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Chapter.69目录

第69章Chapter.69

沈迟狡辩不了一点。

沈昼目光阴沉,捏着泛起巴掌印的软肉:“还有无视我多次警告仍要义无反顾地抽烟,以及昨天为了让自己头脑清醒而洗冷水澡的帐。”

每说几个字他就往下落一巴掌,完全没收力,沈迟疼得直往前窜,被人死死摁住腰身动弹不得。

“我戒了,现在真的戒了,酒也没喝辣条也没吃了,你信我,这次真的是真的!”

“光说可没用,”沈昼撩起他的衣服一同压在后腰上,“再敢动一下我不介意给你换皮带,你应该也不想带着一个肿屁股在巴黎玩儿。”

沈迟呜咽着低下头去:“我错了,哥,你打吧,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抽烟这件事,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打你,也绝对不会再管你。”

这句话可比几百几千下戒尺更有威慑力,沈迟咬着牙挨了几十个巴掌,从沈昼身上下去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身后两团肉重了许多,扭头一看,活像颗熟烂了的大红桃子。

乖乖跪坐在床边等沈昼给他拿毛巾擦身子,沈迟抹抹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都不哄哄我。”

沈昼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把人提起来将上半身按到床上,手一抬又扇了一巴掌。

“呜!”沈迟扒拉着床单,眼角又开始飙泪,“不要了不要了!不打不打……”

沈昼这才慢条斯理地给他擦身子,一边把手机推到他跟前:“宋嘉川找过你很多次了,差点儿报警。你可以现在给他打个电话,用我的微信。”

“我哭成这样你还让我跟他打电话,故意的吧……”沈迟嘀咕着,又生怕屁股再挨打,戳出键盘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刚回过去对方就迫不及待弹了一个电话过来,吓得沈迟一激灵,抓起手机就砸向沈昼。

沈昼险些没接住,带着狠又甩了他一巴掌。

沈迟把脑袋埋进床单,听着沈昼接起电话,一边轻轻给他揉着屁股。

“是,我们在巴黎,他上个月在伦敦。”

说着沈昼低头看见沈迟哀求的眼神,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刚挨过打,嗓子哭哑了,不好意思说话。”

沈迟飞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回头再让你跟你解释,行。这些事暂时不要告诉凌川,嗯,谢谢,挂了。”

沈迟连滚带爬地跑走,光着屁股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也不带一丝羞耻,最后被沈昼压进浴室的角落,随手抓了一把木质浴刷就往他身上招呼。

“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哥!嗷!”

“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沈昼捂着肚子显然让他踹得有些疼,丢下浴刷出了浴室,“自己洗。”

沈迟慢吞吞地洗了个澡才出去,沈昼已经穿戴整齐,随手把一套衣服丢给他:“走吧,游玩攻略我都做好了。”

下午两人参观了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和凯旋门,夜幕降临之后登上塞纳河游船。在船上沈昼大概是遇到了朋友,两人在甲板上谈天说地,沈迟就一个人缩在座位上给宋嘉川打电话。

“我爸在纽约那边的公司让我过去接手,正好MIT这个月有活动,毕业校友也可以参加,我打算顺便去看看昭扬,那小子还在读研来着。”

沈迟晃了晃桌上的红酒杯:“我都行,时间你定,直接跟我说就好。”

宋嘉川却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重新开口:“你还好吗?”

沈迟一愣,难得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听说了一些事情,关于你的。大概上周吧,秦以恒来我家和我哥不知道聊什么,我偷偷听了几分钟的墙角,一直想找时间跟你说来着。”

沈迟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外面跟朋友聊天的沈昼,低声应了一声:“你说。”

“你去伦敦之后秦以恒找了很久,加上有人有意帮你躲着他,一直到在巴黎落地他才联系了邵宴帮忙锁定了你的位置,”宋嘉川顿了一下,“他的原话是‘能见一面就够了,我怕把他吓跑’。”

沈迟陷入漫长的沉默。

他始终想不明白,秦以恒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在这么大的世界里不知疲倦地寻找着一个被伤透了心的人。而伤他心的罪魁祸首,甚至还是自己的父亲。

“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没解开的误会吗?”宋嘉川又问,语气里带着迟疑,“我也知道你们在一起过,但分开的原因就不是很清楚了。”

沈迟苦笑一声:“你现在怎么不生气了,气我跟他在一起都没跟你说。”

“我当然气啊,但是现在看你这样狼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干脆套个麻袋拖到巷子里打一顿,兄弟之间不都是这样,打一架就好了。”

沈迟脑袋靠着墙,有些昏昏欲睡:“是啊,我也希望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对秦殊早已失望透顶,心脏都麻木了。可每每想起秦以恒,又不由自主地想说服自己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毕竟他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

但究竟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沈迟已经想不通了。

他用力搓了搓脸:“随便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先过好我自己。”

沈昼回来的时候沈迟正好挂电话,点开宋嘉川发来的航班盯着看了半天,自己也打开购票APP。

“要回纽约?”沈昼端走他手里的酒,“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要回学校看看,顺便看望一下大学同学,”沈迟把手机递给他,“你买票吧,二十号之前的都可以。”

下了船打车回迪士尼酒店,沈昼在车上就看出来沈迟情况不对,一直到进了屋才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了?”

沈迟睁大眼睛看着他:“我怎么了?”

对方手有些烫,沈昼伸手往他额头上一贴:“发烧了不知道?”

沈迟发出疑惑的单音节,自言自语起来:“怎么会呢……”

“先去医院。”沈昼把行李箱推进屋里,又拉着他进了电梯。

急诊。

体温计上显示的是三十九度八,沈迟迷迷糊糊地被带进里间,脱了裤子挨了一针才反应过来,又被沈昼带着做了一系列检查,一直到凌晨才忙完。

沈迟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靠:“这儿的扎针技术好差劲。”

沈昼伸手揉揉他的屁股:“还疼?”

沈迟下意识躲了一下,又放松下来,点点头。

沈昼又抓过他的手,轻轻揉搓手背上着因抽血而留下的一片淤青,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明天就先不去玩了,好好休息。”

“不行,”沈迟抗议,屁股立马挨了一巴掌,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晚上睡一觉就好了,明天下午去好不好?”

“不行就是不行,高烧退了也容易复烧,”沈昼不去看他的眼睛,“再讨价还价回去就得挨揍。”

沈迟不敢再说话,被沈昼背着出了医院大门,打车回了酒店,迷迷糊糊沾床就睡,一觉睡到下午。

烧大概是退了,沈迟还是觉得眼压很高,浑身都不得劲。往桌上摸到一杯温水,咕嘟咕嘟半杯下去,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沈昼正好从卫生间出来,顺便去门口把餐取进门,摸了一把床上人的额头:“还有点烫,吃完再睡会儿。”

沈迟吸了吸鼻子,声音都哑了:“我想出去玩儿。”

“想着吧,不好好养的话我就把你回纽约的票退了。”

“你欺负人。”沈迟立马扁嘴,然后才不情不愿地下床去洗漱。

沈昼舀起一勺子粥吹了吹,试了试温度和味道,却半天都没等到人回来。

着急忙慌地开门,却看见沈迟坐在马桶上睡着了,因为鼻子不通畅而张着嘴呼吸,显然睡得不太安稳。

沈昼差点儿气笑,帮他提上裤子抱起来回了房间,重新塞进被子里,对方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了。

沈昼一拍他的后腰:“松手,我知道你醒了。”

沈迟这才慢吞吞地松开手,睁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大概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口。

断断续续睡了好几次觉,一直到航班的前一天沈迟才恢复了精神,迫不及待拉着沈昼出门。

沈迟刚下车关上车门就两眼一黑,直挺挺地栽在路边。

沈昼吓了一大跳,急忙把人捞起来猛掐人中,随后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塞进嘴里。

好一会儿沈迟才慢慢睁眼,嚼了几下嘴里的糖才晃晃脑袋站起来,被沈昼扶了一把。

“忘了你低血糖了,先吃点甜的。”沈昼捏捏他的后颈,扶着人进了附近的进了一家甜品店,看着他解决完一个拿破仑、一个提拉米苏以及一杯拿铁后就犹豫了一下,“还能吃下别的?”

沈迟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说过多少次了,甜品是另外一个胃。”

说着他敲敲桌子,不满地眯起眼睛:“早上没有提醒我吃块糖,这是你的过失,所以今天所有消费你负责。”

沈昼忍不住笑出声:“我就是提醒了也得我买单吧,再说——”

“刚刚也是多亏我随身带着糖吧?”

“我不管。”沈迟起身往卫生间方向走,没几步旁边就跳出来一个法国青年,用法语询问他可不可以加个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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