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闲散人员变成贴身丫鬟？

慕朝刚出门就碰巧遇到了司缨，一时之间慕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缨，虽然他什么亏心事也没做，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司缨也看见了慕朝从慕海赤的房间里出来，走上前俯身在慕朝耳边轻声说：“记住这件事，不许同任何一个人说。”

“嗯。”慕朝脑子都没有过一下，就答应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缨已经进到了慕海赤的房间里。

司缨推开门，绕过屏风，就见慕海赤盘着腿坐在床上。

慕海赤努力眨了几下眼睛，看清来的人是司缨，想要起身来迎。

在慕海赤床边坐下，抓起慕海赤的手就开始把脉。

司缨眉头一直紧皱着，许久才轻叹了一口气：“你唉……他同意了，你当真想好了吗？开弓没有回头箭。”

慕海赤强撑着对着司缨笑着说：“母亲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脸色苍白的遮不住他的虚弱，可是眼底微微地红着眼神却是无比坚定地。

司缨：“……好，你想帮他可以，但是一定一定要记住不可急切，否则功亏一篑。”

司缨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慕海赤现在的执着和顾玉林有那么几分相似。

司缨忧心地看了慕海赤几眼，撇开话题道：“云丹……是……血引子。”司缨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好还是坏，说的时候都是一直在试探着告诉慕海赤。

慕海赤：“所以，她到底是谁？或者说是哪个家族的……”

司缨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前看过她记忆的魂魄，记忆的部分没有混乱，没有被分割的痕迹，也就是说她的记忆完全没有受损。”

慕海赤：“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瞒着所有人。”

司缨：“不可能……她的动作可以瞒，但是眼神瞒不了。”

慕海赤：“……”盯着一处地方，没再说话。司缨貌似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慕朝的有很明显的破坏的痕迹，而且他头部以前就受过伤，这次又是比上一次还重……”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慕海赤的表情，索性的是慕海赤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而心里却不知道了。

司缨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枚药丸，递给慕海赤。慕海赤有些不知所措地接了过来，才听到司缨说：“刚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对灵力的损伤较大，只要挺过了就没有现在消耗这么大了。”

司缨：“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找准你想找的，就行了，其他的没有必要深究。这个给你补一下元气。”

慕海赤攥着手里的药丸看了许久，久到不知道什么司缨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把药吃了，却依旧盯着自己的手看。

因为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也许这就是顾玉林在地牢里……所感受过的疼痛……或者或者是只是顾玉林所承受的一小部分……

突然觉得现在不仅是身体上疼，心里也疼……是药物止不住的痛苦。

等他完全缓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一切都归于黑暗中的寂静。房间里只剩着慕海赤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刚刚没有太注意，现在清醒了就觉得……太孤单了。

所以顾玉林在地牢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孤零零地疼着，熬着……

这一天慕朝去过、云丹去过、徐鹤去过，就连孔勤也去了，慕海赤谁都不让进，自己缩在房间里也不出去。

就连上朝都是告病了，一直待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他一出门就见到了徐鹤，徐鹤怕慕海赤突然有什么事又找不到人，就一直在守在慕海赤的房门前。

慕海赤一出来就看见徐鹤，让徐鹤去把慕朝叫来，顺便拿点吃的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连徐鹤也不知道只能照办了。

慕海赤一直等到慕朝来，慕朝带着食盒徐鹤帮慕朝推进去了，慕海赤让徐鹤出去外面侯着。

现在只剩下两人，慕海赤坐在床上，慕朝很尴尬地抱着食盒不知道该干什么……

主要是慕朝觉得自己又给慕海赤添麻烦了，而且这次好像比以前几次还要严重，所以出于内心的觉得惭愧，确实是不知道该干什么，该说什么。

慕海赤见慕朝呆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就觉得还蛮可爱的。

慕海赤开玩笑道：“我现在病了，你就不打算……”

挑了一下眉，带着点笑意的看着慕朝。

慕朝来到桌子旁，把食盒放在桌上，把东西全都拿出来。然后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摇着轮椅来带慕海赤面前。

把碗直接放到慕海赤手里，然后看着慕海赤默不作声。

慕海赤：“你要我自己吃？”

慕朝：“难不成要我喂你？”慕海赤笑着没有说话，慕朝追问道：“为什么？”

慕海赤：“你说呢？为什么！你连医馆里的人都喂，我就不行？”

慕朝低下了头，又从慕海赤手里把碗抢了过来。

拿起勺子，把勺子喂到慕海赤嘴边的时候。慕海赤突然道：“算了，我自己来。”

说罢就自己接过去吃了起来。慕朝就坐在旁边一直看着，直到吃完了，慕海赤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慕朝带着疑惑的眼神摇着头。

慕海赤：“不知道就算了。”

慕朝：“……”

然后把碗递给慕朝，慕朝来到桌子前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

慕朝只能乖乖回到慕海赤的床边，慕海赤打量了一下慕朝。

慕海赤：“哑巴了？”

慕朝：“没。”

慕海赤：“哼，我现在的情况你不准往外说一个字。不然……”

慕朝还有些期待但是也有些害怕地盯着慕海赤。

慕朝：“不然怎么样？难不成你想像老虎那样把我吃了？”

慕海赤也不知道不然会怎么样，他只是想吓一吓慕朝，只是他觉得他自己足够信任慕朝。

慕海赤尴尬的圆话题：“咳……你敢说出去，有的是苦头让你吃的。”

慕朝：“就连云丹也不能说吗？”

慕海赤：“嗯。”

半晌慕海赤才继续问：“以后你就来服侍我吧。”

慕朝：“为什么是我？”

慕海赤：“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我现在才这个样子的？”不带情绪地笑着看着慕朝。

慕朝完全没有听出慕海赤的暗示，只是觉得自己麻烦脸红的不成样子。

慕朝：“好吧。”顿了一下补充道“我能帮你干什么呢？”

慕海赤：“也不用你做什么，很简单晚上洗漱的时候，你来伺候，我在书房的时候你也伺候着……多着呢，要干什么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慕朝：“从现在开始吗？”声音很小，但是慕海赤足以听见。

慕海赤想了一下，“不用，明天上朝之前你来就行。若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上朝就去问问孔勤他会告诉你。”

慕朝：“嗯，那……我可以走了吗？”

慕海赤再想要是再把他留在这里就更不合理了“你去吧。”

临走前慕朝突然回头问：“你今天的药喝了没？”

慕海赤：“没。”

慕朝：“哦，我让云丹给你弄来。”

慕海赤轻笑道：“都说了，你来服侍了。关云丹什么事。”

慕朝：“我去弄，然后让徐大哥送进来。”

慕海赤：“噗嗤，你叫他什么？徐大哥？哈哈哈哈……行了行了快去吧。”

慕朝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问题吗？好像没有吧，毕竟云丹也是这么叫的。

果然每过多久慕朝就把药送来了，不知道又是出于哪门子原因，没有进来只是让徐鹤抬进来。

很快就吹了灯睡下了，用亡石查找记忆一般是以梦境的形式所展现，记忆中的时差与现实中的有很大的差别，梦里一年只不过是现实中的半个时辰左右。当然这也取决于施咒者的灵力强弱了，要是弱点的可能要一个时辰左右，越强就可以越快地得到记忆。

慕海赤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可是就是无法安睡。随便披了件衣服起来点了一盘安神香，才躺下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始进入睡眠中。

慕海赤一进入梦境，果然就与亡石产生了共鸣。

一片混沌之中，有一个稍微有些光亮的不成型的云团，在黑暗中就显得格外显眼。

慕海赤盯着那团云团心里已经揣测了好几遍了这个应该就是亡石中的力量。

那云团正慢慢的向慕海赤靠近，慕海赤也一直盯着它，没有放松警惕。云团靠得越近，慕海赤感觉到的压迫性就越强。

云团终于停下，与慕海赤保持着好长一段距离。

那云团中，突然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来：“汝……唤吾，望窥得何事？”

慕海赤：“我想知道……顾玉林杀害苏夷的原因。”

云团：“此事已为过往，望君早日释怀。”

云团说罢慕海赤眼前就出现一片强光，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