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元宵目录

第20章元宵

卫锦月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兔子灯映入眼帘。

兔子眼睛红彤彤圆溜溜的,也不知工匠用了什么技艺让它看起来竟然透露出丝丝无辜。

毛绒绒雪白一片,生动逼真。

卫锦月伸手把灯笼摘下来,抚摸着雪白的绒毛,入手更是细腻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她笑了笑道:"这灯笼真好看。"

竹苓凑到她面前,道:"要是喜欢就把它留下吧。"

宫里的花灯都是内务府专门为妃嫔们制作的,所有的花灯都可以带回宫中。

卫锦月点头,一手执着花灯一手牵着竹苓的手向前走去。

一路上二人左看看右看看,一会摸摸小猫花灯,一会摸摸走马灯,不一会两人手中拿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灯,远远看去绚丽多彩。

"卫妹妹,你也来看花灯啦!"

卫锦月正猜着灯上的灯谜,苦思冥想之际活泼的话语传进耳朵中打断了思路。

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季韶涵正提着花灯向她招手。

鹅黄色衣裙称的她更加明艳动人,红光满面完全就是个快乐小神仙的模样。

卫锦月转过身,先向她行了一礼,"今日元宵节,妹妹也来凑个热闹沾沾喜气!"

季韶涵走到她面前,"是啊,宫里这么热闹的时候不多,谁也不想这时候拘在屋里。"

"妹妹刚才在看什么?"

卫锦月大大方方把花灯上的灯谜露出来给她看。

季韶涵凑近花灯,只看上面写着"一物生,一物灭,一物掩盖另一物"。

她眼中满是疑惑,眨眨眼道:"好新奇的灯谜,我以前怎么没遇到过?"

又问道:"谜底是什么?"

卫锦月笑而不语,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季韶涵这下可犯难了,歪着头想了一会道:"会不会是"新"呢?

"咦"卫锦月恍然大悟似的,道:"还真有可能,一生一灭、自然交替可不就是"新"嘛。"

她鼓掌道:"季姐姐真厉害!"

季韶涵听到她的夸奖满脸自豪,连着和她解了十几个灯谜后终于心满意足了。

而卫锦月陪着她,不管猜的谜底是否正确都对她一顿夸赞。

游玩嘛,不就是图个开心嘛,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夜很深了,妃嫔们都赶着宵禁回到各自宫中,每个人手中的花灯都提的满满的,脸上全是依依不舍的表情。

甚至有人抱怨"宫中为什么有宵禁"云云,总之大家都不想回宫休息,不想放过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卫锦月坐在阁中时竟然生出一股空虚疑惑之感,好像刚才的快乐都是妄想出来的,宫中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都是臆想出来的。

"锦月,想什么?"

问句让她如梦初醒,反应过来看到竹苓已经帮她卸下钗环首饰,正扶着肩膀问到。

卫锦月:"突然冷清下来有些不习惯。"

关竹苓:"是有一些,不过还有我和花灯陪着你啊。"

卫锦月透过铜镜会心一笑,"也是,有你陪着我可不算冷清。"

她收拾收拾便就寝了,竹苓把蜡烛吹灭退回外间的床上也就寝了。

次日,祁姒巧派人向各宫传话,表示今日无须去凤仪宫请安。

昨天是正月十五,按例萧宸得歇在凤仪宫。

卫锦月想了想,确定昨天自己在灯会上确实没看到祁姒巧。

想来是和萧宸一起在寝宫中玩乐了。

不过不去请安也乐得清闲,辰定昏醒什么的最烦人了。

"冬儿。"卫锦月叫到。

冬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她面前道:"小主有何吩咐?"

卫锦月从匣子中拿出三十两银子递给她道:"这些银子拿去赏给沉星阁中的下人,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说着又从匣子中取出十五两银子,"这是赏你、竹苓和蝴兰的,每人五两银子。"

冬儿喜笑颜开,接过银子道:"奴婢谢过主子,奴婢定忠心服侍小主,绝无二心!"

五两就是冬儿她们一个月的例银,下面的宫女银子更少。

所以主子的赏银就很重要了,要是主子心情好赏那么三四两就能让她们过的很宽裕了。

卫锦月也笑道:"快去吧,你办事我放心。"

冬儿领命而去,脚步都比刚才轻快不少。

卫锦月深知只有宽厚待下才能让宫人们为她诚心诚意办事,银子什么的还能再赚。

所以她把以前做宫女时攒的积蓄都拿出来打赏宫人。

她慢悠悠地描眉,眉峰张扬凌厉与平时的乖巧本分极为不同。

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点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平时因为要去凤仪宫请安所以妆容规矩,不敢太过张扬艳丽。

今日不用去请安便回归本性,张扬就张扬吧。

蝴兰进来把饭菜摆到桌子上,道:"小主,该用早膳了。"

卫锦月画完最后一笔,放下手中眉笔起身走到桌前。

刚拿起筷子便听蝴兰说道:"奴婢谢小主赏赐,日后奴婢定当为小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卫锦月不觉惊奇,笑道:"知行合一便是极好。"

蝴兰重重"嗯"了一声,伺候着卫锦月用膳。

不一会关竹苓也干完活进来走到卫锦月身边。

关竹苓:"奴婢谢过小主赏赐!"

卫锦月打趣了几句,吃完早膳便让她们各自干活了。

她把绣品完工,竹苓把香料塞进香囊荷包中。

招呼冬儿把这些绣品托内务府去宫外采买的太监拿去宫外卖钱。

卫锦月喝着茶,拨弄着桌上竹苓制香剩下的材料道:"可算是把东西做完了,要赚些银子可真不容易。"

关竹苓把剩下的材料重新包起来,收到一个小匣子中放回原位。

她应和道:"那可不,赚的银子还要采买的人分去一部分。"

卫锦月苦笑:"从前在冀州时就做过两年绣娘,没想到做了妃嫔还要重操旧业。"

谁让她着急用钱呢?真真是有苦难言。

关竹苓:"还好我祖上就是制香的,而且制香比刺绣清闲多了,至少不费眼睛。"

她从小就不爱女红,母亲逼着她也不学,学了也是绣的一团糟。

要用她的话说就是天生没刺绣的根骨,也吃不了刺绣的苦,打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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