。等了一会，没有人回应，就推开门进去了。进门她就看到慕海赤坐在床边，杵着下巴。

试探着说了一句：“赤赤？”

慕海赤这才反应过来，抬眼就看到了司缨，立马起身相迎。

慕海赤：“娘，你怎么来了。”

司缨：“刚刚我敲门，你没听到吗？”这话倒是没有责备，完全只剩着疑问。

慕海赤：“哦，刚刚没有注意到。”司缨：“这几日你也是操心了，没注意到也不怪你。在想什么？”

慕海赤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低着头没吭声。

“这次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把他这么一直藏在屋里也不太合适。”司缨开口问。

慕海赤：“嗯。”

“一直这样藏着也不是个办法，我想……给他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怎么样？”司缨很不确定的说，一边看向顾玉林一边又观察着慕海赤的表情。

“至少府里的人大多都是信得过的，让孔勤安排一下让他在府里做些事情掩人耳目，这样会比较保守一点。”司缨见慕海赤没有说话，继续解释道。

慕海赤一边说一边点头表示赞同：“……给他一个新身份？”

司缨：“对外就说，他是我们捡回来的一个仆役，当时看他双腿伤着，就把他带回来了。”

慕海赤：“就让他这么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去？新身份也得有个名字吧，总不能让他叫顾玉林吧。”说着就浅浅地笑了。

司缨：“名字，你取。”

慕海赤：“嗯，我可以用幻术帮他改变容貌。但是你可以直接透过幻术看到他的真容。”

慕海赤：“名字嘛……就叫慕朝。”

司缨沉默了一会，道：“好，我去让孔勤招呼一下。”

司缨：“对了，我差人做了一个轮椅，给……慕朝用，过几日让云丹来照看他，带他去院子里透透气。”

慕海赤：“嗯。”

孔勤一听到夫人的嘱咐就立刻去办了。找了个空闲的时间，把府里的人都聚在一去。

孔勤道：“今个，把大家伙都召集起来，也没有多大事。”

下面的人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尊敬孔勤，都沉默着听着孔勤说话。孔勤道：“相信啊，前几日，有人看见了公子从外面捡回一个仆役，这个人捡到他的时候是因为看着他露宿街头，而且双腿还有伤，就把他带回来给他医治了，而且这段时间也命人去查找了相关的家人，但是可惜啊没有找到，只好把他留在慕府做事，各位也不是刚进慕府一两天了，相互照看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说完，下面的人都相互对视，有些则是窃窃私语起来。

孔勤看到了，没有自乱阵脚还是接着说：“为了不给大家伙添麻烦，就最忙的那几日，公子也就没有让我说。伤员是需要静养的，过几日应该就可以出来与大家伙见面了。”

下面的众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孔勤：“赏了名叫……慕朝。”当孔勤公布名字的时候，众人的安静的听着，特别专注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孔勤：“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可要相互照看着。行了散了吧散了散了。”一边说一边摆手，示意大家都散了。孔勤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身形单薄的女孩。

“云丹，你过来，夫人有些事情要我交代你。”

云丹还以为是司缨让她去拿什么书看呢。结果走过去，站着看着孔勤，孔勤确定四周没人了才开口和云丹说话：“云丹，那个叫慕朝的人……”

云丹几乎是已经知道他后面是要说什么了，只是低了低头。孔勤：“让你过几日就不用，再去那个训练场了。”

云丹没有想到，孔勤会突然一下子就换了一个话题，猛的抬头看着他。

云丹：“为……为什么？”

孔勤：“定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夫人让你过几日去照顾那个……慕朝，他这些日子需要静养，要一个人帮扶着，就让你去照顾他。”

云丹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什么？我去……照顾他，那个新来的？”

孔勤有点像交了个重要的任务似的，郑重的点了头“嗯。”

孔勤拍了拍云丹的肩膀，“今日还不必去的，等到明日再去看看，公子怎么吩咐的。去吧。”云丹有点不敢确认，就有些懵。

那人明明是自己发现的，为什么要说是慕海赤捡来的，分明就是他抢来的。还有那明明是在荒郊野岭，怎么就成了街头流浪了。

哪来的那么好看的人，流露街头的。肯定会被别的公子哥捡去，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会轮带慕海赤头上。

别的人都说慕海赤是公子里的洒脱和少年的敢闯英勇。

现在想一想就觉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他——不要脸。

云丹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书房面前了。推开了门，照常去里面读书了。一想到读书救人，就把慕海赤这个不要脸的抛到脑后了。

慕海赤一下朝，就回到顾玉林的身边，守着了。虽说顾玉林的烧已经降下来了，但是人却一直都不醒。分明已经没有大碍了，为什么还是醒不过来。这让慕海赤有些想不通，可司缨却告诉他，顾玉林只是太累了，就让他好好睡觉吧。

可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慕海赤又觉得度日如年。

于是把前几日和顾玉林的相处对话，都有重新想了一遍。

突然觉得，前几天自己对顾玉林说话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冷漠了。开始反思自己。我是不是太凶了，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或者说错什么话来着。

就那么一下就，就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原因：对，一定是喝药的时候没有给他吃糖。而且还没给他泡他最爱的普洱茶，没有给他最爱吃的绿豆酥，桃花酥还有枣泥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反思这些东西，分明是顾玉林杀了苏夷的，但为什么只要看着这张平静如水的脸蛋，就突然恨不起来了呢？

他就这么看着顾玉林熟睡的容颜，他觉得自己心里很矛盾。一边责怪着他，一边又想对他好，好好照顾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该恨他还是该……

正想到一半，顾玉林动了一下。慕海赤看着这个样子，就知道……某人想要翻身缩着睡觉。无奈只能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这一下可算是把顾玉林给弄醒了。慕海赤脑子翁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嘛。

刚刚睡醒的顾玉林，神情有些呆滞，本就傻了，现在的样子……更傻了，傻得有些可爱。顾玉林就这么看着慕海赤，两人对视着。直到顾玉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正要开口说什么，只是刚张开嘴，就被慕海赤察觉了立马打断。

慕海赤：“你饿不饿？”

慕朝：“我……”

慕海赤：“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慕朝有些懵，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样慌张。既然，慕海赤说让他等着。也没办法那就等呗，反正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慕海赤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顾玉林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和睡着之前一样的陈设。桌子没有变，被子没有变，床铺没有变，就连慕海赤打地铺睡的地方也没有变。看到慕海赤睡在地上，慕朝心中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却又有些开心的感觉。

他正看着慕海赤的地铺，出神时。慕海赤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慕海赤就已经坐在他旁边了。慕海赤一直都没有说话，端着一盘子东西。就很安静看着慕朝，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慕朝还是以前的那个顾玉林。他的师尊还在，慕朝现在的样子和曾经的师尊出神的样子很像，非常像。

当顾玉林回神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就跟着回神了。但把盘子放着，没有开口问什么，只是将一碗银耳粥递到了顾玉林的手里。顾玉林也没多想，也没去在意刚刚慕海赤的感情。经过上次的教训他端起碗来就开始吹。

慕海赤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像个小孩子，抿着嘴笑了一下。

随后又说到：“喝吧，不烫了。我帮你凉过一下了。”

慕朝听到这句话后，就抬起碗大口大口的就喝完啦。

慕海赤伸出一只手过去，要去接那只空碗，慕朝盯着慕海赤的手看，没有把碗给他。伸了一会，慕海赤看着顾玉林不动，便将手缩回来了，当他手刚放下的那一刻，慕朝就开口说话：“我……睡了很久吗？”

慕海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把碗给我。”

说着又把手伸到慕朝的面前，慕朝刚要把碗放到慕海赤的手中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把碗又收了回去。连忙道：“我自己来就行。”

他看着慕海赤，慕海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顾玉林就开始挪动自己的身子，还好伤的是小腿，大腿除了淤青什么都没有，强忍着疼痛还是可以挪动身子的。

当他脚碰到地板的时候，他没有去找鞋子，他也不知道要穿鞋子。那么一瞬间地板的冰凉传到肌肤上。慕朝当即就回头看了慕海赤一眼。又回过眼神看着自己的腿。

顿了一下，又尝试着站起来。只是一用力刺骨难以忍受的疼痛席卷而来。让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踌躇了一会，又继续，这一次他成功的站起来了，才刚站起来就又摔了回去。

慕朝有些失落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一只手握着空碗，一只手紧紧握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苍白的嘴唇才有些血色。

刚才还站在一旁的慕海赤，终于有了反应。慕朝还要再次尝试的时候，慕海赤按住顾玉林的肩膀。

慕海赤：“别试了。”说着就把慕朝的腿抬到床上去，用被子盖好。慕朝从慕海赤说话之后，就一直低着头。

“为什么我的腿跟你的不一样？”慕朝有些委屈的问。

盖好被子后，慕海赤：“你这伤，还要养一段时间才可以下地走路。不能急。”

慕朝：“为什么……我会有伤？是不是所以人都要这样？”声音特别小，完全就是嘀咕。

慕海赤被这个问题塞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会说话：“过一段时间换个人来照顾你，你要干什么直接告诉她就行。”

慕朝一下抬起头来，声音弱弱地问：“什么别人？”

在顾玉林来到慕府以后，见过的人。只有那么三个一个是慕海赤，另一个是司缨，还有一个徐鹤。

慕海赤：“一个叫云丹的姑娘。”

慕朝：“你叫云丹吗？”

慕海赤OS：你看我像不像个女的？什么我叫云丹？我姓慕好吧~_~。

慕海赤乘着说话的这段时间，把空碗从顾玉林手里拿来，又拿出一盒点心，放到慕朝手里。

才缓缓说道：“我不叫云丹，还有我不是个姑娘！我是男的。”

慕朝：“那你叫什么名字？”看了一眼盒子里五颜六色的精巧的东西，又转回头去看着慕海赤。

“我……我叫慕海赤。”

慕朝：“那我叫什么？你知道么？”

慕海赤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是该告诉他他叫顾玉林还是慕朝。

犹豫了一下：“你叫慕朝。”

慕朝低声重复着刚刚的名字。慕海赤：“刚刚没吃好吧，喏吃吧。”

慕朝：“……”看着手中的五颜六色的东西。

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一块来放在嘴里嚼着。慕海赤：“好吃吗？”慕朝开心的快速点头：“嗯。”

慕海赤就这么看着顾玉林吃点心，慕朝吃完了一块又拿起一块来吃，吃相不是很雅观。

第二块吃了快要完了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什么来，转头过去看着慕海赤，把剩下的那一块点心，凑到慕海赤唇边：“吃。”

慕海赤有些不知所措，没有张嘴去接顾玉林投食。顾玉林见他不吃，把手收回来，剩下的那块点心放到嘴里衔着。从盒子里重新拿了一块没吃过的，再一次送到慕海赤唇边。

慕海赤看着慕朝这般执着没有办法，只能张嘴去接慕朝递过来的点心，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慕朝见他咬了一口，就问：“好吃吗？”

慕海赤不知为何声音哑了：“嗯，好吃。”

说着就从顾玉林手中，拿过剩下的点心。慕朝见慕海赤接过之后，很是开心问了一句：“这个……又是叫什么名字？”指着那盒五颜六色的点心。

慕海赤：“点心，但是点心里面各有各的名字。”慕朝还是同之前一样，喃喃着看着手里的点心。慕海赤有指着盘子里的点心一样一样的介绍着：“这个是枣泥糕，这个是桃花酥，还有这个是……绿豆酥。”

慕朝就一个劲的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了。

慕海赤也不在意这些东西顾玉林听不听得进去，反正都成了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办法呢。他等着顾玉林把剩下的几块点心吃完了之后，把盘子端出去了之后，就没在回来。直到晚上才回来，临睡前监督着顾玉林把药喝了。

喝完之后给了他一颗糖：“喝完药，吃这个。吃完……就不苦了。”

手掌里放着一颗糖，摊在慕朝面前。慕朝有些傻傻地望着，半晌才接过。

慕朝接过糖后，慕海赤才缓缓开口：“明天，你就可以从这搬出去，然后云丹会照顾你。”

慕朝：“……”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好。”就这个样子，这个晚上就这么度过了。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月光从床前照进来，随着夜色变深，外面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第二天早上，慕海赤依旧是早早地就起床了。他起的时候慕朝还没醒。等他下朝的时候再回去，顾玉林已经醒了。只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慕海赤：“醒了？”

慕朝扭头看着他“嗯”。

慕海赤：“等会儿，云丹来了，你就可以跟着她走了。”

慕朝：“你不是说我不能走路吗？”

慕海赤：“……那你跟着她，到时候会给你安排一个轮椅。”

刚刚说完，就有人来敲门了。慕海赤朝外喊了一声：“进。”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推着一个轮椅进来了。慕海赤：“这就是云丹。”

云丹则是探过头去看着慕朝，现在的慕朝和之前她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这个她只是觉得没有以前好看了，但气质任然不会输，但在人群中也算得上顺眼的了。就是有些病恹恹的，没精神。云丹有些疑惑不确定的看向慕海赤：“是他吗？为什么跟我之前见的不一样？”

慕朝听到这话，有些不明白，两人同时看着慕海赤期待他给一个回复。慕海赤缓缓露出一个尴尬的笑：“那你一定是记错了。”

云丹：“怎么会，我可是经常在药铺里面打杂，我都记住了大多数人的样貌。”

慕海赤：“……”慕海赤：“那……你知道他是谁吗？”听到这话，慕朝更好奇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慕海赤。

云丹：“管家同我讲，是你捡回来的仆役，然后腿受伤了公子你看不下去，就把他捡回来了。”这语气不能说是想找打，这完全是在找死。

慕海赤朝着顾玉林那边看去。沉声道：“对。”

“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好吧？！”云丹一脸不服的瞪着慕海赤。

慕海赤听到了云丹的唠唠，觉得这么大的孩子这样的心理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大姐，你就不可以看看你救的是谁啊，这要是说漏嘴了，可不得满门抄斩，小命不保啊。

但还是平声说道：“这件事，你最好把他忘掉。以后不许再提。”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气稍重了些。

云丹准备好了该准备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一床盖腿的被子。慕海赤给顾玉林匆匆穿好了衣服，把他抱到了轮椅上。云丹又拿了盖腿的被子给顾玉林盖好。

笑嘻嘻地到：“走啦，慕朝。我们出去玩玩。”

刚一出门，阳光照到顾玉林的脸上。顾玉林就抬起手来遮着光，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当他手放下来的时候，云丹已经推着他往别处去了。

慕朝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而云丹想说些什么却迟迟不开口。

云丹：“慕朝？”

慕朝：“嗯？”

云丹：“你要搬去别的地方住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慕朝：“我们不是才刚刚从那里出来的吗？”

云丹轻笑着道：“那个是公子的屋子，你要去别的屋子里面住。”

慕朝：“哦！”就这样云丹推着他，绕着府里慢慢悠悠的走着。

云丹：“走，我带你去看看去。”

云丹推着慕朝来到了，一处屋子。这屋子里的陈设不算很差。但也不算简陋。有四仙桌，书柜，书桌，床铺……比起其他仆役，是别的仆役不会有的待遇。

“哎呀，托你的福。我也能搬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住了。”云丹满脸笑意的说。

云丹把慕朝推进屋子里，在四仙桌旁边坐着，她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慕朝一进屋之后，一直在张望着。云丹：“别看了，这屋子就是你的。”

云丹杵着下巴看着慕朝，轻声道：“听说，这屋子以前是给公子的师尊住的，但也不经常用到。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就没人住了，公子说你需要静养就把你安排到这儿了。”

慕朝：“公子？是谁？”

云丹：“就是刚才看见的那个男人啊。”

慕朝：“可我们一路走来，碰见了好多人了。你说的是谁啊？”

云丹：“就是你住的那个屋子的主人。”

慕朝：“你说的是慕海赤吗？”

云丹有些急了，却还是压着声音道：“就是他，可是以后不能叫他的名字，要叫公子。”

慕朝小声嘀咕：“怎么那么多名字啊？！”

两人暂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屋内安静得很，云丹在拿着什么东西看着。慕朝只能自己发呆。此时正是秋季，屋外的落叶被风吹得在地上发出唰唰的声音，偶尔有鸟虫鸣叫。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也不觉得孤单，反而让人觉得内心十分的平静，平静得很舒服。

慕朝突然出声了：“你刚刚说的师尊是什么？”

云丹依旧看着书没有抬头看慕朝一眼，“问这个干嘛？”

慕朝：“……”虽然慕朝没有回答，但云丹也跟他解释了。云丹：“师尊，就相当于教你东西的人。”慕朝想了一下，轻声说：“那你是不是我的师尊。”

云丹有些哭笑不得：“胡说，我才不是你师尊的。我只是你的……朋友。”

慕朝：“哦。”云丹看着屋外的景色，缓缓道：“听说公子的师尊是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人。没有他不能解决的问题。”

慕朝：“你怎么知道他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云丹：“反……反正，就是很厉害。”云丹嘟着嘴，低头继续看书了。

慕朝见云丹不再理他，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叫云丹，是吗？”

云丹低着头：“嗯。”然后云丹又说了一句：“你别说话，你这样打扰我看书。”

慕朝听了这话以后，都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像是只有云丹一人在屋子里面，安静得很。这样安静的气氛，云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为什么这么安静。

抬头一看，慕朝正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丹就这样试探着看着他，慕朝突然转头对上了云丹的目光。

两人的眼神都迅速躲闪着，慕朝只是这么一下子的对视有些……不自在。云丹则是一瞬间脸就红了，像是偷看然后被发现了。慕朝把眼睛转朝一边，看着别处。

云丹首先打破了这份尴尬：“那……内个，你为什么不说话。搞得我以为你跑了。”

慕朝：“不是你说不要打扰你，然后我就没有说话了。”又半笑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跑？”

云丹看着慕朝那盖着被子的腿。想了一会儿：“要不我带你出去看看，没人跟你说话，很无聊吧。”

慕朝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云丹见他不答就当默认了。云丹推着慕朝就出去了，把他带到了人稍微较多的地方。慕朝就在一边看着这些人都在干什么，顺便再学一些东西。云丹则是找了一个凳子坐在慕朝旁边继续看书。来到这里人热闹了，慕朝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在忙活着，也不觉得那么无聊了。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云丹几次劝他走了，去别的地方去，可是慕朝都不太想走。慕朝：“可我也只是看着，好像也没有打扰他们。”先是其他看到慕朝的人，都会超这边多看几眼，甚至几个人低声议论着。慕朝都没有去在意他们在做什么，仍是看着观察着。云丹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陪着他。

给他端来了晚饭，吃完之后还坐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