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Chapter.30
沈迟却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瞪着腿挣着无用的扎,小嘴叭叭叭的又开始输出,什么难听的话全骂了个遍。
是以秦以恒忍无可忍,一脚踹开最近的一间房,开灯锁门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我操你妈,你有种别动手啊!”再度被困在高大的男人和门之间,沈迟想也不想就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的绷带,“看见没有,这是什么!”
秦以恒只觉他这是害怕的表现,但依旧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的左手把人抱进怀里,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的吻落下的时候右手也收着力落在沈迟身后。
沈迟疼得一口咬在对方舌尖,右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把人推开,尽管只分开了一瞬,他还是抓住了骂人的机会:“你他妈王八蛋,有种别……”
有种别打我屁股啊,操。
后半句话还是淹没在了吻里,秦以恒显然是气极了,连呼吸都格外的重,膝盖卡在沈迟两腿中间防止他下滑,一只手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往下到劲瘦的腰身,最后落在伤痕未消的臀肉上轻轻捏着。
尽管如此沈迟还是疼得直哆嗦,一个挺身撞上对方的身体,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撞的哪里。
缠绵的吻开始从下巴往下游离,最后秦以恒埋在沈迟脖颈间,照着右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沈迟疼得抽气,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往外拽,对方依然纹丝不动。
“你他妈……”沈迟双目迷离,感觉秦以恒的手又换了位置,先是捏了捏他的腰,然后往下落在已经挺立的物什上。
“呜……”
命根子被人握在手里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沈迟靠着门大口喘气,秦以恒又贴上来蹭他的鼻尖:“不准……”
“……什么?”沈迟大脑缺氧,一时没听清秦以恒的话。
“不准再让沈昼看你的身体,别人也不行。”
上衣终于被撕裂,可怜地掉在地上。衣服的主人也被牢牢钉在门上,仰起头而露出的纤细脖颈以及胸前都遍布着吻痕,甚至侧腰上还有两个牙印。
沈迟在秦以恒手里释放了一回,浑身扎人的刺这才收回了一些,半睁着布满水汽的眼睛看着他:“秦以恒。”
秦以恒应了一声,同他对视着。
“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迟问完,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身体反应不会骗人,可沈迟就是执着地想要在对方口中得到一个肯定。
秦以恒却别开了目光:“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迟毫不犹豫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力气大到直接把他扇得偏过脑袋。
“王八蛋,”沈迟瞬间红了眼眶,扯住对方敞开的衣领用力晃了晃,“难道来个人对你上下其手你都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做这样的事吗?”
秦以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垂下眼眸,难得说了句实话:“不会。”
“那你现在为什么对我这样?”
“说话啊!”
秦以恒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
“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秦以恒不愿意再给沈迟咄咄逼人的机会,护住后脑勺又覆上他的唇。
沈迟倒是不乐意了,奈何两人实力悬殊,他再怎么挣扎也无力挣脱,最后被吻到几近窒息,靠在对方怀里大口喘气。
最后他听见秦以恒凑到他耳旁轻声说了句除夕快乐。
但除夕过后,一直往后拉到春节过完,沈迟都没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见到秦以恒哪怕一个衣角,甚至连电话都再也打不通了。
令人窒息的落差感在那一刻几乎是扼住了沈迟的喉咙般令他呼吸不得,溺水一般落入无边的黑暗。
元宵过后二月便见了底,春天也即将来临,沈迟趁着天气好踏上了回北京的飞机,落地后就直接往公司赶。
上次离开到现在实在是太久太久,但一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陈湘灵抱着文件夹,看见他的时候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沈总,现在是九点零八分,今天是周一,九点半的会议照常进行吗?”
沈迟推开门进了办公室:“开,所有人全部到场。”
“好的。”
但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味,连桌子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想来是有人一直在打扫,用膝盖想都知道是沈昼。
是以例会并没有多少需要着重交代的内容,早十分钟前陈湘灵也如实报告了近几天的工作和交涉对象以及内容,十点准时散会。
沈迟瘫坐在座位上,眼看着一会议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直起身来,余光瞥见陆向延还站在门口没走,这会儿刚好迈开步子走过来。
忽然觉得有些头痛,沈迟装瞎一般转了椅子对着窗外揉太阳穴,一边抓过手机乱点一通:“啊?抓到鬼了?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沈总。”陆向延在他身后站定,沈迟蹭的一下站起来往外走,还不忘朝他摆摆手。
“大事儿帮不了,小事儿不用帮,先失陪了。”
陆向延便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锁了会议室的门把钥匙转交到陈湘灵手里才坐电梯下楼。
黑色卡宴低调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只戴着经典款劳力士的手。
陆向延把过手里的一沓照片过去:“早上有按时吃饭,也没有在办公室抽烟,照片是开会的时候拍的。”
秦以恒低声应了一声,升起车窗后就靠着车门翻看照片,随后拿过副驾驶的黑色公文包把照片塞了进去。
包已经塞满了,微微鼓起。如果车窗没关的话,陆向延就能看到包里满满当当的全是沈迟的照片。
卡宴扬尘而去,又过了十几分钟沈迟才下楼进了楼下的咖啡厅。
宋嘉川远远地就和他打招呼:“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大老板。”
“得了吧,”沈迟毫不客气地端过他的咖啡喝了一口,咂咂嘴,“大老远跑过来,有屁快放。”
“上个月言生在纽约那边驻唱的时候刚好赶上你那啥……总之就是很失落,最近他越来越火,公司也有意在捧他。下周我生日,把他请过来唱歌了,包场了一个酒吧。”
沈迟摩挲着自己的手腕,沉思了一会儿:“下周你生日?”
宋嘉川瞪了他一眼:“反正你必须给我来,然后下个月大概中下旬,上海那边有一个慈善晚宴,在周五,我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上海好啊,上海是个好地方,但是……”
“但是个屁,自己把时间安排好,下班我过来接你。”
沈迟摸摸鼻子:“不是说问我有没有兴趣吗……这慈善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啊,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过去掺和什么?”
“就是因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才得让你去见见世面。你老待那美国,对中国的慈善事业当然不了解,这几年这边的发展可一点儿不输美国,错过这次就太可惜了。”
沈迟不置可否,又暗戳戳地问了几个关于慈善晚宴的事情,宋嘉川也一一回答了,在对方旁敲侧击地询问每个人的时候猛地一拍桌子:“沈迟。”
“啊?”
宋嘉川的眼神算得上幽怨:“有个问题我一直问你来着,之前没找到机会。”
“不处。”
“……你他妈有病吧!”宋嘉川忍住把咖啡泼到他脸上的冲动,“我问你,你和秦以恒,是不是……”
“啊?抓到鬼了?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沈迟抓起手机就要起身往外走,宋嘉川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往回一扯,是以对方整个人都失去平衡倒在桌上,后腰狠狠磕在桌角,人烟稀少的咖啡店顿时爆发出来自老板的一声痛呼。
宋嘉川又掐住他的脖子把人压在桌上,脸上挂着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咱俩十六岁就认识了,这种事情你居然一直瞒着我,整整六年!六年!你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痛痛痛!放手!”沈迟极其痛苦地挣扎着,腰被往后折了将近九十度,偏偏宋嘉川的虎口还狠狠压在他喉咙处。
“我说你们俩怎么不对劲儿呢,要不是我哥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秦少爷?”
“你他妈的……”沈迟也是被逼急了,伸出手就按住宋嘉川的后脖子往下一压,两个脑袋哐当一下撞在一起。
沈迟撞得头昏眼花,也不忘下狠手狠掐对方后脖子上那片嫩肉:“怎么,这种事情很光彩吗宋少爷,难不成我还得拿个大喇叭上街喊?”
“净会胡扯!”宋嘉川不甘示弱地伸手抓他的头发,“我对你掏心掏肺这么多年,连我哥存款几位数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你了,你就这么对我的?!”
“我他妈,我他妈银行卡密码你都知道,难道说不上掏心掏肺吗?!”
匆忙赶来的服务员手忙脚乱地去拉两人,竟是纹丝不动,只好在一旁好言相劝。
“沈总,宋少爷,两位有话好说啊。”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但还是有可能有人路过,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啊两位!”
战斗进入白热化,两人从桌上打到了地上,一会儿你压在我身上一会儿我压在你身上,好几个服务员来了都拉不开。
大门开了又关,等服务员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随手抄起前台的铁质文件夹,一手一个小朋友压在桌沿抬手啪啪两下抽了下去,谁也没少挨。
沈迟痛得直翻白眼,滚到地上惊慌失措地抬头去看,沈昼正捏着文件夹黑着脸低头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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