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刁难

"啊哈！"

急促销魂的音节从卫锦月口中飘出，空旷简陋的宫殿中满是情欲的味道。

身下湿濡泥泞，灵活的手指不断在身下抚摸试探，酥麻过电的刺激让她不自觉摆动腰肢想要逃离。

"跑什么，不舒服吗？"

一只手钳住卫锦月的腰肢，另一只手陡然用力又逼出她几声低吟。

卫锦月双手被缚，眼睛也被红绸腰带遮住，墨发铺散，玉体横陈，身体薄粉。

她尽量忽视身下的快感，咬牙道："关竹苓，你到底在和我发什么疯？你...唔..."

身上人以吻作答，俯下身和她唇齿纠缠把她伤人话全堵在口中，只能发出些细小呻吟。

"嘶"

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卫锦月感到唇舌退了出去，刚要喘息身下的手加快了速度。

卫锦月猛地抽搐后全身僵直，白光从她眼前闪过，呼吸似乎全被掠夺，身下的床单被抓出痕迹。

"锦月娘娘，奴婢伺候的你可还满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卫锦月眼睛上的绸带被拿开，月光打在她绝美的脸庞上，水眸半闭一滴泪滑落眼眶。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只想和关竹苓走上万人之巅，不再受别人的欺负。

她意识越来越模糊，思绪越飘越远，在如狼似虎般的注视下晕了过去。

"因为我爱你。"

卫锦月没有听到这句话，她脑中一片混乱，冷宫外的日子在脑中闪回，最后定格在二人重逢的掖廷中。

她任由自己掉入回忆的大海中，慢慢沉溺。

两年前，天寒砚冰坚，宫道上滴水成冰，雪如鹅毛般倾泻而下掩埋了掖廷中冻死宫人的尸骨。

往掖廷去的路上，两道身形匆匆而过，浅粉宫装的女子向身前的华服女子抱怨着。

"主子，这么冷的天咱们去掖廷干什么？这要是让荣妃娘娘知道了又要讽刺您了。"

华服女子正是卫锦月，此时她抱着个小手炉快步向掖廷走去。

风雪掩盖不住绝世容颜，路边的宫人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惊艳与羡慕。

卫锦月："去找一个宫女罢了，荣妃娘娘想必也不会苛责。"

要是再不去救竹苓，怕是她会死在掖廷。

她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怎么也要去拉对方一把。

她踏着碎琼乱玉，贴身宫女寄雪替她推开掖廷的大门。

清冽的雪风混着腐烂的恶臭争相恐后地灌入二人的鼻腔中，寄雪忍不住干呕，卫锦月皱眉走了进去。

许多年不来这里了，竟然还是这番令人作呕的景象。

"你个小贱蹄子又偷懒！快给老娘起来干活，不然我这鞭子可不长眼睛！"

尖酸刻薄的话语吸引了卫锦月的注意，她刚想走近却被掌事公公赵全拦住。

赵全："奴才赵全给卫贵人请安。风雪压人，小主金尊玉贵怎么来这了？"

卫锦月示意寄雪把准备好的碎银塞到赵全手中，他顿时眉开眼笑，面上一片恭维之色。

她道："我身边缺个宫女伺候，昨天掖廷给我挑的宫女我都不满意，所以才亲自来一趟。"

赵全连连点头："掖廷的宫女您尽管带走。"

卫锦月："我记得这有个叫竹苓的宫女，就让她伺候我去吧。"

赵全直接和刚才打人的嬷嬷说了几句，那嬷嬷脸色变了变，快步走到她面前请罪。

赵全让其他宫女把地上晕厥的宫女扶起抬到卫锦月的沉星阁。

刚才被打的人竟然是竹苓！卫锦月脸上担忧痛惜之色溢于言表，尤其是看到冬衣下那双满是冻疮、裂口和鞭打过的青紫。

她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怒火，头也没回地走出掖廷。

当初二人一同入宫被分配去伺候荣妃。

荣妃看她们两个生得一个比一个美便把她们逐到掖廷，卫锦月误打误撞救了荣妃性命才被留在长生宫。

可荣妃是什么人啊，镇国候嫡女，没进宫之前就是京城中身份一等一尊贵的贵女，进了宫更是盛宠不衰，地位尊贵。

平日里别说惩治两个小宫女，就算是比她高一级的纯贵妃都敢讽刺几句。

被她打入掖廷的宫女别说出来了，能在掌事嬷嬷的磋磨下活过一年就不错了。

要不是卫锦月做了贵人，她这辈子也救不了关竹苓。

卫锦月捏紧手中的帕子，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坐上皇后的宝座，让那些欺辱自己的人都付出代价！

回到了沉星阁，寄雪取来些药膏涂在竹苓身上，卫锦月让大宫女冬儿去太医院抓些治风寒的药回来煎上。

卫锦月握着关竹苓的手，无意识地向沉星阁外看去。

阁外仍旧大雪纷飞，一抹红色格外显眼，接着便传来几声请安。

"奴婢给荣妃娘娘请安！"

荣妃钟清仪理都没理这些宫女，一脚跨进沉星阁中。

她用手帕捂着鼻子，仿佛这里有什么脏东西，拉长了声音道："呦，卫贵人还真是有闲心。专门去掖廷那污秽之地救一个宫女，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卫锦月眉心一跳，松开竹苓的手，连忙向她行礼："不知娘娘..."

钟清仪："你给本宫跪下！"

卫锦月顺从跪下，其余宫人见不对劲也纷纷跪下。

"娘娘此举嫔妾不知何意，还请娘娘示下。"

钟清仪冷哼："本宫看着卫贵人头上的碧玉钗很是新奇漂亮，这样的好东西给你一个出身卑微的贱婢实在是浪费。"

"照月，给本宫拿过来。"

贴身宫女照月立即拔出卫锦月发髻间的碧玉攒珠钗呈给荣妃。

卫锦月只觉髻间一松，没了固定的青丝散落下来，衬得她好似山间精灵，散漫灵动。

她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抬头道："娘娘这是何意？脱簪落发乃是罪人所为，我是皇帝的妃嫔！"

本朝女子非戴罪不可脱簪落发，这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啪，钟清仪反手一耳光甩在她脸上，力道之大让白嫩的肌肤浮现五道清晰的指痕。

她道："贱人，敢用你那双狐媚的招子瞧本宫！本宫不是皇上，不会被你这狐媚子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