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Chapter.32

沈迟心脏一疼，一股难以言说的难过充斥在心间：“对不起啊，我想先去公司忙工作，然后晚点回家去的，还给你带了礼物。”

秦以琛却只低声哭着，没有再回话。

沈迟呆呆地看着路前方，不知道多久过去，手里的手机被人拿走了。

“你最好在家好好反省，收拾完他就轮到你了。”

“我才不要你管！”

电话挂断，沈迟相当生无可恋地转过头去看着驾驶座上的人。

秦以恒没理会他，绕到副驾驶开门，对方依旧一动不动。

他便上手把人抱出去，转身朝公寓走去。

沈迟呆呆地看着天空出神，这才发觉自己屁股疼得厉害。本来在公司就挨了沈昼一顿，刚刚又被秦以恒一抽，再加上和椅子亲密接触了二十分钟，说不难受是假的。

秦以恒进门换了鞋就往楼上走，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才把他放下：“给你十分钟洗澡。”

沈迟瞪着他，眼里却没了什么气势：“手机还我。”

秦以恒弯下腰拿走他的鞋，一声不吭地走了。

“秦以恒，你不得好死！”

沈迟坐在门口好一会儿才看见秦以恒回来，手里拎着一双拖鞋。

惊觉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秦以恒拽着他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扣住腰抓着拖鞋就开始抽。

难捱，实在难捱。

沈迟哪里顾得上面子，被他抽得直躲，一边骂一边不争气地把手往后挡。

真是个惨无人道的哥哥，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个人。

秦以恒不再给他独立洗澡的机会，一路把人拽进浴室就开始扒他衣服。

沈迟也不再挣扎，任由对方把他扒了个精光。

屁股上纵横交错着红肿的痕迹，最显眼的还是几个巴掌印。秦以恒伸手掐住上面的软肉，沈迟就浑身一抖，抬起脸瞪着他。

秦以恒目光落在他肩膀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要我帮你洗？”

“滚出去。”沈迟用力推了他一把，秦以恒就顺势出了浴室的门。

冷水打在身上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沈迟光着身子在花洒底下站了好一会儿，任凭头发被水打湿，盖住他湿润的眼睛。

怎么会这么想哭呢？

他不是最喜欢秦以恒了吗，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他却这样难受呢？

本就不多的感情在看到那个人甚至对自己的亲弟弟都那样冷酷无情的时候彻底被磨灭，毫不保留地消失殆尽。

他苦涩地笑笑，无奈地想着。这样也好，本来他的动机就不纯。

秦以恒开门给他送浴袍的时候就看见沈迟站在花洒下发着呆，当即眉头一皱放下浴袍推开浴室的门，还没动手对方就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哭了起来。

那样毫无征兆，沈迟浑身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没一会儿就把他也弄湿了。

秦以恒愣了一下，伸手调了一下水温，等温水洒落的时候才掐着他的后颈质问：“你想死吗？”

沈迟却只管哭，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秦以恒只好沉着脸给他洗澡，抹上沐浴露之后又细心地冲洗干净，洗到一半觉得自己的衣服碍事才伸手脱掉，最后自己裹着一条浴巾抱着裹在浴袍里的沈迟出了浴室。

被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沈迟已经哭红了眼，手却不老实地揪着秦以恒的浴巾不放。

“放手。”

沈迟挪到床边抱住他的腰，鬼鬼祟祟地又和他贴在一起，脸埋在对方的胸肌上。

秦以恒的身材好得很，常年锻炼出来的胸肌腹肌都漂亮极了，洗过澡之后冒着热气，沈迟伤心之余也不忘占他便宜。

“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了，”秦以恒抓起他半干的头发轻轻扯了扯，“想要手机？”

沈迟还埋在他胸口上，闻言摇摇头。

头发蹭得秦以恒胸口发痒，沈迟却忽然抬起头来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想要你。”

呼吸难得一滞，同对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对视了不到十秒秦以恒就弯下腰去吻他。

刚系上不久的浴袍被扯开，细碎的吻落在唇上，脖颈，往下到胸口，腰间。最后沈迟被平放在床上，秦以恒抬起他的一条腿亲吻他的大腿根，抬起眼看他。

沈迟抓着他的头发深陷其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那可怕的眼神。

替沈迟发泄过欲望之后秦以恒却没了下一步，只把人用力揉进怀里，捧着对方纤细的腰身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沈迟意乱情迷，却又不知足地去勾他。

脚踩在秦以恒腿间轻轻揉了揉，那物什很快就有了反应。

沈迟睁着漂亮的眼睛看他：“哥，你有反应了，不来吗？”

秦以恒掐着他还没消肿的臀肉，半眯着眼看他，不答。

“你不会是性冷淡吧？”

“激将法对我没用。”秦以恒看上去平静得很，把人抱起来牢牢固定在腿上，低头去吻对方的胸口。但在那之后却又没了下一步，把人重新放回床上后就出了房间，离开前归还了手机。

沈迟在心里暗戳戳地骂了他几句，随后立刻精神起来，给宋凌川打了个电话并让他转交到秦以琛手里。

秦以琛已经平静下来了，但声音还是有些哑：“只是吵架而已，你见过哪对兄弟不吵架的？”

三小时前，秦家。

秦以琛放学回了家就看见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后抬起头来：“在学校打架了？”

“是，”秦以琛想也不想就承认了，一边换鞋进门要往楼上走，“他先嘴贱骂我，挨打是应该的。”

“站那儿。”

秦殊对于青春期的孩子威严尚在，是以秦以琛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高中生打架很正常，先不说你找人把他打骨折这件事。”

秦殊站起身来朝他走去，秦以琛不得不退后一步。

“他父亲是教导处的主任，所以你在放学前到地下车库把主任的车胎扎破了。”

秦以琛低头不语。

“好在他今天走得晚，发现了轮胎的异常。我问你，如果他开着这辆车上路然后出了车祸，那就是人命一条，那时候你怎么办？”

秦以琛偏过头：“我知道他晚走，也知道他会发现异常所以才划的。”

“胡闹！万一呢？万一他没有发现呢？！”

“车库的监控坏了，所以你才放心大胆地去干这种事。秦以琛，这已经是涉及人品道德的事情了，你已经成年了，万一真的出了事，你是要坐牢的，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我明白，也都想过，”秦以琛如实回答，“他儿子要害我在先，在我的水杯里下了东西，在我的座位上放了钉子，还到处造我的谣，那是他应得的。而且那个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啪！

一记耳光狠戾地扫过脸颊，秦以琛咬住嘴里一块嫩肉，偏头站得笔直。

秦殊气得手都在颤抖：“那他就会有应有的惩罚，你这样做跟他有什么区别？！”

秦殊顺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电话：“我今天很忙，没时间管你，我让你大哥过来。”

“我不要！”秦以琛顶着半张红脸抗议，“你要怎么样都好，我绝对不会听他的话哪怕一句！”

“反了天了！”秦殊怒不可遏，“你现在马上给我上楼，没有我的话不准离开房间半步！”

秦以琛沉着气上楼回了房间，掏出手机给沈迟打电话，对方却一直关机。

我有什么错，以牙还牙在这个社会不是很普遍的现象吗？

秦以恒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外边发呆，身上还穿着校服，浑身脏兮兮的。

“走流程还是直接打？”

秦以琛转过头瞪他，脸上的指痕未消：“不用你管，出去。”

秦以恒倒是有备而来，手里拎着一条皮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秦以琛立刻炸毛：“我说不用你管，听不懂吗？！”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我不认为你是无辜的，”秦以恒挽了挽袖子在床边站定，顺手指了指床沿，“过来。”

“明知故犯，没有为自己辩解的资格，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两人相差了整整十岁，秦以琛再怎么不愿意也拗不过大哥，最后还是得乖乖趴到床沿，皮带兜着风横空劈下，隔着薄薄的校裤咬上脆弱的皮肉。

没有人说话，打满了数目秦以恒就收了手，抽过纸按在对方湿漉漉的额头上：“谨记教训，不该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做。”

等秦以恒离开后秦以琛才钻进浴室洗了个澡，下楼打车直往赛车场去，忽略了桌上放置的一个冰袋。

包下场子后一脚油门踩到底，屁股疼得厉害，秦以琛眼皮也一跳一跳的，好几个转弯的赛道都险些要翻车。

他就这样全速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最后被秦以恒亲自上场把车速压了下去，这才泄气地开门下车。

秦以恒也不多说其他，两步过去把人按在车上抬手几巴掌下去。

“操你妈凭什么打我！”秦以琛被反扣双手压在车前，身后火辣辣地疼，抬起腿去踢对方。

秦以恒仿佛一台冷脸机器，压住对方的腿又抬手扇了几巴掌。最后秦以琛因为骂得太难听以及挣扎得太厉害，被秦以恒压在车上当场折了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