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做我地下情人

纪千星洗完澡出来，打算睡觉，刚躺下手机上就有消息进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谁的消息。

[南原：纪总，只要不解约，让我做什么都行。]

纪千星看着消息，心里有一种拿捏道南原的愉快感。

[纪千星：做什么都行？]

那边消息回得很快。

[南原：做什么都行。]

这人读书那会喜欢跟纪千星对着干，搅黄了他不知道多少段恋爱，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让这个人当自己的地下恋人，后再羞辱对方，让对方看着自己跟别的情人在一起，给这人一种那他没办法的感觉。

反正他也不吃亏。

这么想就这么回了对方的消息。

[纪千星：做我地下情人。]

［南原：没问题。］

纪千星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快，为了资源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放下手机，他盯着天花板看一会，用手臂蒙住眼睛，骂了句。

几天后纪千星听听说南原演出将近，难怪之前问他会不会去看演出。

就他那点时间能学到什么屁，对此很不屑地嘲笑。

他想看南原在台上出糗。

演出的那天早上纪千星再次收到了南原的邀请，邀请他去看戏曲演表演。

纪千星嘴上说不去，其实早就准备好了门票。

他一早起来给自己抓了个造型，穿了比较正式的衣服，在房间里办公，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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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在公司的日子里，周宝每天忙前忙后，忙公司艺人的破事还要对老板的弟弟特殊照顾，他觉得子你都快成公司的保姆了，数着天数过日子，只盼望老板能早日回来跟他分担一点。

纪进在纪千星不在的时候经常摸鱼，被周宝抓到过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纪千星不在的原因，这人好像本性暴露了一样，到处打听公司的机密和发展计划。

公司的员工嘴巴比较严，知道这是老板的弟弟，只是三言两语糊弄一下，谁也不敢得罪。

纪进今天刚来公司就坐不住了，抓着周宝问：“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连说话语气都不像以前了。

周宝如实回答：“纪先生，纪总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秘书也不知道，老板没说。”

他确实不知道，因为纪千星什么也没告诉他，人是连夜走的，消息是通过网上看到的。

纪进皱眉，松开拉着对方的手，小声嘀咕：“不回来我怎么表现。”

周宝嘴角抽了一下，快速逃离现场，回到自己的办公区，拿出手机敲敲打打给老板发消息，告诉纪进跟他说的话，和最近的行为告诉纪千星。

纪千星此时正在按摩，去的是一家娱乐场所，有单独的房间。

正眯着眼享受，听到手机响叫停了技师。

盯着手机上的消息了好一会轻笑，回了一条语音过去：“盯着就行，没做出什么损坏公司利益的就不用管，这种人跟他妈一样不择手段，可惜她儿子笨了点，没什么脑子。”

回完消息，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在这待的时间够久了，起身洗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去前台结账。

结完账出来，纪千星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下次还来。

打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南原的电话。

“纪总，真不来看我表演吗？”南原那边有些吵杂，听声音像是已经在准备了。

纪千星看了眼车流行驶的窗外，漫不经心回答：“不来，不是很感兴趣。”

南原问：“对戏曲不感兴趣？”

“不。”纪千星否认，转而道：“是对你不感兴趣。”

南原没说话，电话里静默了片刻，传来一声特别轻的一声笑，然后听到对方道：“这样啊，那好吧。”

不知道那声笑是什么意思，不过南原语气听着这语气有些失望，纪千星心情又好了几分。

挂了电话之后纪千星打电话询问了一番苏天流，南原最近这几天练习的情况。

苏天流奇怪道：“怎么担心他啊？”

纪千星隔空翻了个白眼，“我担心他影响公司形象。”

苏天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放心吧，影响不了。”

说着他又嘶了声，“星儿啊，你说你就为了那事跟人这样，大家现在都是抬头不看低头见的，不怕人知道啊？”

纪千星沉默了。

确实，现在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忽然他又明朗了起来，“看他不顺眼而已，那事早就过去了，行了我到酒店了。”

纪千星其实没到酒店，让司机开车去了演出的地方。

把门票给门外的检票员后走了进去，是一家茶馆，装修古色古香，跟古代茶楼一样，一张桌子两个位置。

表演还没开始的是这里有一股书香门第的味道，还特浓。

纪千星找了个角落比较隐蔽的地方坐着，台上人一般都不会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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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原在舞台后面化妆，脸上涂了一层油彩。

第一次表演，压力有点大，他是个旦角儿，还是个外行人，第一次体验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角色。

之前有人孔将老师商量过，但孔将就要他担任旦角儿，就要他饰演虞姬。

一开始南原抱着试试的态度，后面越来越熟悉以后感觉还好，就是觉得有时候嗓子有点吃不消。

临近演出，紧张感爬上来南原的心头。

孔将老师在旁边一直叮嘱他注意事项，不要紧张等等。

他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头上的东西也缠得紧，让人感觉脑子供氧不及时，有些又晕目眩，后台还热，呼吸不通畅。

上台前孔将老师带着他开了一遍嗓子，拍拍他的肩：“小南加油。”

南原摸着烈焰红唇，伸出手让孔将老师把手搭在自己手背上，对着摄像头道：“加油！”

孔将：“加油！”

跟拍师跟着南原走到台下，南原跺跺脚，对着镜头道：“我很紧张，我担心唱不好，因为我现在有点呼吸不过来了，我没想到那些戏曲演员上台前都是要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说实话，很辛苦。”

镜头上下动了动，表示是的。

刚转头，他无意间撇到了角落的人。

翘着一双二郎腿，优雅地看着台上，眼睛时不时往后台瞟。

南原勾了勾嘴角，此时南原脸上是画好了妆容的，烈焰红唇，这勾嘴角的动作显得他有几分妖艳了。

纪千星坐着喝茶。

场上灯光暗了下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伴奏响起。

走出来一群人。

舞台很大能容下几十个人，他们一一出场展示后开始了。

纪千星盯着台上看了好一会，没发现哪个是南原干脆就认真听戏了，途中喝了一口茶，越听越入迷。

舞台上的灯光亮了起来，一女子踏着小碎步走了出来，头戴发冠鬓边待着饰品，腰间别着佩剑被披着的披风遮住，只能看见个剑柄。

开嗓的一瞬间台下一声接一声地欢呼着鼓掌，“好！”

纪千星也看得有些入迷，南原出来那一刻他愣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人走，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没落下过。

直到谢幕，戏剧的所有演员上台谢幕，人们给自己喜欢的演员送上打赏。

纪千星趁着混乱走出了茶楼，明天一早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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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市后，又睡了一觉。

纪千星昨天晚上没睡好，梦里一直是南原穿着戏服问他要不要来看他演出，最后演变成恶魔低语。

孙云乐不知道从哪听说纪进去了他公司上班，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只能跑到家里来找人。

纪千星被吵醒，一脸不爽的模样看着孙云乐，“有病没病？大晚上往人家里跑，你没家吗？”

孙云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里，一脸严肃地望着他，忽视掉对方的话，问：“你怎么想的？让一个继子进你公司上班儿？”

闻言纪千星搓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点，低着头道：“他想就给他吧，这么多年我也挺累的了。”

孙云乐一拍桌子，茶几上的杯子发出声响。

纪千星下意识皱眉，转而笑着偏头看他，“碎了你赔么？”

“你……”孙云乐气得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指着他，“星儿，你当初开这家娱乐公司是为了什么？人谋划好了，上赶着来抢你就放手了？！”

纪千星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从嘴里吐出烟雾，手肘撑在膝盖上，背供着看着地上没说话。

他开这家娱乐公司初衷在于他母亲叶清姿。

叶清姿年轻时是那个时代的当红影后，后来跟纪胜在一起在最鼎盛时期宣布了恋爱，拍了最后一场电影后宣布退出娱乐圈，那时候叶清姿才24岁并且怀了纪千星。

纪胜当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叶清姿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出轨张茵陈。

张茵陈除了长相跟叶清姿相似以外，其他都平平无奇。

纪胜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张茵陈，当时的张茵陈还是个陪酒小妹，刚出来上班没多久就被纪胜看上了，出钱给人买了一套房子在市中心附近，关系一直持续着。

女人在怀孕期间十分敏感，偶然发现纪胜身上有香水味儿，纪胜随口解释应酬的时候沾上的，叶清姿不是傻子，也知道有猫腻。

怀孕九月份的叶清姿挺着大肚子，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尾随纪胜来到了张茵陈的住处。纪胜进去多久她就在外面等了多久，直到纪胜出来她才跟着回去。

叶清姿性子软，至少在纪千行的心里是这样的，说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发现自己丈夫出轨也不声张，生下纪千星后就得了产后抑郁，直到纪千星读初二的时候，叶清姿终于爆发了，因为张茵陈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了，那天纪胜刚好不在家。

纪千星在学校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叶清姿已经死了，他课也不上翻墙逃学，那时候的他也没多大才十三四岁，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回家，还没进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家门口，旁边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和交谈声。

他从人群中挤进去，叶清姿安安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睁着眼睛死相很惨，血飞溅地到处都是。

纪千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毫无声息的女人是他母亲叶清姿。

一个踉跄跪坐在地上，抖着双手去探鼻息后整个人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温柔的女人，半晌，他发了疯似的吼：“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有他妈什么好看的！要你们来有什么用！”

不知道吼了多久，嗓子里已经被他喊出血腥味来了，又看着坐在地上哭的母子俩，红着一双眼睛，哑着嗓子问：“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